定天下

第一五零章 你是寡人的

歷史時空

朝華殿,處處彰顯了奢華。那個意氣風發的俊逸男子棲身在王榻上淺笑之時,這里便是人間仙境;他不在的時候,這里便是囚了雀兒的金鳥籠——冰冷的令人心寒。

再過兩天便是六月初八,大婚整整一個月了,可睿王駕臨朝華殿的次數卻屈指可數。

除了天之驕女的光環,脫不開少女情懷,總也藏著份心動的好奇,未嫁之時便偷偷遣人打探過的,得了消息說姒塔受寵之時,睿王曾有過連住在重歡殿三個月的記錄,外人皆傳,睿王可以三天不吃飯,卻不能三天不臨幸。

初聞之際,心頭曾惆悵過些許時日,是女子皆幻想過一心一意的對待,得知未來的夫婿是如此的好色,怎能灑然,不過她畢竟是堰國公主,釋懷的也快,長于王宮中,這樣的事情早已司空見慣。即便她的母后是父王最寵著的女子,可那也不代表父王就不會到旁的寢宮中渡夜,倒也漸漸接受了傳說中的睿王。

如今入了尚晨宮,情況卻是完全的不同,也見過那個姒塔一次,不覺的比她好在哪里,本以為睿王可以那么寵愛著姒塔,她這樣容貌與才情兼具的女子定然更得寵愛,卻落得個如此田地,畢竟是新后,怎堪忍受空閨人寂寞,少不得使些小物事交換些消息的手段,得來的說法最初令趙娥黛微微安了心——睿王不但不到她這里渡夜,更不會去別的寢殿中。

可那等安心也不過幾日,之后倒是開始擔心了睿王的‘反常’可是與身子有關系,又遣人到御膳房專門給睿王備下了些補身子的藥膳,再然后每天癡癡的盼著,依舊未果!

今日睿王本來已經承諾,可趙娥黛太過莽撞,生生的過了,回了朝華殿第一次不顧體面的嚎啕大哭,再之后便又遣人去探聽消息。

棗兒一臉凝重的進了趙娥黛的寢宮之后,趙娥黛瞧見她立刻站起了身子,快步的上前拉住棗兒的手急切的問道樣,昭陽殿那頭說,晏亭走了沒有?”

看著趙娥黛的急切,棗兒遲疑了一陣。才翼翼的說了起來回公主,晏亭上大夫并沒有離開,一同留下的還有那個叫萱草雅的,至于現在那面是情況,外人不得而知,因為大王支開了所有的宮人,只留下了晏亭和萱草雅在里面了。”

久久未曾回話,棗兒以為趙娥黛本不在意,適才漸漸的放了心,卻不想正這時,趙娥黛突然抬頭看著棗兒,眼中盈著滿滿的淚意,急切的說了起來棗兒,去把大王賞賜的那些珍品統統拿出來,都熬了給本宮吃,快去!”

棗兒驚了一下,透過半掩的窗扇看著外面漆黑的夜幕,轉過頭來略有些緊張的說了起來,“公主,這么晚了……”

終究隱隱不住,趙娥黛哭出聲來。指著棗兒的鼻子怒罵道那人不喜歡本宮,不許本宮生氣,難不成你這小蹄子也倚樣學樣,不把本宮當回事了?”

棗兒瑟縮了一下,她年歲雖輕,卻跟在趙娥黛身邊有幾個年頭了,還是第一次看見趙娥黛這樣激烈的反應,以前聽在宮中服當了一輩子差的嬸子說過,這女子但凡入了宮,成了那么許多中的一個,那性子便不是原來的了,變了倒也不值得奇怪,一如侯門深似海,王宮更勝侯府宅!

那話棗兒原本也只是將信將疑的,總覺得是那嬸子倚老賣老,拿來哄著她的,若說變了,也只能是那些沒見過世面的閨閣女子會變,她的公主是不同的,如今倒是信了,即便是公主這樣恬淡的性子也是會變的!

戰戰兢兢的應了趙娥黛的要求,棗兒小跑著去給趙娥黛弄補品了,這一對主仆心中都分明著,睿王不到朝華殿,絕非是因為趙娥黛樣貌的關系,可趙娥黛寧愿是她還不夠完美,只要她更美了之后,睿王會來的,就像當初寵著姒塔那樣寵她……

而此時。趙娥黛心心念念的睿王卻把晏亭逼到了池畔——終究是與樣貌沒有關系的,對著晏亭那張曾被許多個人取笑過的臉,睿王竟生出了難以言喻的沖動,就好像初識的少年郎,迫不及待的想要深品,那樣的吻勾起了他滿腹的激情,炙熱的身體緊緊的貼著晏亭,讓她體會他的急切,不容她的躲閃,讓她退無可退,只能與他一起沉淪,若被世人嘲笑他亦好孌童又如何,只要他高興,這天下便沒有他不可為的事情,因為他終究會是天下之王!

唇齒相接,晏亭開始惶恐,睿王的手已經開始拉扯她的衣服,她防了這邊,那雙炙人的手便轉到另外一邊,萱草雅給她的藥還不見上勁,反倒是她有些昏眩,漸漸辯不分明眼前的危險,身子無力的靠在池壁上。被動的防著睿王探索她身子的舉動。

拉扯的久了,睿王也有些惱了,臨幸女子的時候,多半都是脫光了在榻上等著他,偶爾有心血來潮,也是女子褪了衣衫貼上來,如今不說晏亭的推拒,單單是她這一身打了許多小結的衣服,他拉了許久也不見下去,卻沒有因為這點而失了興致,反倒愈加的想要貼近。感覺晏亭比那最懂媚術的女子還要撩撥他內心的渴望,那強烈的感覺好像要把他一起焚燒了一般,他真的不想放手!

間或清醒之時,被的念頭驚到,睿王微微松了晏亭,看著懷中眼神有些迷離的面容,突然覺得這樣的晏亭有一種異樣的風情,比之姒塔的媚態橫生也差不許多。

甩開了腦子里的念頭,為此刻的行為做了解釋,只當沒經歷過這等刺激的感覺,所以才那么迫不及待,或許只要他得到了想要的之后便會像以往的時候一般慢慢的失去興致,前提是他必須得到!

“愛卿,袍子濕了,穿著難受,褪了吧,只要你允了寡人,寡人會好好的待你!”

低沉沙啞的聲音輕拂過晏亭的耳畔,勾人悸動的溫柔,飽含了情欲的蒸騰。

晏亭身子一顫,頃刻回神,臉上掛著僵硬的笑,視線卻時不時的穿過睿王頸側看向萱草雅,思考著這是不是搞了藥,為何睿王不倒下,反倒愈發的精神了,莫不是她把春藥當成了!

而萱草雅回望著她的視線也透出一絲迷惑,嘴角扯著尷尬的笑,貓兒樣的眼睛繞著睿王的后背來來回回的轉著,那視線透出一種信息,大概睿王再不倒下,她或許會考慮直接打昏了他。

若萱草雅當真那樣做了,后果可能會十分嚴重,白天的時候也不過是微不足道的小事,睿王便用筆架砸她的腦袋,這若是直接打昏了他,不第二天的時候。睿王會不會遣人直接拎著鬼頭刀砍了她們兩個。

想到這里,晏亭身子又打了個顫,對著睿王擠出一抹柔和的笑,盡量讓的聲音聽上去正常,輕聲道大王,臣實在不喜歡這里,還是榻上舒服些!”

晏亭的手推拒著睿王赤裸的胸口,試圖分開兩個人之間的距離,睿王此刻是一絲不掛的,他貼著她的時候,她能感覺到他身體上某個與她不同的地方生出了怪異的變化,那變化令她惶恐——比在戰場上廝殺更恐怖!

睿王低頭看了一眼晏亭擱在他胸口上的小手,眼底承滿了連他都不曾發覺的溫柔,毫不猶豫的應了晏亭的要求,輕快道愛卿既然允了寡人的,寡人也順著愛卿的,脫了,現在就去榻上。”

晏亭又開始呲著牙笑,狀似嬌羞道大王先去,臣片刻便到。”

睿王擰著眉頭不解道都是男子,怕呢?”

晏亭心底打了個突,面上卻極力鎮定的笑道此時不同。”

總算是得了晏亭點頭,睿王倒也不再堅持,看著晏亭別扭的性子,只覺得有趣,想了想,對晏亭露出一抹別具深意的笑,看著晏亭眼底的迷茫,突然伸出手纏上晏亭的腰,一個用力便把晏亭拉進了懷中,俯下頭又覆上了晏亭的唇,輾轉深吻,這個時候覺得分開一剎也是難捱的,因此不會放過任何親昵的機會。

萱草雅站在睿王身后伸手捏著的下巴,像念經一般的絮叨著師兄,我對不住你,流云的嘴如今又被你們大王吃了,嘖嘖——吃得蠻香,不過你也不要怪我,誰讓你給的藥都不好用呢,現在是坑人害己了不是,若是稍后保不住晏亭的清白,你也不要傷心,這都是你咎由自取,真的怨不得我!”

睿王身后的貼在后背散在水里,半遮了身子,有些地方看得并不分明,可萱草雅卻一邊表達的對蒼雙鶴的‘愧疚’,一邊瞪著眼睛上上下下如鑒賞珍品一般的盯著睿王的后背,特別是局部地區還要格外的多掃上幾眼,對蒼雙鶴才‘愧疚’完,隨后便呢喃了起來,“真圓潤,不摸上去會不會像看上去感覺那么好!”

晏亭被睿王逼得有點蓋不住火氣,且呼吸也越來越困難,已經做好了咬睿王舌頭的準備,尚未開咬,睿王已經抽身退開,依舊對著晏亭滿意的笑,伸手撫著晏亭的臉盤,聲調雖然平淡,卻令晏亭一瞬間心悸,他是這樣說的鶴從未失誤過,寡人如今是更加的了,他那個時候就曾與寡人說過的,你會改變寡人對樣貌的看法,寡人原本以為這話會證明他也不過是個尋常之人,會有以偏概全的失誤,寡人不會改變對美好的認知,因此必,卻原來寡人真的為你傾心,這樣的一張臉,究竟有魔力,竟令寡人為之冷淡了那般美好的新后,只想著你,即便是夜里夢見的也是你,還曾幻想著或許你穿了那件舞衣,遮了面,也能跳出驚艷世人的舞蹈,此刻,寡人如入了魔一般的只想占有,只要寡人想要,你便是寡人的,寡人要你記住,從今夜開始,你是寡人的,即便是你的妻兒也不能同寡人爭,明白么?”

晏亭心悸了,只是因為睿王提到了蒼雙鶴,分開的之后,每再聽一次蒼雙鶴的名字,就好像有勾住了心尖子,澀澀的痛著,痛中還夾雜著幾分淡淡的惆悵和甜甜的喜悅,那樣的男子,也說過對她傾心,其實,這已經足夠,至少她比許多女子要幸福,一如天之驕女趙娥黛!

再然后聽見睿王的話,腦子里一瞬間空白,并非是他說喜歡她令她沾沾自喜,而是他說喜歡她,所以她便要屬于他,即便是屠幼菱和晏子恩亦不能與他分享,那是怎樣一種占有,他們是她名義上的妻兒,尚且要防備著,那么卿玦和蒼雙鶴呢,他會怎樣對他們,池中的水很暖,可晏亭卻在這一瞬間覺得那水徹骨的涼,臉色也開始白了,無力的滄桑。

睿王看著晏亭的身子立在水中微微的顫抖,側著頭笑了起來,伸手又撫上了晏亭的臉,聲調悠長道愛卿不必害怕,只要寡人需要你的時候,你乖乖的便是,寡人絕不會為難你的妻兒,反之……你寡人不是個心軟的王!”

不敢搖頭,也不想點頭,就那么木訥的看著睿王,被這樣的男人看上了,是不是前世喪天良了!

睿王還在笑,笑容里有著自信,“愛卿一直是個聰明人,該懂寡人的心思,或許不會太久,畢竟愛卿這樣的面容,大概寡人也只是圖個新鮮罷了。”

無力的點著頭,這一刻竟出奇的思念著蒼雙鶴,腦子里靈光一閃,或許她有些明白晏痕那個時候話中的意思了。

睿王的手由晏亭的臉頰滑到了晏亭紅腫的唇瓣上,指尖描繪著唇瓣的弧度,喃喃道真美。”

感覺到晏亭的身子又打了個顫之后,才大笑著轉身,眼神淡淡的掃過了萱草雅,沉聲道寡人反悔了,稍后你不必進來了,寡人只要流云一個便夠了。”

萱草雅點頭哈腰,頻頻贈送諂媚的視線,聲音中充滿了阿諛道大王英明,大王睿智,大王洪福齊天,民女不敢奢求大王甘露,民女馬上離開,絕不打擾大王與上大夫的興致……”

她說這話的時候,睿王已經走出去了老遠,直到看不見睿王赤裸的背影,萱草雅才停住了聲音,轉回頭看著晏亭依舊靠著身后的池壁不動,撇嘴上前,不解道呆了?”

看著只距離一步之遙的萱草雅,晏亭突然向前傾倒了身子,軟在了萱草雅胸前,引得萱草雅嘰里呱啦的說了起來是你招蜂引蝶的,怨不得本女俠,你可別把仇恨拋給本女俠,對,對,還有那藥也是師兄給的,本女俠不那藥沒用,大不了你挺不過今夜,本女俠給你多燒點紙錢,然后毒死師兄給你陪葬,你別蹂躪本女俠,本女俠冰清玉潔……”

晏亭靠在萱草雅胸前冷聲道閉嘴,那藥好用,本大夫身子軟了,趕快拿出解藥來,本大夫睜不開眼了。”

萱草雅輕‘哦’了一聲,隨后撇嘴道既然好使你還怕啥,等著睿王睡了,本女俠自然就帶你走了,放心,本女俠絕對不會把你留給睿王蹂躪的,若是保不住你的清白,師兄準會活扒了本女俠的皮,你別瞧他那模樣生得像個人似的,他可是啥事都能干出來的。”

晏亭眼角抽了抽,沉聲道你信不信,今日本大夫若不得脫身,不必等你師兄,明日一早本大夫便活扒了你的皮。”

“呃——我信!”

那廂,睿王上岸之后隨意勾了長巾擦了身子,嘴角一直勾著笑回到了寢殿,躺倒在榻上,眼睛看著前方懸掛著的幔帳,覺得那幔帳看上去竟是這樣的好看了,以前一直沒呢?

不經意的抬手,半晌,落在了的唇角,那里殘留的味道真好,晏亭說他很久未凈身了,他那個時候只是笑,許久未凈身的人竟會帶著一陣若有似無的幽香,不是很奇怪么?

遠的、近的、笑的、憂的,腦子里全是那張被嫌惡過好多次的臉,管他是男人呢,都是他的!

可是,為他這般的興奮著,可是眼皮開始沉重呢,這一日他想了好久,可以困了呢,心下突然有些惶恐,若是他困了,或許便要過了,開始焦躁,想要起身去尋晏亭,管他是在榻上還是水中,他要讓晏亭成為的,只有真正成為的才不會患得患失,試了幾次皆起不來,眼皮愈來愈沉重,漸漸的看不清燈火通明的大殿,沉底入睡前,他只是吃力的喊出,“流云,是寡人的!不許走……”

許久,萱草雅小聲的對晏亭說,“真睡了。”

晏亭遲疑的點著頭,萱草雅隨即微微揚高了聲音,興奮道瞧瞧前面。”

說罷便要去掀覆蓋在睿王腰間的錦被,晏亭抓上她的手腕冷聲道瘋了你,還不快走!”

萱草雅委屈道吃不到,看看怕呢?”

晏亭甩開萱草雅的手臂就像外頭走去,“那你留下慢慢看吧,本大夫可是要走了,他脾氣可不好,王后都砸的,若是被他察覺是你下藥,你等著被活扒了你的皮吧。”

萱草雅眨了眨眼,看著已經走到殿門的晏亭,緊張道你這沒良心的,當真不等我這救命恩人,咒你被師兄禍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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