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府仙緣

247 崖東小筑

247崖東小筑的

侯千機的猜測,讓葉秦很吃驚。

“這落日教的史教主一直在尋找突破金丹瓶頸的辦法?”

葉秦不由沉思起來。

在未來的一二丨十年,只要他能有條不紊的修煉下去,煉制靈丹,自己有把握能夠順利的達到筑基期九層的修為。但是到了筑基期九層之后,如何開始結出金丹,他卻是沒有任何把握。

因為金丹瓶頸,不是單靠日月修煉積累元氣就能突破。需要極大地機緣,甚至結丹的時候還有撐住一個小天劫。否則得話,根本沒有機會結丹,甚至在結丹時扛不住小天劫而身亡。

在修仙界中,能夠成為金丹修士的,沒有一個不是靈根潛質極高,機緣深厚之人。

整個青丹門,擁有筑基期修士二百多位,也只是從中挑選出靈根潛質最高,綜合素質最強的數名核心弟子,以全門派的財力、靈丹,輔助他們進行修煉,在最短的時間內去沖擊金丹瓶頸。

據說修仙界有配方可制造傳說中的結金丹,可以突破金丹期瓶頸。但是這只是一個傳聞,沒人知道真假。就算有這樣的原材料和配方,想要找到它們也是極為困難的事情。

青丹門是靈霧修仙界眾多門派中金丹修士最多的一個門派,如今也才僅僅擁有九位金丹修士,平均下來大約五十年才能出一位金丹修士。

他靠一己之力苦修,也才勉強和門派內精銳核心弟子相并提,追趕上他們的修為精進速度。

可是,如果他沒有機會成為金丹修士的話,他和皇甫冰兒永遠沒有光明正大見面的那一天。皇甫家族,是不可能讓家族內最有希望成為第二名金丹修士的希望,跟一個沒有實力的普通修士結伴雙修。

筑基修士二百余年的壽元,也完全無法好金丹修士長達五百余年的壽元相提并論。

葉秦心中隱隱作痛,這始終藏在他內心的最深處。無論是為了追求虛無縹緲的長生不老,還是為了能夠光明正大的迎娶皇甫冰兒,他都必須成為金丹修士。

正因為這個原因,葉秦得知史教主的情況之后,心中便砰然一動。

這位史教主既然已經在筑基期九層巔峰困頓了數十年,肯定嘗試眾多的辦法突破金丹瓶頸。就算是失敗的辦法,這也是寶貴的經驗,可以避免它犯同樣的錯誤。

他很想知道,這位史教主召集眾多的筑基修士,想如何助他突破金丹瓶頸?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么自己還真有必要冒些風險,去和這位史教主見上一面。跟突破金丹瓶頸相比,冒這一點風險算不得什么。

史教主出面籌措的聚會,而且還有十多個教派的筑基修士會去。就算有些風險,也是眾人一起扛。

葉秦想到這里,突然露出一絲莫名的笑意。

史教主的名聲惡劣,卻輕易地召集了混亂之地十多個小教派的筑基修士。不知道這些修士,是不是抱著和他一樣的想法,想知道這位史教主打算怎么突破金丹瓶頸,這才參加進去的。

侯千機、鐵大膽見葉秦陷入沉思,不敢打攪,老老實實的待在一旁候著,順便把住宿之地安排好。

三日之后,葉秦慎重考慮清楚利弊之后,決定赴史教主舉辦的聚會。

讓侯千機帶路,去一趟坊市附近的崖東小筑。

這崖東小筑并不遠,在這條峽谷的最東端的山崖洞壁,一座位置隱蔽的洞壁大殿。

這里平時是混亂之地各個教派首領碰頭的地方,此時已經被落日教的修士所占據。一排排的紅衣落日教修士站在通往山崖的路徑上,被凄厲的山風吹刮,足下卻紋絲不動。

此時,山崖附近還有穿著各色衣裳的修士,非常干練,顯然是各個教派的手下。他們的首領正在崖東小筑內商議要事,這些練氣期修士便在附近守衛。

這崖東小筑只有筑基期修士可上去,報上名諱即可,守衛的修士并不會認真核查身份。這場聚會,并不限身份。

葉秦報上名諱,徑直穿過守衛路徑,來到崖東小筑的大殿。

侯千機和鐵大膽,則留在山崖下面等著。

“哎呀,這不是王教主嗎,王老弟能來,史某榮幸之至!”

“呵呵,史兄一向可好!”

“托王老弟的福,好的很吶,請!”身為東道主的史教主,站在大殿門口迎接各路客人。殿內不時的有人發出一聲驚呼,低聲碎語某某赫赫有名的邪修教主也前來參加這次聚會。

葉秦在這混亂之地毫無名氣,加上修為并不高,自然不可能得到多大的重視。葉秦的到來,史教主只是略微拱了一下手,便算作打了招呼。

葉秦步入大殿。

這大殿其實也就是挖空的大型石室,里面寬達數百丈,十分空曠,擺放著一些簡陋的石桌石椅。

此時,大殿內已經有四五十名筑基修士,三五成群,各自占據殿內一處,低聲議論著什么。他們的服飾上明顯可看出,身份和來歷非常雜亂,完全不是來自一個教派。

葉秦筑基期三層的修為,說低不低,屬于中等偏下,在這群人中毫不起眼。他進入大殿之后,偶爾有幾名修士掃了他一二眼,沒有發現任何突出之處后,便很快轉移到其它地方。

葉秦自然樂見自己不引人注目,低調的在大殿內不起眼的地方,獨自靜立。

傍晚時分,打算來參加這場聚會的賓客,基本上都到齊了。

葉秦赫然發現,這大殿內竟然聚集了多達近百名筑基修士。五大教派都已經前往靈霧修仙界,這里還能有如此多的筑基修士,他心中不由暗暗吃驚。這混亂之地修士的實力,不可小覷。

殿內至少一大半的修士,屬于各個教派。而其他的修士,很多都是跟葉秦一樣獨自一人,安靜的散布在殿內各處。混亂之地是三界避難之地,在這里隱居的修士絕不少見。這混亂之地相互之間仇視的修士絕不少。

東道主落日教教主史寒陽,身形微胖的中年修士,臉色紅潤,絲毫不像陰險狡詐的梟雄。他筑基九層巔峰的實力,毫無疑問成為殿內眾人之首。除此以外,殿內還有幾個名氣極高的教主、散修,都是筑基期八、九層,和這史寒陽互別苗頭,并不賣給他什么面子。

“史教主,你召集諸位兄弟前來此地,想干什么?現在人都到齊了,也該說了吧。咱們時間寶貴,可沒時間在這里聽一些無用的廢話。”一名帶著斗笠的灰衣修士,雙手抱在胸前,陰森森的說道。

葉秦很快發現,殿內不少筑基低階修士,望向這灰衣修士的時候,都有些敬畏。這灰衣修士看起來名氣并不比史寒陽低多少。

“馬老弟別急,既然各路兄弟都到齊了,那我也就直言了。”

史寒陽掃了一眼,淡笑道:“我前些日子觀望天星,以演天妙術測算星斗,發現星斗位移,日星和月星錯位,將會是近三十年來最厲害的一次。諸位,可有誰也發現了這個星相?”

說完,他笑吟吟的望著殿內眾修士。

殿內眾修士一時間沉寂。演天妙術,是一種測量星斗的神秘法術,精通這種法術的修士,在修仙界非常罕見。

畢竟修煉尚且沒有時間,哪里有工夫學這個對修煉沒有多大益處的雜學。也只有史教主這樣在筑基期高階困頓了數十年的修士,才有心思去學一些雜七雜八的雜學。

不多工夫,大殿內起了一大片嘰嘰喳喳的質疑,不滿的聲音。“史兄就是為了這事情,召集眾兄弟前來聚會?”“史教主,這是什么意思?你閑著沒事,召集大家來就是為了說這個?”

只有極少數的高階修士,露出驚喜之色,似乎明白史寒陽想干什么。

史寒陽哈哈大笑三聲,將殿內的雜音都壓下,道:“我自然不會無聊到請諸位辣觀望星斗,日星和月星。這種現象每三十年到五十年才會出現一次。每當這種星相出現的時候,也就意味著地火潮汐被削弱到了最低的時候。也就是說,我混亂之地最為兇險的地方皇陵廢墟的大門,即將向我等敞開。”

殿內,眾修士終于明白過來。史寒陽興師動眾召集眾修士起來此地。所為何事。可是知道之后,他們不由倒吸一口冷氣,驚呼。

“皇陵廢墟要開啟了?”

“多虧史兄妙術,縱觀混亂之地,也只有史兄能測算準星斗的變化。否則只怕我等腰錯過這等好事情。”

只有極少數剛來混亂之地的修士并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情。

葉秦也是一頭霧水,心中納悶,這皇陵廢墟是什么地方?為何是混亂之地最兇險的地方?

他朝左右看了一眼,旁邊正有一名筑基低階的黃衫修士臉上激動。顯然知道這皇陵廢墟是怎么一回事。

葉秦立刻拱手朝那黃衫修士道:“這位兄臺,請問這皇陵廢墟是怎么一回事?”

那修士翻了一個白眼,打量葉秦一番。詫異說道:“連皇陵廢墟都不知道,兄弟是新來的吧!你可知道,咱們混亂之地,在數千年前還有另外一個稱呼?”

葉秦疑惑道:“哦,什么稱呼?”

那黃衫修士道:“圣皇修仙界!這圣皇修仙界以前也是實力鼎盛,筑有一座龐大的仙緣城‘圣皇城’。不過可惜啊,圣皇修仙界不知道怎么便日漸衰落下去,后來遭到天穹原、萬月湖,還有靈霧修仙界的三面攻擊,成了一片荒蕪之地。圣皇城北摧毀,此地的修士死傷殆盡,走的走,逃的逃,圣皇修仙界也徹底頹廢,被人遺忘。久而久之,這里就成了混亂之地,反而聚集了大量從三界來的修士。”

葉秦呆滯了一下,有些回不過神來。則混亂之地,也曾經是一個修仙界?

那黃衫修士添了一下嘴唇,又道,“這皇陵廢墟,就是這圣皇城的廢墟。不過,這圣皇城其實分為兩個部分:地面的圣皇城,地下的圣皇陵。地面的皇城完全被摧毀,但是地下的皇陵并沒有徹底廢掉,據說至今還遺留有不少的寶物。有一處隱秘的通道,每當地火潮汐下降到最低的時候,通道打開,便可以進入地下皇陵。那史寒陽,恐怕即使在打這皇陵的主意。”

葉秦長舒了一口氣,緩緩點頭,拱手:“多謝兄臺指點!”

黃衫修士擺手,“這廢墟是人盡皆知的事情,兄弟新來,不知道也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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