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往京城的路上,風吹著繡有“青州城主”字樣的彩旗肆意飛揚。幾百名護衛整齊有序的護著幾輛豪華馬車緩緩前行著,后面是長長的行禮車隊加幾輛普通馬車。
在行到第十多天的時候,因為是午后趕路,所有馬車上的人基本都在午睡中,倒是第二輛豪華馬車上傳來竊竊私語聲,咦,是什么聲音啊?聽上去怪讓人臉紅的。
只聽一個女聲語中帶羞地輕聲道:“往上一點……不對,再上一點!往左……再左嘛……啊……對了,用力……用力,相公,再用點力嘛……啊……啊啊……”已經迷糊的我哼哼唧唧的指揮著風無涯,說出自己最想要的位置。
“娘子,夫君伺候的可舒服?”風無涯獻媚的望著我,柔情的問道。
“嘖嘖,舒服……”感嘆啊!想起剛才的情景就忍不住將頭埋進雙臂間笑得一顫一抖
“既然舒服了,那現在輪到娘子伺候為夫啦!”大展完身手的風無涯終于等來了這一刻,說一不二的,立即四腳朝天的躺下等著我的周到服務。
“……”汗,忘記打賭這一茬了。人家不要啊,嗚,趴在馬車內長毛毯子上的我,風無涯的手藝真的讓人好舒服。偷看一眼已經改為斜躺著,單手支顎的風無涯,越看越是正點,不過雖然美色當前,但人家還是不想動。
“不準偷懶,思兒快起來,說好一人一次的。”風無涯無不好笑地拉扯著裝死的我。無奈之下只好爬起身來,緊張兮兮地望著風無涯柔弱道:“相公,您有什么要吩咐地?”
“咳……剛才為夫幫娘子你撓了半天癢,現在娘子就幫為夫捶背吧!捶到你家相公我睡著為止。”放下支顎的手,風無涯也學我剛才的樣子趴下。
“不是吧……睡著?”
風無涯點點頭以示肯定。我靠,太狠了,我也只讓他撓幾下癢癢而已,沒想到我的郎君竟然如此狠心。
看透我心思的風無涯佯裝打個哈欠,道:“啊……娘子快捶吧,夫君我困了!”。
“……”騙鬼啊。每日沒有午睡習慣的人,會睡著才怪了。
暗暗攥緊拳頭,蓄上些許力氣,沖著風無涯的后背揮了揮,默數一二三,準備砸下去。
卻被風無涯一把握住下落的拳頭,沖著我一眨眼道:“娘子,不可不守信用哦!愿賭服輸是美德,嘿嘿!”
“相公說什么呢?你娘子我的美德可是亙古未有哦,正是所謂的前無古人。后無來者,相公您慢慢接招吧……”沒辦法,被一激地我,只有做風無涯的小丫頭了。捶腿捶腿再捶腿。“嗯,前無古人,后無來者。小生這就接招……”伸手拍拍我的臉,調笑完也不肯說句“娘子,休息休息吧”。
半個時辰后。君子堂風無涯貌似開始昏昏欲睡。
一個時辰后,風無涯又開始生龍活虎的,絕望。
終于費力想到一個借口的我,累極地趴到風無涯背上,撒嬌道:“相公人家餓了。”
“不久前剛用過午餐,怎么會餓了?柜子里不是還有幾樣點心嗎?”風無涯說完打開車內角柜的抽屜,取出兩碟點心放到桌上,還十分好心的拿起其中一塊放到我嘴邊。
“人家不喜歡吃這個,人家想吃酥心糕。相公想辦法!”還真不信了我,將頭歪開拒絕掉風無涯的好意。
“哦……這次你不是買了幾大包帶進京城給岳母,讓你那幾個丫頭從后面車上取些過來就是了。”舒坦的就差叫娘的風無涯,說完這些還催著我不要分
“不行,那是給娘親與大哥帶地,娘親最喜歡吃那種點心。我要把所有的酥心糕。一個不落的都帶去給娘親吃。”切,還不是個說辭罷了。
以前娘親每次到青州時。總會從“天味齋”帶很多點心回去給大哥與二哥吃,大哥與二哥不挑嘴,倒是娘親只吃這種酥心糕。所以這次我才特意遣人去“天味齋”將各種點心都買了許多回來,雖然夠多,但我也不可能舍得吃掉一個,真要吃的話等回青州時再大吃特吃就是了。
“嘿嘿,娘子地孝心也是亙古未有啊,這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地兒,讓相公去哪兒去找?乖乖給相公我捶背吧。”可惡的風無涯說完繼續閉眼假寐。
手臂發酸的我決定以后再也不和風無涯打賭了,奶奶啊,捶了足足兩個時辰了啊。幸虧想起馬上就要見到美人娘與帥老爹了,心里甜滋滋的,對于風無涯地譏諷也不在意起來,還用溫柔又加的語氣問道。
“睡了嗎?”用輕到不能再輕的聲音問道。
“沒……”雖然回答聲音不大,但也是清清楚楚,怎么就不睡啊?
“睡了沒?”
“沒……”
“唔……”在無數次詢問過后,我自己被自己催眠,慢慢趴在風無涯身邊睡了過去。
睡前耳邊傳來風無涯癡癡的傻笑聲,清明的心中真真是又愛又恨,但眼睛卻不聽指揮的睜不開,只好順從的臥進一個溫暖的懷抱。
“思兒,醒醒。”夢里風無涯輕拍我的粉腮,催促著我起床。
“唔,不要嘛,人家睡了,打賭自動作廢。”我靠,夢里還要拉我起來給他捶背,真沒人性。
“哈哈,小傻瓜,起來了。”在我還在想破夢快沒,破夢快沒地時候,被風無涯抱起來,臉上傳來有一下沒一下的癢癢感。
哎呀,真癢啊,慵懶的睜開杏眼,朦朧中發現風無涯的臉近在咫尺,正在我臉上演練“小雞啄米”式,怪不得癢得難受,鬧明白后,“騰”一下我臉燒了起來。
“終于醒了?嘿嘿,還是這招管用。乖,趕緊起來收拾一下。剛才關復圖來報說,馬上就到下腳處了。”見我醒了,風無涯才彎著嘴兒笑看著我。
就在車內兩人你濃我濃,慢騰騰將衣衫整理妥當,頭發重新梳過后,車外就響起喊車隊停的聲音。
下車后看著眼前小小的客棧,總覺得這地方有著莫名地熟悉感,貌似很久以前我應該來過。
還沒等我想起這地方自己何時來過,旁邊攙扶我地秀蔓卻是簌簌發抖起來。感受到手肘處傳來的顫抖感,轉身去看身邊地秀蔓,發現秀蔓竟然臉色發白,眼內噙著淚珠,在寒風中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秀蔓,不舒服嗎?”怡卉比我還先發現秀蔓的不對勁,搓手哈氣跺著腳的出聲詢問道,團團白氣從口中冒出,天冷得真讓人受不了。
已經說不出話的秀蔓只顧著發抖,連回答我們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看著秀蔓的異常表現,拉拉狐皮披風,摸著暖手爐,轉身看著這家不起眼的客棧,一件久違的事情在腦海中浮現。
原來這里卻是進京必經的“無柳鎮”,也是秀蔓童年的夢魘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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