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王奶爸

046,一個紀元的差別

:第六年故事046,一個紀元的差別

在經過長久的思索之后,白癡終于吐出一口氣,說道——

“………………………………但,我敗了。(每天24小時不睡覺更新!)”

“可是,這種等級規劃也有著某些缺點。當雙方交戰時并非切磋,而是真正的生死之戰的話,一旦一方知道對方的等級比自己高,無意中就會增加自己的心理壓力,‘可能打不贏’這個想法就會從腦海中浮現。雖然真正的戰士、身經百戰的軍人早已經看清了等級存在的真正意義,可對于還沒有看透,甚至已經開始將等級視為絕對實力的初學者和二三流的大多數武者來說,這卻是一個致命的想法。”

女子繼續梳著自己的頭發,臉上的表情顯得很淡漠,似乎是在說一件理所當然的事。

“誰?”

白癡沉默了一會,終于,他低下了頭。片刻之后,他似乎終于應承了這個事實,再次抬起頭來。

“很抱歉,我不能說。”少女略帶歉意的笑了笑,“我有誓言在身,所以不能太過插手第三階生物的事情。如果你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只有靠你自己去調查。而我,卻無法告訴你任何的情況。”

白癡呼了一口氣,拉開身上的被褥。他掙扎著走下床,腳步顯得有些蹣跚。小面包連忙在旁邊扶住她,一雙大眼睛顯露出無比的擔憂與害怕。

“放心,救你的不是我,而是殺你的人。”

“那個黑發金瞳的女人……是誰。”

“師父,我……”

“任何稱呼都可以。‘你’,‘喂’,‘那邊的’,‘帶著狼的人’。只要能夠聽出來你是在叫我,任何你可以想到的稱呼都沒有問題。”

“…………………………那個擊敗我的,看起來很像我十二歲時的人……是誰。”

“我看到了……老師。”

少女微微一笑,卻是輕輕的搖了搖頭:“很遺憾。你回不去了。因為,雄鹿的首都風吹沙城,已經在一個月前徹底滅亡。現在的那里,被別人叫做寒冰堡壘。”

“記得當初我傳你這套劍法時曾經說過,這不是兇暴的虐殺之劍,而是守護之劍。既然你已經領悟了第三劍,那想必你也已經領悟這套劍法之所以如此兇暴,正是為了全力守護使用者所珍惜的東西。想要守護的念頭越強,威力恐怕也就越大。這樣一來,根據六劍無視等級實力的性質和你當時對戰的思想狀況,多多少少就可以理解,你為什么會敗了。”

只是略微一動,白癡就感到渾身虛弱。他捂著胸口,重新躺在床上,大口呼吸。小面包見了,急忙端過白狼嘴里的藥碗,挪到白癡身旁,跪在床上,小心的舀出一小勺,遞到白癡嘴旁。

“那……我怎么稱呼你。”

“成為我的弟子,你將會面臨無窮無盡的麻煩與煩惱。(每天24小時不睡覺更新!)相信我,你絕對不會希望和我扯上太多的關系。而不幸的是,即使你和這個孩子因為我的緣故而陷入危險,按照我發的誓言,我也決不會來救你。”

可對于聽到了這個問題的少女來說,她卻是噗嗤一笑,用帶著憐憫和寬慰的眼神,溫柔的望著白癡。

“一個月前是。”

少女笑笑:“你應該知道,戰場上的任何分神,都是致命的。沒有人會給你再來一次的機會。所以說,如果真的要按照歷史的流程走下去的話,你,現在已經死了。”

“我說過,不用叫我師父。”

“現在的那里,已經被某種強大的存在所控制。在問題解決之前,任何膽敢闖入其中的人和物都將被凍結。即使是你,小白癡,也不會被例外。”

白癡摸了摸脖子,死亡的念頭一閃而過。對了……自己不是被切開頸動脈了嗎?那么救了自己的,難道是……?

少女微微一笑,說道:“乖,小奈特,我現在有事。你再去找那些同齡人玩玩看?相信有很多小朋友都會喜歡玩的。”

送走那個小孩,少女重新回到白癡的面前。她拉過一張椅子坐下,那頭白狼則是識趣的離開屋子,去外面和那些失去父母的孤兒們玩耍。少女透過窗戶,看著那些孩子爬在白狼的背上,抓著它的毛的樣子,不由得露出一絲微笑。

“這是這套劍法的威力。但是,我問的卻是性質。”

“這套劍法不是為了和人切磋用的,是為了殺人用的。是真正的殺人劍法,戰場劍法。在戰場上,沒有人會和你切磋,所以在還沒有等級概念的上一紀元,創劍者會設想許許多多最為困難,最為險峻,幾乎全都是十死無生的場面來創招。在生與死的戰斗過程中,對方的實力是不是比你強,速度是不是比你快,是不是比你有力,技巧是不是比你好,這些東西全都無關緊要。即使對方是真正的神,在威脅到自己的生命之時,也要一并斬殺,從絕對的困境中殺出一條血路。在這樣的情況下,六劍這套可說是上一紀元最為兇暴,最為可怕的劍法,才有了初步的雛形。”

白癡接過少女扔過來的一疊報紙,上面詳細描述了許多關于風吹沙的事情。從照片上來看,這座城市依舊和自己之前見過的一樣,被層層冰封。在風吹沙附近的沙漠地帶也開始凝結成寒冰,化為凍土。曾經有幾只探險隊想要進入查明真相,但全部有進無出。時間一長,就連雄鹿帝國本身也決定,將這座城市放棄,另匿首都了。

窗外的天氣不錯,即使不出去,也能看得出這里絕對不是那個被冰封的風吹沙。那么……這里是哪里?

“如果,那個人真的是我十二歲時的鏡像的話……那是不是說,我這七年來的實力不僅沒有絲毫的進步,反而……連十二歲的自己,都無法擊敗?”

“…………………………七年前,被冰封在湖底,原本以為還需要很長一段時間才能恢復的老師,神圣恩寵武斗系大學部四年級學生,奎琳魯尼答。”

白癡聽的有些發懵,他低下頭看了看自己的右臂,只見暗滅依舊閉著眼睛,似乎還是在沉睡。良久之后,他再次點了點頭。

這個小女孩撅起嘴,看得出來,她有些不樂意。在滿腹牢騷的離開小屋之前,她從少女的身后探出頭,瞄了白癡一眼。隨后,就甩著那根糖葫蘆跑出去了。

“………………這,需要你自己去查證。”

白癡的臉上雖然沒有什么表示。但他的右拳卻是滿滿的捏緊。對于下水道的老鼠來說,力量也是生存希望的一部分。如果連牙齒和爪子都變得遲鈍,那也就意味著這只老鼠,已經離死亡不遠了。

“還未戰,就認定自己可能會敗,那自然不會太多努力。再加上有了等級的規定,在武技學習過程中,某一等級的人尋找切磋的多是同等級的對手,而不會刻意去找高等級者切磋。而高等級者也不可能跑去找低等記者進行對戰,認為這樣是欺負弱小,很丟面子。就這樣,在練成心武和實戰技巧方面也多以同等級對手為假想敵,所以臨場應變能力,面對高等級對手的自信心方面,肯定要弱上許多。”

小面包的關切在一分鐘之后,終于得到了白癡的回應。他的目光警惕的看著四周,再看著眼前的那名年輕長發女子。長時間的昏迷也許讓他的腦子有了些混亂,但很快,他就重新恢復了應有的冷靜。

白癡思索著……片刻之后,他突然抬起頭,說道:“我,那個時候看到了老師,分了神。”

“我想,回風吹沙。”

“我……應該在風吹沙。”

“還記得我當初傳你六劍時,曾經告訴過你的這套劍法的性質嗎?”

“……………………………………上一紀元的劍法。練成最后一劍,可以弒神。”白癡目無表情的回答。

“姐姐姐姐!賠我玩嘛那些人都很悶唉,我好無聊啦”

白癡沉默,而那名少女則是繼續說著——

這是一個很認真的問題,白癡也是很認真的在詢問著。

“我就曾親眼見證過許多人,在一聽說對方的等級比自己高之后,就開始驚恐,慌亂。許多明明能打的仗也輸掉,許多能逃走的戰斗,最后卻是白白的賠上性命。”

“哦,是嗎?”

“我也不能說。你需要自己調查。”

“那一劍放了你差不多三分之二的血。這些失血足夠讓你休克。但以你的體質,你終于還是挺過來了,撐到你的傷口被凍結。在那之后,我按照約定來找你,在看到那后面發生的事之后,就順便把你帶到這里來了。”

手指一揮,少女的那頭長發沿著那木梳拉出的軌跡在空中飄舞。在整理完自己的頭發之后,這個女子取出一根藍色的絲帶,仔細的綁住頭發的末端,甩在身后。也正是在這一刻,小木屋的大門被推開,一個擁有同樣黑發,穿著一套平民裝的十三、四歲女孩手里拿著一根糖葫蘆,興高采烈的跑了進來。

“啊……你敗了。所以,你得出了什么結論?”

“但是,我教給你的六劍,卻不同。”

少女直言不諱,繼續道——

少女回過頭,臉上的笑容莊重而嚴謹。

小面包有些被嚇住了。她縮到白癡的身后,輕輕拉著他的衣角。

午后陽光照進的小屋內,在這陣溫暖之中,有的卻只有一片沉默。

“這個方法很好,通過等級的規劃,可以告訴武者自己處在什么階段,防止盲目自大,也可以更清楚的認清自己的實力,而不需要在戰場上才能實踐自己的力量。可以說,等級的提出,是一個給武斗者創立了一種全新的晉級模式,是一條能夠讓人加速變強的捷徑。”

女子只是輕輕的應了一句。這對于普通人來說應該絕對算得上是奇遇的事情,卻連讓她的眉毛略微揚一下都辦不到。也許,是在漫長的時光之中,她已經見過太多離奇和匪夷所思的事情。所以壓根就不會再對任何事情感興趣了。

“想起來了嗎?這套劍法的性質。”少女依靠在窗臺上,一只腳抵著窗沿,朝外望去,“這套劍法,完全無視這一紀元的等級差距。在心武出現之前,這套劍法就已經存在。也許就這個紀元來說,按照煅體、灼技、煉心、臼骨、粹靈、精意、神焚這樣的等級進行修煉,可以達到事半功倍的效果吧。可在上一紀元,也就是一千多年前的人們可沒有這種概念。再加上,創立這套劍法的人本身就是為了應對各種極端狀況而創立六劍的,如果說面對敵人數倍于自己,或是敵人比自己強上數倍就必死無疑的話,那在強敵當前還做什么反抗?直接乖乖投降不就得了?”

白癡放下報紙,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他沉默了一會兒后,抬頭說道:“奎琳老師……是怎么回事。”

“在這個紀元,武技等級的列出無疑給人的戰斗修煉提供了一條參考。可以準確的告訴人們,到底應該按照怎樣的路線來進行,在達到什么階段,碰到什么瓶頸時如何修煉提供一個大致的總綱。說起來,就好比是教科書,把年輕的武者一點一點的提升起來。”

“如果你是想回風吹沙的話,我勸你還是放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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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長的呼出一口氣,白癡終于說出了心中的困境。對此,少女臉上的表情卻是為之松動了一下,似乎是想起了什么非常有趣的東西。

白癡低著頭,默默的聽著。少女則是歪過腦袋,伸出那白玉一般潔白無瑕的完美胳膊,讓一只小鳥落在自己的手指之上。在輕輕親吻了一下這只小鳥的腦袋之后,她笑了笑,繼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