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我要傍大款
“謝謝大家的關心,我很好。”蘇月微笑著道:“只是人太廢柴了,吃飽就想睡覺。”她自嘲的打了個哈欠,沒忘用手掩唇,完了還歉意的對眾人一笑。
楚嘉林眼眸里閃過一絲贊賞,這女孩子太會做人了,既表現的大度寬容,又適當的表達了自己的不適和不滿,偏還讓人覺得她極懂事,說不出別的話來。
沈修民和郭淑貞都有點尷尬,兩人對視一眼,正欲說什么,就聽方行已經笑道:“從中醫的角度來說,夏天的午后休息十五分鐘到半個小時,對人的身體是有好處的。蘇月,不如你就去少琪屋里小睡一會兒,等你們休息起來,大概事情也談的差不多了。”他一邊說一邊朝沈靜安屋子的方向抬了下下巴。
蘇月可不想去跟沈少琪做伴,想來沈少琪也并不想看到她,所以剛才才故意忽略了郭淑貞的提議,沒想到方行卻又舊話重提。蘇月有點詫異的瞄了方行一眼,以他的聰明不應該會犯這樣的錯誤,而且他還有事相求,也不應該是故意為難她……想到這里,蘇月忍不住瞄了方行一眼,卻見他皺眉凝視著窗房方向,透過明凈的玻璃,正好看到沈少琪那清晰的側影。
蘇月笑了笑,原來如此。關心則亂,說的就是方行此刻的心情了吧?說起來,這也是個癡情種子了,當初為了成全沈少琪,主動默默退出了那場本來應該很有些激烈的愛情爭奪戰,現在又在沈少琪落單時,默默出現在她身邊,不動聲色的關心著。
蘇月嘆了一口氣,沈少琪這人,雖然她不喜歡,但也實在算是一個有福氣的了。得了絕癥,偏偏就找到她這個配型全相符的自愿者;走了一個楚正遠,立即補上一個一點也不比他差的方行。也不知道她上輩子做了什么好事,老天這么的厚待她。
她微笑著搖頭,有些人,天生就是上天的寵兒,自己都不需要做什么,自然而然就被所有人寵愛優待。哪里象她,這樣的拼命,卻總是離幸福差那么一點點。難道這就是主角與配角的差點?沈少琪天生帶著主角光環不成?
蘇月在感慨著老天的不公,孰不知沈少琪此前也在心里同樣的比較著她。
方行看到蘇月搖頭,以為她不肯去沈少琪的屋里,微有些焦急的繼續道:“蘇月,去休息吧。不要讓大家擔心……”他看了一眼關切望著蘇月的蘇爸,笑道:“特別是蘇叔,你要是累著了,受累的就是他和劉姨了。”
蘇月下意識看了眼老爸,果然看到他眼中透出的關切,心里微微一嘆,她其實沒那么嬌弱,不過……她咳了一聲,既然她一個舉動牽動著這么多人的心,她就去“休息”一下也無妨。
“好吧。”蘇月頷首,然后就看到老爸松了一口氣,方行眼中閃過一絲喜悅,沈修民夫婦也輕松的互視而笑,而楚嘉林挑挑眉,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來,我帶你過去。”方行主動起了身,搶在郭淑貞的前面對蘇月說道。
郭淑貞愣了一下,想說什么,沈修民卻又搶先道:“好,你們年輕人有共同話題,如果一時睡不著,還能說會兒話。”
蘇月看了看老爸,蘇爸就笑道:“去吧。好好休息,不要……想太多。”
蘇月點點頭,又笑著掃了眾人一眼,點頭示意后就跟在方行的身后出了門,穿過院子,進了沈少琪的屋子。
沈少琪的房間,她是第一次來,跟沈靜安屋子的莊嚴和沈修民夫婦屋子的儒雅不同,沈少琪的房間極富女性的柔美,淡紫色的窗幔,純白色的家具,細致的十字繡裝飾畫,無一不說明的這屋子的主人是一個心思細膩的女孩子。
蘇跟在方行的身后進屋左轉進了沈少琪的臥室。一樣的紫色床幔,白色大床,碎花田園風格床單,一副小女子閨房的模樣。
而這屋子的主人卻站在窗前,一副受驚的模樣悚然回首,驚疑不定的盯著剛剛進門的方行和蘇月二人。卻只是一瞬,她就嫣然一笑,好象剛才那受驚的樣子只是二人眼花錯看一般。
“你們……怎么來了?”沈少琪優雅轉身,迎著兩人走了過來,一面走還一面說道:“一定是我媽,不放心我,讓你們來陪我的吧?就她多事……”
蘇月笑道:“可憐天下父母心,都是一樣的……不過你這次還真是猜錯了,是我累了,方行帶我過來你這里休息一下。”她瞄了方行一眼,卻見他在進到沈少琪屋子后,就恢復了淡定,一派安然。
沈少琪愣了一下,也瞄了一眼方行,目光里卻有著疑惑不定,“這樣啊。”她側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床,微笑道:“那就在我床上休息吧。”
蘇月卻漫步踱到了一邊的雙人沙發上坐了下來,靠在靠背上,窩了個舒服的角度,笑道:“這里就可以了。說是休息,不過是安他們長輩的心罷了,哪里真睡得著?”她笑著拍了拍身側的沙發,繼續笑著說道:“我想,大概你也是睡不著的。”
沈少琪挑挑眉,笑了:“那倒是。”她走過去,在沙發另一側坐了下去,卻指了指床沿,抬頭對方行道:“你就坐那里吧,我們三個說說話。”
方行沒有動,卻問:“你們喝點什么?我給你們弄。”一副主人的樣子。
蘇月微微一笑,搖頭道:“我已經喝一肚子茶了,不用再喝什么了。”
沈少琪卻斜睨方行一眼,道:“我想喝你泡的咖啡。”
方行神色不變,口氣卻堅定的道:“你不能喝咖啡,你想喝我給你泡茶去。”
沈少琪笑了笑,嗔怪的道:“你這個人一本正經的樣子真無趣,我逗逗你而已。”然后轉身對一旁的蘇月道:“你看他,這個樣子是不是很有意思。”
無趣?有意思?蘇月用憐憫的目光看了看方行,這可憐的男人,這輩子就被沈少琪玩弄于手掌心了。不過兩人一個愿打一個愿挨,說不定她替他悲哀,他卻甘之如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