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葉珈攤開的手掌中是一枚鈕扣大小的紅色徽章,徽章的正面鏤刻著一個奇特而詭異的符號,整個徽章散發著淡淡的光暈,一看便知不是普通貨色。
墓塔守護者的認可紋章(Ⅰ級):
鎮魂之墓塔中凡是戰力高于英雄級的階段場景BOSS均有較低概率爆落,一共分為三個等級,紋章等級越高的附帶的增益效果越強。
一次性消耗品,在有限的作用時間結束后,本物品將徹底消失。
激活本物品后,可令周圍十五米內,數量不超過二十的己方生物獲得每2秒恢復1體力值的增益效果,持續時間120秒。使用者本身不會獲得增益效果。
若有效范圍內己方生物數量超過二十名,則獲得增益效果的己方目標隨機。
本物品僅限在鎮魂之墓塔場景內使用。
葉珈把墓塔守護者的認可紋章(Ⅰ級)在手中掂了掂,這個道具是gan掉25階段小BOSS后剛剛到手的戰利品。
乍一看認可紋章的屬性,倒和通往詛咒圖書館二層的憑證有七八分相似,但深究起來迥然不同。
首先紋章是一次性消耗品,這點不用再累述什么;接下來紋章的作用時間、作用范圍和作用人數也均有限制,不像憑證道具那樣只要是己方就都能獲得增益。
盡管如此,紋章卻有一點遠超憑證道具——那就是它的體力值增益效率。
虛擬游戲中無論打怪亦或PK,拼的不光是技巧和身手,還有藥品補給。像認可紋章這樣能夠在兩分鐘內給二十名玩家或NPC同時恢復60體力值的道具,簡直堪稱滅敵保命的圣品!
據葉大領主所知,目前《覺醒中還沒有出現任何群體恢復藥劑,至于群體回復法術倒有那么幾種,不過和認可紋章的作用效果相比也是拍馬難及。
可以說有這樣一件回復道具在,就算在第四層和第五層遭遇到超越無雙級戰力的存在,葉珈也有大半把握掌控戰局。
話說回來,屬性像這樣強悍的物品放在外面的正常游戲世界里,由區區一個英雄級小BOSS爆出來的概率比買彩票中頭獎還低。葉大領主之所以能入手這枚紋章,完全是借了災難場景BOSS暴率翻倍的光。
而一層沒有守護BOSS的遺憾,也被紋章填補了個七七八八。
“發什么愣啊,下面還有好長路要走呢。”葉珈正在心下盤算著使用認可紋章的合適時機,冷不丁縹緲逸軒從后邊冒了出來。
“知道了,戰利品都收集好了?”
“切,哪有幾件戰利品啊,要我說災難場景削減小怪暴率的設定實在變態至極,要是在固定怪物刷新點放倒這么多高級和英雄級的NPC,地上早就讓各種裝備和道具給鋪滿了。”縹緲逸軒撇了一下嘴,看得出他對于這次清怪的回報十分不滿意。
“做人不能太貪心,”葉大領主淡聲道,“別忘了我們從BOSS身上獲得的戰利品數量可是翻倍的,而且物品屬性也都比外邊好了不止一籌。”
“這倒也是。我發現災難場景中怪物爆出的貨色都很不錯,只可惜小怪的暴率被大幅削弱,不然我們在這兒刷上一氣,咱們緘默之城的整體裝備檔次又能飆升一個臺階。”
聽了縹緲逸軒的話,葉珈不置可否的一笑,吩咐眾人收攏隊形后,又按照手記上的地圖標示朝下一個場景出發了。
穿過祭神殿后方的甬道,葉珈等人很快就到達了27階段場景,這也是墓塔二層的最后一個場景,守護BOSS的所在地:墓塔二層裁判所。
血魔力士和多西兩人甫一推開裁判所的沉重大門,葉珈就明顯感到一股陰晦的冷風貼著地面掠過,空氣中似乎傳來了若有若無、極富韻律的呢喃聲,使整個裁判所都披上了一層濃郁的宗教色彩。
探險手記上簡短的記錄著,裁判所是遠古法師實施審判的地方,在這里被裁定有罪的人,無一例外被強行剝離了靈魂。之后生前實力較弱的受刑者被送到墓塔一層拘束,比較強大的就轉移至三層、四層和五層去關押。
至于墓塔二層,手記上顯示這里原本屬于在鎮魂之墓塔內看守惡靈的遠古法師團的駐地,從一路走來那些場景的名稱也能略微看出一二,惡靈們是用不到圖書館、法力積蓄池、祭神殿這種地方的。
像葉珈他們所遇到的三首伽那羅和寂滅冰尸生前其實都是遠古法師團的一員,在死后以內無法抵擋惡靈們永生不滅的誘惑,于是尸身扭曲墮落成了墓塔內的怪物。
守衛淪為和囚犯一樣的存在,這不得不說是一個莫大的諷刺。
而隨著法師團成員們或死去、或受誘惑變為怪物,整個鎮魂之墓塔中最終再也沒有補充守衛,徹底成了惡靈們的樂園。
在來的路上葉珈便已經認真的看過了裁判所內二層守護BOSS的情報,這個叫做“罪惡懲罰者(格倫海姆)”的特殊NPC曾經是裁判所的副裁判長,作為死后仍能保持神智,以特殊NPC形態存在的怪物,這個格倫海姆的實力可想而知,因此葉大領主也是打起了十二分精神應對。
一踏進裁判所的大門,房間中原本有些昏暗的燭光立刻明亮起來。
籍著光線,葉珈能清楚的看到這間裁判所中運用了大量灰色理石裝飾,正對著大就是一條黝黑沉悶的審判者長席,除此之外房間中再無他物,顯得清寂肅殺,正是符合了裁判所這種冷酷血腥之地的風格。
“這個地方讓人渾身不舒服,早點把那個什么什么懲罰者BOSS爆了,快點去第三層吧。”紅燒章魚一邊雙手抱臂不停的搓著胳膊,一邊嘀咕。
“章魚,你的膽子怎么越來越小了,真是給我們宅男一族丟臉呀。”守墓天使在旁不失時機的擠兌道。
“大叔,你這家伙不要和我劃等……”紅燒章魚話沒說完,忽然腳下一個踉蹌,“這什么東西,怎么有個圓臺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