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道九霄

第二百六十七章 逆天的手段

。“此子死了?元神一同燃燒?方才那一道霞光是怎么回厚“怎么會感受到元神受到如此強烈的沖擊?”金空烈收回手掌,只見手中多了一個橙色的火焰符文。無論他使出何種神通,都無法抹去這符文的印記。“此子的手段果真怪異!竟然殺了我手下所有銅將!”金空烈聲音恨恨,遙遙一望云端之下,一眾哭泣的卓凡親人,手掌微微抬起,卻

“此子已死,無謂再結恩怨。”

口中如此說。他心底卻是蔣上一絲驚懼之意,卓凡最后一句話語,竟然影響了他的道心。

“人死了,為何沒有任何法寶留下?莫非此人所有的法寶,都在方才那一陣怪異的爆炸中毀去?此人到底修煉的是什么法訣?”

金空烈在空中盤桓很久,一點收獲也無,眉頭微皺,化作一道金光,去得遠了。

卓凡的親人們似乎不敢相信方才發生的一切,一群人悲傷哭泣,直至天明。

卓老爹不得不接受兒子身死的事實,一家人互相攙扶著走了。

轉眼便是三年。三東中,卓家每年都會派人來此處憑吊一番,三年后,卓老爹不忍再待在這個傷心地,舉族遷移,不知去了何方。

就在卓凡當年戰死的地方,附近有一處山頭,山勢不高,原本多本地商神來此打獵喝酒

這一夜,雷霆大作,青云中突然有一人躥下,這人渾身紫電環繞,身影十分模糊,一雙眸子冰冷如雪,仿佛萬古刷七的寒冰。

是夜,剛好有數個武林高手入此山狩獵,十日后,有人尋到他們,一個個眼神迷茫,呼天喊地,全數得了失心瘋。

“不是人”不是人!那不是人!”

他們每個人的嘴里都吐出這么一句話,即便是猜天白日的,讓人聽起來也覺得毛骨悚然。

由此往后,這山間有魔怪的消息不脛而走,等閑凡人入內,多是如遇鬼打墻一般,若是高手或是修真者入內,多半不得生還。

此后的七年中,此地兇名大漲,隱然成為神州國修真界中一處兇惡之地,甚至有傳聞。有凝魄高,都隕落其中。敢于再入此地之人越發少了,很多高手也只敢遙遙相望,每逢月夜,視野格外清晰,便可見一人身上團著一圈圈電光。從青云中冒出頭來,直落在山包。

得窺此景之人,筑基期以下,幾乎都是目瞪口呆,筑基期以上,絕大部分都是微微搖頭,選擇了御風而走。

山包上,一名半裸的男子盤膝而坐,他刀削般的面容,頗為成熟男子的風采,常年的陰雷鍛體,讓他有了古銅色的皮膚。唯一礙眼的,是他的胸前,有一團模模糊糊的爛肉,肉色泛白間雜著血絲,似乎是成年累月了。

男子輕輕吐納。一道道元氣在他周身緩緩游走;包裹著他胸前的那一團模糊的爛肉。細細滋養,他的臉色不斷變化,時而青時而紅,他的眉心,有三道火紅的印記,此時再看他的胸前,一團團爛肉錄落,從中生出一片片新鮮的血肉來,這血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生長,愈合。

天光剛亮,此人張開眼,緩緩吐出一口濁氣,他的胸口的肌肉上竟然沒有留下哪怕半點的傷痕,如同新生兒般嫩滑。

“嘿嘿”十年了,”老夫花了十年的時間,才凝聚出這一具**,當真頗為不易了。”這人分明是青年模樣,出口卻是喘噓不已,仿佛經歷了無數的年月。

“當年我傳那小子七情之道,本就是想讓他集攏了七塊令牌,參悟其中的殘念,他當然不知曉,我那殘念已經融入了他的陰神中,只可惜,當年他實力不濟,最終只獲得了六塊殘念的體悟”老夫本來以為,還要等上許多年。”

“誰想這小子命途如此命途多蚌,這也怪他自己,尚未斬塵緣,竟然便修仙”誤打誤撞之下竟然讓他對悲之一道,有了極為深玄的體悟!這也讓老夫的殘念提前融合!哈哈哈,小子!你也別怪我,只能說你的運毛太好。或者說是太壞了。還虧得老夫使出逆天的神通,以七情訣、混元訣之力,將你散落天地間的精血逆行聚攏,花了十年的實力以云中的陰雷淬煉。這才恢復過來,如今這一具肉身中雜質盡去,加上老夫的經驗,日后的修煉當真是一片坦途。”

“這還多虧了當日本小子你以三昧真火轟殺的數條元神,已經完全失去了意識,只剩下能量體,老夫逆行索取,吸收了五條元神中的精華,雖然消耗嚴重。卻也保持了筑基后期的實力,以老夫陰神元神化為一體的神通,等閑凝魄修士,來了也就是個死。”

“嘿嘿,,本想待你七情訣大成再行夸舍之事,如今甫遭大變,卻也是天道無常,無所謂,老夫尋一隱秘處慢慢修煉,自有恢復功力之時。

“這數道殘念中的神魂到底是不全,還是太過弱小了。

若有機會,當去云中之城奪回所有令牌。如此修煉。當可快上不少。”

“嗯”現在缺的就是一門法寶,當年那小子的法寶倒是多,一品靈器,甚至丹寶也有,只是他那最后一擊的強烈爆炸,隱隱有些詭異,老夫覺得他的元神陰神似乎并沒有毀滅,甚至他的法寶,應該也沒有丟失這可真是奇哉怪也。但愿是老夫多心了才好。”

這青年的模樣。赫然就是卓凡,而發出的聲音,卻是當年傳卓凡七情訣的高元子!

這時候,就在混元子身旁不遠處,隱隱傳來一道能量波動。混元子一眼過,沒發現何處異常,便閉眼開始呼吸吐納。

三條人影躲在泥丸空間竊竊私語。

“卓凡啊,這老頭子借你肉身修煉了十年,竟然便達到了筑基巍峰水平,你若是能把他的元神全數吸了,十有**能達到凝魄期!要知道,如今他的元神可以與你的肉身完全契合了,吸收起來,一點問題都不會有,嘖嘖,

煉化別人的示神。多少會造成反噬或者留下隱患,如的好事放在眼前,這些上不會有如此好的際遇了。”

卓凡沒好氣的瞪了云中子一眼:“呸!這老頭子功力如此深厚,人又奸詐狡猾,我筑基初期的實力,如何斗得過他?當初也是聽了你的話,說什么此人修煉的陰神應該是與元神離體的。我呸啊!現在看來,這人的元神陰神根本就是融于一體的,他那殘念中,分明就留的有元神,這才弄得我這肉身,被此人給奪含了。”

云中子臉上露出一絲不好意思的神色,卻有訕笑道:“你也不能說沒有所得嘛,這老頭子真變態,竟然將你的肉身精血從天地間逆行聚攏了起來,還用云中陰雷除去了身體的雜質,這對你來說,難道不是好事么?你一番大戰,若是不似。必然引來無數云中之城的高手!嘿嘿,你以為你躲得過么?你這一死到好,人死燈滅,他們不會太為難你家人,畢竟他們只是凡人。你如今要報仇,倒是可以潛心修煉,日后實力強了,殺上云中之城又何妨?”

“嘖嘖,話又說回來。那老頭子竟然能逆行生出肉身,當年我以為這他子吹牛皮,現在想想,他說他金丹數峰便可斬殺元嬰三劫古修士,只怕是所言非虛了。小子,修煉他的法訣,日后自當有這般成就,只不過你想本回這具肉身,很難啊,不若咱們選擇旁人去奪舍一番吧,最好是嬰兒,嬰兒之身尚未出身前是先天之體,對你的修煉極為有好處,指不定你十歲時便能達到筑基。”云中子一臉壞笑,口氣卻十分誠懇。

“哼!這人奪我肉身。我豈可以輕易放過了他?我不僅要奪回肉身,我還要吸了他的元神。”卓凡恨恨道。哪怕對方是名噪一時的古修士,他也絲毫無懼。

其實他當年在對戰太真七子時,已經發現了七情訣有些古怪,隱隱不受他的控制,還可以影響他的心神和情緒。

卓凡當時就留了一個心眼,經過如此多的事情,他早就知曉了修真界的爾虞我詐,如此天降橫財,于他來說,心里實在是有些保留的。

只不過當時敵人太強,他不得不依仗七情訣之力。到底是著了混元子的道。他最后那一擊時,七情已全,魔心大起,那一刻,卓凡便動了放棄肉身的打算,反正他元神之體,尚且可以奪舍。

他的元神陰神,在爆炸的最后一刻,融入了泥丸洞天中,泥丸洞天是一處極奇異的存在,并不依附于肉身,卓凡多年來細細揣測,覺得這洞天應該也是獨立于大千世界的一處神異洞府,只有元神或者有靈性的東西可以入內。

他的元神,隨著泥丸洞天在大千世界中漂流,起初幾年。卓凡因為受了重傷,一直處于暈迷中,直到他復蘇過來,才發現自家的親人已然不在附近的村落中了。

他原本心如死灰,打算奪舍重生,卻驚異地發現了附近的山包中出現了一個模樣模糊,與他長的極為類似的人。

數年來,他親眼所見,這人每日在云層中鍛體,一點點將肉身凝聚而出,從對方的語氣中,他知曉了此人便是當年傳授他七情集的混元子!

當年他肉身毀,元神遁。陰神走,這混元子的元神陰神卻從中錄離出來,自行凝聚了肉身。

想想此人的心機,實在是深沉的可怕!

可是這樣的人,卓凡越想與他斗一斗!

等了數年,卓凡都沒找到機會奪回肉身,幸而他的洞天頗為神奇,即便混元子手段通天,依舊沒有能夠發現卓凡就藏身在他周圍不遠的虛

中。

這一日,混元子依舊從云層中帶著一串雷光鍛體而歸,極遠處,有一男子站在山巔,遙遙望見了這一切。

“我困于凝魄期多年。久久不能突破,壽元將近,我卻不甘于就此坐化!”

男子喃喃自語:“聽聞此處那是神州國一大兇險之地。凝魄高手都有可能隕落于此,看方才那一番異象,這山中顯然藏著異人!”

“也罷!這一番,若不能突破,唯死而已!”

男子凝視良久,淡淡吐出一句話,一團青光自他腳下凝起,他化身為劍,只上云霄,嗚嗚破空聲方起,瞬間便直抵山包之上。

劍光一斂,此人出現在混元子面前三丈處。

兩人對視一眼,彼此眼中都有了凝重之色。混元子何等眼力,自然也瞧出此人的不凡。

“這一番,我們只有一人,可以走出去!”男子目有幾分驚異之色,面前之人分明只是筑基巔峰的修為,卻讓他生出一種極為危險的感覺,不過他既然抱著尋道求死之心,這一股危險的感覺。讓他心底生出一種興奮。

這是棋逢對手的興奮!

“竟然是你!我當年見過你!”這男子看清了混元子的模樣,面容一驚,眼中有回味的神色。而后表情變得猙獰起來。

“你竟然沒死!你殺了我的徒弟,竟然還修到了筑基數峰?”

周圍某一處,能量一陣輕顫。

卓凡驚喜的聲音在泥丸洞天中響起。

“竟然是此人!老云!咱們有希望了!當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此人送上門來,倒是省了我日后費事。”

來者,正是當年邊陲烽火客棧的掌柜,傷了卓凡的劍修,陳玄陽!

卓凡與他之仇,不可為不深,卓凡差點被他的徒弟鄭飛鴻害死,最后卓凡殺了鄭飛鴻,卻被此人一道元氣劈在了身上。若非是一番奇異的經歷,卓凡早就死了。

“如今這人送上門來。是老天之意。”卓凡淡然道,他的心底,其實有幾分喘噓之意。

當年,他面對此人,尚且需要仰視,如今雖然只是筑基初期,可是他倒是有信心,與此人爭斗一番。

只不過在這之間,他要隔岸觀火,坐看一出好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