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珞清晨起來,入目的就是禛滿意自得的笑意,有些生氣的抬手輕捶了一下禛的胸膛,禛伸手抓住齊珞的手腕將她帶進了自己的懷里,看見齊珞白皙的肌膚上印滿了紅痕,眼睛暗了一下,撩開幔帳看了看天色,有些遺憾的輕輕的咬咬齊珞的耳朵“真是可惜,今晚咱們再繼續,爺還有更好的酒,你要不要再嘗嘗?”
齊珞蹭的一下坐起來,咬牙切齒的看著禛“你留著自己喝吧,你當我三歲"禛低笑著抱住齊珞,手在齊珞身上游移著”看著身子,也不會是三歲,爺的福晉長大了。”齊珞感覺到禛的手握住了胸前的柔軟,臉一下就紅了,抬掉了禛的手掌,嬌哼一聲,起身穿衣,禛靠在床上,眼睛里帶著笑意的看著齊珞穿衣。
等齊珞打扮整齊了,想了想還是來到床前,有些不自在的說“爺,你也該起了。”禛站起了身,齊珞開始服侍禛穿衣,重新給禛梳頭,齊珞的手法并不好,弄掉了禛的頭發,禛卻仿佛毫無察覺,任由齊珞梳辮子。看著票路旁在地上的頭發,齊珞有些心疼,這是用腦過度吧?偷偷的看了一眼閉著眼睛的禛,當康熙的兒子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想要奪嫡同樣不簡單。
高福進來稟告“王爺,皇上有旨,圣駕返京。”齊珞雖然很高興,還是細心的將辮子疏好,禛睜開眼“你很高興?”
“是呀,終于可以回京了。”齊珞有些詫異“爺,你不高興嗎?你不想弘文他們么?”站起身,禛有些復雜的說道“爺也惦記著弘文他們,甚至還惦記著爺的那些兄弟們?京城,也該熱鬧了吧。”
智慧丫頭整理好行裝,齊珞想了半響還是湊近禛唉唉的開口“爺,武格格真的在這養病?”禛楞了一下,有些不悅“怎么?你心軟了?”齊珞搖搖頭,嬌嗔“哪有呀,我不是怕爺心疼她嗎?畢竟那也是你的寵妾,我是怕你將來后悔,帶時候怪在我頭上,那我豈不冤枉?”
“爺是那種是非不分的人嗎?”禛有些無情不在意的說“武氏在這養病,已經是爺給的天大的恩典了,你不用擔心,爺是信你的,不會冤枉你。”齊珞心里有些發冷,臉上不敢有任何表情,輕輕的嗯了一聲。禛真是無情之人,武格格服侍他多久了,如今卻落得終老獅子園這個結局,真是有些可悲可嘆。
齊珞隨圣駕返回京城,在回京的途中,齊珞看見了凌柱和董氏,凌柱雖然欣喜齊珞沒有事,但是只要一想到齊珞不愛護自己,心里就覺得有些悶,看向禛的眼光也有些不善。董氏是拉了齊珞說了些話,齊珞想到了禛的熱情,她實在不想在線再懷孕生下歷史之外的孩子,所以想要問問董氏有什么法子避孕,用藥齊珞是不敢的,所以想用些別的法子。聽了董氏的話,齊珞滿臉黑線,覺得難道這就是歷史?告訴八福晉的安全期竟然是相反的,這……齊珞只能再次感到歷史的強悍了。
終于回到了京城,齊珞臉上露出了笑意,又可以看到可愛的弘文和舞曦了,齊珞覺得心情真的很好,恨不得立馬將他們倆個抱在懷里,不養兒不知父母心,這點齊珞如今真是體會到了。在雍親王門口,看見守門的嚇人十分緊張,齊珞心里一緊。禛也皺了下眉,伸手扶住齊珞安慰“沒事,一定會沒事。”
繞過影壁墻,高全跑出來跪在齊珞和禛面前帶著哭聲“王爺,福晉,小阿哥他……”齊珞覺得眼前有些黑,焦急的說“弘文,是不是弘文出事了?到底是什么事?”齊珞撇下高福,小跑的直沖內宅。禛攥緊了拳頭快步走進了內宅,高全小跑著在旁邊說“王爺,太醫正在診治,小阿哥高燒已經退了,應該沒有大礙。”
齊珞跑進屋里,李氏看見齊珞,臉上很是焦急“福晉,你千萬要挺住,小阿哥吉人天相,一定會平安。”李氏拿著帕子擦了擦眼睛里的淚水,有些惋惜"真是太可憐了。“齊珞推開了李氏,直沖了內室,看見弘文躺在床上,旁邊的太醫正在說著什么,齊珞撲向了床前,抱起弘文激動的問”弘文……弘文,告訴額娘,你哪不舒服?啊,你到底哪不舒服?“
弘文眨了眨眼睛,有些虛弱的輕聲呼喚”額娘,你回來了,阿瑪也回來了嗎?“禛此時也來到了床前,弘文看著禛撒嬌”阿瑪,你終于回來了,弘文和姐姐不乖么?為什么那么久都不回來,額娘說,你回來會給弘文當馬騎?“
禛伸手摸了摸弘文的頭,疼惜的說道”弘文很乖,阿瑪很喜歡弘文。“
“是嗎?那就好,”弘文聽見話,放心的閉上眼睛,喃喃道“弘文累了,想要睡覺。”齊珞緊張的想要高喊,太醫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在旁邊插話到“福晉,小阿哥只是用了安神的藥,所以才游戲嗜睡,還是不要驚醒小阿哥的好。”
禛將手放在齊珞肩膀上安慰到“不要打擾他,讓他睡吧,弘文會沒事。”齊珞有些不信任的看看太醫,又看看禛,最后看了熟睡中呼吸平穩的弘文,摸了摸弘文的額頭和臉頰,仿佛沒有什么異常。盯了半響,齊珞給弘文蓋好被子。禛扶著齊珞來到了外間,落座后,禛嚴肅的看著正在抹眼淚的李氏“這到底是怎么回事?這府里還有沒有規矩了?沒有事你哭什么?”
李氏委屈的說道“爺,這事還得從昨個說起……”齊珞打斷李氏的話,直接問太醫“弘文到底怎么了?為什么要吃安神的藥?”
太醫醞釀了半晌謹慎的看了一眼面色不善的禛,低聲道“王爺,小阿哥如今一切都安好,只是……只是恐怕會由于高燒留下些病癥……”
齊珞站了起來“病癥?什么病癥?”李氏低垂的眼睛閃過一些興奮,太醫接著說“福晉不用擔心,小阿哥只是聽覺上有些……只是聽不得悄聲說話。”
聽覺,弘文會聽不見嗎?”齊珞立足不穩,禛上前扶住齊珞,“你擔心什么,沒聽見太醫講嗎?只是……”禛嚴厲的看著太醫。
太醫低著頭“四爺,福晉,小阿哥只是聽不得悄聲說話,正常的說話是絕對能聽見的,這奴才敢保證。”禛此時懸下的心才放下,齊珞卻緊張的問“沒有辦法治愈嗎?一點法子都沒有嗎?”
太醫搖搖頭“這……這奴才實在是無能為力,不過,興許小阿哥用些藥會好一些也保不準。”看著齊珞有些失望的臉色,太醫安慰道“福晉,小阿哥也許將來會好也是說不準。”
齊珞失望的呆坐在椅子上,禛向高全使了個眼色,高全將太醫送出了府。
李氏此時有些欣慰的雙手合十“真是老天保佑,小阿哥能平安無事真是太好了,雖然只是……福晉,小阿哥一定會好起來,王府的阿哥誰敢悄聲議論?”
“閉嘴。”齊珞低沉著嗓音,眼睛閃爍著冷酷,李氏不由得后退了一步,她從來就沒有看到過這樣的齊珞,帶著些許受氣的模樣看著禛。發現禛根本就沒有看自己,而是擔憂的看著齊珞,李氏攥緊了帕子。
齊珞深吸了一口氣“秦嬤嬤,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好好的弘文怎么會發熱?為什么不去清太醫?”掃了一眼面前的李氏,齊珞冷靜的問“是有人阻攔?還是有什么我不錯曉得的事情發生?”
“福晉,奴婢該死,奴婢沒有照顧好小阿哥,奴婢該死。”秦嬤嬤跪在地上內疚的說“福晉,小阿哥昨天晚些個時候就發熱了,奴婢看著不妥當,就稟告了側福晉……”感覺到禛的眼神不善,李氏連忙解釋“爺,妾可是一點都沒有耽擱,妾當時已經睡下了,簡單整理一下就來看望弘文阿哥,看見情況不妙,妾也讓管家去傳太醫,秦嬤嬤,當時是不是這樣?”
秦嬤嬤看了李氏一眼點點頭“福晉,側福晉說的是,只是……管家沒有傳到太醫,所以小阿哥的病才耽擱了。”禛聽見秦嬤嬤這么說,閉上眼睛,不用想,應該是自己那些兄弟們辦的好事,弘文實在太爭氣太懂事了,有個好兒子容易引得人嫉妒,禛拍了一下額頭怎么把這事給忘了,弘文在怎么說也是王府的嫡子,致遠侯的外孫。
齊珞沒有多想,有些吃驚的問“太醫都去哪了?竟然傳不到?”
“福晉,做個太子爺也病了,大部分太醫都去了太子哪里,還有十四阿哥府的小阿哥也病了,德妃娘娘將太醫都派到了十四阿哥那。”
“那京城里的名醫呢?”齊珞有些激動的說道“那些大夫也不會都出診了吧?”
“福晉,管家到是請到了京城名醫,可是這事親王府……”秦嬤嬤有些憤恨的有些無奈“他們不敢亂用藥,奴婢也不太相信他們,所以就讓他們在旁邊伺候著。”
禛看著秦嬤嬤問道“那怎么又傳到了太醫?看弘文的樣子當時的情況應該很兇險?”
“這多虧了紫英。”沒等秦嬤嬤說完,紫英在旁邊插嘴“福晉,奴婢用你以前用過的法子,給小阿哥擦身子,喂小阿哥喝水,奴婢是當不得夸贊。”
齊珞有些感動的看著紫英,知道當時要是沒有紫英,弘文可能會更嚴重一些。禛也第一次仔細的大量了一下一直跟在齊珞身邊的紫英“你做的爺記下了,爺不會虧待你。”
紫英連連搖頭“王爺,這些都是奴婢的職責,秦嬤嬤才不易,奴婢真的沒做什么?‘
齊珞這才發現,秦嬤嬤的臉色有些不妥,關切的問“秦嬤嬤,你怎么了?快起來,怎么還跪著?紫英快扶秦嬤嬤起來。”
紫英上前扶住了秦嬤嬤,身體晃了晃,秦嬤嬤有些虛弱的說“福晉……奴才實在是堅持不住了,奴婢……”沒等說完,秦嬤嬤就昏了過去齊珞吩咐丫頭將秦嬤嬤扶下去安頓好,等到忙完了,齊珞才繼續問紫英“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福晉,太醫傳不來,秦嬤嬤十分的焦急,正趕上夜里下了大雨,秦嬤嬤冒著大雨按照您的交代去了十三阿哥府,后來又拿到了皇上賜給福晉的手書在十三阿哥的幫助下叩開了宮門,請見德妃娘娘和皇太后,這才從太子和十四阿哥那傳到了太醫。”
等到紫英完全講完,齊珞深吸一口氣,眼睛看著禛嚴肅的說“爺你覺得這些是正常嗎?怎么所有的事都那么趕巧?要是沒有秦嬤嬤和紫英,我是不是回來就看不到弘文了?這就是你所說的話?王爺,弘文他是你的兒子,你……”
禛站起身,眼睛有些掙扎有些陰狠又有些復雜的看著齊珞,平靜的開口“爺會給你一個交代,你說的對,弘文是爺的兒子,爺怎么能不心疼?而且爺說的話不會變,你放心就是了。”
既然禛這么說,齊珞覺得還是相信他一些好了,弘文多禛有多重要,齊珞可是很清楚的。齊珞看著屋里的禛的女人,將她們看了一遍,冷靜的開口“王爺已經回府了,武格格在獅子園養病,就不回府了,現在弘文生病了,我也懶得管一些雜七雜八的事情,你們都要多注意一些才好,省的王爺和我的火氣太大傷到你們就不好了。”
這些女人面面相覷,安靜的退了出去,李氏此時才改到齊珞身上散發的那種壓力,回到自己的屋子,輕哼“這才是福晉吧,借著侍疾清除武氏,沒有想到弘文竟然出事?我看她還能得以多久,真是可惜……只是聽不見悄聲?要是真的耳背樂樂那該……那兩個奴才到真是給福晉爭氣。”
劉嬤嬤給李氏倒了杯水“主子,這事不急,誰曉得將來還會出什么事,弘文阿哥從出生就太得福氣了,這……”壓低聲音,劉嬤嬤有些幸災樂禍“太有福氣,太出挑,沒準就真被老天爺看重,收了回去呢?當初弘暉阿哥不也是如此嗎?奴婢看主子的小阿哥才真的是教養的好呢。”
“你說的對,這兩個兒子就是我的指望。”李氏喝了口水,眼睛里閃爍著堅決“爺如今可是雍親王了,這世子之位我是不會輕易的放棄,要是弘文真的承了爵?也給爺丟臉不是?”
劉嬤嬤眼睛轉了一下帶著恨意到“主子,用不用奴婢想想折,讓弘文阿哥……”劉嬤嬤比了一下自己的耳朵。李氏眼睛動了一下,隨即搖搖頭”這可不行,爺的脾氣你不曉得?要是讓爺曉得了,那就是天大的禍事,你也別弄出那種糊涂事,咱們在旁邊看著就行,如今看來咱們還是有指望,你要是真弄出混事來,連累了弘時他們,看我怎么收拾你。”
劉嬤嬤連連點頭保證不會作出蠢事,李氏有些疑惑的自問“這事真的就這么趕巧?我覺得里面有蹊蹺,哪能生病都趕到一起?弘文還是糟了忌諱吧,以爺避世的性子還能掙那些?”李氏不懂,劉嬤嬤更是聽的一頭霧水,李氏搖搖頭,覺得自己該多心了,也就不想了,如今的情形清除了武氏,自己也是得了好處。李氏吩咐“劉嬤嬤,從福晉今天說的話,看得出看來福晉也絕不是善茬,咱們還真的小心些,省的福晉借著弘文的事將咱們牽扯進去,關緊院門,可別惹福晉不痛快。”
“主子,您放心,奴婢會安排妥當。”李氏放下茶輕笑“咱們就好好的看這出戲吧。”
一連幾天,禛都在忙碌著,齊珞親自照顧弘旻,雖然弘旻的恢復要比太醫預計的還要好些,可是齊珞還是覺得心里很難過,覺得自己這個額娘沒有當好,摸著弘旻小耳朵,齊珞放低聲音“弘旻,你能聽見額娘說話嗎?”弘旻眨了眨眼睛,揉了揉耳朵“額娘,雖然聽的不是太清晰,但是弘旻能聽的見。”齊珞很開心,親了親弘旻,覺得還是有希望讓弘旻完全恢復聽覺。弘旻向齊珞懷里鉆了鉆“額娘,你不用擔心,你說過的那個叫貝分的人不是耳朵完全聽不到,還能寫出絕世的樂曲嗎?貝分,這個名倒真是不太好聽呢。”齊珞抱緊了弘旻。想要糾正這個人叫貝多芬,不過貝多芬也不太好聽。弘旻靠向齊珞“額娘,我最喜歡你講的故事了,聽小舅舅說起,你講的故事最好了,還幫小舅舅畫圖畫,你也幫弘旻好不好,而且不要同弘旻搶書看好不好?”齊珞仔細的打量著弘旻,這還是那個認真的弘旻嗎?不確定的問“弘旻,你什么時候見過球球,不,見過你舅舅?”
“就在你不在京城的時候呀,小舅舅來過府里,還教弘旻和姐姐畫阿瑪和額娘了呢?額娘你沒看到嗎?“原來如此,這個球球。”齊珞看著弘旻說“那幅畫額娘看到了,不過以后在不許那么的畫阿瑪了,否則你阿瑪是要發火的。”弘旻眨眨眼睛,困惑的說“額娘,你在說什么?弘旻聽不見?”齊珞緊張的坐了起來,抓住弘旻的肩膀,高聲道“弘旻,你怎么又聽不見了?剛剛不是好好的嗎?弘旻不要嚇額娘呀。”
弘旻舉著小手發誓“額娘,弘旻保證永遠不會欺騙你,弘旻一定聽額娘的話。”齊珞抓著弘旻的小手,覺得這個姿勢很眼熟,球球應該做過個動作,齊珞突然覺得這個球球的影響力還真大,如今這種局面齊珞真不知道該隔絕他們相見還是任由這樣發展下去。摸了摸弘旻的額頭,這樣弘旻應該是開心的吧,總是認真的讀書,好樣會少很多樂趣。齊珞抱著弘旻清唱著兒歌,不一會弘旻就熟睡了,給弘旻蓋好被子,齊珞輕輕的摸了下弘旻的耳朵,輕嘆一聲,不管怎么樣,作為母親,看著弘旻這樣,心里真的像針扎一樣的疼,真的恨不得一身相待。齊珞輕吻了下弘旻的額頭默默道,原諒額娘沒有照顧好你,讓你受到了傷害,弘旻,額娘不會放過那些傷害到你的人,一定不會放過。
禛坐在書房,聽完了高福的稟告,沉默著坐在那,高福看著禛鐵青一樣的臉色,不敢發出任何的聲響。禛突然用手很砸了下桌子“你是說,弘旻生病的消息是爺的人傳出去的?是那些爺派去保護弘旻的人傳出去的?才讓他們有空安排?”高福低聲嗯了一聲,禛不可置信的重復“竟然是這樣?什么油潑不進,什么規矩森嚴?這真是.....”高福低聲安慰“爺,只有一個背主子,他被一個女子迷住了,那個女子是八阿哥的人。”
“別說了,把他給爺...”禛咬著牙惡狠的說“把他給爺蒸了,看來爺還是不夠狠,總覺得這些死士是忠心的,爺要重新的訓練這些人。”高福低頭跪在那,禛接著問“太子爺和弘明的病癥也不確定了?”高福低著頭不敢說話,此時的禛已經在暴怒中,禛一把掃掉了桌子上的公文,高聲大笑“真是好笑,真是好笑,他們都是他們都是發泄了一通,禛頹廢的坐在椅子上,低聲說“額娘,你說的對,我還是有些天真,最是無情帝王家,帝王之家,我算是徹底的明白了,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只有那個位置才是真的,只有那個椅子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