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張子劍點頭的回應道。

“啪！”吳洋臉色由嚴厲變成了怒氣，威猛的啪了一下桌面，沖著張子劍怒視說道：“亂彈琴！”

張子劍抬頭看著吳洋的那種怒視的目光，也不避諱的說道：“吳市長，假如鋪張浪費也是亂彈琴的話，那么咱們市里還有那個部門有招商局這么揮霍？”

“張子劍同志，首先你要想到的是工作，是給市里帶來經濟效益，而不是想著怎么節約，這些節約能節約多少，一個項目，能帶來多少收益，能給創造多少個就業崗位，有得就有失，你明白嗎？我看你是不明白，才專挑一些雞毛蒜皮的事兒，組織上信任你的能力是開源，而不是節流。是讓你放開手腳的展現你專業的能力，而你倒好，剛去就把一個好的項目攪黃了，不管什么原因，就因為你，讓很多同志的努力，都付之東水。”

聽了這話，張子劍猛然的站起來，大聲的沖著吳洋對峙的說道：“吳市長，你要是還拿海天工業的事兒推卸到我頭上，我毫不猶豫的告訴你，你這個市長，簡直就是個渣，為了政績，不擇手段。你心里到底想著啥，為了你的官帽子嗎？”

“你、你、你放肆？”吳洋又是一拍桌子，也站起來用手指著張子劍怒喝道。

“我今天就放肆了，我就拼著我不當這個官，也要把有些人的思想給轉變嘍，想你這樣的渣，大有人在，為了個人利益。不顧國家整體利益，就拿招商局的揮霍來說，可以節省下來，用著其他地方多了去了。作為領導，你首先應該想到的是國家。其次是人民，你倒是好，為了海天的梁朝海，就那么低三下四啊！還讓我去道歉，無恥之徒。”

“你、你……”指著張子劍的手指。哆嗦著，喊了幾句你之后，嘴唇更是上下顫抖著，而吳洋的秘書，聽到辦公室的大吵之后，趕忙的進來，一看吳洋那張鐵青的臉。嚇的趕緊跑過去，上前扶著吳洋，帶著悲情的口音喊道：“吳市長，您怎么了，吳市長。您怎么了。”

喊著的同時還斜眼的看著張子劍。雖然目前把吳洋給氣的不輕，張子劍也知道，自己做的過分了，他重復了王志飛的過程，當時有吳洋在場可以壓著，不算是個事兒。可現在張子劍已經過分了，起碼背個處分也不為過。

在體質內，有時候很有意思。就算你對領導有意見，那么你不能當面和你上司領導對頂，這叫不服從領導指令，罪名還是相當大的，但反過來，你有意見可以找組織匯報嘛。這個組織就有點含糊，其實就是找你后臺說說這事兒。但不能太越級的匯報，那就超出了本分，誰都不見待的事兒，就算你做對了，別人也感覺你這個干部不能用，那位領導都想用聽話的干部，而不是找個刺頭成天的讓人頭疼。

在吳洋秘書的攙扶下，坐下來順順氣，還怒視著他，張子劍說道：“吳市長，要是沒啥事兒，我先走了。”

“你、你給我滾。”有氣無力的對著張子劍喊道。

張子劍從吳市長的辦公室走出來，想了想，要不要去秦市長的辦公室找他匯報一下，起碼讓秦市長有個思想準備，他把吳洋給氣毛了。

想到不能太越級，就作罷，找組織匯報這件事兒，那牽扯就大了。先等等的吧！既然闖了禍，那就有擔待，不就是背個處分嗎？

回到局里的時候，張子劍差點把吳市長給氣暈的事兒，很快傳出來，甚至聽說在張子劍走后，氣怒下的吳市長，直接進了秦市長的辦公室，把張子劍告了，甚至還告到紀委，告張子劍違反干部原則。

雖然不大不小的罪，但氣著領導，這就是大罪，其實就是政見不同嗎？引起糾紛，這在體制內還是很常見的，副手和一把手意見不同，起爭執不有的是？

陳天豪得知張子劍闖禍的消息后，也是明顯的一愣，隨后聽到秘書解釋后，臉上才輕微的有點笑容，起碼那小子還知道分寸，對事兒不對人，要是專門對人，動起手來，在干部內，基本上都是別人吃虧挨揍份。那小子太能惹事了，不過這樣也好，起碼秦楚雄現在真的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而且得知張子劍是因為節流招商局的開支，制定出相應的一套用費制度來，到還算是滿意，說明這小子還是辦公事用在心上。招商局消費大戶，本來是政府的事兒，財政上，陳天豪不能干預太多，其實早就看不順眼。但想著帶來的業績，也就默認了，可誰想到張子劍去了竟然打破那種常規，把那種慣例硬生生的抹殺掉，折手段確實的狠，這不是觸及他們那些群體的利益嗎？

不反彈才怪，也就張子劍那倔強的脾氣，吃軟不吃硬，越是和他強硬，他擺起譜來更強硬。想了想后，決定幫這小子一把，雖然沒來找他，這件事兒不是他自己能解決的。目前他還在磨難中，已經把自己定在一個高度上了，想下來，并不是那么容易。

拿起電話來，給秦楚雄打過去，對著電話里說道；“楚雄啊！現在有空嗎！”

“哦！陳書記，您召喚，就算是在忙也得聽您的指示。”秦楚雄一聽到陳天豪的電話，頓時明白什么事兒，你老小子總算出手要幫你的人了。所以他暗示了一下，說道指示，就是聽話的意思，我可不想你的人，目無上級。

陳天豪當然也聽出他的話，輕微的笑了一下說道：“那就麻煩你跑一趟，我等著你。”說完扣上電話，兩手放在桌子前，嘴角更是淡淡一笑。

秦楚雄來的很快，沒七八分鐘就來到市委，走進陳天豪的辦公室。陳天豪已經從辦公桌后面走出來，指了指會客沙發說道：“來的正好，我這里有極品的大紅袍，就淘換到二兩。”

“哈哈！那可真有口福了。”說著倒是不客氣的坐下，陳天豪的秘書開始忙活著泡茶。

“陳書記。您找我來，有何指示。”秦楚雄打破僵局的問道。

“是找你了解點情況，我剛聽說張子劍同志和吳洋同志對頂了。還把吳洋給氣的不輕，現在還沒緩過勁來，已經去醫院了。”陳天豪看著秦楚雄問道。

此時的秦楚雄也在看著陳天豪。兩人一對眼，心里都在快速的想著問話和話，要有個策略。秦楚雄點點頭的說道：“是的！我也是剛剛聽說到，具體的情況我還真不知道。”

“張子劍這個同志我還是諒解的，一心只為公，當然年輕人也急功好利，看不到眼前的事兒。咱們這些老同志可以幫著他看嗎？”陳天豪端起眼前的茶碗來，用手意識秦楚雄也嘗一嘗剛泡好的茶。

“小張同志，確實不錯，可就是太年輕啊！我現在有些后悔把他放在哪個位置上了，起初還認為他可以。在沒有吃透工作前，就想著出政績，其實傷害不少同志們的心啊！”秦楚雄也打起太極來，你陳天豪不是想幫他說話嗎？我就含糊過去，但總不能讓那小子在你的幫助下，耀武揚威的把招商局弄的一團糟吧！我就那么一個穩妥的陣營了。雖說不是最后的防線也差不多。當初也是為了讓一步利益才把那小子弄過去的，給說面子，還不是給你面子。咱們好交換一下利益。現在利益到沒怎么看到，可那小子已經把我折騰的沒脾氣了，我也算吃了大虧，現在好不容易把那小子給架空起來，你要是幫他說話，拿到實權。我找誰哭去？

話中雖然看好張子劍，但其實也是帶著批評。好讓陳天豪知道，張子劍太能折騰了，您就松松手，別幫他一把了，不然市里的局面，又將混亂了，咱們兩人一斗法，下面遭殃，我現在弄不過你，沒你強勢，但也不是讓你欺負著玩的。

陳天豪喝著茶，聽秦楚雄這么一說，倒是輕微的笑笑說道：“剛才我讓人要過張子劍下發的文件，看過后，倒是感覺這個小同志還是不錯了，招商局開銷是在太大，適當的要控制，所說為了本市的經濟做出巨大的貢獻，但有些帳，并不在這里面？”

他們都已經坐到這個級別上了，下面那些道道再明白不過了，尤其是陳天豪說的并不在這里面，就是說招商局很多錢，花的太有貓膩，我不想說這些，但真要認真的追究起來，到時候落板子的時候，你這個市長都跑不了。

正端著茶碗喝一口的秦楚雄，稍微的一愣，最后一口趁著熱茶，悶在嘴里，茶很好，嘴齒含香，回味無窮，點點頭的說道：“這茶真好。”

陳天豪沒說話，而是點點頭，接著聽到秦楚雄說道：“招商局是個特殊性的部門，是咱們改革開放的前沿陣地，有些事情可以相互的彌補，功過大于過，要是一度的節約，會傷害很多同志的進取心。”

“那么你說，這件事兒該怎么處理”陳天豪直接把問題拋給他，要是回答的滿意，他就不出手，要是回答不到心里，那么陳天豪不介意出手幫張子劍穩定局面。

秦楚雄側頭的看著陳天豪那張微笑的臉，心里暗嘆的同時，也在想著對策。稍微頓了頓說道：“我看招商局的政策可研究一下，想個兩全其美的辦法來，還能節約又不傷害一些同志們的進取心。”

陳天豪點點頭，算是認同，其實他是給秦楚雄一個面子，張子劍是你招過去的，那么怎么解決，還是你說了算，要是讓我不滿意，我的刀，已經高高的舉起，隨時都可以落下。大不了我隨時都可以給你調整一下你手底下的一些干部。

其實秦楚雄這么說，已經感受到陳天豪帶來的威脅，他不得不著這么說，誰讓人家管著官帽子，而且還占據強勢，常委們大半數都聽他的，就算想要反抗，在常委會上也是吃虧的主，犯不上找那個難看，平白的讓人笑話。

接著秦楚雄再次說道：“這次小張同志做的有些過錯了，吳洋畢竟是老同志，雖然在政見上有些不同的看法，但畢竟是張子劍的領導，現在吳洋同志因身體原因，已經住院治療了，我想讓小同志，過去道個歉，慰問一下，也尊重一下咱們這些老同志嘛！”

陳天豪點頭說道：“這小子就是有點成績，尾巴好翹。得隨時的敲打著。”

秦楚雄聽了之后，心道：“真是喝涼水不塞牙縫，竟說那些風涼話，你讓別人敲打的一下試試。也就你能壓住那小子，敲打那小子。別人誰敢啊！你護起犢子來比誰都狠。”

既然陳天豪同意他的話，秦楚雄說道：“那行，我回頭帶這小子去醫院看望一下吳洋同志。”

“嗯，去的時候，給我通知一聲，咱們一起過去看望一下。”這就點給秦楚雄，我已經讓步了，要是招商局的事兒你處理不好，別怪我下狠手了。又我陪著，你們欺負不到他。

“好！這茶真不錯，真想多喝幾口。可惜我那邊還忙，這東西麻煩陳書記給我留著，等下次來，再喝。”說著秦楚雄就站起身來。

“我這里存貨也不多了，一會我讓人給你送過去。”

“那就太謝謝陳書記了。”秦楚雄呵呵一笑的和陳天豪一握手，轉身就走。

等他走后，陳天豪給張子劍電話，在電話中，對著張子劍威嚴的說道：“你小子給我過來。”

聽到陳天豪這種口氣，張子劍也很無奈，總之把吳洋氣的去醫院，這算是大罪了。陳天豪想要維護他都不能擺著明面上，哪怕是他的人，也的治一治張子劍這個毛病，擺給百官看。這就是以下犯上的后果。

放下電話后，張子劍感到自己很委屈，想做點好事，都要付出極大的代價來，可他的能力真的很小，現在總結一下，自己到底哪兒做錯了，不想還好，一想才知道，自己操之過急，直接從下面引起波動，要是和其他領導協商后，把利益分配出去，那么起碼有人幫他掩蓋著，壓下那股邪風，可是他畢竟是一個人在單干，勢單力薄下，能落個好才怪！更多舉報錯誤和落后的章節是對來書最大的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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