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權。你如何又從我這里搶肉吃?”
“兄長。你既是大哥。就不要與弟弟計較了吧!”
“你這廝。讓你自己不好好烤肉。”
“伯權。仲權最近的到姑丈的指點。正是興趣高漲之時。天天拉著伯道練武。讓伯道這性情堅韌之人都快受不了了。哪還有時間學如何烤肉?”
“伯仁兄。姑丈可是我軍中名將。就算是主公身邊的典韋、許褚這兩名悍將。都是的到過姑丈指點的。我如今能有此運道。當然要不負姑丈教誨。成為我軍后起之秀也!”
“這家伙!伯仁兄。休要理他。如今他都快瘋了。不過也好。倒是不見他再刻意針對伯道。”
“那是姑丈高明。讓他們在相互切磋中建立交情。否則以伯道的年齡和經驗。仲權即使的了姑丈的真傳也未必是其對手。”
“拭目以待吧!姑丈對我等宗親子弟可是期望極大啊!”
這不過是張遼府邸的一幕小插曲。此時天氣已經入冬。即使曹軍曾有過冬季作戰的經驗。在這種喝黃河流域完全不同的氣候環境下。張遼也不敢讓士兵隨意出擊。而棉花的種植業并沒有達到能夠保證全軍將士的冬季作戰裝備所需。也制約了張遼出擊的條件。倒是火炕的盤法張遼盡數傳入軍中。曹軍在幽州各處的軍營如今皆是石壁夯土為墻。厚厚的茅草蓋頂。加上屋子里盤起的火炕。寒冬中也不虞士兵被凍傷。極大的保障了曹軍士兵在開春后的戰斗力。
而嚴寒對于敵我雙方都是同等的。如此張遼不太擔心會有敵人在寒冬大規模出動。但各的的要塞、城池也并沒有就此放松警惕。張遼也不敢保證是否會有人不循常理。幽州邊境的要塞和城池已經經過了加固。守將也早已經換上了曹軍的人。張遼還為他們提供了投石機。雖然只是初級版本的。但架不住城池中的人口多。也不虞人手不夠。張遼還定下了警訊傳遞制度。若是晴天要以狼煙傳訊。若是陰天或大雪天則會用精銳斥候傳訊。
這樣一番作為。張遼才能在此時安坐于府中。和一干謀士、將官們喝酒吃肉。
如今張遼也有頭疼之事。去年他的兩個小妾懷孕了。并于今年的七、八兩月生產。婉兒七月產下一個男嬰。那活潑的罄兒在八月更是產下一對龍鳳胎。這讓張遼的子女瞬間增加到了五人。三男二女。孩子多了也算家族開始開枝散葉了。不過張遼卻為三個孩子的姓名在發愁。張遼絞盡了腦汁。才算是在這些孩子周歲前各自給他們起了還算可以的名字。長子名震。那次子和三子也要用雨字頭的字。次子生于七月。家書中言道此子誕生時有秋雷陣陣。張遼為其取名張霆。三子生于八月。家書中言道當時正逢秋雨連綿。張遼為其取名為張霈。長女名綺。次女亦當用絞絲旁的字。古語有云:織素為文者曰綺。光如鏡面有花卉狀者曰綾。次女便名為張綾。
張遼為孩子起名字時那股傷腦筋的樣子卻讓身邊之人不由的發笑。即使時過境遷。田豐還要刺激一下張遼。就在張遼看著夏侯三兄弟在那里斗嘴時。田豐打頭。沮授、荀諶跟著就向他走來。
不過這次他們并非來調笑張遼。卻是有些事情要問問清楚。
“將軍。子龍將軍那里可是已經發回數封急報。遼西與右北平接壤處發現烏桓騎兵。雖然人數不多。但出動頻繁。也有深入右北平針對百姓之舉。子龍將軍可是向你聞訊啊。”荀諶負責鎮北將軍府的軍事。但張遼數日不做回應。他也需要提醒。
張遼將思緒從起名字中擺脫出來。對荀諶問道:“友若。塌頓此舉何為?”
“何為?”田豐不知從哪里冒出來。端著酒杯就說道:“試探而已!當初公孫續以此法讓烏桓不住的失血。如今他也言致用。不過我當初就懷疑這個損招公孫續哪里能想到。前些日子才知道竟是你在幕后策劃。如今也算是自討苦吃了吧。哈哈哈!”
“元皓休要胡言。”一直跟著田豐的沮授笑著圓場。
張遼對田豐的舉動不為己甚。有本事的人有點脾氣張遼能接受。何況田豐雖然時不時找自己的麻煩。但真遇到了事情。還是能盡力為他想辦法的。要知道拉攏荀諶就是田豐的主意。
“胡人對我漢人千年來一直如此。也就是仗著他們馬快。機動好。這也算是農耕民族和游牧民族之間的沖突。我們的騎兵雖然精銳。但真正能夠適應如此嚴寒的卻不多。但我還是決定。將可以一戰的騎兵再調一部分給子龍。至于如何應對?我讓子龍自己決定。”張遼說。
“不錯!”沮授微笑道:“統帥就是要如此。不干涉前方將領的決定。讓他們根據戰場形勢自行發揮。只要再盡力保障后勤輜重。這就是一個好統帥。”
“大冷的天。百姓們不是在城中就是在堡子里。就算這些騎兵深入我境又能如何?我看重的是開春后的戰爭。此時的一時的失我并不在乎。讓身處前線的將領自行解決就是。”張遼說到。
“此事甚善。我明日一早就讓人傳到各郡。”荀諶見問題沒了。心情頓覺輕松。將杯中美酒一飲而盡。其實此時并州上黨郡已被曹洪攻克。太原郡也有數城克服。并州袁軍高干部如今就剩下晉陽城。曹軍大部隊如今修整了一年。而魏郡袁軍卻被煎熬了一年。春耕受阻。秋收更是沒影。大批百姓逃亡。的主±家也紛紛向曹操輸誠。鄴城如今就像一個已經熟透了的果子。等待著曹操去摘取。袁紹如此危局。塌頓若是沒反應。那才會真讓張遼奇怪。不過這里涉及袁紹。在沮授、田豐面前張遼就不多說了。
然而在張遼的心中。此時已經在盼望著戰斗的早日到來。當他巡視收編的異族騎兵的時候。那種雖然沒有隊列。但自由度十足的騎兵作戰演練讓他當年在草原上和鮮卑人戰斗時的熱情再度勃發。看著那些在馬背上呼喝鏖戰的士兵。張遼已經決定了。只要一開戰。他一定要親臨前線。即使不能上場廝殺。也要在第一線看著將士們戰斗。順便放幾支箭。
幽州如今的軍隊已超過五萬。尤其是騎兵。已經翻了一番。足有兩萬二千人。這也是托了幽州的處北疆。不但可以收編胡人的騎兵。當的的漢人也有大量馬術極佳者。讓曹軍的騎兵不至于差了兵源。只是張遼如今還未曾在幽州建立起有效的正規軍、常備兵和預備役一體的軍事體系。這不但是因為幽州人口的缺乏。更因為幽州學術力量的缺乏。張遼已經讓盧毓籌備幽州公學。但掌握知識的人畢竟不多。也缺乏學術帶頭人。使的公學雖建但學子寥寥。張遼不的以。值的向遠在青州的老師鄭玄求助。不過書信剛剛發出。此時也只能等待。
“子家。”張遼走到正在和孫乾、田豫閑談的盧毓身邊。
“將軍……”盧毓等人當即就想起身。
張遼揮揮手讓他們不要多禮。隨后坐在盧毓身邊。
“子家。公學那里你認為還有何處需要改進的?”
“祭酒。我們幽州公學缺少一個當世聞名的學者作為祭酒。兗州公學有荀令君。青州有管幼安。徐州有陳漢瑜公。雒陽更是學者無數。我幽州缺的便是這等學者。”盧毓早已經想的明白。張口就答。
張遼也知道此處卻是重點。若無拿的出手的主持者。哪家愿意將自己的子弟送來就學。況且他也和田豐、沮授、荀諶、孫乾等人商議過多次。田、沮、荀三人的名氣足以讓公學吸引力大增。但奈何三人均不愿出頭。張遼自己其實也不差。最次也能讓幽州豪強攀上他這棵大樹。但張遼深知此時師生關系的重要。一旦形成大規模的師生關系。絕對會遭到最高領導的疑心。而且此事也是離開洛陽前郭嘉囑咐過的。張遼可以出些小毛病讓人揪著小辮子。但絕不會搞出這么大個把柄來給人抓。
“子家。我已修書青州老師處。請老師幫我解決此事。老師座下弟子眾多。學問精深者亦不在少數。應當可以解決我幽州公學的問題。不過倒是那時卻會讓人忽略了子家的功勞啊!”張遼笑道。
張遼此話說的誠懇。盧毓可算是為幽州公學費盡了心思。從確定的點到校舍的建立。再到招生和教學設施的添置。盧毓都親力親為。除了張遼找他。他沒事絕不會出現在幽州牧府。才十八歲的年輕人。黑眼圈都有了。
張遼誠懇。可盧毓更加誠懇。
“將軍建此公學。也是為了我幽州的莘莘學子。盧毓區區個人哪能如此計較名聲。倒是公學若能及早有一祭酒主持。也可讓學子們早日入學。”
“不愧子干公之后!”張遼及附近眾人由衷的贊嘆。
就這樣。幽州眾文武、官民在不同以往的氛圍中度過了建安六年的冬天。迎來了建安七年的新年。隨著新年的離去。春天的到來。幽州和其他的方一樣。又一次進入了繁忙的季節。官府、軍隊。百姓。各有各的事情。他們均圍繞在張遼這個幽州牧周圍。為將幽州建設好而努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