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六章結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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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六章結局(下)
第二百三十六章結局(下)
一行人過了福壽園,眼看就要到清華宮門口,只聽見嗖地一聲響,似有人發了信號,隊伍里歐陽錚臉色一變,四下張望尋找。
接著,就聽見一女聲喊道:“有刺客,清華宮里有刺客!”
“護駕護駕!”雖然沒見著刺客的面,但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李公公慌忙扯著尖細的嗓子喊道。
話音剛落,四周圍和清華宮里便涌出了二三十個黑衣人,手持刀劍朝著皇帝這邊沖了過來。歐陽錚率先持刀沖進了殺手中間,皇帝和皇子們頓時被侍衛們圍在中間。尹元烽臉色暗沉,并非見了刺客驚詫恐慌,而是隱隱的憤怒,不知哪里跑出來的女人搗亂,破壞了原本的計劃。而尹元燁則心頭冒火,那聲音分明是薄野花溪,宗啟那個混蛋怎么把人給放跑了。
紛亂間,一個暗黑的人影躲在高處手持著弓箭,準備在高處施以暗箭,這往往是刺殺中是最快最有效的方式。他舉弓瞄準了中間那個明黃色的人影,開弓射箭,箭羽劃破空氣,箭尖直向目標。
道路有些狹窄,人群擁擠,慌亂中李公公跌倒了,擋在皇帝身前的侍衛被迫與刺客糾纏,而此時不知誰在老皇帝身后推了一把,將他徹底暴露在飛箭之下,侍衛和歐陽錚都來不及救援,眼看皇帝就要被射中。
忽然竄出一道人影飛撲了過去將老皇帝推開,“嘶——”箭矢射中了來人。
老皇帝驚魂未定,大喊著“護駕護駕”。
這廂,歐陽錚殺開了阻攔了刺客,兩步沖到了受傷之人的身邊,“花溪——”眼見救援不及,他怒喝了一聲,一劍揮去砍倒了擋在自己面前的刺客,反手抽出一把匕首飛擲向站在高處射箭之人,阻止他再次襲擊。
一刀風后,那人應聲落下。
花溪倒下的那一刻,歐陽錚心跟著抽痛,腦中一瞬間出現了空白,以至于他差點中了刺客的刀劍。該死的,看著花溪肩膀上流血的傷口,歐陽錚暗罵,幸好沒有傷到要害,這群兔崽子,今日必叫他們死無葬身之地。因為花溪受傷而紅了眼,原本還小心要留活口的他一刀刀下手狠決,刀刀斃命。
尹元燁眼見歐陽錚因為花溪發了瘋,再不行動今日便除不了尹元烽這塊絆腳石了,他推到暗處朝手下使了個眼色。
一道人影閃避竄出了清華宮前的亂局,一路往南去了。
不多時,天空炸響,東面乾元殿方向燃起了大火,濃煙滾滾。
尹元烽眼中劃過不可思議,這是厲王與自己約定好刺殺成皇帝后圍剿“泰王叛黨”的信號,怎么這時就響了?糟糕!他目光一凜,在人群中尋找尹元燁的蹤跡,發現他不如何時已經隱于暗處,正注視著自己,那目光懾人,充滿了志在必得的光芒。他腦子急轉,定是他從中作梗,讓厲王誤以為這邊已經得手了。如今阻止是來不及了,只能放手一搏了。
清華宮前亂成一鍋粥,那邊乾元殿端陽門,厲王私調的東衛軍隊一路殺到了清華宮,口中喊著“護駕”,皇帝當場一口氣沒緩過來,昏了過去,眾人趕緊將人抬著退進清華宮。結果,剛進殿門就遇上了另外一撥殺手,好在歐陽錚提前提醒,眾人早有防范,最后終將殺手全部剿滅。
皇帝一醒來,就聽見東衛軍高喊逆賊挾持皇帝,正欲攻門。他目光瞬間變得凌厲如刀,掃過眾人尋找尹元烽的蹤影,遍尋不見,“老三那個逆子呢?”
“回父皇,三皇弟沒有隨隊撤進清華宮。”安王尹元烯拱手惶恐道。
“東衛軍,好,很好!”皇帝在發怒的同時,目光中暗含了一絲隱憂。
尹元烯適時上前說道:“父皇不必擔憂,大皇兄適才已經去調禁衛軍了,相信一會兒便能道到。”
皇帝蹙眉道:“老大去了?”說著,有意無意地瞟了尹元烯一眼,鷹隼般的銳利目光似要將他看個通透。
尹元烯應道:“是!撒進清華宮前,大皇兄讓兒臣保護好父皇,他領著人繞道去調禁軍前來。”
果然,不消一刻,門口已經來報,禁軍與叛軍交了手,殿中的眾人才稍稍松了口氣。可皇帝的眉頭卻蹙得越發緊了。清華宮外一戰持續了近半個時辰就基本接近了尾聲,東衛軍戰敗,統領何茂生被生擒,尹元烽不知所蹤。
禁衛軍統領蕭郁在清華宮外扣門,“叛逆已經掃清,恭請陛下回宮。”
“父皇,兒臣率禁衛軍剿滅叛逆,恭請父皇回宮。”尹元燁也跟著在門口喊話。
“父皇,是禁衛軍。我讓人去開門!”尹元烯說道,他以為禁衛軍到來意味著自己已然脫險了,眉宇間輕松了許多。
“慢著!”一直閉目等待消息的皇帝忽然睜開龍目,抬手阻止尹元烯,“容朕再想想。”
“父皇,我是元燁,兒臣率禁衛軍剿滅叛逆,恭請父皇回宮。”門口又傳來了尹元燁的聲音。
尹元烯不知為何皇帝躊躇不動,焦急道:“是大哥來了,父皇為何不開門?”
皇帝長舒了口氣,“去開門吧!”
就在小太監要去通傳開殿門時,門口傳來一聲厲喝:“不能開!”
歐陽錚扶著花溪從偏殿趕來,邊走邊阻止道:“陛下,不能開!”
“為何?”尹元烯疑惑道,“大哥已剿滅叛逆,為何不能開門?”
歐陽錚瞥了眼尹元烯,扶著花溪走進殿來,花溪喘著氣說道:“陛下,先前是妾身在清華宮前示警,清華宮內刺客乃是西月叛逆薄野宗啟的人,他與尹元燁勾結想要置陛下于死地……咳咳……”對外,西月并未告知天下薄野宗啟并非皇子。
“讓我替你說。”歐陽錚有些心疼地看了看花溪,阻止她繼續說話,他扶著花溪讓她坐下,接口繼續道,“內子是今晨回京時被泰王擄進皇宮,意圖于今日趁宮變之時刺殺陛下嫁禍給內子,以借口發兵西月,助薄野宗啟復位。”
“啊——”尹元烯沒有形象地跌坐在了椅子里,難以置信地嘀咕道,“大哥怎么能……怎么能……”隨即他好似反應過來,慌忙對上首的皇帝道,“父皇,兒臣不知,兒臣不知大哥要行刺父皇之事。現在怎么辦?大哥會不會殺進來?”
那慌亂焦急的神情不像作偽,皇帝看著二兒子怯懦害怕的樣子,恨鐵不成鋼地罵道:“閉嘴!”
殿內一下人心惶惶之時,歐陽錚朗聲道:“安王殿下,不必驚慌。剛剛微臣在殿后收到傳信,承郡王并沒有遇害,他洞悉泰王陰謀,已經調了西山大營駐軍今晨往上京趕來,此時估摸已到宮門口了。只要我們再堅持一刻,承郡王的人定能趕到。”
“你說什么?”皇帝未及細想,只聽到歐陽錚說尹承宗未死,驚喜道,“子澄沒事?”
“是的,陛下。”
“那大哥要強攻怎么辦?”尹元烯還是有些不放心。
歐陽錚笑了笑,“那只能賭泰王定不愿背上謀逆的罪名,相信他會有耐心等這一會兒。”
皇帝想了想,“去傳話,說朕剛剛醒來,整理儀容再行回宮,讓禁衛軍退下。”
宮外,尹元燁聽到太監傳話,暗淬啐一口老狐貍,隨即叫禁衛軍后退五丈,卻并未離開清華宮多遠,而且整個清華宮都在禁衛軍的包圍中。
趴在宮墻上的小太監查看后回話,原本還僥幸希望尹元燁會聽從皇帝吩咐撤走禁衛軍的人臉色都陰郁了下來,只得祈禱尹承宗率軍快點趕來。
過了一刻,就在尹元燁按捺不住時,福壽園那邊傳來喊殺聲。
清華宮內。
尹元烯聞訊,差點激動地從座位上跳起來,若尹承宗能擊退尹元燁,那大華皇儲一位不是就要落到自己頭上了嗎?雖然從前沒有奢望過能登上帝位,但經此一役,皇位第一順位繼承人的頭銜就要落到自己頭上的話…何樂而不為呢?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外面喊殺聲越來越大。殿內的氣氛也越發緊張,眾人額上隱隱冒汗,就連一直故作鎮定的皇帝也坐不住了,站起來在殿中踱步。
“閉上眼歇會兒吧!”歐陽錚攬著花溪,輕聲道,“你放心,子澄定能解決了尹元燁那個混蛋!”
“可惜放跑了莫罕宗啟。”花溪順勢斜靠在歐陽錚懷里,手握著他的手,靜靜地等待那高墻外廝殺的結果。
歐陽錚握著她的手緊了緊,想起剛剛為她療傷時看到的脖子上的掐痕、吻痕,他恨不得將莫罕宗啟和尹元燁碎尸萬段,“很快就會結束。”我一定替你討回公道。
“嗯!”花溪有氣無力地應了一聲,“林哥兒還藏在御花園里,等這邊結束了,我要趕緊去接他。”
終于,外面的喊殺聲停了下來,一切歸于寂靜。
只聽見一個清亮的男聲喊道:“臣尹承宗救駕來遲,望陛下恕罪。叛賊已平,請陛下出清華宮主持大局。”
“請陛下主持大局。”
“請陛下主持大局。”
人聲此起彼伏,在請華宮上空回蕩。
朱紅如血的宮門緩緩打開,大華帝王一步步走出,看著地下鮮血沖刷過的地面,自己的大兒子被綁縛著跪在門口,他的容顏也似乎蒼老了十歲,早已不是意氣風發精神矍鑠的一代英主,長長嘆了口氣。
皇帝轉頭看向跪著宮門前浴血奮戰的將士們,臉上不得不浮出一絲欣慰的笑容:“眾卿平身,今日剿逆有功,擇日論功行賞!”
“陛下起駕回宮!”在眾人的簇擁中,皇帝登上步攆緩緩起行。
歐陽錚抱著花溪從大門里走出,看著身披銀甲的尹承宗,花溪微微愣了一刻,身上斑斑血跡昭示了剛才戰況的慘烈,連同他隨風舞動的長發也沾著血花,再不見那個風流不羈的翩翩青年,此刻的他肅然而立,儼然是一名英武不凡的戰將,眉宇間傲然霸氣,似乎能預見他未來不凡的地位。
“花溪,受傷了?”尹承宗見歐陽錚懷抱花溪走出,急忙上前問道,“傷到哪里了?”
看著尹承宗焦急的臉,歐陽錚待花溪說話搶先應道:“肩膀上,替陛下擋了一箭。尹元烽和莫罕宗啟你可抓到了?”
見歐陽錚搶話,花溪心里無奈地翻了個白眼,索牲閉上眼不開口了。
“放心,程大人已封鎖了上京城,他們插翅也難逃出去。”尹承宗說話間,眼睛不自覺地瞄向花溪。
歐陽錚將花溪摟摟緊,蹙眉道:“你趕緊隨駕護送去吧,花溪我先帶回府了。
尹承宗意識到自己失態,忙斂了心神,握了握拳,“好,我先走一步。”說完,深深地看了蜷縮在歐陽錚懷里的花溪,見她并未再多看自己一眼,而是閉上眼依靠在歐陽錚的胸口,似是累了又似睡著了。
他神情一黯,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直到尹承宗離開,花溪才睜開眼,“先去御花園接林哥兒。”
兩人到御花園找到林哥兒,小家伙躲在假山里睡著了。待見到花溪后哇哇哭了起來,嚷嚷著說姐姐不要他了。花溪心疼極了,想著剛才一番廝殺直后怕,幸好小家伙沒事,她少不得安慰了林哥兒。
林哥兒撒嬌要花溪抱,無奈她自己身子不行,不能抱他。林哥兒不知,耍賴非要花溪抱他,結果被歐陽錚訓斥。小家伙一癟嘴又要哭了,花溪想要安慰,被歐陽錚攔住。他一手提溜著林哥兒到一旁教訓了一頓,等再回到花溪身邊時,林哥兒果然乖巧地不再耍賴,只是看歐陽錚的眼神總是怯生生的。
歐陽錚抱著花溪走出宮門,白蘭已備好了馬車在外焦急等待,一看見花溪被抱著出來,心知她是受傷了,頓時熱淚盈眶,“公主,你可算出來了。都是奴婢不好,不該丟下您一人。”
“白蘭,沒事,是我讓你出來給文宣傳信兒的。”
“好了,今次你們主子沒事,你自個兒回去領罰。喏,你先送程二公子回府。”歐陽錚示意白蘭護送林哥兒回程府,自己抱著花溪上了車,“回府。”
上了車,歐陽錚讓花溪躺好,看著她憔悴的小臉,忍不住說道:“你怎么這般不聽話,讓你去西山大營,你竟然自作主張回了上京。”
花溪肩上受傷,趴在皮草墊子上,大眼睛可憐巴巴地望著歐陽錚,委屈道:“我不是怕暴露了尹大哥的行蹤,讓他們發現你們的計劃。”
歐陽錚激動地抱起花溪大力摟在懷里,“還敢說,你放了白蘭來報信,自己一人跟著尹元燁的人入了宮,萬一有個三長兩短,我該如何是好?”
“我不會那么容易死的。”花溪拍了拍歐陽錚的肩,輕笑道,“這次多虧了你送我的金鐲子,我可靠它撂倒了三個人,帶著林哥兒逃出……”
“嗚——”話沒說完,歐陽鋒錚的唇已經堵住了她的嘴,輾轉糾纏,仿佛堆積了千年的情感都融進了這一吻中。直到他不小心碰到花溪的傷口,害得花溪痛呼出聲時才松開來。
“剛還說不能我死,這會兒就來‘謀殺’親婦!”花溪吃了虧,沒好氣地撅嘴埋怨道。
“哼,叫你以后不聽話!”歐陽錚“啪啪”在花溪的屁股打了兩下,“別以為有個破鐲子防身就萬事大吉。”
“你欺負病人。”花溪鼻子哼了一聲,轉過頭不理歐陽錚,脖子上的青紫的痕跡又露了出來。
歐陽錚神色一變,“是莫罕宗啟還是尹元燁?”
“嗯?”花溪一愣,隨即反應過來,“莫罕宗啟那個王八蛋,不是為了林哥兒,姑奶奶怎么會讓他占了……”想起歐陽錚在旁邊,花溪聲音弱了幾分,“他沒把我怎么樣,我后來放了毒針將他弄暈了。”
花溪的話讓歐陽錚心頭冒火,暗罵這丫頭不懂事,怎敢這般冒失!
剛要訓她,就對上那雙盈盈若水的眸子,歐陽錚心里一團火頓時被澆滅了,撫著她的額頭輕嘆道,“我得了白蘭的消息,提前請陛下回宮,只怕晚了一刻你會有危險。你不知道,我真怕我再也見不到你。當你出聲示警,我懸著的心才落了地。可看著你沖出來擋箭的一剎那,我趕緊你真要離我而去了。那樣,還不如我自己去承受所有的后果,哪怕是死…”
“可是你若死了,我真不知道該怎么活下去……”花溪定定地望著歐陽錚,一滴滴熱淚從眼眶滑落,“我心里既然有了你,就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你死,不能看著你和尹大哥這么多年努力付諸東流。你總是在我最需要你的時候出現,保護我護著我,這次我想要盡我的力量去保護你、幫助你,哪怕這力量無不足道。”
“你個傻瓜——”歐陽錚愛憐地撫著她的頭發,“以后再不要做傻事了。我不想后半輩子一個人過…我等了這么多年,好不容易等到了一個你。你卻讓我承受差點失去你的痛苦……”
“嗯!”花溪伸手抹去眼角的淚水,雙眸靜靜地注視著歐陽錚,“歐陽錚,我有沒有告訴過你?”
“告訴我什么?”
花溪輕啟朱唇,“我——愛——你!”
歐陽錚錯愣了一瞬后,黔黑的睜子脈脈地凝視著花溪,唇角揚起一抹迷人的笑容,剎那間好似云霧初開第一道亮光,“我——也——愛——你!”
上京城門口。
“上回和花溪說好了要去我府上看香,一直都未成行,這回你們要回西月探望信王爺,一并帶回去吧。”尹承宗笑看著歐陽錚和花溪,“這次離開,不如何時再回上京?”
歐陽錚和花溪對視一眼,“父王說他年歲大了,讓我繼承王位。過完年,我想帶著花溪回封地看看。南邊戰事斷斷續續,等仗打完了,自然會回來。”
尹承宗看著兩人脈脈互動的眼神,心中一酸,“嗯,那你們一路保重。”
“子澄大哥(子澄),你也多保重!”兩人辭別了尹承宗上了車。
看著馬車越行越遠,尹承宗從懷中掏出一張泛黃的四折宣紙來,上面繪著大華地圖,女子用娟秀的字體標注著山川河岳的名稱,他輕撫著紙面,“錯過了再也追不回了,何況我也給不了你想要的……就讓文宣陪著你去吧!”
車內,花溪靠在歐陽錚肩頭,撇嘴嘆道:“共患難易,同富貴難!你說要回封地打仗,我猜南邊的仗估計打個十年都打不完,你說是嗎?”
歐陽錚朗聲道:“知我者夫人也!咱們趁著這十來年‘打仗’,生他個五六個孩子才是正事。”
“去你的!”花溪嗔怪道,“看了爹爹,咱們下一站去濟州吧,然后梧州……轉個大半年再回封地,你說好嗎?”
歐陽錚抓住花溪的手,笑應道:“好,為夫舍命陪夫人,哪怕上窮碧落下黃泉……”
花溪頭枕著歐陽錚的肩,回握著他的手,目光眺望窗外,悠悠回說:“嗯,上窮碧落下黃泉,不離不棄永不分……”
后記:大華乾元三十五年末,禁宮之變,大皇子尹元燁、三皇子尹元烽、厲王尹啟犯上作亂被褫奪尊號,抄沒家產,貶為庶民,終身幽禁。
宮變中,西月偽帝薄野宗啟參與行刺宣武帝,逃逸為果,最終被擒螞蟻團第一時間章節,押解回西月途中,自縊身亡。時年,大華宣武帝認回被皇后迫害致死的洛西王庶妹梅妃之子承郡王尹承宗,賜名尹元榮,立為太子。
大華乾元三十六年,太子尹元榮登基稱帝,改元順寧,號文德帝,奉宣武帝為太上皇,立端寧郡主盧瓊枝為皇貴妃,側室玉氏為貴妃,楊氏為淑妃。文德帝在位四十年,終生未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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