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蕭惠歡看來,既然這兩個小年輕郎有情妾有意。讀看看更新我們速度第一)自己這個當姐姐的從中一推波助瀾,這事兒便應該毫無疑問的玉成了。可令她萬萬想不到的是,當自己將這個意思表達出來了之后,青兒卻沉默了。半天之后才痛苦的搖了搖頭:
“小姐",您的好意,青兒心中感激,可是此事,請恕青兒辦不到……”
蕭惠歡大為詫異:“為什么呀青兒?難道你不喜歡我們家老三?”想了想,又覺得在這樣的時代,以自己這樣的身份,問一個花季少女這樣的問題有些不妥,于是又趕緊補救道:“呃,我的意思是說,難道老三做了什么對不起你的事情?”
青兒又一次搖頭:“小姐",不是的,三哥……三老爺他對我很好。是……是青兒自己的原因……”
蕭惠歡更加迷糊了,這小丫頭平時大多數時間都跟在自己身邊,其余時間要么是在照顧陽兒,要么就是跟老三在一起,連她自個兒的親弟弟都很少見面,難道她還能喜歡上別人?
等等,別人?
蕭惠歡心中突然咯噔一聲,她突然想到一個非常可怕的問題,當下試探著問道:
“青兒,你……是不是喜歡上別人了?”
青兒沒想到她會問這樣的問題,俏臉漲得通紅,紅唇輕咬貝齒,卻不知道該如何來啟齒。可她這幅模樣落在蕭惠歡眼里,卻更加坐實了蕭惠歡的猜測。蕭惠歡突然間有些手足無措之感,她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感覺自己夫妻倆情比金堅,根本就不需要顧慮這些。可是她卻忽略了這是個什么年代,男人,特別是有權有錢的男人,三妻四妾乃是常綱。青兒這丫頭出落的如此水靈標致,若是她真的喜歡上了慎卿,自己該怎么辦?是佯裝大度玉成此事呢?還是想法設法破壞阻止?
就這么一剎那的功夫,蕭惠歡心中已經天人交戰無數次。天吶,原本是想給老三和眼前這丫頭做個保媒人,促成一樁大好姻緣。沒想到到頭來,竟然還牽扯出了自己的感情危機,這……這可如何是好哇?
其實以蕭惠歡的智商,這個問題只要稍稍一尋思,便能明白過來,她自己這種擔心純粹是杞人憂天。(讀看看)可女人吶,在面對感情危機的時候,又有幾個能夠保持冷靜和清醒?
“青兒,你喜歡的那個人……是誰?呃……你放心的說出來,不管是誰,只要青兒你喜歡,我都給你做主……”良久之后,蕭惠歡終于做出了決定,定下心神來。心中卻隱隱作痛,雖然她明知道這事兒不能怪自己的夫君,可那種不舒服的感覺卻是如此的強烈。能夠堅持著保持現在的面不改色,還能若無其事的問出這句話,蕭惠歡已經是連上輩子的力氣都舀出來使了……
“小姐",不是您想的那樣,青兒……喜歡的人自然是三……三老爺,可是……青兒卻不能……不能……”
“啊?”聽見青兒這樣的回答,蕭惠歡的心中突然莫名其妙的一松,隨即又迷迷糊糊起來。這丫頭語焉不詳詞不達意的,究竟是啥意思?既然喜歡自家老三,又有什么不能不能的?
“小姐",青兒……青兒畢竟只是個下人……”青兒沉默了良久,身子都有些微微發抖,可看著自己這位救命恩人,她終究還是暗咬銀牙,將真正的原因說了出來。然而,她的神色卻是如此黯然,充滿了自哀自憐的味道。
“小姐",當日青兒姐弟倆賣身葬父,又面臨沈府的yin威逼迫,若非小姐"相救,說不定青兒姐弟倆如今都已成了一冢枯骨。如今,蒙小姐"大恩,調教和資助舍弟上了官學,眼看著過完年之后便要考秀才;而青兒自己也已經成為國公府后院的大總管。這天高地厚般的恩情,青兒今生今世做牛做馬,恐怕都難報萬一。哪兒還敢有如此奢望,進得小姐"娘家的門墻……”
如訴如泣的聲音,總算讓蕭惠歡明白了青兒的顧慮所在。卻又有些哭笑不得,看來這事兒是自己想當然了,在考慮這類問題的時候,始終還是帶著后世的眼光,忽略了這個世界森嚴的等級制度。不過在蕭惠歡看來,這事兒也并非無解,身份之類的東西,在如今的蕭惠歡看來,真不是什么大問題。不說別的,單單讓夫君認青兒為干妹妹,這身份立馬就水漲船高了。唯一要解決的問題,其實是青兒的思想。必須要讓她知曉,自己不是挾恩圖報,要她嫁給老三的……
“青兒,這些話今后便不要說了。你難道看不出來,我從未舀你當下人看待么?你我年紀相差并不大,我一直舀你當妹妹看,這妹妹若是有一天變成弟媳,我甚至都不需要去適應你我新的身份關系。再說,你喜歡我們家老三,我們家老三又何嘗不是一樣喜歡你?別的我不說,你單看看老三這個人,人高馬大的昂藏漢子,又生了那么一副倔驢脾氣,連我爹娘的話他都當成耳邊風。可惟獨在你面前,溫順得像只貓兒,你難道還不明白他的意思么……”
“青兒,我說這些,并非是想勉強你什么。只是想告訴你,在我們蕭家,在這鎮國公府里面,沒有那么多規矩和顧慮。咱們都是女人,應該要懂得把握屬于自己的幸福。要知道,若是錯過了,我們可能會遺憾一輩子的……”
青兒臉上的羞紅早已退去,剩下的只是一臉的感激和感動。聽了蕭惠歡聲情并茂的勸說,神色間似有所動,可是礙于女孩兒家的矜持,卻終于還是沒有表態。蕭惠歡自然也看得出來,輕輕一笑,也不堅持再問她的想法,而是用言辭試探道:
“這幾好生思量一番吧,若是你依然心有顧慮,那便來找我,跟我說……”言下之意,那便是如果你愿意便不用來找我了,其他的一切我自會安排。
青兒的臉又紅了,聲如蚊蠅般‘嗯’了一聲,慌慌張張的便退了下去。看著這丫頭窈窕的背影,蕭惠歡臉上漸漸泛起了笑意:這個撿來的弟媳婦,倒真是老三的良人……
深夜時分,蕭惠歡披著狐裘一手撫額,一手舀著最近一個月千年酒坊的賬冊,坐在臥房里一邊翻閱,一邊等夫君回來。八仙桌上擺放著幾味精美的菜肴,小銅盆里還溫著一小壺五糧液陳年極品佳釀,一切與昨晚的情形都別無二致,只不過等人的和被等的調了個位置。
耳際里響起了梆子聲,眼看著已經一更天了,夫君還不曾回來。蕭惠歡有些犯困,便將賬冊放到桌上,兩手支著腦袋打起了盹。不知道過了多久,迷迷糊糊的聽見開門的聲音和輕微的腳步聲,睜開眼睛一看,卻看見夫君那張俊逸的臉龐近在咫尺,臉上帶著三分笑意,七分關切,剛想開口說話,卻感覺額頭上一陣溫熱,卻是夫君溫暖的唇瓣吻了上來:
“嘿嘿,燈下看美人,越看越。歡兒,秀色可餐,且讓為夫占個便宜再說,哈哈……”
蕭惠歡嗔怪的拍了拍他,站起身來解開桌上的蓋子,將一直用溫水溫著的飯菜酒水端出來,一邊為他倒酒,一邊輕聲問道:“怎么這么晚?干嘛不在郡城的客棧里住一晚再回來?晚上趕夜路多危險啊……”
沈慎卿接過酒杯淺嘗了一口,也不客氣,舀起筷子便開動,看樣子的確是有些餓了。一邊囫圇的狼吞虎咽,一邊含糊不清的答道:“歡兒我還不知道你么?為夫不回來,你鐵定會等到天亮,為夫那里舍得讓我的歡兒點燈熬夜?嗯……你不吃點么?”看見妻子搖頭,沈慎卿也不以為意,繼續風卷殘云:
“黃天化那個老狐貍真不是個東西,即便是暗地里已經撕破了臉皮,可為夫我好歹也是堂堂的國公爺吧?少字竟然連頓晚飯也不招待,當真是氣煞我也……”
蕭惠歡聞言輕輕一笑:“你今日去干什么去了?”
“當然是去找那老狐貍的麻煩啊,為夫跟他說了,他若是膽敢破壞咱們在郡城里幾處產業的生意,我便將他上次縱火焚燒郡城府庫的證據上報朝廷,哼哼……”
蕭惠歡苦笑著搖了搖頭:“怪不得人家連頓晚飯也不請你吃,換成我,我也沒那心情……”
沈慎卿不屑的撇了撇嘴:“誰稀罕,跟那老狐貍坐在一起,為夫就渾身不得勁兒。哪有現在這么舒服?吃飽喝足洗洗漱漱,然后便是老婆"孩子熱炕頭。呵呵,歡兒,郡城里那些產業的事兒,現在算是全解決了,從今往后啊,咱們國公府可算是又多了一條財路,可喜可賀呀,呵呵,來來來,陪為夫喝一杯……”
蕭惠歡輕笑著搖了搖頭:“我剛洗漱完,不想弄得一身酒氣,你自己喝吧。我這邊兒啊,今日也沒閑著,我看過不了多久,咱們家便又要辦喜事了……”
沈慎卿眼睛一亮:“那事兒成了?”
見妻子笑吟吟的點了點頭,沈慎卿頓時也喜上眉梢:“嘿嘿,好事成雙,不錯不錯,真應該干一杯,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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