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奇怪了,看了看桌子上放的物件,這個是一個叫趙饅頭的村民拿過來的。他老子怕他挨餓,所以就給他取了個趙饅頭這個別致的名字,實際上,趙饅頭生在紅旗下,長在新中國,雖然沒有象他的名字一樣天天吃饅頭,但是靠山縣一來不用交公糧,二來國家有救濟。所以,趙饅頭也沒有挨過餓。
就是整日的吃粗糧,啃窩頭,趙饅頭還是長的很富態,臉型活象一個饅頭一般,只是,這個饅頭上有五官而已。用趙喜的話講,趙饅頭是那種沒心沒肺的一類人,心寬體自然就胖。就是喝涼水,趙饅頭依然是會長膘的。不過,正是因為沒心沒肺,所以小伙現在二十三了,還沒有結婚呢。在城市二十三沒有結婚的多的是,但是喬遷是知道的,在農村,要是一個男的,在二十三還沒有結婚,過了二十四,那就不好找老婆了。要是找不到老婆,那簡直就是大逆不道,是很不孝的表現。因為,在農村不孝有三,無后為大。你不結婚,那就不會有后,沒有后,那自然就是大不孝了。哎,封建思想害人不淺啊。
但是,在回去的時候,喬父告訴喬遷,在農村,因為種地要勞力,在一個家庭,一個男人的兒子多了,就表示家庭的勞力就多。這個家庭在村子里的地位就會高。而男人以后養老送終就有了依靠。這個,和城市的具體情況不一樣。城里人有退休金,有單位報銷醫療費。但是在農村,一個人年紀大了,那就全指望兒子了,所以,農村的孩子多,而且一定要有男娃,并不是一定要和國家的計劃生育對著干,情況不同而已。
說起來,趙家洼的人都是從陜西遷移過來的人,大多數都是趙姓一族,這個趙饅頭就是趙喜的一個本家堂兄弟。他今天拿來的是一個生了銹的長長的銅家伙,頭步有個尖尖的突起。看樣子象是商朝時代晚期出現過的一種祭祀用的器具。這樣的玩意,喬遷感覺洛陽博物館好象有一件類似的古董,要真是這樣的話,那就不是用錢能衡量的了。絕對大熊貓級別的國寶啊。只是不過生銹生的太厲害了,喬遷也很難看門道來,要是能除去上面的銅銹,那就好說了。
眼下看不出來是什么物件,不過按照喬遷的推斷,不是商朝的,就是周朝的。總之很值錢就是了。這個的古董,還是值得喬遷用一下他的異能來看一看究竟的。
趙喜見喬遷看了半天還沒有講話,同剛才看一眼就知道是什么貨的情況很不一樣。于是就在一旁問:“小叔,你看這個是不是一個寶貝。”喬遷在鑒定前幾個的時候,報了價錢,可不縣里的文物販子給的多。有兩個人不相信,喬遷當場就從口袋里拿了一摞錢,將兩個人的一個玉佩,一個銅壺給買了下來。
喬遷臨行的時候在銀行取了八錢多多塊錢,倒不是要去趙家洼顯擺,而是怕萬一自己遇到什么古董。靠山縣是盜墓大縣,那在天京都是赫赫有名的,喬遷來靠山縣那是不可能空手來,空手回去的。一個合格的商人,要時刻的想著把握商機。這是王老爺子的話,喬遷一直是引為經典的。
那厚厚的一摞錢,全是嶄新的百元大鈔。當場就把所有的村民給震撼了。許多人一輩子都沒有一次見過那么多錢。趙喜叼在嘴里的一個用人民日報卷成的煙卷,吧嗒掉在地上,正好落在自己的腳面,燙的他大喊大叫。
這個,看前面的人都賣了錢。趙饅頭也表示,想把自己的古董買給喬遷,并在一旁講解著古董的來歷。這個家傳的古董,據說是趙饅頭的爺爺,也就是趙喜的爺爺的兄弟趙桿子,在無意間得到的。
這個趙稈子,據說在陜西的時候,是太行山上的獵戶,據說還和日本干過仗的,在陜西也算是一個傳奇人物了。趙稈子得到這個寶貝后,就洗手不干了,回到老家,然后就和趙家洼的二百多戶人避戰火遷移到了現在這個地方。而這個寶貝,就被趙稈子當做傳家寶,一直傳到了趙饅頭這里了。這個東西,有很多文物販子看過,但是,都看不明白這是什么古董,于是也就沒有人敢收了,這就越發讓趙饅頭感到自己的傳家寶是個真正的寶貝了。
今天,趙饅頭是看喬遷是堂哥帶來的客人,才拿出來要讓喬遷給鑒定一下,自己的傳家寶到底是什么東西,到底能賣個什么價錢。自己還是要娶個婆娘的。賣了傳家寶,那就有錢娶婆娘了。
以前,趙饅頭是不想賣傳家寶的。不過,趙喜知道后大罵了他一頓,混蛋玩意,要是你們家斷了后,要傳家寶,你傳給誰去,啊,你小子對的起你死去的爹嗎?
喬遷聽趙喜有這么一問,剛想回答,只同到人群外面有人大喊:“,你個趙饅頭。你給餓在搞什么鬼。把你的東西給餓弄下來。”人群聽到聲音,連頭都不回,自然的給講話的人分開了一條路。來的人就是趙喜的老子,趙家洼的老村長趙老漢。
趙老漢穿了一個月光白的褂子,一條黑色的短褲,大熱的天,頭上還固執的戴著一條白色的毛巾。不是地道戰偷地雷的那鬼子戴的毛巾,而是電視上唱信天游的陜西漢子戴的那種形式的毛巾。一個人可以背井離鄉,但是他的文化是很難被改變的。尤其的年歲大的人,再離開故土的話,他更是難忘記家鄉。趙老漢的脾氣,就象他古銅色臉上蒼老而不渾濁的眼神一樣固執。一年到頭,就是不肯把頭上的毛巾給摘下來。
趙老漢藍到桌子前面,把煙袋從嘴里拿下來,裝上一袋。用火柴點了幾次,但是不知道為什么。火柴就是劃不著。喬遷連忙掏出了一個煤油打火機,給趙老漢點上煙。
趙老漢顯然對喬遷手里的那個銀制的雕刻有牡丹的打火機很感興趣,連想要說什么都忘記了。這個可算是打火機里面的一件古董了,據說,是袁大頭在的國定做的一批貨。現在市場上可不多見了。喬遷可是個精細的人,馬上就將打火機奉上。趙老漢也很實在,并不推辭:“既然餓是我師弟,給餓這個師哥一點禮物,餓就不客氣了,對了、、、、。”趙老漢一驚一乍的說:“餓想起來了,盼兒那女娃告訴餓,你在這里給餓們看貨,餓不放心,就過來了。正好看見趙饅頭這貨,給師弟搬了一個這東西。師弟可能不知道,這可不是什么好東西,這個,是日本人留下的炸彈。是餓二叔臨死的時候告訴餓的,當時,他不好意思向兒子說,自己留下的傳家寶是日本人的炸彈,所以就托餓說了,但是餓那兄弟不相信,就把它傳給我侄子了,本來,這要是賣給別的文物販子,餓就不說了,誰叫那些人賺的是死人錢呢。但是這想賣給師弟,那就不行了。”盼兒,就是給喬遷送水的那個丫頭。是她跑回去向趙老漢報告的情況的。
,喬遷心里罵了一句今天聽了很多回的話。暗暗想,你那個堂叔太不是東西了,死都死了,還要什么面子,留給自己兒子一個炸彈,好玩是不是,還是你這個堂叔是吃飽了撐的。這要是爆炸了趙家洼至少要去一半的青壯勞力。你那個堂叔就不怕落下千古罵名。
在場院可有不少人,要是桌子上的這個炸彈突然不高興了,估計在場的沒有幾個人能跑掉。大熱天的,炸彈在太陽下突然不高興,鬧個脾氣,那不是不可能的。真的爆炸了。至少,喬遷,趙喜和趙饅頭是跑不了了。想到這里,喬遷就是一身的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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