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他瘋了嗎?他這膽子也太大了!他就算不想要命了,可也別拖著爺下水啊!”
小蝶一聽到廢太子礽竟然讓禛想辦法幫他,想都不想,馬上驚呼出聲。雖然禛原本是太子黨,甚至在一廢太子的時候還堅定的幫太子求情。可是,現在都是什么時候了,已經二廢太子,太子甚至都已經被圈禁了這么久,根本不可能再次被復立!
“你輕點聲音,莫不是怕奴才們都聽不到么?爺又沒有答應,你慌個什么勁!只是如今朝廷上的局勢艱難若斯,爺實在是心有焦慮。”禛先是瞪了小蝶一眼,而后嘆了一口氣,沉重的說道。
越到康熙末年,朝廷的局勢就越吃緊,他這種不爭的姿態不知道還能做的了多久。老2還是做著他那復位的美夢。老三一如既往的折騰著那群名流清士。老八被罰了俸之后,收斂了沒有幾日,暗地里的動作竟然還更大了,而且在百官之中威權甚重。
小蝶聽到禛說他沒有答應,這才緩緩的舒了一口氣,而后依舊緊張兮兮的叮囑著:“爺千萬不要參與這種事情,咱們只要好好把皇上交代下來的差事辦好。這朝廷的黨爭,與爺一點關系也沒有!”
禛瞧著小蝶緊張的樣子,壓力頓時消了大半:“你還記得去年平定策妄阿拉布坦割據勢力嗎?當時雖然已經打了勝仗,可是策妄阿拉布坦并沒有徹底的退兵,而且還不時的派兵搶掠哈密。為了解決此事,皇阿瑪準備派人鎮守西陲,以防止西陲再起戰亂。二哥此次就是打的這個主意,想要謀了這個鎮守西陲的差事,以圖東山再起。”
小蝶擰著眉毛思考了半天,她記得二廢太子之后,太子是再也沒有翻身的機會的,所以想來此次礽也不過是在白日做夢罷了。
小蝶輕輕的拍了拍禛的后背,像哄自己的孩子一樣,用溫柔的語氣問道:“爺該不會是因為得知二爺到現在被圈禁了這么久,竟然對帝位還不死心,所以才慌了心神吧?”
禛并沒有介意小蝶的語氣和動作,小蝶猜的很對,他的心慌了,也累了。繼承大統幾乎已經成為了一塊壓在他心頭的大石,怎么也挪不下來。不是貪戀地位,也不是貪戀金錢美色,可是說不清楚的一種欲望驅使著他就是對那個位子勢在必得。
小蝶仰著臉,幽幽的說道:“就好像一個應該是屬于自己的東西,卻總是被別人覬覦,還不能理直氣壯的站出來聲明這是自己的。不過,爺放心,二爺想的事情絕對不會成功的。”
她想起了自己對禛的占有欲,后院的那些女人們,哪個不是一直覬覦著禛呢?而自己,同樣希望獨占禛,也同樣無法站出來聲明對禛的所有權。
八月底的時候,小蝶和禛就已經搬回了雍王府里。府里還是和以前一樣沒有什么改變,一群女人互相的算計來算計去,只是鈕祜祿氏的處境似乎變的有些艱難。弘歷的存在完全就是李氏的眼中釘,而那拉氏責巴不得李氏和鈕祜祿氏兩敗俱傷,所以樂得看戲,由著她們暗斗。
小蝶這次是非常高調的回府的,反正不管她高調不高調,都已經是這些女人的眼中釘肉中刺了,所以她也不在乎了。她的身邊不僅是原本帶到莊子里的那些丫鬟奴才,還多出了好多個從粘桿處挑選出來的衷心小年糕。
禛看到了故意把自己打扮的美若天仙的小蝶,卻沒有出聲。在他看來,府里那些女人們不過是他的附庸,不需要他多費心思。只要小蝶不對他的兒子動手,這個后院就隨她折騰去吧。畢竟現在對他來說,一個小蝶可以抵的上自己后院那樣的,好幾院子的女人了。
“主子,您這么做是不是有點太不給福晉面子了?您真要帶著所有的下人,包括小年糕們,一起直接去福晉的院子里請安啊?這哪是請安啊?這根本就是示威啊!萬一福晉她……”晴悠聽了小蝶的吩咐之后緊張的勸道。
“沒事,按我說的去做。我自有分寸!諒她也不敢怎樣!”小蝶微笑的沖著晴悠吩咐道。
“奴婢給福晉請安!”隨著小蝶的聲音落下,一大片的請安聲此起彼伏的響起。這場景,還真有點大姐大帶著馬仔來砸場子的感覺。
福晉的眉頭皺了皺,然后竟然如春風一般微笑著起身,親自攙扶了小蝶一下,然后親切的說道:“妹妹可是回來啦,這些日子可辛苦妹妹了。爺的身體可好?妹妹真是多禮,派個人來通報一聲就是了,你勞累了一路,怎么也不先休息一會兒?”那連珠般關切的話語,好像姐妹之情多么的情真意切。天知道,她恨不得把小蝶給活活的剝皮抽筋,再曬上個三天三夜!
小蝶強忍著心里的鄙夷,同樣堆起了虛偽的笑容:“妹妹這不是想您了嘛。剛一回府就給您請安來了。爺身體還算健碩,只是公務繁忙,很少得閑。勞姐姐掛心了。”
福晉給小蝶賜了座,然后才好像剛剛發現一般,驚訝的指著小蝶身后的奴才們,詫異的問道:“妹妹身后這些是什么人?姐姐怎么竟然不曾見過?是爺新賞賜的奴才嗎?可在名冊上報備過了?”
小蝶假裝驚異的捂著嘴:“怎么,爺還沒和派人通知姐姐嗎?這些都是蝶院新添的奴才,畢竟爺經常在蝶院休息,妹妹那邊的人手總是不夠使喚,所以……唉,您瞧妹妹這記性,現在管著府里奴才名冊的是李姐姐,您不知道也不稀奇。”她故作害羞的訕笑了一下,然后心里暗爽,丫,姐就不信氣不死你。
那拉氏恨恨的擰著自己的帕子,她現在就是個被架空的嫡福晉,府里任何事情都輪不到她來插手。本來她以為禛不過是一氣之下做的這種決定,用不了多久就會收回命令。甚至她還可以安排幾個搗蛋的奴才來壞李氏和鈕祜祿氏的事兒,攪亂她們安排的事情,制造機會把權利收回來。
誰知道,還沒等她做小動作,禛竟然就帶著年氏住到了外面的莊子里。這下子正好被李氏和鈕祜祿氏鉆了空子,趁機就把自己分管的部分權利牢牢的抓在了手里。甚至還當她已經不存在一般,互相明爭暗斗了起來。
不就是有兒子嗎?除了兒子你們還有什么?她時常的這么安慰自己。可是馬上又會黯然,自己現在連兒子都沒有!除了嫡福晉的名頭,她已經一無所有了。
小蝶一看自己的目的達到了,故作驕傲的起身行了個禮之后,緩緩的用略帶譏諷的語氣說道:“差點忘記和姐姐通報了,妹妹最近體質越來越虛弱,爺吩咐奴婢靜養,也就是說不必每日里來給姐姐請安了。妹妹雖然心里惦記著姐姐,可是實在是有心無力,還請姐姐寬宏大量,原諒妹妹的無禮。”
那拉氏聽了小蝶挑釁的話,已經連生氣的力氣都沒有了。她已經淪落至此了嗎?甚至連翻盤的機會都沒有了嗎?為什么?老天爺為什么就對她這么殘忍!難道她此刻就應該吃齋念佛,放下曾經執著的一切?
小蝶對那拉氏絕望的表情仿佛視若未見,她不屑往門外走了一步,然后忽然停了下來。略一思索,她還是走回了那拉氏的身邊,湊到她的眼前,刻意壓低了聲音說道:“我會幫你要回管理后院的權利,只是我希望這個后院以后能平靜一些。我最討厭麻煩!也不介意親自解決麻煩!”
小蝶帶著一肚子疑問的晴悠和小年糕們一臉溫和的往外走去,全然不顧那拉氏在后面氣的不斷砸東西。她現在心情大好,現在確實該是她發威的時候了。禛的信任,自己的勢力,這些都給了她不必再那么小心隱忍的勇氣。
只要那拉氏還有一點理智,她就會選擇和自己合作。只要她不蠢,自己也不介意讓她一直掛著那個空洞的名頭,過她曾經那受人尊重的生活。至于李氏,有那拉氏壓制著,想必以后也沒辦法給自己造成任何的影響。只有鈕祜祿氏,小蝶不知道該怎么面對,她多希望鈕祜祿氏和她的信任能回到過去。只是,她知道,這根本已經是不可能的了。
禛果然按照小蝶的請求,把后院的權利又交回了那拉氏的手里。那拉氏仿佛和李氏又杠上了,除了她偶爾會針對李氏以外,后院的生活反倒是平和了下來。
到了十一月初,小蝶的酒樓也已經修建完工,準備開業了。還別說,那個長相奇怪,紅毛綠眼的郎世寧竟然為酒樓的裝飾出了不少的好點子。也讓酒樓的布置更加的雅致,還帶有一種浪漫的異域風情。
酒樓才開業沒有幾天,生意已經火爆起來。主要就是因為那種獨特的裝修,厚實的隔音墻,還有新奇的食物,吸引了一批又一批的有錢人。而且出乎意料的是,就這么短短的幾天,粘桿處就為小蝶和禛帶來了一個不大不小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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