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年華_聽潮閣
原來,廢太子礽竟然依舊不死心。命了給他看病的太醫,帶出了一張開藥方的白紙。紙上用白礬寫下了礽對大臣普奇的囑托,讓普奇聯系保舉他的大臣們,聯名舉他為大將軍,去鎮守西陲,以求翻盤。
而那個太醫約見普奇的地方,不巧正是小蝶新開的兩家酒樓之一的鴻云樓。也算那個太醫和普奇都倒霉,好死不死的自己往槍口上撞,剛好被粘桿處的孩子們得到了消息。更為夸張的是,這些孩子們竟然已經自作主張的把兩人給迷暈了過去。
禛得到通知趕過去的時候,小蝶同樣也得到了粘桿處的稟報。本來這種小事并不會引起小蝶的在意。可是,小蝶今天忽然有一種像遺漏了什么的感覺,心里非常的不安。所以她衡量了許久,還是悄悄的變裝出府了。
此時,禛的面前正擺著廢太子親筆所書的密箋,經過處理之后,信箋上的字跡清晰可辨:
“礽自幽閉,于茲四載有余。囹圄望天,泣血淚干。今知昔非伏地無顏。近悉西陲朝廷有事,盼得項斯之說,使礽有補過自新之道。重返慈躬膝下,為良臣孝子。耿耿此心唯天鑒之!
愛新覺羅.礽敬啟密書”
禛從進了鴻云樓的密室之后,就一直在沉默。他有些猶豫,這是一個將廢太子徹底打到,讓他再無翻身可能的好機會。
可是,這件事情究竟該怎么處理才好呢?若是由自己的人參奏,那么自己就難免被議論做心狠手辣落井下石的無情之人,嚴重點說甚至是不顧兄弟情意,要斷兄弟的活路。所以這件事情一定要上奏,但是絕對不能和自己有一絲的瓜葛。
“爺!”小蝶的一聲輕呼,打斷了禛的思考。
禛一怔,抬頭疑惑的問道:“你怎么來了?”
小蝶微笑了一下,淡淡的說道:“過來看看酒樓生意怎么樣了,順便瞻仰一下粘桿處捕到的第一批獵物。怎么,小蝶打擾爺了嗎?”
經過一路的思考,小蝶已經知道自己在擔心什么了。有了自己給禛吃下的定心丸,禛確定了最后上位的是他之后,他很多的做為都大膽起來。原本的四爺應該是非常隱忍的,不論是自己的勢力,還是自己的野心都隱藏在冰山的面具之下。可是現在……
禛的眉頭擰了擰,他對這個逐漸淡定和自信起來的小蝶,有點不習慣。現在的小蝶讓他有一種脫離了掌控的感覺,這也讓他非常的不舒服。
“二哥囚禁數年,仍舊毫無長進。竟然到了這種時候還猜不透皇阿瑪的心思,妄圖以大將軍的身份東山再起。殊不知,皇阿瑪已經對他戒備萬分,怎么可能會把西陲的兵權交到他的手上呢!”禛搖頭苦笑。這難道就是當局者迷嗎?
小蝶沒有理會禛拉的老長的臉色,依舊毫不在意的往他的眼前湊。她已經摸透了禛的脾性:多疑,較真,古板,痛恨貪官,裝酷,反正是好壞參半吧。不過既然是喜歡他,那么就包容和喜歡他身上所有的一切。
“爺,既然您明知道他翻不出風浪來,為什么還要庸人自擾呢?”小蝶微笑著對禛說道,只要讓禛走出自己困住自己的那個思維胡同,一切困擾就能很好的解決了。
“怎么,爺在小蝶的眼里竟然只是個庸人嗎?”禛低斂著眼皮,頭也不抬的哼道。這個女人,竟然敢說他是庸人自擾,難道她吃了熊心豹子膽了?禛在心里忿忿的想著。
小蝶偷偷的做了個鬼臉,得,她家四四的大男子主意又犯了。好吧,自己還是趕快認錯吧,否則這個小肚雞腸的男人一定會和自己鬧一整天的別扭的。唉,雖然禛板著臉鬧情緒的時候很酷。不過,那時候他的磁場區太冷了,還是溫和的時候更可愛一些。
小蝶狗腿的跑到禛的身后,討好的給禛捶起背來。一邊捶還一邊厚著臉皮的拍馬屁:“爺,我對你的敬佩之情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決,又猶如黃河泛濫,一發不可收拾……每天晚上臨睡前,我都要默念你的威名才能入夢,每天凌晨一張開眼,你雄壯偉岸的身影就在我眼前晃動,啊!你就是我心中的太陽,啊!你就是我活著的勇氣……您真的是無與倫比的英明神武啊!”
禛被小蝶的油嘴滑舌給逗的目瞪口呆,下巴都已經跌落到了地上。他還真是第一次聽到這么不要臉皮的馬屁宣言呢。也真虧小蝶說的出口,他真的沒有見過哪個大家閨秀會有勇氣說出這種話來。
禛在心里默默的撿起自己的下巴,費力的重新安了回去,這才能夠驚訝的開口:“爺今天才知道,原來小蝶你每天晚上對爺都這么的期待啊。不過,爺記得你每晚臨睡前都是直接呼喊著爺的威名,而不是默念。小蝶以后可要記的再清楚一些,千萬別搞錯了。”
小蝶的臉上一陣通紅,嬌艷欲滴:“爺,別鬧了,快派人把普奇和那個太醫叫進來吧。難得今天偷偷的溜出來,等事情處理完了之后,咱們去逛一下集市吧,我還沒有逛過咱們大清的集市呢!”
禛哈哈一笑,戲謔的瞥了小蝶一眼,然后假裝驚訝的說道:“小蝶這么著急。爺還以為你想要回府深情的呼喚爺的名諱呢。”
眼看小蝶已經羞的齜牙咧嘴,雙足頓地,簡直無地自容了。禛這才換回正題,語氣輕松的問道:“好了,爺不和你貧了,你已經想好要怎么處置他們了嗎?”
這回輪到小蝶目瞪口呆了,禛這個家伙應該去當電影明星的。瞧這表情變的,馬上一本正經的,哪里還有半點剛才貧嘴的樣子。唉,這個壞孩子,真是一肚子的壞水啊,像個一點也不單純的壞狐貍。
“就讓他們自首去啊,難不成還能殺了?不過,咱么要先留一份他們的簽字畫押做證據,然后再逼他們帶著太子爺的密箋去老爺子那里自首報狀。這樣就沒人會知道事情是爺查出來的了,爺還繼續低調著,把自己擺在暗處。”小蝶巴拉巴拉,巴拉巴拉,滔滔不絕的開始陳述自己的意見。
禛被小蝶說的一呆,這么簡單的方法,自己剛剛怎么就想不起來呢?果然是當局者迷啊,自己好像把自己給饒進了一個胡同里,然后一直都不肯走出來。
被粘桿帶進來的賀太醫。一看到抓住自己的是這位著名的冷面王,早已經嚇的魂不附體,臉像死人一般難看,搗蒜般的跪下磕頭道:“這密信是二爺抓了奴才的短處,逼奴才帶出來的。奴才是實在沒法子了才只好從命,求四爺饒命,放過奴才吧。”
同樣被粘桿帶進來的普奇,面如紙白,渾身無力的癱坐在地上。落在四爺的手里,他是必死無疑了。只是希望四爺能看在他為朝廷效力了這么多年的份上,給他一個痛快。他就已經心滿意足了。
“二哥幽久思動,人之常情,可是不該用這等法子傳遞。這算是哪等子事情,鬧的自己人不人鬼不鬼的!若讓不了解內情的人知道這事,指不定傳成什么樣子呢,到時候就連篡位的罪過也許都會成立。你們怎么就這么糊涂!”禛沉穩的開口,說出的話卻是給了兩人活命的希望。
還是普奇反應比較快,聽出了禛是在給他們指出活路。他此時爆發出難以想象的力量,猛的向前爬了兩步,然后激動的開口求道:“求四爺給奴才指一條活路。”
禛端坐在那里,老神在在的端起了茶杯,半響,才緩緩的開口說道:“你們捅了這么大的亂子,事關國家重務,叫爺怎么救你?爺可做不了這個主。你還是帶著這封密信到皇阿瑪那里自首報狀吧。若說是要給你條活路,也只有皇阿瑪有這個權利了。”
禛的話說的滴水不漏,把任何事情都和他自己推的干干凈凈,好像他只是碰巧經過,順便來出個主意罷了。
普奇本來已經做好了必死的準備,禛親自查出了這件事情,他就已經徹底的絕望了。可是,如今求生的大好機會就擺在他的面前,他又怎么可能會輕易的放過呢。
禛幾乎沒有再費什么勁,兩人就都在口供上簽字畫押了。收下了兩人的口供,禛對著等候在旁邊的小粘桿使了個眼色,于是他們兩人又被華麗麗的劈昏了過去。
這時小蝶才從屏風的后面走繞了出來。她對著小粘桿吩咐道:“把他們兩個扔到酒樓的馬廄里,然后吩咐粘桿處的派一個出來,假裝清掃馬廄的仆人,把他們叫醒。之后的事情就不需要我們管了。”
等小粘桿們領命出門之后,小蝶才收起了她那淡定雍容的虛偽,換上了討好的表情,充滿期待向禛問道:“爺,咱們去逛集市吧!聽說大清的集市里有很多好東西呢!(,如欲知后事如何,請登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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