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之子麓駿琦
熊熊燃燒的火焰,將妖冶的紅色和那無盡的罪惡吞沒,北宮俊琦平靜地看著眼前的一切,看著屏風被火蛇一點一點吞噬,似是整個人都獲得了救贖,他,終于解脫了。
“你總是那么在意形式。”帶著一分寵溺的聲音,從他面前而來,他驚詫地睜圓了雙眸,不知何時,他竟然站在了他的身前。
華麗莊嚴的黑袍上是暗紅色的詭異的圖紋,那如血的顏色,宛如將冤魂縫制在了他的衣袍之上。
及膝的黑發在火光中透著血的紅,一個暗金色的發冠戴在他的發間。飛逸的雙眉如同劍鋒,帶著邪氣的雙眸里,是他寵溺的深情。
他伸出手,俯下身,撫上他的臉龐,他厭惡地撇開了臉,但依舊無法逃脫他的掌心。他絲毫不介意,而是更加放柔了動作:“你希望我追你到人間,我來了。你希望我親自來接你回家,我來了。你總是那么在意這些形式。”
他咬緊了牙,痛苦在他的臉上再次浮現。他笑著撫過他的額頭,一片銀藍的光在他眉宇之間消散,一道淡淡的神的印記,從眉間浮現,前塵往事從被封印的心底深處漸漸涌起,淚水,竟是從他的眼角滑落。
“玩夠了,該回家了。”他執起了他的手,他垂眸起身,一身白色的華袍帶著銀藍的云紋,在他的身上直垂而下,純然圣潔的光芒隱隱綻放。
“我恨你。”他咬牙說。
“我知道。”他微笑。
“你真是個惡魔!”他想掙脫他的手。
“我若不是惡魔,如何管那地府冤魂?”他將他抓地更緊,寵溺的目光,宛如在看一個和自己鬧變扭的孩子。
他拉了拉他,他卻依然不走。他嘆口氣:“哎……你明知我是想和你生下我們的孩子,才會叫上麗妃,你難道真的還在介意?如果你能生,我也不會出此下策了。”
瞬間,他臉紅如身周的火焰,撇開臉狠狠罵:“下流!”他輕笑搖頭:“若我真是荒淫,也不會在與那些女人生下孩兒后,不再與她們同房。
誰讓你自己投入北宮世家,能壓住你的,也只有帝王了。”
“你的意思是怪我!”他憤然回首,他大笑不已:“看看看,你還是那么小氣。乖,回家,我可是迫不及待地想將你接回去,要知道…”他跨步到他的身邊,親昵地貼住他的耳垂,“我的身體真的很想你……”
立刻,他將他用力推開,憤然轉身:“無恥!”
“乖……”,他再次靠近,手臂輕輕環過他的身體,猛地收緊。他驚慌失措地掙扎,可是,后頸卻被一條火熱的舌輕輕舔過,剎那間,力量抽離,他腳步不穩。
“難道……你想在這里?”他輕佻地用舌細細勾畫他的頸線,他惱羞地咬緊下唇:“混蛋!”
“哈哈哈……是自己走,還是要讓我抱著你?”
“放開!”
他放開了他,卻是拉著他的手,他轉開羞紅的臉不去看他,而他卻是笑意融融地將他拽出了房間。
他懂他,他只是太過在意別人的目光,在意他對他做的每件事是否都將他放在心上。
而他,知道他愛他,但是,他放蕩不羈的性格,讓他無法容忍他對別人的笑,即使那只是逢場作戲。
很久……很久以前……
他是冥界王,他是云上仙。
他是天帝的弟弟,他是布云的仙君。
他們相遇在天庭,他對他微笑,他對他冷漠。
他跟天帝說:我要他。
天帝笑:他可不是個好騙的人。
從此,他總是跟在他的身邊,從此,他陪他布云。
他說:白云太白,少了些色彩。
他冷冷地看他:色彩與我無關,我只管放云。
他說:你整日放云,不無聊?
他冷笑:你總是欺騙別人感情,不混蛋?
原來,他的臭名已經遠揚。
從此,他依然跟著他,卻不再說話,不再微笑。
他終于忍不住問:你被誰拒絕了?
他深深地看著他:被你。
他的心,被輕輕觸動……
他回了地府,他終于平靜。
他想:他終于知難而退了……可是,心里,卻好似少了些什么,有些空蕩……
地府原來發生了暴亂,他受了重傷。
他那天……忘記了布云……
天帝命他帶藥入地府,他應命前往。
看著他遲疑的背影,天帝邪魅一笑:冥,能不能留住他,就看你了。
他來了,帶來了藥,他一直昏迷不醒,身上全是血淋淋的傷。
他傳說中的后宮,卻無一人前來探望,他那一刻才知,他其實,是如此寂寞。
他從昏睡中緩緩醒來,看到了伏在床頭的他,他笑了,忍不住觸摸冷漠的他。
他驚然醒來,卻是問他為何不向天界求援,而要這么拼命?!
他淡淡而笑:沒有了你,生與死,已經無所謂。
他的心被重重撞擊,狠狠吻住了他唇。
他將他壓在身上,撕裂了他潔白的袍衫。如云般清涼滑膩的肌膚,讓他欲罷不能。
深深的進入,柔柔地安撫,他的眼淚他含入唇中,他因痛而蹙起的雙眉讓他心痛不已。
他說:下次你下面!
他笑:好……從此,他留在了他一直不喜歡的地府,只因為他。
可是,他很快被那些妖艷的妖精勾引,四處留情。他為他保地府安寧,他卻有了時間花心。
他憤然離去,投入輪回,誓要與他永遠分離,將他徹底忘記。
然而,他追他而來,生生世世將他糾纏。
于是,他成了天朝護國忠臣:北宮駿琦。
他成了放蕩不羈,風流成性的皇帝:劉子麓。
再次站在地府前,他望而卻步。難道他又要為他守護地府,讓他有多余的精力去沾花惹草。
他笑著將他攔腰抱起,溫柔輕哄:后宮里干凈了,從此只住你一人。
他撇開臉:你胡說!
他吻上他的面頰:至少這一百年不會有第三人進入。
他立刻吻住他轉回的唇,輕而易舉地進入他的牙關,揚手間,紅床再現,紅帳輕搖。
將他輕輕放上軟床,吻隨即而下,咬開他的衣帶,吻上那具如云的身體,輕顫的身體,讓他已經無法克制自己的欲望。
他知道,他要他。但是,他卻停滯不前,惡意地舔弄他的蓓蕾,圈握他的欲望,不讓他徹底發泄,只為懲罰他任性的離去。
你快點!他怒吼。他總是被他戲弄,一次又一次,無法翻身。
他笑著進入他的身體,他就愛看他崩潰的模樣。只有此刻,他才會表現出他真實的欲望。
他抓緊他的身體,尖細的指甲在他的后背留下道道血痕,淚水從他眼角滑落,喘息中帶出了他的話語:我恨你!
他笑著將他擁緊,將指甲藏起,深怕弄傷他半寸肌膚。
我知道……三個字,從他的吻中而出,帶著他的愛,遍布了他的全身。
直到世界消亡,他都要纏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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