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寒玨到底有沒有恢復記憶,要等菊花救回雪銘后
“我看錯他了!”
回房后,羽熙憤憤地坐到了床上,我將針線放好,苦笑:“你看錯什么了?”
羽熙有些激動,有些憤怒:“我以為他,他!”,
“以為他會因為曾經深愛我而記起我,然后與我相認?”羽熙在我的反問中垂下臉,搖搖頭,又嘆口氣,顯得有些煩躁:“我以為愛是不會忘記的,至少我不會!”他倏然抬眸,熾熱的眼神如同宣誓。
房間瞬時安靜下來,我亦同地凝視著他,誰會想到在我落難之時,最終陪伴在我身邊的,會是當年我的死敵,那個冷酷很辣的冉羽熙,就連我自己都不會想到。
他熱熱地凝視我片刻,撇開臉,不屑地冷哼:“我瞧不起劉寒玨,今后我們也不必在他身上浪費時間。”
我想替寒玨解釋,可是又覺得沒有必要,他又不會入我的菊府,和羽熙也不會同住一屋檐下,我亦沒必要去緩和他與羽熙的關系。其實我真傻,當年寒玨在我和母親之間難以平衡,就應該想到他是一個情于理難以相容的人。
他太累了就想北宮駿崎.
“或許他就想起你了。”羽熙還在那邊生氣,他是在為我生氣,“只是不知道面對你而選擇逃避,不像男人,哼。”
“那如果是你,你會怎樣面對我突然三夫的狀況?”我倒是很好奇羽熙會怎么做。因為殤塵已經做出了選擇,就是繼續只是做朋友。
“自然是搶。”羽熙不假思索地答,“搶不過就嫁給你,就像當年我選擇嫁給你一樣,我永遠都不會變!”
他的話,讓我感動。我坐到他的身邊,他的面色還是有些難看,我握住他的手,忍不住問出藏在心里多年的問題:‘羽熙,我一直不明白,你是天囗朝人,為何會接受一妻多夫?“
忽然間,羽熙的神情發生了變化,雙眉微蹙,陷入遙遠的回憶,雙眸漸漸變得氨淡:“那時覺得自己陪不上你,只要你能接受我這污穢的身子,就已經心滿意足”
心里抽痛了一下,越發握緊了他的雙手,當年那句話為了刺激他而說的“我嫌你臟”,沒想到會在他的心里扎地這么深。
“然后眼睛又瞎了”
耳邊再次想起他曾經無數次的自語:“看一眼,少一眼”
“怎么,親愛的你內疚了?”忽然,他語氣一轉,聲音也變得嬌媚,一只手環住我的腰,他火辣辣的唇就貼在我的耳邊。
狠狠一拳甩向他,他敏捷地躲開,但是身體依然貼的我死死地,真讓人生氣,我剛剛感覺到內疚,想對他好點,他就這樣。握住他環住我的雙手:“那如果沒有那些情況你還會不會嫁給我?”
“會,當然會。”這時,他又答得是認真,我很迷惑地看他,他嫵媚的神情透出了比我大七歲的成熟:“朝夕家族是個混亂的家族,一夫多妻,一女多夫,我早那樣的環境下生長起來,名分就是你常說的那兩個字是什么?”
“浮云?”
“對,浮云。”他圈抱著我一起搖啊搖,“只要能和自己的愛人在一起,其他的都不重要。”
心里裝滿了他給我的感動。原來還是環境的原因。就像我無法接受一夫多妻,殤塵亦不可能為我而與其他夫郎共處一室。寒玨自然也不可能,當年純情的少年已經長大啦
抵達江州之時,寒玨的身體已經復原,親和的微笑,溫潤入玉的面色,又恢復如常,對了,還有清清爽爽的下巴。天囗朝本就一干凈清爽為美,北宮駿崎后來都快四十歲了,依舊沒有胡子。
和羽熙一起下了船,繁鬧的碼頭人來人往。江州是一個州府,自然就有了城門。入城時,被守門的官兵攔住,他們正要對我們進行盤查,寒玨和劉瀾風到了,拿出令牌,官兵就誠惶誠恐地退開。
寒玨對著我頷首一笑,我回以答謝的微笑。
“還理他做什么?”羽熙將我拉走,他發起了小孩子脾氣。他一直認為寒玨是在逃避。
我挽著他的胳膊,笑話他:“你老了。”
“我哪里老了?”他有些緊張地摸自己的臉,還有些心虛地摸自己的頭發,“難道我有白發了?”
“我是說你老頑童了。”如果不是在街市,我會打他的屁股。
他放了心,轉而就樂出嫵媚的微笑,貼上我的耳根:“我不知有多么強壯你懂的”
“咳咳,大街上不要這樣。”
“呵呵。”他站直了身體,整理一下長發,“到江州了,他們該知道我回天囗朝了。”
他們?我看了看周圍,還真有可疑的目光從路人,從乞丐,甚至從街邊的攤販頻頻射來。
“知道劉曦為何最想要朝夕夜雨?”他忽然問我,街市當中,卻是談論秘密最好的地方,我笑:“因為誰得到朝夕夜雨,誰就得到了整個天囗朝的秘密。”
“不錯,只要劉曦得到朝夕夜雨,那對他而言,天囗朝就再無秘密可言。”羽熙的臉上是慢慢的自信的得意。忽然之間,我都有些不舍朝夕夜雨了,掌握全天下秘密是怎樣的感覺?
一旦掌握了這些秘密,就等于掌握了這些秘密的主人。這些人都成了扯線木偶,任我囗操控!皇帝,能做到嗎?做不到!甚至他自己都受到一定的限制,所以,他想要朝夕夜雨!
“既然朝曦夜雨知道全天下的秘密,那對他而言,天囗朝就再無秘密可言。”羽熙的臉上是滿滿的自信和得意。忽然之間,我都有些不舍朝曦夜雨了,掌握全天下秘密是怎樣的感覺?
一旦掌握了這些秘密,就等于掌控了這些秘密的主任。這些人都城了扯線木偶,任我囗操控!皇帝,能做到嗎?做不到!甚至他自己都受到一定的限制,所以,他想要朝曦夜雨!
“既然朝曦夜雨知道全天下的秘密,那可知為何劉瀾風他們中意那塊地?”我扶著羽熙進入街邊的茶館,臨街而坐,羽熙單手撐在桌上鎖眉深思:“這個從沒人提起,若要重新查起,不如你直接去問他。”他支臉的手翹起,指向了前方,遙遙望去,正式寒玨他們。
直接問,他們會告知實情嗎?無論好似奸猾的劉瀾風,還是城府頗深的寒玨,都不會對我坦誠相告。
似是感覺到了我的目光,寒玨和劉瀾風都轉過身,遠遠地,劉瀾風死氣沉沉的目光發射出一抹似有若無的曖昧,而寒玨側臉與他說了些什么,二人就雙雙朝我們而來。
店堂里的小二上來招呼我們,一壺茶,幾盤堅果擺上后,寒玨他們也已經來到我們面前。街市喧鬧,人聲嘈雜,很好地掩蓋了我們這里的談話聲。
寒玨和劉瀾風直接坐在了我們的對面,羽熙輕哼一聲撇開臉,雖然面帶笑容,但渾身散發出生人勿近的氣息。
寒玨看了羽熙一眼,勾起一抹似有若無的笑:“本王是否哪里得罪了冉打當家?”
劉瀾風的目光慢吞吞地轉向劉瀾風,羽熙抬起一條腿架在了自己的條凳上:“冉某哪里敢對王爺不滿秋苒的事還要一仗王爺呢”
寒玨微微一笑,垂眸不再多言。似是不想跟羽熙計較什么。
我垂眸笑了笑,笑羽熙的小孩子脾氣。隨手取拿擺在桌子中央的茶杯,卻與同樣拿茶杯的劉瀾風撞到了一起,他的手抓在了我的手上,朝我咧開嘴,目送秋波地挑挑眉:“真巧……我們……選了同一個茶杯……嘿嘿……”
無語,這小子準是故意的,抽回手去拿另一個,他又一次趁機捉住了我的手,還是那副曖昧不清的神情:“好巧……第二次……”
收回手,寒玨先前的笑容已經不在,而是深沉地凝視著碟中被剝了殼的話花生,他緩緩抬手,將一粒光滑干凈的花生捻在手中。
“我現在并不是比劉曦舊情人的身份去找他。”我唇角帶笑地端起茶杯,對著依然凝視手中花生的寒玨道,“而是以女兒國菊州州長的身份去拜見他,請求他的相助。所以,我會奉上可以讓你們從此不再受制于人的東西。”
抬眸看向寒玨,他的唇角立時勾出一抹笑,即使雙眸低垂,依然感覺到有什么犀利的東西從他的眸中射出:“朝夕夜雨。”立時,他捏碎了手中的花生抬眸深沉地注視我。
我笑了笑,沒有說是,也沒有否認,他轉眸看向羽熙,羽熙笑著依舊吃自己的花生,輕輕而愜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