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五四章情人劫篇之玉質戒指異變
“胖子快跑,他們要害你!”
張潘妮忽的從床上坐了起來,她環顧四周,發現自己躺在祁連鄉賓館的房間里。房間的燈都亮著,窗外漆黑一片,只能聽見“嘩啦啦”的雨水聲。
“還好,是個夢。”張潘妮擦去了額頭的冷汗,心有余悸的說道。可是當她的目光無意間掃過自己的手腕時,她愣住了。
手腕上的手鐲不見了!記得在那個可怕的夢中,她最后把手鐲戴在了呂秋實的手腕上,然后就昏了過去。如果是個夢,沒有道理她的手鐲不見了,如果不是夢,不是夢,那不可能!
張潘妮不敢再想了,她大聲的呼喚著“胖子”,希望呂秋實能夠聽到她的聲音,進入她的房間。她要親眼看見呂秋實,以便確認剛才的一切都是夢!
房間的門開了,一個男人的身影快步走了進來。
張潘妮聽到門口傳來響動,滿懷希望的睜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門口。等她看清進來者的模樣后,她失望了。
“爸,怎么是你,胖子呢?”
張天白在隔壁房間聽到張潘妮的喊聲,心中擔憂,快步的走進了張潘妮的房間。他走到張潘妮的床頭,聽了張潘妮的問話,臉色難堪。
他不相信他的女兒已經全部忘記了,唯一的可能就是張潘妮不愿意接受現實。他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張潘妮昏倒后,許光超等人因為下雨又趕到了盜洞旁邊,心急火燎的把受傷的張天白、許江柏、林冰還有昏倒的張潘妮抬回了車里。
可是當他們最后準備把呂秋實也抬里的時候,卻發現呂秋實已經死了,程麗麗當場也昏了過去。
許光超和劉恒悲痛交加的看著已經停止呼吸的呂秋實,靜靜地站在他的身邊,都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他們返里,追問許江柏和張天白,是誰害死了呂秋實,卻始終得不到解釋。許江柏和張天白只是說這是呂秋實的命,是呂秋實自己選擇了這個結果。
劉恒本想把呂秋實帶回去好好安葬,不過許江柏卻阻止了他。用許江柏的話說,火葬不是最好的安葬死人的方式,只有土葬才是對死人最尊敬的處理方式。
最后劉恒和許光超把呂秋實抬進了墓室,放進了原本盛放紫僵王的石棺中,然后用石塊堵死了盜洞,這才駕駛著兩輛奧德賽和一輛帕薩特返回了祁連鄉。
回到祁連鄉賓館后,驚魂未定的程國文完全被嚇壞了,他不敢停留,生怕會在發生什么事情,讓司機連夜開車,帶著程麗麗和劉恒返回了北市。
張天白等人并不著急回去。張天白和許江柏有傷在身,尤其是許江柏更是身受重傷,不宜顛簸。張潘妮和林冰還處于昏迷中,林冰甚至有些低燒,這都不能允許他們立刻離開祁連鄉。
張天白等人決定,在祁連鄉的賓館休整幾天,然后再返回北市。
“爸,你怎么不說話,胖子呢?”張潘妮看到張天白遲遲不開口,心中萌生陰影,她再次急切的問道。
張天白看著自欺欺人的張潘妮,嘆了口氣,低聲說道:“潘妮,呂秋實已經死了。”
“你騙人!”張潘妮猛地抓住張天白的手,大聲質疑道,“胖子絕對不會死,他實力高強,而且身上有著很多救命法寶,他肯定不會死的。你騙我對不對,爸,你是不是騙我?”
說到最后,張潘妮的聲音已經越來越低,而且帶著哭腔,連她自己都不相信自己的話了。
“妮妮,你想騙自己到什么時候?呂秋實死沒死你應該是最清楚的!”
伴隨著張天白的這句話,張潘妮的腦海中浮現出一幅幅獨立的畫面,這些畫面縱橫交替,混亂不堪。
有呂秋實在墓室的片段,有她瘋狂挖掘被炸塌的盜洞的畫面,還有呂秋實和她相吻的畫面,以及呂秋實渾身是血的躺在地上的畫面。
這些畫面不停地交替出現在她的腦海中,她分不清究竟哪副畫面應當在前,哪幅畫面應當在后。她閉上眼睛,努力的理順腦海中的畫面,試圖去還原下午的一切。
許久之后,她的眼角已經掛上了晶瑩的淚花。她慢慢的睜開眼睛,看著身邊的張天白,落寞的說道:“爸,你說得對,我是在自己欺騙自己,胖子真的已經死了。”
鮮血順著張潘妮的嘴角緩緩流下,劃過她的下顎,一滴一滴的滴落在她的身上。
張天白自打女兒閉眼沉思的時候就緊張的注視著張潘妮,仔細的看著她臉上的每一個表情。現在看到張潘妮睜開眼睛,卻不知道該怎么接她的話茬,只能愣在一邊。
張潘妮靠在床頭,慢慢的把左手舉到自己眼前,仔細端詳著左手中指上的呂秋實送給她的情人節禮物,呼吸平淡。
“爸,這是胖子送我的禮物,情人節禮物。這枚戒指戴在左手中指應當是代表著訂婚,你說對吧。從今以后,我的生命中就只有他一個人,永遠只有他一個人,你說好么?”
張天白不知道該怎么勸解張潘妮。憑良心而言,如果呂秋實不是,如果呂秋實的之身尚未覺醒,如果呂秋實沒有和千年前的鬼王走到一起,他都不希望呂秋實死。
而呂秋實的確配得上他的女兒,他也真心希望自己的女兒和呂秋實能夠美滿的生活下去。
可這一切不由得他來做主,冥冥之中似有天意。他們和明心兩幫人費盡心機,想要加速劫數的到來,想要加大劫數的威力,可到頭來只落得竹籃打水一場空。
他和許江柏還算是運氣,只是被廢去了道行,明心連命都丟了!本以為呂秋實就這樣逃過了劫數,卻沒想到最后這個劫數依舊降臨在呂秋實的身上,而且這個劫數還是呂秋實自己創造的!
真是造化弄人啊!的命數看來真的不是一般人能夠改變的,誰敢輕易涉入的命數,誰就要付出慘重的代價!
張潘妮并沒有指望張天白回答她的話。她看著那枚戒指,深深地吻了上去,就像在吻呂秋實一樣。
“好好戴著它,我不在,不在你身邊,的日子里,它,它會保護你,保護你,代替我。”呂秋實的話不斷地在張潘妮耳邊響起,她感覺喉頭一甜,一口鮮血全部噴灑在戒指之上。
“妮妮!”張天白看到女兒吐血,手忙腳亂的扶著她,從旁邊找到一張紙巾,正準備擦去張潘妮嘴邊的鮮血。
就在這時,房間內異變突起。
戒指上的鮮血忽然全部消失,被戒指完全吸收了。光潔的玉質戒指吸收掉張潘妮的血液后,驟然間發出光芒,散發著精純深厚的道家法力,填充滿整個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