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舞

第二十四章 太子

第二十四章太子

衣入了雅間,當龜公退去后,他自躺于床榻上休息,夫,月娥就入了屋。

屋內燒有地龍,并不寒冷,但月娥見白衣睡在床榻上唯恐她著涼,便動手扯了被子來于她相蓋,可才扯了被子,白衣便是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口中滿是戲鬧:“哈,我的美嬌娘你終于來了,這才一日不見,我竟想你萬分!”

月娥聞言一愣,剎時會意,便只好陪著演戲:“白公子倒是有心有情的人,知道想著奴家的,您昨日才去,今日龜公說您一早就到這里點什么早場,還指著要我陪,當時我都不信呢,想著您定是在藍家呢,可剛一看到您睡在這里,這心里啊,真是感動呢……”

“是嗎?快給爺摸摸,看看月娥的心是怎么裝的爺!”白衣說著就伸手到了月娥的懷里,當真在她胸口上摸了一把。

月娥無奈地出嬌喘之聲,借勢于白衣混在一起,終是一摟之下混入了帳子里,但見帳簾翻騰,床板吱呀,喘息聲,嬌喘聲盡數混在一起,好一場的勾當。

漸漸地,床帳內沉寂下來,月娥用喘息的媚聲輕問:“爺好本事,只叫奴家都喘不過氣來呢,可您要讓奴家歇歇,這大清早的,奴家還不曾合過眼呢!”

“你以為就你沒合眼,爺也沒合,昨晚出去廝殺了一夜,現在都渾身酸呢,再陪著你這一場,可是累了,讓爺好好睡上一覺,等醒來,再好生喂喂你!”白衣話語滿是淫意,月娥吃吃笑著,與之嬉鬧了一下,也就雙雙睡去了。

樓角上此時爬著一個人貼耳傾聽,待聽到如此對話之后,全然沒了聲音,也就無奈地搖搖頭,起身躍到近處的一顆大樹上,一邊閉目養神一邊豎著耳朵在等音信了。

而此時雅間內的帳子里卻是白衣和月娥相視一笑,而后白衣將月娥抱在懷中,抬手觸動床邊的機關,只見床板剎時分開,白衣和月娥便直接下落,順著一個斜坡滑道,兩人倒是進入了一間密室之中,當頭頂的床板合上的時候,密室內的燈也被點亮,云媽媽一臉詫異地問到:“怎么這么好半天?”

“尾巴死跟不走,我只好同月娥上演一場了。”白衣說著一笑,將月娥送到云媽媽跟前:“帶她去休息吧,看她那樣子一定昨晚也沒得空閑,怎么昨夜的客人很難伺候嗎?”

云媽媽看了月娥一眼沒說話。倒是月娥搖了下頭:“我昨晚沒什么客人。只是徹夜無眠罷了。”

“還在想他?”白衣哼了一聲:“想了也是白想。他不會知道地。左擁右抱他早已享齊人之福。你還是放了自己吧!”

“我知道。只是若是一句說放就放。那倒簡單了。只是入了心地人。怎可放地掉?”月娥說著嘆了口氣。

白衣沒在接話。只是看向了云媽媽:“他來了嗎?”

“恩。信兒一送到就來了。只不過你抓緊點時間。聽說今天宮里頭有什么大事。他必須在地。可別耽誤地太久。”云媽媽說著指了下前方地石門。

“耽誤不了地。我不過問幾句話。再你也看見了。我這面具怕是被我弄壞用不得了。還要找他想想辦法。”白衣說著干脆一伸手自眼瞼處一提。將一張人皮面具從臉上撕了下來。

剎時一個英俊地小生回歸了嬌媚的姑娘。

月娥看著臉上還有藥水的舞衣,伸手遞上了自己的手帕。舞衣笑著接過便進了那石門。而云媽媽則帶著月娥離開去往另一個石門而去,邊走還邊說:“你呀,也是吃了秤坨鐵了心了,明知道他和你沒可能的,你何苦念想著呢。”

“一顆心容不下兩個人,云媽媽您就別說我了,您不也放不下心里的人,為此操勞了這么多嗎?我不像你有本事,可以為他做許多,我只能是想想罷了。”月娥說著無奈的笑笑。

“你想歸想,但是我提醒你,他現在可和我們是對立的,少主她就是選了你,我沒有辦法,但是你可別壞了少主地事,要不然,我可真是會下殺手的。”

“云媽媽你多慮了,我連和他說話的可能都沒有,我怎么能壞了少主的事,再說了,舞衣她對我來說,我是當作妹妹的,我雖不清楚你們的打算,但是我是個青樓女子,只會記得行規:聽無聞,視不見,只是陪客地玩偶,決不插手與參與,更不做他人的耳目。”月娥的話語滿是落寞。

云媽媽點點頭:“好了,咱們走吧,等到他日事成,我會給你一大筆安家費,好好地過完你的下半輩子。”

月娥對著云媽媽笑笑,便和云媽媽一起消失于石門中。

舞衣捏著人皮面具進了屋就看到身穿著一身朝服的容艾,她一上前就丟過去了面具。

“你怎么撕下來了?”

“弄。”

“好好地怎么會弄壞?”

“血水濺到眼角,我又察覺不到,等覺時,已經雙眼癢,皮子離膚了,我也試圖粘粘地,可是不行,弄不好,只好一大早就回來了。”舞衣說著捏了下容艾的衣袖:“一品的朝服,怎么現在你是當朝地宰相嗎?十年了,你籠絡著大局,難道蕭那家伙就沒反抗?也沒察覺你的身份?”

“哼,憑他?”容艾冷哼了一聲說到:“我會給你再做個面具地,只不過這張用不成了,要做個一模一樣的需要點時間,過幾日我再給你好了,你把我急忙找來什么事?如果只是面具,我想你大可給云媽媽就是,根本不需要把我這么早地急忙找來,有事趕緊說,我等下還要去開講經筵!”

“經筵?”舞衣臉色一變說到:“蕭那么大的人了,還需要你講這個?”

“他當然不需要了,需要的是太子。”容艾捏著人皮面具一邊看一邊答。

“太子?哈,想不到他都生子做父皇了!”舞衣一連的狠色。

“十年時間想生個孩子有什么難?不過,這個太子不是他的孩子。”

“不是他的?難道,難道是你的?”舞衣的話語惹的容艾直視于她,舞衣撇了下唇角:“何必這么看我?反正你不是打算一切都‘物歸原主’嗎?若是那樣,你自然會讓你兒子做太子,將來再做皇帝了。怎么你和你夫人生下了個孩子,送到宮里冒充皇帝的兒子了嗎?”

“多謝你的關照,只可惜,不是。”容艾說著,將面具收入懷中:“那太子今年年紀可不小,都有十七歲了!”

“十七?”舞衣這下愣了,她略一頓之后,雙眼圓睜:“難道,難道你說的太子是,是我弟弟?”

“對,是他。”

“怎么會?蕭那家伙害的我家破人亡,他可是親手殺了我父皇,逼死了我母后啊,他怎么會……”

“你理智點好不好,你父皇?他不過是你的養父,你的爹是藍蒼楓,你母后?你娘是玉羅春,她好好地活著!至于你的這弟弟妹妹,對于百姓來說,他們是先皇與其后的孩子,對于蕭來說,他們是他姐姐貞妃的孩子,所以在公,蕭對世人說當年是先皇不為百姓著想,只知荒淫,不知國事,他為國想而篡位成帝,但依舊冊立先皇子嗣為太子,說是將來還朝與正!對私卻是他知道他是我的棋,為免我奪了江山,而冊立了他姐姐的孩子,將來他若出了事,這天下將要擁新帝,我只能輔佐便不能奪了……”容艾說著捏了下拳頭。

舞衣抑制著內心的激動,冷面嘲諷:“既然你那么清楚怎么還順著他的意思立了我弟弟為太子?難道你不打算奪了?”

“奪?哈,這江山本來是我的,可我當年離開的時候就已經放棄,若然他是做個好皇帝,我根本不會出手,只是他生性懦弱,任由朝廷,官員貪贓枉法,結黨為營,我身為皇家子嗣怎可以看著他這樣毀了我們樂家的江山!現在我不過是要把樂家江山里那些骯臟的蛀蟲統統殺掉,等到一切都清明的時候,我自然是撥亂反正,將樂家的江山握在我們樂家人的手里!蕭他想反抗,想接這一手來對付我,可惜他不知道,我那懦弱的弟弟,在死前撒了謊,他見蕭猜測那對孩子的來歷,他便順勢說成是貞妃的孩子,以求保全。蕭果然上當,縱然對你處處使狠,以他們做要挾,可私下卻對他們很好,這些年你可曾聽過前朝皇族又被虐待的消息?”

“消息,我什么消息都沒有,終日里只知道練武,別說弟弟妹妹了,我連他的消息都沒有!更何況是你告訴我,說我弟弟妹妹早被人救走,衣食無憂,叫我不用擔心,又說他也好好地活著,有自己的打算,可如今你卻對我說消息,我若有他們的消息,何必站在這里聽你說這些!”舞衣說著有些激動的攥緊了雙拳。

容艾看著舞衣地動作,轉了眼眸:“你放心吧,我不過想著還江山于樂家人,他們是樂家的骨血,我會細心指導,等到他日你殺了蕭解了心頭恨的時候,他們就是新君,我會好好扶持他們的。”

“你當真不奪了嗎?”

“我在想,如果可以我將帶著你娘回到雪山去……”

“別說笑了,你夫人呢,你的家人呢,難道都丟了不管了嗎?”

“他們,大不了,我再假死一場……”

“你的心可真夠恨的!”

“恨不恨地不用你來評判,再說了這個世間要想成大事,唯有心恨!好了,你找我到底什么事,趕緊說,我的時間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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