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品蓮

第十七章 塵封的記憶

“到你辦公室說話吧,這里不方便!”林炫藍道,說著,忙著招呼上西門金蓮。

“也好!”許師傅也是人精了,忙著引著兩人向自己的辦公室走去。

西門金蓮這才有些后知后覺的發現,這里雖然沒有什么太強的防盜設施,但門口還是有著保安的,也許還裝有監控等等設施,前面是辦公室,中間有個露天院子,四面都是廠房,只有一條進路,絕對沒有后門等出路。

難怪那些毛料就這么堆在廠房墻角處,也不怕人偷了,想來不是熟人,那是絕對不能進來的。

林炫藍對身邊的西門金蓮解釋道:“金蓮,許師傅是我們林氏珠寶翡翠加工最出名的師傅,你的首飾交給他加工設計,絕對沒問題。”

走在前面的許師傅矮矮胖胖的身子頓了頓,有些好奇的轉過身來,問道:“小姐要委托加工翡翠首飾?”剛才他見著西門金蓮的衣著打扮,不像是和林炫藍門當戶對的有錢人家小姐,心中還有些詫異,感情林大少這次換了口味,想要嘗嘗這等小家碧玉的滋味兒?

但林大少平日里雖然花心一些,卻從來沒有把任何一個女朋友帶到翡翠加工重地來的,因此他心中好奇無比。

西門金蓮見問,忙著點頭道:“是的,我有一塊翡翠,想要麻煩許師傅加工成首飾。”

“哦?”許師傅聞言笑道,“這沒有問題,不知道小姐要加工什么首飾?”

西門金蓮正欲答言,林炫藍卻再次道:“許師傅,到你辦公室再說。”雖然自己的翡翠加工廠沒什么不放心的,但西門金蓮的這塊翡翠,實在有些貴重,他還是不敢掉以輕心。

許師傅更是不解,轉身向自己的辦公室走去,不過是幾步路而已,轉眼就到,三人在在辦公室內坐下,許師傅先的關了門,他見林炫藍慎重其事,倒也不敢輕視。

然后倒了兩杯茶給西門金蓮和林炫藍,西門金蓮卻非常的好奇,目光亂瞄,這許師傅的辦公室內,一張普通的辦公桌上,放著電腦,另外卻是一張工作臺,有著臺燈等等,工作臺上放著各色雕刻工具——讓她有些詫異的是,這些工具她怎么看著有些眼熟?

除了一些現代化的電動工具外,那些雕刀、刻刀……怎么就越看越眼熟?

已經塵封很久的記憶,慢慢的在腦海中一點點的浮現,竟然是如此的熟識,宛如昨日。在她念小學的時候,由于是農村,又在山區,整個小學僅僅只有一名美術老師,而那個美術老師,記憶中似乎也有五六十歲了,畫的一手好畫,更寫的一手好字,但是,更讓她們這些學生羨慕的卻是,這位老師能夠利用山間的石頭,雕刻成各色玩具,不管是人物還是動物,花草蟲魚,皆是栩栩如生。

西門金蓮小時候看著羨慕不已,纏著他學過,而且一學就是十多年,當然,這僅僅只是作為興趣……當她念高中的時候,那位美術老師也因病去世,隨著他入土的,還有他寶貝得緊的一道刻刀。

高中時期由于學習任務繁重,她也漸漸的把這份興趣丟開,加上走出了山區,自然也沒有遍地的石頭給她雕刻著玩——上大學了,來到這燈火酒綠的魔都,兒時的興趣,化為烏有,那些丑陋的石頭,再怎么雕刻,也換不來人民幣……

只是事隔多年,她竟然在以為翡翠加工師傅的辦公室里,再次看到這些曾經熟悉的刻刀,一瞬間,她的心竟然有些隱隱刺痛——難道說,那位山村的美術老師,也是一位翡翠雕刻大師?

“金蓮,你怎么了?”林炫藍叫了她兩聲,她才略略的回過神來。

“啊……沒什么!”西門金蓮忙著搖頭,心中卻在思忖,如果哪位美術老師當真是翡翠雕刻大師,那么他當初教給自己的雕刻石頭的技術,應該就是雕刻翡翠的?想到這里,她忍不住用力的捏了一下拳頭,這真是匪夷所思的一天。

“你臉色怎么這么差?”林炫藍皺眉問道。

“沒事的,可能是餓的!”西門金蓮忙道,“你把翡翠給許師傅看看,我們趕緊出去吃飯,否則,我真要餓死的。”

“好,你沒事就好!”林炫藍點頭,從編制袋里面先是取出那塊接近冰種的明料。

“滿綠的?”許師傅一見之下,頓時眼睛一亮,忙著雙手接了過去,嘖嘖贊道,“這可是好東西,雖然只是接近冰種,但勝在顏色純正,加工出來的首飾,絕對好看——只是不知道小姐要什么樣的首飾?鐲子?”以他的眼光來看,這塊料足夠做兩只鐲子,余下的邊角料,可以做一些掛架什么的。

“許師傅,這是我的,我花了五十萬買來的,不是西門小姐的。”林炫藍笑道。

“啊?”許師傅一愣,搖頭嘆道,“林少也逗我開心,還說什么是這位小姐要加工首飾?”口中如此說著,心中卻有些失望,如果是這塊料,讓他親自動手加工,倒也罷了,如果只是普通的翡翠,這里隨便找一個師傅動手都成,林氏珠寶翡翠加工,也算是出了名的好,否則,林氏珠寶也不會在同行中脫穎而出。而他許斌,更是林式珠寶翡翠加工的雕刻大師。

“我才懶得逗你開心呢,你又不是美女?”林炫藍笑道,“西門小姐的翡翠原料在這里呢!”

西門金蓮看得出來,林炫藍和那個許師傅應該是挺熟識的,否則,也不會開這種玩笑。

而林炫藍說話的當兒,已經小心翼翼的從編織袋內取出那塊玻璃種艷綠的翡翠,放在了辦公桌上。

“這——這——是玻璃種艷綠的?”許斌作為林氏珠寶翡翠雕刻大師傅,平日里自然也見過一些好東西,但是見著這么一塊玻璃種艷綠的翡翠,他還是兩眼冒光,先是在衣服上擦了擦手,這才小心的雙手捧起來,細細的端詳,“真是玻璃種啊!難得的是這艷綠的顏色,如此清純亮麗,簡直就是極品。”說著,還忍不住搖頭晃腦,咂嘴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