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浪一整天的時間都坐在自己老哥的辦公室里面,而那位秘書貌似也沒有什么事情,就是陪著沈浪下棋,這個棋下的怎么說呢?不激烈但是也也沉悶,給人的感覺很是平穩,一切貌似都是水到渠成,很是讓人感覺怪哉,兩個人的表現都貌似有些太和睦了。
那位秘書也是感覺很奇特,要知道自己對面坐的可是一位軍人,性格應該多少有那么一些火爆才是,可是面前的這位一直都是和風細雨的,至少棋盤上的局面是這個反應,不管自己怎么去挑釁,也不管自己如此的去應對,局面貌似就從來的都沒有發生過什么變化,這個多少讓這位秘書有些郁悶,甚至是相當的不解。
自己感覺自己的圍棋水準還是可以的,在業余的圍棋比賽當中也是拿過名次的,但是不知道為什么在這位的面前,總感覺有那么一些不太一樣,也不是束手束腳,就是自己以往凌厲的棋風好像就是發揮不出來一樣,你也說不出來究竟都發生了什么事情,一直等下午的時候,自己才有些恍惚的走出了書記的辦公室,但依舊是滿腦袋的霧水。
沈正看了一下棋盤,自己對于圍棋倒也不是非常的陌生,琴棋書畫雖然不能說是樣樣精通,但好在多少還是知曉一些的,這些都是外公他老人家的熏陶,不過自己還是有那么一些自知之明的,跟別人下棋玩一玩還可以,跟自己的這位弟弟坐在一起,那個純粹就是找虐一樣,自己沒有這樣的愛好和興趣,所以還是算了吧!
“這么晚才回來,我還以為你只需要穩坐金鑾殿也就罷了!”沈浪也是有些打趣的說道,不過坐了一天的時間,沈浪貌似也沒有太多的移動,也是真坐的住。“行了,你也不用用這幅挑釁的語氣跟我說話了,我今天可是開了一天的會議,期間省行方面的人可是特意的問候了一下你這位老首長,看來某人很是非同一般呀!”
沈浪跟自己的老哥要過來了電話,隨即也是把電話給撥打了過去,而電話那邊的人在接到了電話以后也是顯得很是激動。沈浪也是在那邊不咸不淡的說了兩句,可就算是這個樣子也足以讓電話那邊的人興奮半天的時間,看來自己也是博了一個好彩頭,當然了最后的時候省行的這位也是提出來了些許的意見。
沈浪對此卻不是非常的放在心上,“沒有必要鬧得如此的麻煩和夸張,現在已經是新社會了。不時興株連這么一說了,一人犯罪全家遭殃不太合適,還是等一等看看狀況再說,更何況人家當父親也是鐵面無私,我們就不要逼迫太甚了!”
老首長這么的說,是因為現在這個時候需要顧慮其他方面的問題,不過金鼎集團可是夠囂張的。把首長給撞了不說,還鬧出來了那樣的事情,事后你的兒子甚至直接的就拍屁股走人了,就算不是撞到了老首長,撞到了其他人,你也不能這個樣子吧!你拿別人的生命來開玩笑,既然這樣的話,那就沒有什么好說的了。走著瞧吧!
雖然說是在自己老哥的辦公室里面,但是沈浪依舊表現的很是小心和謹慎,從懷里面拿出來一個小小的儀器,看著自己弟弟的表現,沈正也是笑了一下,自己對于他的謹慎作風還是非常欣賞的,因為不是誰始終都能夠保持這么一個樣子的。
兩個人商談的有些晚。一直等電話都催過來了,兩個人才恍然驚醒了過來,隨即也想到乘車回家,不過在回去的路上面。沈正也是詢問的說道,“我聽說你身上面有傷?怎么回事?要知道針對你來說,有傷恐怕不是一件小事吧!而且也不應該是小傷吧?”
沈浪抿著自己的嘴笑了一下,“這個事關其他方面的事情,老哥你恐怕就真的望塵莫及了,不過這一次受傷倒也算是賺到了,以后以后這個方面的事情輕松了很多,全部都交給少成就可以了,我基本上就不用再去操心這個方面的事情。”
“不能吧!那邊就這么輕易的放你離開了?”沈正對于這個方面的事情還是有所了解的,也正是因為有所了解,所以才有些懷疑,“現在這個時候是不會,掛了名而已,至少我的名頭還是比較好用的,至于下面的那些事情基本上都有少成來處理了,這一次他也應該會調任出來的,畢竟也混跡了不少年了!不能老是嚇胡混才是。”
回到了家里面,黃亞楠也是對小叔子表現的很是親切和尊敬,兩個兒子都沒有用家里面操心,可以說都是這個小叔子一手給帶出來的,還有家里面的一些事情,也都是小叔子出面給處理的,對于果果將來的安排,他們還真的就沒有什么意見和看法,因為他們很是清楚,老三對于果果也是同樣的看重和有所期待的。
晚上的時候孩子們也都是留在了這里,雖然說稍顯有那么一些擁擠,但是沒有任何的關系,在現在的這個時候其他孩子不能回去,那樣的話會被有心給看在眼里面的,這個就稍顯有那么一些不太必要了,更何況就是有那么一些擁擠而已,也不是非常的麻煩,孩子們對于這個還真的就沒有什么太多的要求。
不過沈浪卻是跟自己的老哥商談到了很晚,“現在看來,這里還是有很大的一股阻攔勢力呀!今天的狀況甚至連我都感覺到了,那位樊董事長竟然直接的就站到了你辦公室的門口,還真的就是很奇特的風景,有些讓人流連忘返!”
“有人對我接任這個書記的職務多少還是有那么一些不滿的,現在國家干部的培養已經開始向能力化、年輕化和知識化方向去發展了,但是還有著諸多被遺留下來的問題,這個就需要去逐步的解決,不可能所有的部門和領導全部的都年輕化、能力化和知識化,至少現在談及這個問題有那么一些不太現實!”
沈浪也是笑笑,“這些被遺留下來的遺老遺少呢?不甘心自己的失去的位置和權力,但是上不去又不想下來,這些勢力盤根錯節的糾結在了一起,將來的時候也會是一個非常大的難題。做好這個方面的預防工作,非常的重要。”
聽著自己弟弟的話,沈正也是略顯警覺的看著他,“我說你小子的肚里面不會是又憋著什么壞水吧!這個方面的問題可不是你說殺就殺這么的簡單,你給我悠著一點,千萬不要把你的做事思路搬到這個事情上面來,現在這個時候那個樊董事長還是不能動的。更何況他的能力和風評還是不錯的,也算是一家優秀的企業,只不過在兒子管教的問題上面有那么一些差池,這個完全是兩回事情,不能相提并論的!”
“呵呵,我對他沒有什么興趣。不過我這個人一向是恩怨分明的,有仇報仇,有怨抱怨,只要不要涉及國家和民族的問題,我一向也不太喜歡所謂的株連,但是一旦涉及到了國家和民族的問題,那就沒有任何的道理可講。也不需要講任何的道理。”對于這個問題,沈浪從來的都不讓步,就像是他說的一樣,沒有什么需要讓步的。
沈正對于自己弟弟的這個殺性還真的就是有些無奈,自己也是了解其中的一些狀況,當然不是通過自己弟弟的口中了解的,而是通過其他方面了解的,當時說這個話的人在得知沈浪是自己弟弟的時候。那個表情簡直就跟看見了神一樣,就差跪在那里開始膜拜了,自己就算是現在想起來,身上面也是不由的開始起雞皮疙瘩。
在小圈子里面,有人對于自己弟弟的態度是拒之千里,但是有一些人則是瘋狂的膜拜,這個完全就是兩種極端。有人說弟弟是真君子,有人說他是偽君子,反正什么樣子的話都有,相信自己的弟弟也應該聽聞過。但是還真的就未聽聞自己的弟弟有任何的表露,這個倒也是挺符合他的心境的,不痛不癢的,頂多有些討厭而已。
而在沈正和沈浪兩個人談話的時候,樊董事長也是見到了自己的兒子,可以說真的是連夜趕回來的,看著坐在自己面前打著哈欠的兒子,樊晨也是瞇縫了一下自己的眼睛,貌似自己的兒子到現在依舊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自己甚至都不知道應該說一些什么是好了。“知道你昨天下午的時候撞的是誰嗎?為什么當時的時候不下車?”
“那多沒面子呀!”樊少也是很不屑的哼了一聲,“我當時的時候去機場接人去了,去的時候喝了點酒而已,這樣的事情以往的時候也不是沒有發生過,就是想要嚇唬嚇唬他們而已,賠點錢也就完結了,以往的時候也不是沒有發生過,到最后也不是沒怎么樣嗎?他們不還是乖乖的離開了那里,什么屁都沒有放?”
樊晨也是回頭看了一下自己的妻子,那個詢問的意思也是非常的明顯,自小感覺這個兒子很是聰明伶俐的,現在這究竟是怎么了?自己現在非常的懷疑,面前犯二的家伙究竟是不是自己的種,為什么會蠢笨到如此的程度呢?“又喝酒了?還是說沒睡醒?”樊晨依舊還是心里面抱有一定的希望。
而樊少也是瞪著自己的眼睛看著自己的父親,“爸,有什么事情你就說好了,干嘛非要把我的銀行卡給停了,要是沒有什么事情的話,我還有事呢!”樊晨也是感嘆了一聲,“你撞的人叫沈浪,沈正沈書記的親弟弟,軍方的人,大校軍銜,省行的頭頭們的老首長,我不知道你是不是流年不利?但是我不能因為你毀了整個家!”
坐在沙發上面的樊少眨了眨自己的眼睛,甚至還掏了一下自己的耳朵,看他的意思貌似有些不太相信和置信一樣,“爸,你老人家不會是在跟我開玩笑吧!這么大來頭的人當時的時候會一點反應都沒有,不會是你被人給蒙騙了吧!”
樊晨也是重重的嘆了一口氣,自己對于這個兒子還真的就是有那么一點點死心的感覺,兒子可以沒有,反正自己還沒有死,可以再去生,但是現在產業卻不行,自己已經沒有辦法東山再起了,不是說自己沒有那個雄心壯志,而是現在已經沒有了當初時候的那個機遇了。所以自己只能是犧牲自己的兒子了,別無他法。
“我不是在跟你開玩笑,不管是為了你,還是為了這個家我必須要這么的去做,還有就是各個方面給予我的壓力,也是讓我必須這么的去做,不然的話我們整個集團都會立刻的崩潰。我不能夠因為你毀了整個集團,先前的時候我已經跟你媽商議過了,我去報案了,現在市局方面的人就等在樓下了,還有什么說的嗎?”
“爸,我是你親兒子呀!”樊少也是直接的就崩了起來。“我可是你的親兒子,你就把你的親兒子往虎口里面送呀!媽,爸他是不是老糊涂了?你倒是說一說呀!”這個可是關系到了自己性命的事情,那個地方自己也是見識過了的,進去了以后還能有好呀!
坐在那邊的女士也是皺了一下自己的眉頭,這個是自己的親兒子是不假的,但是他所犯下的這個事情稍微的有那么一些大了。在他不知道的背后,自己和他的父親可以說是求爺爺告,但是卻沒有誰愿意出面,不是不想幫襯,而是誰都感覺到了這個事情相當的棘手,實在是他惹出來的事情太大了。
很快市局方面的人就過來,把這位依舊大呼小叫的樊少給帶走了,樊晨也知道市局方面把人給帶走了。自己的兒子肯定是要受罪了,市局方面可是沈書記的鐵桿嫡系,雖然沈書記說了這個事情他管不著,但是下面的人是不會如此的理解,是不會把你給拆骨扒皮的,但是絕對不會讓你太好受了,但是又讓你什么都說不出來。
雖然說自己也找了某些方面的人。而公關部的李夢也是跑前跑后的,但是能夠起到多大的作用還真的就是非常的不好說,而且樊晨的心理面有一種感覺,這一次的事情自己的兒子貌似只不過是一個由頭罷了。這里面貌似涉及到了兩股政治勢力的相互爭斗,但是自己背后的政治勢力雖然是動手了,可是沈書記那邊卻沒有要接招的意思。
究竟是因為什么沒有接招,自己說不清楚,但是自己也已經被推倒了前臺的位置上面,現在就看剩下來的事情要怎么處理了,而市局方面貌似還真的就沒有去動那位樊少,就是直接的關了進去,第二天的時候開始了解具體的情況,這個調查多少顯得有那么一些詳細,但也就是這樣而已,并沒有任何多余的動作。
可越是這個樣子,樊晨就越感覺事情有那么一些不太簡單,甚至是有一種暴風雨來臨之前沉悶的氣氛,市局的調查報告自己是沒有看到,但是具體的情況自己已經是相當的了解,醉酒之后犯罪,是完全可以追究刑事責任的,甭管這個事情樊少是不是主謀,跟這個也已經沒有了太多的關系了。
“董事長,情況就是這么一個樣子,我們集團的律師也到了那里,也是跟樊少具體的談過了某些方面的事情,一切都靜的讓人感覺不可思議,同樣也是順利的讓人感覺有那么一些不可思議,給人的感覺有那么一些雷聲大雨點小,實在是太不正常了。”
樊晨卻是笑了笑,笑的多少感覺有那么一些勉強,“先前的時候銀行方面也已經跟我們打過了招呼,我們有一筆款項也已經是到時間了,原本的時候我已經達成了口頭上面的協議,那就是緩解半年的時間,但是銀行方面現在突然之間變得模糊莫定了,原來的時候可是從來都沒有這個方面的問題!”
“董事長,我去看看吧!”聽著李夢的建議,樊晨也是擺了擺自己的手,“這個事情誰出面都沒有任何的作用,你去找誰說這個方面的問題,沈書記也已經明確的說過了,這個事情他是不會過問的,現在唯一的突破口就在沈大校那里了,只要他說一句話,那么這個事情就是另外一回事情了,但是他會說句話嗎?”
其實還有一句話樊晨沒有說出來,如果真的說了這句話,自己需要付出來的代價是不是能夠承受的起?這還真的就是一個問題。其實論及根本就是一個戰隊的問題,現在自己究竟是站在原來的位置上面,也就是沈書記的對立面,還是站在沈書記的一邊,就是這么一個簡單的問題而已。
可是對于自己來說這個問題是相當的不簡單,站在沈書記的這一邊前途會很好,但是對于自己現在背后的勢力來說會是一個相當大的打擊,這種打擊會產生什么樣子的反應,甚至連自己都不是非常的清楚,這個也是自己擔憂的所在。不過自己是一個商人,一切都是以追求利益為目的和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