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縱意人生

182 混亂

這是安然最快的一次旅途,上萬公里的行程只在恍惚間便已經過去,并不是科技在幾天內變得神奇,讓客機的速度提升了幾倍,而是男孩一上飛機就進入了夢鄉。

這一覺睡的如此酣沉,一直快到上海才悠悠醒轉,活動一下有些生銹的關節,安然蓋著毯子躺在椅子上發著愣。這件事情對他的影響很大,幻想和實踐并不是一回事。人們可以隨便天馬行空的幻想,就算是夢見自己變成宇宙之王也無妨,這并不會影響夢醒后的生活,該吃飯的時候還是要吃飯,該上班的時候還是會去上班。

但是,如果當你真真切切的做到了之后,會像幻想醒來之后那樣無痕嗎?答案一定是NO。

安然不止一次幻想過自己三妻四妾花樣年華,但是做和想完全是兩碼事,現在他真的經歷了,經歷了無比糜爛的生活。一個當紅明星、一個全港最炙手可熱的美女律師,兩個女人同時躺在他的懷里婉轉承歡……

安然真的沒有想到自己放縱起來也能這樣的大膽,也許是心中的魔鬼被釋放出來的緣故,早晨周慧敏來開門之后,林安卉去上班的想法被安然阻止,然后進行了一場最墮落的舞蹈。在臨別的最后一天里,三個人在房間里片刻都沒有出門一步。什么叫大被同眠,什么叫比翼雙飛,當兩具美妙的身體并排橫陳在安然的身下,男孩徹底的瘋了。

不光是他一個人瘋了,應該是三個人一起瘋了,什么羞赧、害臊、臉紅統統跑去了爪哇國。歡樂趣,離別苦,是中更有癡兒女。兩個女孩放下了心中的道德,放下所有的束縛,盡情的陪著他放縱著,什么羞恥的動作都任他盡興,至于這段不為人們接受的情感會面臨什么,她們沒有去想過。

拼將一生休,盡君一日歡……殺人償命、欠債還錢,感情債是需要用感情來還的,他還得起嗎?

安然也不敢想未來,但是他不能不想,因為他是個男人,這是他的責任。

或者這件事情并沒有安然想的那么悲觀,他有足夠的力量能夠保護她們,能夠讓她們一生無憂無慮,但是這些就足夠了嗎?

安然沒有去想這些了,因為飛機已經降落。

“爸爸、媽媽。”安然從航站里走出來,一眼就看見了在外面等候的父母。

安樹和衛蘭比前幾天安然去美國之前顯得更年輕了些,或許是因為他們的裝束洋氣了不少,也或許是他們的發型發生了改變。年輕的父母看見兒子自然開心無比,不住的問著兒子這次去美國的瑣事,吃的好不好,住的好不好,習慣不習慣之類的東西,對他去美國干些什么,賺沒賺錢之類的事反是只字未提。

這就是父母,他們最關心的從來不是孩子有多大的成就,他們真正在乎的是孩子生活的是否舒適,心情是否快樂。

一家三口其樂融融,有說有笑的上車直奔賓館,回程的車票早就買好,只等著安然回來便一起回家。

一路聊著回到賓館,安然就把父母這么些天在上海的行程聽了個八九不離十。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安樹同志還真買到了股票,買的還不是一點點,而是三百萬的股票。原本按照安然的估計,就算父親能找到上海的熟人借用股票申購證,最多也只會買個幾十萬玩一玩,可誰知道一向勤儉的工人忽然弄出這么大的手筆,真是叫安然同學大吃一驚。

不過對于老爸的人品爆發,安然并沒有多少驚喜之意,安樹買了三百萬也好三十萬也好,甚至一分錢沒買也好,對他來說意義都不算太大。砸下五千萬美元坐等日經指數狂跌一半的金融天才,怎么會把幾百萬人民幣的股票放在心上?就算這些股票在將來的二十年中能翻上一百倍,也才三億人民幣,折合美元不到五千萬之數。用二十年賺五千萬美元,現在的安然不可能太過在意。

吃過了中餐,在酒店美美睡了個午覺,一家三口大包小包難民般登上了回家的火車。隆隆的車輪急速旋轉著,承載了無數人思鄉的情懷,到92年改革開放已經十多個年頭了,春運的擁擠被年復一年的呈現在回家過年的人們眼里,幸運的安家三口坐的是臥鋪車廂,暫時還沒能品嘗到能擁擠到十個小時腳不能著地的痛苦。

很奇怪,當安然推開自己房間那扇簡單刷著綠色油漆的木門那一刻,他的心忽然靜了下來。不論是洛杉磯的迷亂,還是背著大包小包擠上站臺的慌張,在踏進家門的時候全部變成了一個夢,一個親身經歷但是又如此不真實的夢境。

但是這幾天真真切切的不是在做夢,而是實實在在的發生了,永遠無法逃避過去。安然想要暫時忘記它,忘記狂歡之后的內疚,回避那點滴累積起來的感情,這注定是徒勞的,因為這本就是做不到的事情。

第一個夜晚,他的腦海中思念的不是水藍,也不是董青,是身處異國他鄉的兩個女孩。

這個夜晚,安然房間里的電話很久沒有放下,兩個女孩和一個男孩說了很久很久,或歡笑或傷感,述說著各自的思念。

愛情和激情的區別是什么,最重要的應該是持久,激情是無法持久的。安然慢慢的醒來,在神經悄悄恢復的日子里。每夜的電話粥依舊,只是電話這邊的男孩越來越多的只是傾聽,對面的兩個女孩是述說。從相互的交流到單方面的配合,安然并沒有太多的內疚,感情是無法勉強的事情。對于周慧敏和林安卉的愛,他一定會付出,可是有些東西不是想給就能給出的。

翻了翻日歷,還有三天又到了新的一年,上午十點還賴在床上的男孩意興闌珊,他似乎又回到了過去的宅男歲月,放上一段優美的音樂,不能上網,便捧著一本書靠在床頭安靜的閱讀。

如同隔著一個世界的院子外面一陣汽車喇叭聲響,不一會,房門被敲響,母親在外面喊道:“安然,有朋友來看你了。”

安然扔下書本,用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猜測著在馬上過年的日子會是誰來登門。房門打開,出現在門外的人讓他很意外很驚訝。

“你怎么來了?你怎么知道我家住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