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歡奴

第十四章 絕世華裳(上)

第十四章絕世華裳(上)

第十四章絕世華裳(上)

徹夜未眠的背月山莊在清晨的日光中略顯疲憊。清和擺出一副苦大仇深的面孔正佇立在莊門之外。,一會兒望望東邊兒,那邊是京城所在的方向;一會兒又望望西邊兒,那邊是西豐縣的位置,他已經這樣望了幾個時辰,卻始終沒有瞧見派出去的人稍根毛回來。

“這是去哪兒了?一個兩個的全都不告訴我,想急死我嗎?”清和一邊說,一邊狠狠地跺了一下腳,興許是跺得太狠了?他怎么感覺土地在微微的顫動,并且還不斷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

清和扭正頭想去尋那聲音的來源,不想剛好看到一輛馬車駛到對面,然后慢悠悠地停了下來。

不用問,單看一眼趕車之人,清和的心里便猜到了八九分。

慶幸啊,真是慶幸啊,幸好主子沒在,否則他突然見到這位真人兒大駕光臨,指不定要手忙腳亂,倉皇無措一陣了。

“我家王爺想見你家莊主,快去通稟一聲。”駕車之人正是銀火,只見他馬鞭一揚。指向清和,冷冷說道。

“王、王爺?哪個王爺?”清和一頓猛眨巴眼,故意裝傻地問道。

“傲天靖王,還不快讓開!”銀火瞪起眼睛輕叱一聲,揮鞭就要往馬背上落。

“等一下!”清和朗聲一喝展臂就攔。

只見駿馬揚起前蹄,緊接著長嘶一聲,停在清和身前,馬鼻與清和之間也就半臂距離。銀火則站在車架上,硬生生地扯住韁繩,一雙眼瞳放出嚇人的光芒。

“你想找死?!”銀火咬著牙擠出一句狠話。

清和撂下雙臂,嘿嘿一樂,完全沒有驚恐之色,“我們莊主沒在,不知道去哪兒了,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回來,山莊剛剛修繕完畢,前院亂得很,我看就不要弄臟王爺的馬車了,請回吧。”說完話,清和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銀火想發火,可是顧忌車廂中坐著靖王,只好壓下憤怒,傍在車廂旁小聲請示。

“回府。”低沉的聲音從車廂內傳來,帶著透體的寒氣,即使是這樣的炎夏清和也能感覺到一絲陰冷擦身而過。

馬車晃晃悠悠地漸駛漸遠,看得清和不禁撓起頭來,這靖王屈尊降貴的登門造訪到底是為了什么呀?好奇?可能是好奇吧。清和想了一個連自己都無法相信的理由假裝說服了自己。

下了背月山。銀火微微后仰,將后脊貼在車廂上,小聲說道:“王爺,這個山莊很有問題,剛才那個小子一身功夫不弱,年紀輕輕就膽大狂妄,他的主子可想而知也不能簡單了。”

“嗯,不管是不是她,都派人看好這里,不要輕舉妄動,不要打草驚蛇。”赫連獄的聲音平靜而冷漠,一點兒別樣的情緒都聽不出來。而此刻他的心卻不似聲音這般淡定。當他去到響玲瓏,在它的旁邊看到那座牌坊,看到那座牌坊里供的畫像,畫中的男子跟她形像神似,他就知道自己對她到底還是無法釋懷。

夜幕掩護,月月再次潛進陳府,憑著記憶在寶塔的外圍耐著性子仔仔細細地尋找機關所在。月光透過密葉灑落了一地明明暗暗的斑駁,月月摸索著找到了第一處暗箭發出的場地,她蹲下身子抽出利刃伸進彈簧與鐵板間的縫隙,手腕一抖。割斷連接鐵板的彈簧,然后按照白天計算好的方位,一處一處地找下去,割斷。

沒辦法,她沒有慕容云海那樣傲人的功夫,只能在背后搗些小把戲,雖然耗時又費神,但是總好過被射成刺猬。

夜色漸濃,月月直了直酸疼的腰,將短刃收回了綁腿,縱身一跳,上了昨日潛伏的高樹,三步兩步便爬上樹頂。月月可以說使出了看家本事,借著樹的高度朝寶塔躍去,不求一下子就落在最高層,只要能在塔上立穩就行。

“他又來了!”還是昨晚那個聲音,和著呼喊月月只感覺身下一陣腳步凌亂。

看準欄桿,月月伸出雙臂夠了過去,也不知道是第幾層,反正做了一個漂亮的翻身就旋了進去。

“怎么來了兩個?!”月月剛站穩,正要抬頭數數還差幾層,就見一抹黑影朝著自己的方向飛了過來。

來得好快!月月想法一動已經被黑衣人扯在胸前,擁進了塔內。

“看好了,看好了,等他們一出來就放箭!”塔外的那個聲音竟然多了點兒小興奮。估計這幾日折騰下來,他已經輕車就熟,沒有新意了,今日突然多來了一個,反倒成了樂景。

“你怎么來了?”慕容云海輕輕扯下月月的面紗。低聲問道,雖然聲音里有著淡淡的責備,卻聽得人心里暖暖的。

“我來幫你……”聲音好小,連月月自己都聽不太清楚。

慕容云海愣了一下,這還是他平生頭一次聽到有人說要幫助他。從師傅手中接下四方樓之后,他一直都是獨自面對所有的困難甚至死亡,沒有人說要幫他,也不會有人說要幫他,他是四方樓的天,四方樓的神,他給所有人的印象就是不可打敗,不可戰勝的。

眉眼一彎,他像勸一個任性的孩子一樣,輕聲說道:“我去引開他們,你先走,我在陳府對面不遠買了一處院落,匾上題的云落霞居,你去那里等我。”

“不用,我已經把他們的機關都破壞掉了。”月月唇角一翹,得意地說道。

“什么?”慕容云海眼光一沉,伸手就捉起月月的右手。

不僅手上,就連白細的腕子上都是斑斑血點,那是彈簧反噬的力道。柔弱的手臂再快也快不過扣壓鐵板的彈簧,總會有躲閃不急時,被割斷處劃破的傷口。

“全是皮外傷,全是小傷口,不礙事,不礙事的。”月月一面試圖著抽出右手,一面笑著說道。這點兒小傷真的不要緊,對于她這種在死亡邊緣爬過好幾回的人來說,簡直就是九牛一毛,微不足道。

慕容云海低著頭沒有說話更沒有松手,而是從懷間扯出一方白帕子小心翼翼地裹起月月傷勢。

看著男子認真的模樣。月月心里不由得一陣愧疚。傷得是自己,傷心的卻是他。她開始懷疑自己想的這個引出他的方法是不是太笨了。

“我們要找的東西可能不在塔里。”月月抬起頭看了看塔內的布置,目光所到之處全是清一色的玉石小柜,想必里面裝的就是陳喬暮的收藏,想必那些東西慕容云海都翻看了好幾遍了。

“嗯。我也懷疑陳喬暮使得障眼法,所以這幾晚我都是趁亂潛進他府內的房間進行搜查。可惜一無所獲。”慕容云海搖搖頭,輕輕地放下月月的右手。

月月想了想,低聲問道:“會不會有密室或者房間里有暗格?”

“除了陳喬暮的房間,其他的我都自信查到滴水不漏。”慕容云海回答道。

“他的房間有什么特別嗎?”月月不相信這世上有慕容云海進不去的屋子,不管是硬的軟的,明的暗的,他總會有很多辦法。

慕容云海無奈地一笑,搖頭說道:“很普通的房間,只是他寸步不離。昨晚好不容易將他引出去一次,結果我潛進去剛看了一個大概,還沒來得及找,他就回來了。”

“迷煙呢?瀉藥呢?再不成就下毒。”月月越說越狠。

“都試了,不靈。”除了最后一招硬闖,能做的他都做了。

“百毒不侵?”月月皺著眉頭,一張小嘴抿得這個糾結。

“沒有幾人知道,這陳府是靠盜墓起家的,所以藏了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也不奇怪。”慕容云海緩緩說道。

盜墓?聽完這兩個字再去看那些玉石砌成的柜子,月月的心中忽然一陣寒栗。難怪陳喬暮要建玉座塔封起這些東西了,原來是要借寶塔之力鎮住這些東西上自帶的煞氣與邪氣。

“那就只有闖進去……”月月說著話橫起手掌做了個斬殺的手勢。

“還沒到那一步。你來得正好,我再試著引開他一次,你進房之后留意一下他的書案,那里也許有開啟暗格的機關,如果不在那兒……”

“不在書案就在床頭。”月月接過話,若有所思地慢慢說道。

彼此對視一眼,然后心領神會的微微一笑,有了默契,話語反而成了多余。

兩道身影,一前一后沖出寶塔,和著咔咔的機關聲響毫無顧忌地飛向了府外。

“啊呀!機關被人破壞了,他們還有同伙!快去稟報老爺!”話音剛落,一名提著大刀的壯漢,撒開丫子就往陳喬暮的房間跑去。

聽到身后的呼喊。最后飛向院墻的身影突然中途折返,遙遙地跟著那個急匆匆地壯漢往后院追去。而另一道身影則拐個彎直奔客房。

陳府,客房。苗老爺正端著茶碗唉聲嘆氣。他來了兩日,好說歹說陳喬暮就是不松口,一定要苗小玉嫁進靖王府才肯交出壓箱底兒的寶物。

“哼,不就是一件衣服嘛,有什么舍不得的。”苗老爺一摔茶盞,狠狠地說道。

“衣服?聽說那金羽霓裳可是開國皇后的嫁妝,苗老爺怎可如此輕視?”門外突然傳來一聲很輕的說話聲。

“誰?是誰?”苗筠卿一聽此言立刻從椅子上蹦了起來,臉色白得跟新刷的墻面似的.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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