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派的修行人見李云東哈哈大笑,笑聲聽起來刺耳猖狂,滿是不屑,他們紛紛怒道:“混賬東西,你笑什么!你還瞧不起我們不成!”
李云東止住了笑聲,他大聲道:“那么請問諸位,你們有什么憑證說是傲無霜偷得了人元金丹!又請問閣皂宗的事主在哪里!”
各大門派的修行人一聽,盡皆語塞,一個個面面相覷:他奶奶的,傲無霜偷了人元金丹以后,宗主萬鎮源就不知所蹤,其他人就更找不到蹤影了,這上哪找事主去?
李云東見他們說不出話來,便大聲道:“既然閣皂宗事主都沒有站出來說話,請問諸位憑什么就上這里來喊打喊殺?修行界難道就跟黑社會差不多嗎?就算是黑社會也講規矩,也講道理,莫非諸位連流氓混混也是不如?”
各大門派的修行人這個氣呀,有的人大聲道:“你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家伙,居然拿我們跟流氓混混比,你活得不耐煩了嗎?”
“混賬,你是哪門哪派的,不想在修行界混了嗎!”
張天和見李云東言辭犀利,皺了皺眉頭,拱了拱手,說道:“李真人,在下非常不同意你之前的言論。我們修行界自由規矩條例,此次六大門派圍攻狐禪門乃是有理有據的正義之事,不容你如此出言詆毀。”
李云東立刻逼問了一句:“你說有理有據,那請問證據在哪里,道理在哪里!”
張天和沉聲道:“傲無霜潛入閣皂宗偷得人元金丹,此時天下皆知,并非你我他幾個人知道,難道這里所有人都在說謊不成?難道天底下所有的修行人都在說謊不成?”
張天和話音一落,各門各派的修行人紛紛鼓噪了起來:“張真人說的是!”
“說的好啊!”
“就是就是,這么多人都知道,這件事情難道還假得了嗎!”
一時間這場上群情激蕩,紫苑和阮紅菱暗自擔憂的對視了一眼,擔心李云東無法應付這激動的眾人。
李云東此時心中咯噔一下,正不知道怎么應付,卻聽見一個女子傳音給他:“我小師妹在十年前已經被掌門人逐出師門,所以她做的事情與狐禪門無關,李真人盡可將這件事情說出。”
李云東一聽,心中便有了底,他忽然間仰頭哈哈大笑道:“可笑,真是可笑!”他笑聲響亮,轉眼間將眾人的聲音壓了下來。
張天和隱有怒意的說道:“有什么可笑?”
李云東冷笑道:“就算是傲無霜偷的人元金丹,但是傲無霜十年前就被狐禪門開革出門,你們將她做的事情算在狐禪門的頭上,上門來喊打喊殺,這豈不是可笑?正所謂,冤有頭,債有主,你們打著為閣皂宗討回公道的名義,在這里大開殺戒,我看你們找人元金丹是假,企圖趁火打劫是真!各大門派便是這般的強盜嘴臉么!”
張天和怒道:“李真人,我見你一身玄門正宗功夫,這才敬你幾分,你若是再如此出言污蔑,休怪我對你不客氣!”
李云東毫不示弱的說道:“張真人,正一教乃是天下道家執牛耳者,我見你是張天師的幼子,這才敬你幾分,若你說話再是如此無憑無據,僅憑想當然,僅憑眾口鑠金這種話,休怪我對你不客氣!”
張天和自幼在山中修行,可謂是含著金鑰匙出生,從小到大都極受人尊敬,哪里跟人吵過架?更不用說在這么多人面前跟人舌辯!
他一時間氣得道心大亂,怒道:“我怎么就無憑無據,怎么就想當然,怎么就眾口鑠金了?”
李云東哈的一笑,攤開一只手,說道:“你們說人元金丹被傲無霜偷了,那么,請問,人元金丹現在在哪里!”
他這話剛說完,一直看著場上動靜的阮紅菱便忍不住撲哧一笑,惹得周圍的修行人不悅的朝她瞪來。
紫苑也一把捏住阮紅菱的胳膊,暗自瞪了她一眼,傳音道:“你瘋了,笑什么笑!不怕被其他人發現嗎?”
阮紅菱低著頭,強忍著笑,傳音道:“紫苑姐姐,我笑李云東這人好不要臉!明明人元金丹被他吞了,他卻倒打一耙,要我們拿出人元金丹來!居然還振振有詞,煞有介事!真是無恥!”
紫苑看著場中,臉上也不自覺的流露出一絲笑意,她傳音道:“他這個人臉皮最厚了!”
她們兩人私底下說著話,其他周圍的修行人卻早已經鼓噪了起來。
“什么?問我們人元金丹在哪里?混賬東西,我們要有人元金丹,來這里干什么!”
“大家跟這小子羅嗦什么,一起上滅了他算了!”
張天和被李云東這無恥問話給激怒了,他氣道:“你這話才是真正的蠻不講理!我們怎么拿得出人元金丹!”
李云東大聲道:“沒錯,你們是拿不出人元金丹!你們說傲無霜拿了人元金丹,可傲無霜人呢?傲無霜已經被嚴芳抓走了,你們至少要將嚴芳找來,讓她放出傲無霜,然后當面對質,這樣才行。否則,光憑你們空口白話,就能定罪,這樣豈非兒戲!”
各大門派修行人心中已經出離的憤怒了,他們從來沒見過這樣能胡攪蠻纏的家伙,居然讓他們去找嚴芳?
見鬼了,誰知道這個瘋女人跑到哪里去了!天底下這么大,怎么找?就算去找,找到了,那又是猴年馬月的事情了?到時候,狐禪門早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李云東這一攪合,張天和思路已經是有些亂了,他還沒來得及說話,卻見全真龍門派走出一個身材高大的男子,大聲說道:“張真人,請讓我說兩句話,可否!”
張天和扭頭一看,卻見是全真龍門派此次的領隊大師兄,人稱玉面金猴的杜飛,他拱了拱手:“原來是杜真人,請了。”
杜飛來到人群前,一指李云東,喝道:“我師弟告訴我,你上山的時候曾經與神拳派林有發為伍,殺了我們全真龍門派幾名外室弟子,可有此事?”
李云東哼了一聲,沉聲道:“我可沒出手,人都是林有發殺的,不關我的事情。”
杜飛厲聲道:“那林有發現在在何處!”
李云東心道:魂歸西天了!可他嘴上卻說道:“我怎么知道!”
杜飛指著李云東喝道:“你說謊!我師弟看見你與他一同離開,顯然是同流合污,居然說不知道!你以為我會相信嗎?”
李云東哈哈一笑:“我與林有發素有怨仇,曾經幾次交手,怎么可能與他同流合污?這事情可不止一人知道,不信你可以問正一教靈宮派的阮紅菱阮真人!”
他話說完,四周目光齊刷刷的落到了阮紅菱的身上。
阮紅菱正在看熱鬧,萬萬沒想到李云東竟然把事情引到了她的身上,她頓時心中大罵,嘴上卻不得不說道:“不錯,這事我可以作證!”
她雖然年紀不大,可是身處在正一教門中,來頭卻是不小,也沒有人懷疑她說的話,只是有些多心之人暗自嘀咕道:她為什么會知道呢?
杜飛見阮紅菱承認,他暗自皺了皺眉頭,果斷的放棄了這件事情不再糾纏,大聲道:“好,就算你與他無關,這件事情我暫且不與你計較。但是我告訴你,我們各大門派這么多人來到這里,你一個無名小卒跳出來幾番話就要我們轉身而回,那是萬萬不可能的事情!”
他這話立刻引得各大門派的修行人紛紛大聲道:“說的對!”
“就是,因為你一個無名小卒一句話,我們就打道回府,到時候傳出去,豈不是讓人笑掉了大牙!”
“可不是,到時候我們丟臉事小,師門丟臉事大!天下修行人怎么看我們?”
杜飛這句話相當于一句話將李云東逼進了死角,李云東皺眉道:“那要怎樣?”
杜飛冷笑道:“除非你能讓我們這些人都心服口服!”
李云東立刻追問道:“要怎么樣才心服口服!”
立刻有修行人大聲道:“廢話,當然是打了!你能打過我們,我們自然心服口服!”
李云東要的就是這句話,他一拱手,大聲道:“好,正所謂光說不練假把式!大家既然有心要切磋切磋,我自然也不含糊,請大家劃下道來!今天我李云東在這里厚著臉皮做個和事佬,把話跟大家說個清楚!狐禪門與我關系頗深,我愿出頭替他們接下這檔子恩怨,有不服氣的朋友,盡可以來與我打過,輸了,我自當掩面離開,不再過問此時。萬一我僥幸贏了,那就要請諸位哪來的,回哪去了!”
李云東話說完,各大門派的修行人頓時交頭接耳起來,要真說到要打,他們當中也不是每個人都想上去打,尤其是看見了李云東剛才雷霆手段,誰心里面不犯觸?打一架沒關系,可要打完連小命都沒了,那還是算了!
紫苑一見此時這個情景,她便開口說道:“我來說兩句如何?”
她一開口,眾人只覺得耳邊仿佛百鳥齊鳴,悅耳動聽,場上所有人目光都齊刷刷朝著她看來。
紫苑身世雖然不如張天和好,但她自幼成名,威望極高,這走出來,四周頓時波浪一般讓開一條道。
有修行人畢恭畢敬的便說道:“紫苑真人難得開口說話,我等自當恭聽!”
紫苑走到眾人跟前,微笑著對張天和說道:“張真人,我能不能說兩句話?”
張天和見紫苑飄渺若仙,只是微微一笑,便美得讓這場上的男修行人們都剎那間屏住了呼吸,唯恐驚擾了這份出世之美。
咳,下章開打!大高潮打完后,該去找小狐貍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