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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瞳孔漸漸擴大,慢慢地失去了生機,李成柱將流星丹田中抽出,帶出一串鮮血,尸體吧唧一聲倒在地上。
迫不及待的小東西嗖地飛上馬中龍的尸體,小鼻子使勁一聳,特有的壓力感讓馬中龍的元嬰藏無可藏,被吸了出來。馬中龍的元嬰在流星劍的貫穿下早已受損,否則也不可能自暴不成。但是李成柱沒打算將其粉碎,所以留下了他已經損傷的元嬰供小東西吞噬。
李成柱冷冷一笑,將已經失去了光彩的莫邪寶劍抓在手中,這六品仙器一入手,李大老板就感覺到它的與眾不同之處,強悍的靈壓相觸感震得李成柱大手一抖,沒想到這件仙器的護主能力居然這般強烈,主人肉身都已經死亡了,還發出抵抗的靈壓,李成柱默運靈氣于手上,這才安穩地將莫邪寶劍拿住。
近距離看下,莫邪寶劍造型詭異至及,無柄無鞘,只有一個劍身,單薄鋒利的劍身閃動著死亡的色澤,讓李成柱絲毫不敢小。
馬中龍的元嬰憤怒地瞪著雙眼看著李成柱將自己的仙器收入戒指中,不發一言,但是眼中的怨毒卻透露出他此刻的心情是多么的憤恨。
小東西涎著口水盯著李成柱吱吱地撒著嬌,李大老板微微一笑,打了個響指,小東西得令,興奮地朝馬中龍撲了上去。眼見著一門之主的元嬰即將落入小東西的殘食之下。飛在空中張牙舞爪的小東西一個急停,嗚嗚地飛回李成柱的胸口中,使命地朝他懷抱中鉆去。
李成柱一愣,小東西怎么了?到嘴的美味怎么會放棄?還未思索明白,肩膀上突然一沉,一股從未有過的壓力感從天而降,這股壓力是如此的強烈,強烈到九天大羅鼎的兩百把仙劍一一化未碎末,拋出來的五件仙器錚錚悲鳴,抖動個不停。
李成柱咬著牙深吸了一口氣,強打起精神將五大元嬰收進自己的戒指中,雖然他不明白這股壓力到底由何而來,但是他知道,如果讓五大元嬰暴露在這壓力中太久的話,他們絕對吃不消。
不遠處,所有正在纏斗的弟子們一一從空中跌下,李成柱甚至看到地面上的灰塵竟然緩慢地朝上飄去,力極必反,這股壓迫感的強勁竟然讓灰塵往反方向移動過去,可見力道之強,靈壓之恐怖!
李成柱的額頭瞬間布滿了汗水,一直在閣樓之上觀看著戰斗的古玲瓏和美女師叔祖同時感覺到這片區域的變化,正想移動步伐來到李成柱身邊,卻發現以自己仙人后期的修為根本沒辦法和這股靈壓相抗衡,不由的變了臉色。
李大老板仰天一聲怒吼,一身的修為毫不保留地爆發了出來,一身衣杉寸寸碎裂,露出結實的肌肉,李成柱渾身血紅,強烈的壓力感讓他鮮血沸騰,皮膚下的血液急速地流淌著,心口處心臟的撞擊聲充斥著自己的耳脈,發出咚咚的敲擊聲,猶如萬馬奔騰的踏地之聲,又猶如戰鼓敲擊的擊打聲。
“誰?給老子滾出來!”李成柱一聲長嘯,想抵抗這沖未有過的壓力感。
兩道人影一閃而現,出現在李成柱的面前。左邊一人身著金色長袍,面色穩重,微露不悅之色,右邊一人身材窈窕修長,面色陰沉,惡狠狠地盯著李成柱,一頭長發飄逸而動,頗有一翻仙子的氣質。
身穿金色長袍的男人大手一揮,冷冷道:“宛月金仙,你忘了仙界的規矩嗎?”
李成柱頓時感覺到一股靈力構成的防御墻布滿了自己的周身,那股壓力突然消散,讓他著實松了一口氣,這才有機會打量突然到來的兩個人。
一看之下,李成柱差點沒罵出來,那個身穿金色長袍騷包的男人不是葉知秋是誰?不在天都坐陣跑到這來攪和個什么勁?那個女人渾身仙氣,聽葉大帥的稱呼儼然是已經達到了金仙級別的人物,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來了個大羅金仙,又來了金仙,合歡宗打個架招誰惹誰了?還把老子逼得這么慘,李成柱心中忿忿不平。
“哈哈,小子,又見面了,開不開心,驚不驚喜?”葉知秋渾然沒有在意剛才發生的事情,面露著微笑對李成柱說道。
“開心個屁!”李大老板咬著牙罵道,“剛才是哪個兔崽子釋放靈壓攻擊我?”說雖這么說,李成柱的賊眼卻一直盯著葉大帥稱呼為宛月金仙的女人。
宛月金仙冷哼一聲,小手一揮:“口出臟言,該打!”
葉大帥同樣不經意地揮揮手,微微一笑:“宛月金仙,你若再如此,別怪我不客氣了。”
李成柱小臉撲騰撲騰的白,剛才這個女人揮手的一瞬間,他可是感覺到了一股犀利的攻擊朝自己攻了過來,包裹著自己全身,讓自己根本沒辦法閃避,要不是葉大帥攔了一下,自己鐵定受傷。金仙的實力可不是開玩笑的。
李大老板駭然地往后退了兩步,警惕地盯著這個宛月金仙,再看看葉大帥,眼中閃動著疑惑。
直到此時,那些被逼得從空中落下的弟子們才一一站了起來,表情驚駭地望向這邊,動也不敢動。
正道老眼看得清楚,急忙飛了過來對葉知秋拱手問好葉大帥!”這位可是修仙界的直管統領,不能馬虎啊。
合歡宗的各位宗老急忙飛了過來,同樣恭敬地見禮:“見過祖師!”
葉知秋面色紅暈,擺擺手笑咪咪地道:“免了免了。”
古玲瓏和美女師叔祖這才飛到李大老板的身邊,對葉大帥見過禮之后,分站在李成柱的兩邊保護著這個男人,眼神警惕地望著突然出現的這個女人。
李大老板摸摸鼻子,看看宛月金仙,再看看葉知秋,攤手道:“葉大帥,你來這里搞什么?”
葉知秋苦笑一翻道:“還不是你惹出來的,修仙界現在需要和平,你打架就打架,搞出這么大動靜,你讓我怎么能坐視不管?”
李成柱冤枉地一攤手:“老子招誰惹誰了?別人打到我家門口了,我難道不理他們?這樣傳出去,我合歡宗以后還怎么混?”頓了一頓,歪著脖子斜視著葉大帥,李成柱酸酸地道:“話又說回來了,仙界不是規定仙人不得插手修仙界的事情嗎?葉大帥,今天這事你怎么解釋?”
李成柱現在窩火的很,先前別人在自己門派門口打得熱火朝天的時候,你這個合歡宗祖師不露面,現在老子等著收取戰利品的時候你跳出來橫插一腳,你到底什么意思?要不是知道你是合歡宗祖師,老子現在揍你一頭包。
葉知秋苦澀一笑,走上前來拍拍李成柱的肩膀,渾然沒有長輩的架子,低聲道:“小子,仙界剛剛經歷了天使軍的侵犯,無論是仙人還是修仙之人都折損甚多,這個時候你一場架打死了幾千人,我怎么能不來看看?”然后指了指跟隨而來的宛月金仙道:“這位是天墉門的祖師!”
“哦!”李成柱點點頭,撇了宛月金仙一眼,難怪,難怪這女人一見面就對自己不假辭色,原來和天墉門有著這層關系啊。“原來是天墉門的祖師啊!”
“休得傷我徒孫!”宛月金仙一雙秀目緊盯著李成柱不放,要不是葉大帥在此,她早將李成柱給碎成幾百截了。
“呵呵。”李大老板微微一笑,“自古以來成王敗寇,你的徒孫打不過我,你放個什么屁?”
“你敢動試試!”宛月金仙嘴角掛著一抹獰笑,李成柱很熟悉這笑容,自己在怒極的時候也會露出這滲人的微笑,是死亡和危險的征兆。
“你以為我不敢?”回頭望了一眼馬中龍的元嬰,李大老板冷冷一笑,流星劍直接從戒指中掏出,對著馬中龍的元嬰就刺了過去。
葉知秋一愣,他知道這個徒孫的脾氣,卻沒想到有這么倔強。
宛月金仙表情憤怒,嬌喝一聲:“你敢!”說話的同時,一道攻擊就已經朝李成柱背后襲去。美女師叔祖和古玲瓏兩人迎上,一左一右準備迎接這金仙的一擊。
宛月金仙在發出攻擊的一瞬間便已經瞬移到李成柱的面前,以身抵擋著李大老板的流星劍。
葉知秋算是徹底沒折了,今次前來主要是不想將事情再一度擴大,有合歡宗這件事情做為導火索,指不定修仙界會爆發出一場從未有過的動亂。這樣對仙界的發展根本不利,自己可就失職了,現在又鬧到這地步,葉大帥在思索是先救下那元嬰還是先將宛月金仙的攻擊給攔下了。
面對和宛月金仙排山倒海般的氣勢,李成柱微微皺了皺眉頭,流星劍一個拐彎,想從她身前繞過。
宛月金仙冷冷一笑,一雙玉手指朝流星劍抓去。
場面異變再起,一個身影突然闖入戰團,五指成爪對著宛月金仙的玉手抓去,宛月金仙還未想過在場的人居然除了葉大帥外還有人能夠抓中自己,一時不察,竟然被他抓住,隨即感覺到這手的主人趁機在自己手背上捏了幾把才放開。
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闖入戰團的某人擊退宛月金仙之后便來到了葉大帥的身邊,面上掛著一絲齷齪的微笑。
兩聲悶哼,古玲瓏和美女師叔祖兩人之力堪堪接下宛月金仙隨意的一擊,退了好幾步才穩定住嬌軀。
與次同時,李成柱的劍已經刺進了馬中龍的元嬰之中,攻擊陣法瞬間發動,在馬中龍不敢相信的眼神中將他炸得支離破碎。
宛月金仙咬咬牙,恨恨地問道:“來者何人?”
李成柱將流星劍收回戒指中,望了一眼古玲瓏和美女師叔祖,見她們并無大礙才放下心來,這才有機會觀察這突然到來的某人,剛才加入的靈壓他也是感覺到了的,這股靈壓是如此的熟悉,如此的溫馨。
一撇之下,李大老板笑了。
他娘的,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該來的全來了。
突然到來的某位摸著自己的山羊胡須,面上微微笑著,先是對著葉知秋微微拱下手,再看看李成柱,一臉的欣慰,這才轉向宛月金仙道:“休得傷我徒兒!”
說話間,一股龐大而又雜亂的靈壓從遠及近,片刻便已來到眾人的身后,李成柱微笑地對這群到來的人揮揮手,焚天狼
回應著,面露欣喜地看著自己這個已經是合歡宗宗主
“采夜玫瑰?”宛月金仙疑惑地問道,合歡宗宗主的師傅只有采夜玟瑰了,而且這一下巴的山羊胡須,只有采夜玫瑰才能幻化出來。
離情微微一笑:“正是不才,沒想到宛月金仙也聽說過我。”
宛月金仙面露著不屑,仙界中沒聽說過你這個敗類大概只有些剛出生的娃娃了,輕藐地說道:“今天不管誰來,這個小子死定了。”
“滾!”李成柱怒吼一聲,別拿自己的命當不值錢的玩意,你算哪跟蔥?
葉知秋跳出來打圓場道:“息怒息怒,各位來此的目的我就不問了,但是我來此是想將這件事情化解掉的。先聽我一言。”
李成柱曬然一笑,指了指那片森羅地獄一般的區域說道:“怎么化解?死了這么多人,一句話便化解了嗎?”
葉知秋面露尷尬之色,狠狠地瞪了一眼李成柱,我好歹也是合歡宗祖師,你就不能給個面子不說話?
“雖然沒有辦法完全化解,但是大家可以將傷害降到最低嘛,這次的事情就到這里為止,大家該干嘛干嘛去,如何?”
“不行!”兩聲怒吼同時發了出來,葉知秋咬著牙瞪了一眼李成柱,你喊個毛啊,死了這么多人,我就沒見幾個合歡宗的。天知道你用什么詭計能達到這樣的效果。
宛月金仙目光中透露著怒火,瞪著李成柱:“今天不殺此人,我誓不罷休!”
離情跨前一步道:“宛月金仙,如果手癢的話可以找不才,其他地方癢了,我也可以解決一下,小徒修為淺薄,修仙時日尚短,恐怕還不能做為你的對手。”
美女師叔祖瞪了一眼離情,這個老六,還是這樣的放蕩,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改得掉這個脾氣。
宛月金仙酥胸起伏,緊盯著離情,良久才轉向葉知秋道:“葉大帥,合歡宗聯合齊天閣屠戮我門下數千弟子,還請你主持公道!”
“公道?”李成柱冷笑幾聲,“公道自在人心,天墉門覬覦我合歡宗,冒犯在先,齊閣主深明大義,帶領齊天閣替我合歡宗擋下這滅頂之災,你跟誰喊公道去?”
齊正道老臉一仰,擺出圣潔的光輝,這小子,說過的話,就這句最耐聽了。
“再說,仙人插手修仙界的事情,不知會有何懲罰呢?恩?葉大帥?”李成柱挑著眉頭望著葉知秋。
葉知秋左右為難,抹一把冷汗道:“商量,大家商量一下,仙人是不能插手修仙界的事情來的。本帥此次前來,也只是想跟李宗主你商量一下!”葉知秋將李宗主三個字咬得賊重,那表情仿佛要將李成柱吞進肚子中一般。
“商量?”李成柱冷冷一笑,盯了盯宛月金仙,“這位仙人剛才對我出手數次,葉大帥難道沒看到嗎?不知道仙人攻擊修仙者會有什么懲罰?而且還是大乘期修仙者哦!”
宛月金仙柳眉一瞪:“只有兩次,哪有數次?”
“兩次也罷,數次也罷,反正你是攻擊我了,葉大帥你看著辦吧。”李成柱依仗著師傅就在身邊,口氣也狂妄了許多,話又說回來,葉大帥也不可能讓自己受傷的。
“我殺了你再說!”宛月金仙怒火中傷,急不可待地拿出了自己的法寶,葉知秋橫跨一步,冷冷道:“宛月,再出手我可不保你了。”
他娘的,葉大帥肯定覬覦這個宛月的姿色,要不然干嗎如此維護這個女人?合歡宗出品的果然都是色鬼。李成柱心中齷齪的想到。
宛月金仙咬牙盯著李成柱半晌,嬌軀不停地顫抖著,想起他粉碎馬中龍元嬰的手段,想起那永遠埋葬在合歡宗門口的數千弟子,宛月金仙恨不得現在就將這小子給滅掉,但是能嗎?仙人如果能插手修仙界的事情,仙界早沒了平安。
良久,宛月金仙才將自己的法寶收回戒指中,冷冷道:“葉大帥,你定奪吧!”
葉知秋微微一笑,看了看李成柱道:“這次的事情我在天都也有耳聞,是天墉門不對,但是你也做的太絕了,數千人的死亡不是小事。雖然說是跟你商量,但是我勸你現在還是停止的好,戰爭打到現在,三個門派的損傷都不小,無論那一方的損傷,都是修仙界的損失,懂嗎?”
李成柱微微一笑,這些關我屁事?眼珠子一轉道:“行,停就停吧。”
葉知秋松了一口氣,還好這小子食相,否則他真的就這樣繼續打下去的話,自己還真沒立場強行阻止,如果真的這樣,以后不光自己的名譽要受損,修仙界的事情管理起來就難了,更有更大的危機等著這個徒孫,仇恨可以讓人蒙蔽一切。
看了看那邊存活的天墉門弟子,最多不過還有幾百人而已,而且個個帶傷,看起來凄慘無比,面上掛著一絲狡潔的微笑,李成柱繼續說道:“割地賠款,息事寧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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