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泛鬼指,燃血指。噬骨指,閻王掛,生死指。…一
其中燃血指,噬骨指能讓人痛不欲生。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這兩指都是極其暴力的秘技,而閻王指與生死指則是完全掌控人的生死,與燃血指比起來,無論是閻王指還是生死指都屬于一種冷暴力,因為你不會痛不欲生,但生死不由己,一旦中了生死指,你連死的資格都沒有。
不要懷疑,因為四大鬼指之一生死指絕對是這般恐怖的存在,這是利用一種極其詭異的精神能量入駐到你的腦域之中,對你的腦域神經進行長期“監控,以及限制,如果你有任何不軌的行為,那一抹精神能量會立即對你的腦域神經進行瘋狂的摧殘。
這就是生死指的恐怖。
惡人哈無論如何也想不到自己有一天會落得這個地步,連死的資格都沒有。他更想不到自己竟然嘗試了四大鬼指中的兩指,而施展這兩指的還是一個不知道從什么地方蹦出來的青年,天吶!那可是傳說中的四大鬼指啊!最后一次出現還是在兩百多年前,為什么!為什么那個青年懂得神奇的四大鬼指,那個神秘青年到底是誰!是誰!
惡人啥的心里瘋狂吶喊著。拖著麻木不堪的身體握著一條自動式打掃工具正在清潔著這間空蕩蕩的廳室內的糞便,回憶著自己這一生的經歷,那是何等威風,圣堂又如何?神秘六部又如何?聯邦十大俱樂部又如何,還不是奈何不了咱,咱這一生吃香的,喝辣的,殺人無數,人人敬畏,跺一跺腳,那也是震三震的人物。而如余,如今卻落到這般地步。
想著,惡人哈止步,仰起頭,再上眼睛,眼角兩抹渾濁的淚水順著臉龐滑落下來。
“蒼天吶!大地吶!睜開你的老眼看看吧!報應啊!報應啊”。
如今,惡人哈也只有無語問蒼天。
抽泣了兩下,他止住淚水,繼續打掃起來。
惡人哈曾想過自殺,可念頭剛起,腦袋里面就好像有千萬條螞蟻在撕咬一樣,他知道,那是生死指,那是四大鬼指之一的生死指在作怪,兩天來,那個瞇眼微笑的惡魔時不時的還會過來,有事兒沒事兒就是一陣拳打腳踢。
現在,惡人哈只要一看到那個瞇眼微笑的惡魔,就渾身打哆嗦。他不是沒有折磨過人,他不是沒有蹂躪過人,可他覺得自己以前那些手段,與那個瞇眼微笑的惡魔比起來,那簡直就是小兒科。
那神秘青年,簡直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惡魔。
上京市的冬季并不太冷,繞是普通人只穿一件外套也都能輕輕松松的過冬,更別說那些體質強悍的家伙,赤身裸體也絲毫不覺得冷,而這個冬季,惡人哈卻覺得非常的冷。
清晨。東方天際上火紅的太陽升起,溫和的陽光普照大地。
天之藍社區,老年俱樂部門口。
一位穿著灰色棉布長袍的男子蹲坐在老年俱樂部的正門左側,這男子看起來約莫四五十歲,頭發狠狠豎起爆炸頭猶如刺猬,臉上掛著木然的表情,嘴巴上面那一抹毛聳聳的胡子傾斜橫在那里,一雙三角眼渾濁呆滯的望著前方,就這么望著。
一股冷風吹來,惡人哈裹了裹身上的長袍,雙手叉在袖筒里摟抱著一根自動式的打掃工具。
前面的空曠之地一輛輛懸浮車飛速行駛著,偶爾能看到紅男綠女們手拉手結伴散步,惡人哈就是那么蹲坐在門口,望著,不由的眼角充斥著委屈的淚水溢出滑落下來。
四天了!自從被那個瞇眼微笑的惡魔抓來已經過去四天了,四天來惡人哈過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日子,每天的任務就是清潔俱樂部的衛生,清潔完后來門口站崗,更可憐的是惡人哈已經兩天沒有吃東西了,想起自己以前過的日子,有女仆伺候著。有小弟恭敬巴結著,有女郎按摩著,再想想這四天來過的比狗還要狗三分的日子,惡人哈委屈極了。
,“嗚嗚嗚”。
四天來的委屈在這一刻完全爆發出來。惡人哈禁不住的抽泣,將腦袋埋在胸膛悶聲哭泣起來。
“你應該餓了吧
一道充滿溫馨的聲音傳來,惡人哈止住抽泣,用袖子抹干眼淚,抬起頭,看到一位穿著長裙的女孩兒,女孩兒擁有一頭飄逸的紫發長發。
夜月抿著嘴俏臉上掛著微笑。伸手將一個袋子遞過去,“喏,快點吃吧。”
惡人哈接過袋子,里面放著毛個飯盒,打開飯盒一股香嘖嘖的美味撲鼻而來,惡人哈偷眼瞄了一下夜月,而后轉過身去,將飯盒放
“其實…你也挺可憐的。”
夜月半蹲下身姿,抿著嘴望著他。
聞言,惡人哈偏過頭,呆呆的望著夜月,嘴巴里塞滿了香肉,嘴巴上面那一抹毛聳聳的胡子上還沾著飯粒,望著這位紫發女孩兒,惡人哈的眼眶頓時濕潤起來。
“以后不要再做傷天害理的事情啦,好好在這里呆著吧,其實。老板為人很好的,他很善良,只要你不惹他生氣,他會好好待你的。”
老板為人很好?很善良?想到那個瞇眼微笑的惡魔,施展恐怖的燃血指、生死指,就這還好?還很善良?善良到有事兒沒事兒就是一頓拳打腳踢?
嗚嗚嗚
惡人哈轉過身。邊抽泣著邊咀嚼著香嘖嘖的食物。
“你快些吃吧,老板找你還事。”
聞言,惡人哈猛然的一哆嗦,轉過身,神色慌亂,顫顫巍巍的詢問。“小小姑娘,老、老板他找我有什么事?”
夜月搖搖頭,站起身,“我也不清楚,你不要擔心,老婦良善良的,我先走啦。”
望著夜月離去的背影。惡人哈哪還有心思吃飯,想起那個瞇眼微笑的惡魔,惡人哈就禁不住的渾身瑟瑟發抖。
老年俱樂部,辦公室內。
盛天仰躺在老爺椅上,把玩著一款光腦通訊。
旁邊,惡人哈恥著背站在那里,雙手插在袖筒,耷拉著腦袋,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個,木質老爺椅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傳入他的耳中,卻猶如死神敲打的冥鐘,糾扯著他的內心甚至靈魂。
突然。木質老爺椅的嘎吱聲陡然停止,惡人啥的一顆心也瞬間提到嗓子眼,許久不曾聽到聲音,惡人哈添了添嘴巴。喉結動了動,忍不住偷眼瞄去,這一瞄,嚇的他瞬間癱瘓在地上,只見那個惡魔端坐在那里,凝眉盯著,這個表情惡人哈實在太熟悉啦,每次施展燃血指的時候,這個惡魔就是這幅表情啊!
“你!”
盛天的一個字未吐出,惡人哈就已是哭天喊地,跪到在地上叩拜個,不停,“給條活路吧!不要再折磨我了,我、我錯了啊!我不敢了啊!!嗚嗚嗚!我錯了啊!”連自殺的資格也被錄脫了,惡人哈真的怕了,從靈魂深處對這個青年有著一種極度的恐懼。
“科爾里莊園是怎么回事?”
看到惡人哈這般舉動,盛天無奈搖頭笑了笑,伸手將光腦仍過去。
嗚嗚嗚嗚!
惡人哈趴伏在地上,嗚嗚悶聲哭泣著,經過四五天的折磨,惡人哈原本剛強的意志已經被摧殘的弱小不堪。
“別哭了,給我站起來口”
一聲厲喝,惡人啥的哭聲當即止住,更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站起身,驚恐的望著。
“撿起你的光腦通訊,看看上面的信息,回答我的問題。”
惡人哈哪敢怠慢,立即撿起自己的光腦,翻閱著上面的信息,心翼翼的回應著,“科爾里莊園是,是販賣布格拉香醇的地方,我上次訂購了一瓶布拉格香醇,他們通知我去取。”
“科爾里莊園?”這個名字減天一點印象也沒有。
聽到惡魔的疑惑,惡人哈抹了一把額頭的冷汗,立即回應,“科爾里莊園三年前突然出現在地下秩序,并且以販賣布拉格香醇迅速在地下秩序中揚名,布拉格香醇對我們這些邪惡之人有著妙用,所以在地下秩序中很受歡迎。”
“科爾里莊園的主人是誰?”
惡人哈搖搖頭,“具體是誰我也不是太清楚,不過我在里面曾經見到過妖月俱樂部的人。”
盛天沉思著,旋即嗤笑一聲。“你不是聯邦之內的赫赫有名的惡人哈么,怎么連你也得去買?直接搶了就是。”
“老、老板!我雖然是惡人之名,可畢竟是地下秩序中人,地下秩序的規則,我不敢輕易破壞。”
“媽的!地下秩序的規則倒是一點也沒有混亂。看來黑暗議會這些年很給力啊!!”
黑暗議會,繞是惡人哈聽到這四個字也不由的心中一陣顫抖,他之所以不敢輕易破壞地下秩序的規則,正是因為知道黑暗議會的存在,而知道黑暗議會存在的人并不多。惡人哈也只是偶爾才聽一個前輩提起,此刻聽到盛天竟然也知道黑暗議會,心中不免更加對盛天的身份更加好奇起來。
“帶路,科爾里莊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