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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淚灑錦繡城第五十三章玄女素心
第六卷淚灑錦繡城第五十三章玄女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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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旁傳來少女唧唧咯咯的快活話音,間或有男子低沉笑聲。有癡站在樹的陰影里,怔怔瞧了片刻,垂頭走遠。他的傷大好了,如今換作他每日出海去捕捉高品階的海妖獸。
丹頂鶴撲扇著翅膀落在有癡身旁,側著頭用長喙蹭了蹭他的肩膀。輕輕撫摸著鳥兒柔滑的羽毛,有癡迷茫地想,我還待在這兒做什么?
在這島上已經過了兩個多月,已是六月初了。小山包那兒豎立起一棟用樹干搭建而成的木屋,屋上攀沿著青翠的藤蘿,數朵顏色研麗的小花在微風中搖頭晃腦,嘻嘻而笑。
那兩個人樂不思蜀,有癡卻一天也不想再待下去。他有數次鼓足了勇氣想訴說離意,卻又在趙婠明媚鮮活的笑容中敗退。他不得不承認,他舍不得走。他知道自己的未來是什么,所以格外貪戀這一刻。
鶴唳劃破長空,趙婠和越樂不約而同地抬頭看去,瞥見有癡的背影在藍天白云中急速遠離。
這二人坐在溪旁梳洗,趙婠給越樂細細地梳理著頭發,并且心疼得感嘆他的發絲枯黃了許多。又說回去要找最好的傷藥,務必要把他臉上的傷痕給消去。越樂卻不肯,一意要留下這屬于男人勇悍象征的傷疤。二人正說的熱鬧,聞聽鶴唳清越,忽然沉默下來。
直到越樂的長發被發簪束好,他才嘆息道:“何必如此折磨他?”
趙婠繞到越樂身前,捧著他的臉左瞧右看,又在他右頰印了枚香甜的吻,這才說:“我這是為他好只有打擊夠深夠重,他才會心如死灰。以后的日子也會好過點。”
越樂把趙婠抱在懷里,還給她甜蜜的吻。他如今除了還不能運轉真氣,身體恢復得很不錯,臉頰也飽滿起來。早在半個月之前,越樂就提出要回返家中,免得長輩記掛。但趙婠告訴他,她早就派暴風彪前去恒京送信,家里人此時肯定放下了懸著的心。
越樂搖搖頭,微蹙著眉道:“據你所說,他是自幼出家,想來佛法已然深入內心。若不是那奇怪的命格,我相信,他絕對不會對你生了心思。有癡大師全然著了相,你再這么拘著他,不讓他回到以往空靈寂靜的環境中去,那情障越發會在他心里扎根。你這不是在幫他,是在害他”
趙婠歪倒在越樂懷里,揪著他一縷長發在指間纏繞,喃喃道:“你說的也有道理。只是你的身體還沒有完全復原,等什么時候你的修為盡復了再走罷”
她環顧四周。青山綠水,藍天白云,樹影婆娑。親手搭建的小木屋樸實無華、舒適溫暖,不遠處便是一望無垠的大海,她與越樂會在清晨迎接東方最早的一線曙光,傍晚會去海邊踩沙踏浪。如斯美景,如此閑適悠然的生活,令她萬般眷戀,不能舍棄。
越樂咬了咬她的鼻子,低聲道:“先放有癡大師回去罷,咱們想住多久自然隨你。”他眼里滿是促狹,在趙婠耳邊悄聲道,“便是你想在這兒成親安家、生兒育女,咱們做一對野人夫妻也無不可。”
話是這么說,越樂心里可絲毫沒有這種想法。他活了這么久,還未曾真正娶過妻子。而趙婠是他用生命深深愛著的人,他怎么能讓她在這個沒有人煙的荒島上嫁給自己?
趙婠的心呯呯跳得激烈,微側轉頭,她媚眼如絲地撩了越樂一眼,膩聲道:“不曾稟過爺爺和父母,怎么能成親?”
越樂愛煞她這極少見的魅惑勾人模樣兒,心中一蕩,深深地吻下去,含糊不清地說:“這話可不像是你說出來的。”
趙婠伸長雙臂攬住越樂的脖子,與他親密地唇舌交纏。喘息間,她用甜甜蜜蜜的聲音建議:“選日不如撞日,咱們今天就成親罷?”
越樂神情一滯,舔了舔趙婠紅潤的唇,熱情微降,不悅道:“你該不會想讓有癡大師當咱們成親時唯一的賓客吧?”
趙婠嘻嘻笑道:“我想嫁給越樂,等不及回去啦。越樂不想娶我嗎?”她飛了個眼波,鬼鬼祟祟地伸手往下,極其大膽地摸了摸越樂靠近下腹的腰身。雖然早就觀看了無數遍,但此時越樂清醒著,她做出如此舉動還是微紅了臉。
居然被這丫頭調戲了。越樂嘶地吸了口涼氣,震驚地瞪著趙婠。她這羞赧中帶著火熱的眼神讓他驀然燥熱,他不是不知人事的毛頭小子,被愛人如此逗弄,著實經受不住。
越樂咬牙切齒地從喉中擠出字眼:“你學壞了”以前最多故意親他兩下,如今居然敢把手往那兒伸,還真是膽大包了天吶。
趙婠吃吃笑出聲,抱住越樂的腰,伏在他懷里,感受著他熱烘烘的體溫和激烈心跳,又說道:“今天成親罷?明天我就讓有癡回去。”
“不……行”越樂苦大仇深地望著天,又狠狠地吸了一口氣,憤憤低頭,“再摸就敲掉你爪子”
趙婠哪里肯罷休,猴在越樂身上不肯下來。越樂啼笑皆非,以前的趙婠與他雖親近,可從來沒這般膩著他纏著他。不過,他喜歡,嘿嘿。
奮力從趙婠的玉臂粉腿中掙脫出來,越樂扯了扯快要變成渣的衣衫,正色道:“有癡大師對你我有恩,我不許你用這種辦法讓他傷心退卻。這不是為人之道。”
趙婠噘著嘴,低頭瞟了越樂一眼,悶悶道:“越樂,你為什么不吃醋?”他怎么一點兒介懷之意也沒有?
越樂愣住,見趙婠滿臉幽怨,不由嘆息一聲,把她緊緊摟在懷里,下巴在她發頂摩挲,柔聲道:“傻瓜,我為什么要吃醋?難道我信不過你?你為了救我差點也變成人干,我要懷疑你對我的情意老天也看不過眼。”
他吻了吻趙婠的頭發,又道:“有癡大師乃光風霽月的正人君子,縱然對你有情,以他的性格也絕對不會強求,更不會糾纏不休。我堂堂男子漢大丈夫,豈能這點心胸也沒有?我的囡囡被人喜愛,你卻只愛我一個,我歡喜還來不及,哪里有閑心去吃醋?”
趙婠想了想,確實是這個道理,便重又喜笑顏開。既然越樂強烈反對,她也不會執著于這個絕對會被爺爺跳起來痛罵的念頭。說實話,若不是怕越樂多心,她也不想對有癡那么過份。
兩個人倚偎在一起,靜靜地坐了一會兒。趙婠又道:“你還未曾對我說過此來經歷,現今左右無事,講講吧?”
越樂恢復健康的這段時間,還不能長久說話,以免元氣大傷。趙婠給他解悶時,倒是把自己的諸般經歷事無巨細地述說了一遍。
她一直忙著照顧他,又要造木屋,還得操心飲食以及用獸皮做衣裳被褥這些雜事兒,故而不曾起意問過懸空島之事。再說,逼得越樂動用了保命的最后絕招龜息術,他遇上的事兒除了危險就是危險,又有什么好講的?
越樂輕描淡寫道:“當日懸空島內訌,有人自爆,震得甄家祖祠都給翻倒。我見有機可趁,便欲圖潛入,看看能否找到攝魂鈴。爺爺也交待過,讓我到甄家祖祠里去尋找一部名為《玄女素心真經》的功法。”
他緩了口氣,眼神有些迷蒙,說道:“我如愿進入甄家祖祠之后,發現內里供奉著的卻是用甄姒的骨骸再加以泥石木材塑造的泥像。”
越樂恨甄姒入骨,見這座人像宛然千年前甄姒那高傲凜然的模樣,先不去找東西,出手把這座像給砸成了碎片。
那時,天宮外頭爆裂聲不斷,為了引爆甄婧祭出的噬魂焰花,甄姬動用了自己所有的寶貝。她到底是一族之長,危難時刻,她哪怕本能地轉身就逃了,還是重新回轉欲阻止甄婧的瘋狂之舉。
其結果是,甄婧纏住了甄姬,兩人同歸于盡。拜她們二人所賜,天地之間火行元氣大漲而特漲,終于將沉睡已久的火山給引爆。
若是甄婧知道懸空島專門用來關押重犯的噬魂火獄就是火山的口子,她會放任甄婧毀了天宮祖祠。那火山噴涌的青黑色火焰給甄家帶來了滅頂之災,除了甄守誡三人因為犯了錯被關在離噬魂火獄極遠的地方,余者盡歿。
越樂說道:“由你所述,我才知道甄家遭了如此大難。那時,我在甄家名為天宮的祖祠里找了許久,這才在被我砸碎了的甄姒泥像碎片中找到了一枚魂晶。”
“魂晶?”趙婠轉了轉眼珠子,問道,“可是如同以前那枚玉片一樣的東西?”想及越樂的一線魂魄藏在玉片中與自己肌膚相觸了十年,她的耳根微微發燙。
越樂點點頭,說道:“那是甄姒的一道殘魂所凝之物。內里就有《玄女素心真經》全部功法,能從修真者的最低境界煉氣境一直修煉到足以羽化登仙的化神境。”他聲音低微,道,“這是甄姒留給我的東西。她的殘魂告訴我,她在外面的世界等著我來。”
趙婠仰面看著越樂,臉皺成一團,陰陽怪氣地說:“喲,這勞什子天女對你挺好的嘛玄女素心?怎么聽著像是女子練的功法?”
越樂揪了揪趙婠的鼻子,笑道:“甄姒就是這樣的人。她不管合不合適,不管你的意愿如何,她給你的,你就要接受。不瞞你說,我雖是武修,但是也有修真資質。當初甄姒要把我煉成傀儡,就是打著讓我也修真的主意。但男人若是練了《玄女素心真經》,從此以后只怕只能與女人當姐妹了。”
趙婠“哈”地笑出聲,不懷好意地上上下下打量越樂,笑容殊為可惡,哼哼著道:“我的越樂貌比天仙,若是穿女裝,不定迷倒多少大丈夫。等咱們回了恒京,你穿女裝給我看,只給我一個人看看,好不好?”
讓大男人穿女子衣裳,這是對人的羞辱。若是別人只怕立時就要大打出手,越樂卻只是寵溺地咬了趙婠的臉蛋一口,貌似無奈地說:“你親手幫我換,我就穿給你看”
趙婠急速地眨著眼睛,紅暈上臉,卻毫不示弱地捏著他的衣領說:“你當我沒有幫你換過衣裳嗎?你身上這衣裳就是我改了你原先穿著的那身,再幫你套上去的”
她這副張牙舞爪的樣子怎么就這么可愛又討人喜歡呢?越樂眼中柔情欲滴,忍不住放聲大笑,捉住趙婠胡亂在懷里亂拱的身體,心滿意足地把她錮得鐵緊。
得妻如此,夫復何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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