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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淚灑錦繡城第六十二章妖人
第六卷淚灑錦繡城第六十二章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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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親們評論中對無憂結局的擔心,某肖想說,無憂從一開始就是偶喜愛的角色。雖然他的經歷有些虐,但結局不慘。文里出場的人物,都不是單純來打醬油的,譬如趙婠的三人組徒弟。話說,我也很納悶,為嘛那么多親投了讓無憂結局悲慘的票票呢?
趙婠從來沒有說過讓孟休戚把東魯送給大秦的話,如果她這樣說了,她也不是孟休戚念念不忘的那個人。
以趙婠的性格,她寧愿與孟休戚兵戎相見,也絕對不會干出這種讓這個對自己有情的男人為了自己去當叛國者的破事。
那番話,確實是旁人吩咐孟休戚的。而孟休戚則是心甘情愿地給某位已死去的大賢背了黑鍋。
孟大家臨終前,拉著孟休戚的手,對他說,如果有那么一天,這世上已經沒有人再能與趙婠相抗衡,大秦就勢必要走上一統天下的道路。
東魯幾十年經營,財勢雄厚,卻民少兵寡。這么一大塊肥肉,無論是大秦還是別國都不會放棄。若是大動干戈,必將致使生靈涂炭,大都重演錦繡城十室九空的悲劇也大有可能。誰讓趙婠有女屠夫之名,東魯、甄家都與她有仇呢?
孟大家嘆息著說,若真有這一日,東魯臣服于大秦又如何?只要孟休戚放出是因為趙婠才拱手相讓東魯的風聲,以趙婠的脾氣,她會放過孟氏族人,讓孟氏不用如當年的大越皇室那般下場凄慘。當然,若還有能為孟氏爭取的,也定然要爭取。
孟大家向來審時度勢行事。無論他做過的事情是光明正大,還是卑鄙無恥,哪怕對一個十四歲的小姑娘出手、提前將未來也許會成長為東魯潛敵的人扼殺,或者是如今令孟休戚直接臣服于強國,其出發點都是百姓與宗族。
孟休戚怎能告訴東魯人,是因為他的老師臨終有遺言,他才干出了這等叛國背族之舉?且莫說人家相不相信,這遺言要放了出去,于孟大家死后令名定然會有礙。
不用受兵刀之苦的百姓們也許會感激孟大家,但那些同姓孟的東魯皇族中人可不會。一國皇族與他人之臣,孰貴孰賤,不言而喻。
所以這些話,孟休戚注定了一輩子爛在肚子里。孟大家也曾要求他,屆時用孟大家的名義來宣布這個決定。但是孟休戚做不到,他父母早亡,孟大家既是他的師也是他的父,他發自內心地尊敬和愛戴孟大家。
哪怕因趙婠之故,這對師徒之間產生了些許隔膜,可是孟休戚心里那種真切深沉的孺慕之情從來也不曾消減過一絲半分。他若是把故去的孟大家搬出來當作擋箭牌,他也不配修行浩然正氣訣。
只是沒想到,甄家這名傳說中因趙婠下了絕殺令而已經死于非命的所謂女仙,竟然還活在世上。此為孟休戚失策之處,也造成了今日的功敗垂成。然則,他不后悔。
甄婕一手拎著一個人,穿梭在皇宮的陰影當中,不多時便離開了皇宮。永英公主數次要求她把自己給放下,卻都得到了不屑的冷哼或者干脆是置之不理。
于是永英公主知道,有什么事情也超出了自己的預料。她不再多話,與孟休戚對視一眼,從彼此的目光中都看到了嘲諷。
甄婕鉆街過巷,繞過那些四處搜尋的兵士,足有大半個時辰過后,來到了錦繡舊城,進入了那座在大都乃至天下男人們中間都赫赫有名的天香樓。
孟休戚一怔,無他,這兒是紅月商業協會的一處據點,紅月商業協會的主事者寒月公子越鴻漸就住在這兒。甄婕跑來做甚?
此時,天香樓也受到了宵禁的波及,大半個樓院的燈火都熄了,但還是有一座樓院輝煌耀目,恍如白晝。
甄婕到了這座樓院面前,抖手把孟休戚和永英公主扔在地下,腳尖數點,將二人的大穴皆制住。她伸手敲了敲院門,便有人在暗中喝問:“何人?”
甄婕嬌笑數聲,說道:“本仙子乃甄家供奉,應大公子之請,幫他帶來了兩位貴客。”
樓院的門悄無聲息打開,從里面走出個駝背老人,有氣無力地啞聲說道:“供奉大人請隨老夫來。”
此時孟休戚和永英公主已經從地上爬起,甄婕斜睨著二人說道:“老實跟著本仙子進去,千萬別起別的心思。否則觸怒了大公子,要吃的苦頭可不是一般二般。”
永英公主笑道:“本宮與大公子乃舊識,卻不知大公子請本宮到此處究竟有何事?難道大公子還在生氣本宮欲嫁孟休戚之舉?”
甄婕抬腳跟著那老人往樓院里面走,捂嘴嬌笑了數聲,揶揄道:“你放心,你不嫁給大公子,他表面氣得要死,其實啊,這心里高興得很呢”
永英公主一挑眉,不再言語。孟休戚雖然不曾到過此處,卻知道此地是越鴻漸的老巢。自己與他此時還算是盟友,但甄忞為何也在此?難道越鴻漸其實首鼠兩端?
那老人啞聲道:“貴客請勿多言,此時已夜深,不可驚擾了我家公子與甄大公子。”
三人默默跟隨,片刻后踩著樓梯上了二層,來到一間大房外面。有名容貌俊俏的少年站在門外相候,見幾人走近,趕緊迎上前,先對那老人行禮笑道:“有勞五掌柜親自將貴客送來,您老辛苦了。”
五掌柜淡淡道:“大公子乃我家公子莫逆之交,能為大公子效勞亦是老夫的榮幸,小哥兒不必多禮。”
這少年給老人又福了一福,恭敬地道了聲“走好”。老人背著雙手,慢騰騰下了樓梯。
少年居高臨下地對甄婕笑道:“甄供奉,大公子有交待,您若是回來了,先且去休息,永英公主和秀川王交給小人就是。”
甄婕臉色微變,磨磨蹭蹭不肯走,偷覷著這少年的臉色。少年輕啊了一聲,急忙從袖袋中掏出一只瓷瓶遞給甄婕,甄婕這才喜笑顏開地轉身離去。此時門前,剩下的人就只有孟休戚與永英公主。
少年微笑道:“兩位殿下請進罷,只是請放松腳步,切莫驚擾了我家大公子與越公子”
說完,少年推開房門,示意二人進去。不知為何,孟休戚總覺得這少年的笑容很是有些曖昧。他與永英公主對視一眼,不約而同舉步邁入房內,門在身后關上,少年并未跟進來。
沖鼻便是一股奇怪的味道。此時已是炎夏時節,這間大房不僅關著門,還緊緊地關了窗戶。極濃郁的香料味、汗味、以及旁的什么怪味混合在一起,讓人相當地不舒服。
孟休戚自從與趙婠相識之后,可謂是守身如玉,將自己房里那些千嬌百媚的侍女盡數都打發離開王府。可他畢竟不是人事不知的童男子,馬上就明白了這種令人難受的怪味是怎么來的。
而永英公主雖然還是黃花大閨女,但她成天混跡在軍營中,對某些事多少也聽說過。她也有了某種羞惱不已的猜想。
大房被一扇大屏風隔成內外兩間,內間正傳來人的喃喃絮語。孟休戚與永英公主都不說話,并且依照那少年的話放輕了腳步,存了心想聽聽里面的人說些什么。
只聽一個軟糯的聲音用膩得死人的語調不斷央求:“好人,他們沒那么快來,再給我一次,好不好?好人……”
另一個顯然有些疲憊的聲音沙啞道:“乖,我今天練功有些累了。明天,明天罷”
孟休戚與永英公主皆身子一抖,大熱天竟打了個寒噤,只因這兩個說話的人竟然都是男子。并且,用那般柔媚的聲音在求歡的男聲還是二人都熟悉之人的——甄忞,這位清高驕傲得誰也不放在眼里的名門貴公子。
另一個人的聲音,永英公主不曾聽見過,但孟休戚也很熟悉,那是寒月公子越鴻漸。
不用多說了,甄忞與越鴻漸是什么關系,孟休戚和永英公主連想都不愿意去想。二人暗忖,好男風一度是越朝的風尚,這越鴻漸為亡越余孽,甄家更是越朝時候達到鼎盛的老牌世家,這二人有如此行止也不奇怪吶。
卻聽甄忞的聲音忽然大變,怒氣沖沖地銳聲道:“你是不是嫌棄我年老色衰了?我知道我就知道你前些時日經常與孟休戚那賤人見面,你難道看上了他?你還說與趙婠那賤女人有婚約,莫非還做著與她成親的美夢?”
“啪”清脆響亮的耳光。孟休戚與永英公主皆豎起耳朵,很想知道究竟是誰打了誰。
片刻的沉默過后,又是甄忞開了口,他哭得那叫一個柔腸百轉,哀哀泣道:“你打死我,打死我好了你要是不愛我了,我趁早死了算啦阿鴻,自從六年前我見到你,就把整顆心整條命都給了你。這么多年你在西秦不回來,我要不是相思得厲害,何至于病成這樣?若非我在大都為你籌算,你能從趙婠手里搶下那么多東西?你這沒良心的臭男人”
卻見越鴻漸說道:“忞兒,乖,是我不好,我不該打你。我只是有點害怕。你知道我是從西秦逃回來的,趙婠也來了,她也來了她不會放過我的”
“哼”甄忞冷哼出聲,說道,“你放心我幫你捉了個人來,有這人在我們手里,她不敢對你怎么樣”
“你……該不會把孟休戚捉來了吧?”越鴻漸聲音驀然拔高,充滿了憤怒。
甄忞討好地說:“我原先想捉那賤女人的徒弟,但妖獸太厲害,甄婕沒敢動手。我爹被那賤女人逼著要殺了甄婕,但我怎么可能把如此好用的幫手給干掉?所以,我把甄婕藏了起來。今天,我讓她不但把孟休戚,也把永英公主也一并捉了。咱們逼著這兩個人答應,讓小皇帝禪位給你,你當皇帝,我當你的皇后,好不好?”
“混帳”越鴻漸一聲怒吼,“永英公主就罷了,孟休戚再怎么說與趙婠都有些關聯。她若是知道了你的所作所為,你會死得很難看我自有辦法令趙婠答應幫我復國,你這樣亂來,將我的計劃盡數都給毀了”
隨之響起的便是甄忞的嚎哭和越鴻漸的咒罵,數息后,更是傳來皮鞭抽打在人身上發出的“啪啪”響聲。而甄忞的哭聲慢慢變的低柔婉轉,竟似歡好時女子似悲似泣的呻吟。
永英公主一陣又一陣打寒顫,想到自己差點就被老爹給嫁給了這么個不男不女的妖人,她就真想大喊三聲,蒼天吶
最后,越鴻漸咆哮道:“聽夠了沒有?給本公子滾進來”卻是永英公主的呼吸聲驟然變粗,驚醒了里間的人。
孟休戚當先邁步,并且下意識地將永英公主護在了身后。永英公主怔怔看著他筆直的脊背,鼻子一酸,差點流下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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