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草實在是有些頂不住了,碼字到兩點才碼了這些,困的不行,只好先睡了,等今天晚上的時候再補一章。
大家的還有沒有?戰況已經白熱化,差一點就被擠出榜單,再來些,讓阿草把心放下,也好安心碼字。)
來到院外,人群自動閃開了一條路出來,趙石也不在意,作惡人的滋味兒在他來說不算好也不算壞,只是讓自己心里翻騰的怒火平息下來罷了,沒有欺負人的快感,也沒有耀武揚威的得意,更沒有后悔之類的情緒,旁人如何看待就更不關他的事情了。
他現在已經厭煩了張家這個地方,雖然這里房屋景致對他這個現代人來說頗有些吸引力的,但里面的人嘛,和他前世小時候的那些親戚好像并無二致的。
順著人群趙石帶人徑直走了出去,此時張世文已經從那兩個管事那里問出了事情的經過,咬牙切齒的揮手給了兩個管事一人一個耳光,自己將姨母和表妹請回家來時,叮囑了再叮囑,要仔細照顧好了的,娘三兒要有什么需要盡管支應,這回可好,自己只不過在縣衙耽擱了些日子,他們兩個竟然就把自己的話當耳旁風,看來這府里的事情過后是得整治一下了,最可恨的就是這些親族,勾心斗角,欺負人一個賽一個的厲害,這不是明擺著打自己的臉呢嗎?這要是真個出了點什么事情,母親回來了,自己怎么跟她交待?怎么對得起剛去世不久的姨父?
想到這里恨恨朝著院子里吐了口唾沫,雖然表弟干的事情有些出格兒,但也是他們自找的,怨不得旁人,只是連累了自己,看來表弟對自己已經十分之不滿,得想法兒好好補救一下的。
“你們兩個,今天就收拾東西,卷鋪蓋給我滾出張府。。。。。。。。”惡狠狠的說完這句話,掉頭急急的追著趙石去了,只留下兩個倒霉的管事在那里呆若木雞。
回到小院的一路上,任張世文說破了嘴皮子,趙石也沒理他,不過見到了石頭娘,這些好話兒才算是有了用武之地,對著這個一直對自己一家不錯的外甥,平日里點點滴滴的情分石頭娘都記著呢。
不用張世文自己怎么著,石頭娘就已經一迭聲兒的開始為外甥開脫,張世文看見姨母已經都把東西收拾好了,一副馬上要走的樣子,那怎么行,自是極力挽留,石頭娘卻不下情面,在張世文的勸說之下,決定再留上一天兩天的,反正兒子已經回來了,好像在外面還混出了人模樣兒的,這心里一安,更是好說話兒的緊了,趙石無奈,也便答應了下來。
但到了晚上時候,趙石這心里就后悔了,張世文命人在張府主宅擺了兩大桌的酒席,說是要給趙石接風,除了趙石手下的那些人之外,到也沒有什么外人,只是張世文將自己的二哥也請了過來,這位二哥趙石自然是第一次見,和張世文長的有那么幾分相像,但在體格上可就差張世文的遠了,看上去文文弱弱的一個人,話也不多,很是隨和的樣子,就算是對著那些吆五喝六的粗蠻軍兵也是一副笑瞇瞇的模樣,到是讓人感到很是舒服。
讓趙石后悔的自然不是見了這位二哥,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張世文舊事重提,將趙石的親事給擺了出來,看著張世文紅光滿面的向自己母親提出過上兩天就帶他上門去看看,趙石恨不得一腳把這個三哥踹出屋去,但石頭娘可不管自己的兒子想的是什么,這是趙石父親趙萬山在的時候就定下來的,自然不能違背,難得的是外甥還記得這事兒,而且還是已經說好了的,自然是心中大喜過望,一迭聲的催促趙石給自己的三哥敬酒。
待得張世文得意洋洋的說到那女孩兒才剛滿九歲,趙石更是恨不得用腦袋撞墻,以他的心性也是心里一陣惡寒,開始覺察到了這個時代的恐怖之處,幼女,調教,羅莉控等一連串現代流行的詞語從他腦海中閃過,站起來便是一巴掌扇在笑得前仰后合的杜山虎的腦袋上,不過杜山虎是個沒心沒肺的,笑的依然歡暢無比,到了現在,杜山虎才知道這個據說是十六歲的少年旅帥才剛剛十二歲,看看趙石象十五六歲少年一樣的身板兒,不難想象,待少年真個長大成人上得戰陣,應該是怎樣一副威風場面。
趙石心中不愿,但這事確實由不得他做主,石頭娘的態度十分的堅定,趙石咬牙切齒間,拿過來旁邊的酒壇,一口氣兒倒了三碗酒水,到了這里之后,他還沒嘗過這里的酒水到底是個什么滋味兒,今天也算是豁出去了,非要將這個沒事找事的三哥灌趴下為止。
三碗過后,趙石又倒上三碗,揚脖兒就干了下去,這喝酒上面,古時候和現在也沒什么分別,是個男人在酒桌上都不愿認輸兒的,何況跟小了自己很多的人喝酒,張世文心里雖然已經開始有些發虛,但還是干脆的將一碗碗酒倒進了自己的喉嚨。
趙石咂了咂嘴,這是米酒,度數很低,但喝多了一樣醉人,而且米酒的后勁兒綿長的很,心里也有了底,毫不猶豫的又把碗倒滿,咕嘟咕嘟便喝了下去,旁邊的人都轟然叫好兒,趙石斜著眼睛看向張世文,哪里容他拒絕,一咬牙,又是三大碗下肚兒。
一連跟張世文干了九碗,趙石這才施施然的坐下,一會兒趁別人不注意出去到了院子里,摳著嗓眼兒把酒都吐了出去,他是軍人,不喜歡那種暈乎乎無法控制自己身體的感覺,趁著酒勁沒有發作就吐了個干凈。
回到席間,立馬又是生龍活虎跟張世文干了六碗,等他再出去回來的時候,張世文的舌頭已經不怎聽他自己的話了,又是六碗下去,酒勁已經上頭的張世文終于讓小了自己十幾歲的表弟灌的不支倒地,當趙石將眼睛掃向杜山虎的時候,這個一向以自己的酒量自豪的家伙只是埋頭吃菜,生怕對方再把自己灌倒的樣子,讓眾人都是哈哈大笑。
這一晚,到也算得上是賓主盡歡,不過趙石雖然暫時算是報了一箭之仇,但顯然,張世文是鐵了心要撮合自己表弟的婚事,起了個大早,先讓自己的妻子到老岳丈那里打聲招呼,然后便尋到了趙石這里,拉著滿心不愿的趙石在石頭娘殷勤的叮囑之下出了門兒。
不過出門之后,卻是皺著眉頭打量了趙石一番,開口來了句,“石頭,要是你穿上你那身旅帥的軍服就好了。”
趙石一瞪眼,攥著拳頭在他眼前晃了一圈,想起趙石昨天對付二堂兄的手段,這個家伙激靈靈打了個冷戰,立即改口道:“不過三哥知道表弟不是個張揚性子,只要表弟人往那里一站,穿什么還不都是一樣?嘿嘿。。。。。。”有心想再恭維上幾句,但看見趙石滿臉的不善神色,訕訕一笑,也便不再說些什么了,只是趕緊指揮幾個家丁將禮物裝在車上,領著趙石向范府而去。
范府離的并不算遠,當他們到了范府門前的時候,范天養的兩個兒子已經迎候在了那里,兩人和張世文親熱的寒暄了一陣,但他們的心思明顯不在這里,不住眼的向趙石上下打量,他們自然知道,眼前這個少年估計就是上門兒來提親的人了,從妹妹那里知道了些這個少年的來歷,出身貧寒人家,家事就不用說了,按正常道理來說,就是門不當戶不對,但這個少年也不簡單的,小小年紀就已經從禁軍中弄了個旅帥來當,這樣一來,對于象他們這樣幾輩子也沒出過個人物兒的人家來說,有這樣一個女婿到也是巴不得的事情,據說這個少年還有個綽號,叫什么鞏儀猛虎,前些日子鬧的挺歡的賊匪就是被他給剿滅了的,朝廷的封賞還沒下來,但可以想見的,少年的官兒還是要升一升的,在軍中的前程可謂是光明的緊了,少年雖然沒有穿官服,但往那里一站,可不是有股不同于常人的威風勁兒嗎?
想到這些,兩個人臉上的笑容更是燦爛了幾分,把人往里讓的同時,跟趙石說起話來也便有股熱切勁兒,誰讓范家的男人都是守著祖產過活兒的命呢?到是兩個妹妹,一個許給了眼前的鹽監大人,一個嘛,看樣子以后就是這個少年旅帥的人了,這要說出去,鞏儀縣哪家能有這般的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