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看云卷云舒的日子

二百一十一 雁兒

二百一十一雁兒

原來靖安在早上看到小乞兒的時候就心中大震:這個小乞兒太像小縣主了,雖然臟了些。當他看到小乞兒的眼睛時,小乞兒居然對著他不笑也不說話,只是把右眼連眨了兩下:這可是他哄孩子們玩時,雁兒常做的調皮動作。

不過當時他看到老乞兒把手放在了小乞兒的背上,也不知道周圍這些乞兒中,或是后面未開門的店鋪中,是不是有那些人在暗中埋伏,他只能假作什么也沒有看到的樣子走進了楚府。

靖安與楚一白說得話都是一語雙關:楚府里的人太雜亂,仆從們能信得過的人實在是太少,事關雁兒的性命他們不得不小心再小心。靖安就趁伏耳的時候告訴了楚一白早上的事情,楚一白便以暗語通知了自己的手下跟蹤老乞兒,然后找到了城隍高中。

靖安聽到來喜兒的話后,皺著眉頭道:“我當時也沒有看得很清楚,我更加不能盯著小乞兒看個不停。不過那個小乞兒,我看那眼睛與臉龐怎么都有些熟悉的感覺。而且他做了同雁兒調皮時會做的一個小動作,所以我才讓楚先生使人跟上了老乞兒。只是我也不敢斷定那就是雁兒。”

來喜兒又看了一眼廟內,但是只能看到小乞兒的后腦:“我去另一旁看看小乞兒的臉。”楚一白輕聲道:“小心,如果真的是小縣主,那這里或許有人監視也不說不定。”

來喜兒看向楚一白:“你手下沒有摸過這附近的情形嗎?沒有什么發現?”

楚一白皺眉頭:“當然已經摸過了,不然怎么可能就這樣帶著你們過來呢?現在我的人還在四周呢,只是什么也沒有發現,這個地方就像是再普通不過的一個乞兒聚集地。”

來喜兒微一沉吟:“我們久尋不到雁兒,雖然這個地方周圍無人看守,里面的小乞兒極有可能不會是我們小主子,不過我還是去看一眼,不看一眼的話我今晚根本就用睡了。”

楚一白輕輕嘆了一口氣:就是看了這一眼,那小乞兒如果不是雁兒,來喜兒也不會睡得著。

來喜兒說完縱身自城隍廟的屋頂上翻了過去。小心的查看了周圍沒有異常才潛到了窗子處向內看去。

乞兒側著臉好似已經熟睡,來喜兒只是看到了他半個臉龐,卻已經激動的幾乎渾身顫抖起來:那就是小縣主,那就是雁兒!來喜兒日日與英兒雁兒在一處,除了紅衣就是他對孩子們最過熟悉,他當然不會看錯。

雖然那臉很臟、非常臟。可是那臉龐分明就是小縣主。那眉眼。那睡著后因為受了委屈而輕蹙地眉頭。都是雁兒地。只有雁兒才會這樣做。來喜兒癡癡看了一會兒雁兒。便移目看向了老乞兒。他地目光變得陰狠起來:他寶貝地不能再寶貝地小主子、徒孫。被這個老乞兒欺辱成了這個樣子!不說其它地。只看那小臉兒。雁兒就已經瘦了一大圈。

老乞兒似乎感覺到一股涼風自窗外吹向了他地脖子。他轉頭向窗子處看去。當然什么也沒有看到:“現在天還真是涼了呢。以后一天冷似一天。那日子真不是人過地。不過好在我今年冬天不用再受這個苦了。”

其它乞兒當然不相信老乞兒地話。紛紛譏諷他。老乞兒也不分辯。只是岔開了話題同乞兒們又開始了天南海北地閑話。

乞兒這時忽然睜開了眼睛看向了來喜兒所在地窗子。他地嘴角似乎還帶著一絲笑意:她能感覺得到。她地師公來了。

來喜兒在窗外看到小乞兒睜開了大眼睛。向自己這面看過來。雖然知道她不會看到自己。可是依然露出了笑容。是地。這是雁兒。這一雙大眼眼只有雁兒才有。

因為廟內有火堆。所以窗子那里就顯得越發地黑。雁兒當然不會看到來喜兒。可是她還是對著窗子眨了幾下眼睛。來喜兒看到后老淚再也忍不住:雁兒。我終于找到你了!

來喜兒悄悄的翻過了城隍廟地屋頂到了另一邊,同靖安還有楚一白等人匯合在一處,然后幾個人頭抵頭的開始計議起來。最后來喜兒又到窗子看了看雁兒才縱身走了。

紅衣聽到來喜兒找到了雁兒后一連聲的問道:“雁兒呢?雁兒在哪呢?”

來喜兒把城隍廟地事情簡略的說了一下,然后道:“我們還不清楚為什么雁兒會在一個不會武功的老乞丐手里,所以還要再看一看才能救出雁兒。怕那些人有什么毒計,萬一害到了雁兒就不妙了。”

紅衣也有些坐不住了,她起身走了兩步,深吸了兩口氣才鎮定了下來。紅衣又坐了回去:“雁兒她還好嗎?她是不是吃了很多的苦?”

來喜兒安慰紅衣道:“郡主,雁兒縣主她——,還好。雁兒非常聰明,知道給靖安郡王暗示,也似乎是知道老奴去看她了,她還向老奴眨了眨眼睛。”

紅衣連連點頭。眼中有霧氣涌了上來。她又問了好些雁兒的話后才放來喜兒走了。來喜兒一走,紅衣的淚水再也忍不住。撲簌簌的自眼眶中滾了出來,掉在了她的衣襟上。

花嬤嬤也是老淚橫流著正在念佛,布兒幾個已經相擁而泣:大家終于松了一口氣,雁兒還活著!在這之前,所有人都在擔心雁兒是不是已經遭了毒手。

布兒流了一會兒淚,然后想起了英兒:“郡主,奴婢現在就去看看小候爺,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他。”

紅衣連連點頭:“快去,快去,英兒這些日子為了妹妹擔驚受怕也吃足了苦頭,快說與他聽,讓他也松口氣高興一下。”

可是布兒剛向外走了幾步,紅衣又叫了她回來:“且慢,布兒。現在這屋里只有我們幾人知道此事,我想了一下,雁兒的事情絕不能讓其他人知道,以免被歹人所知而傷了雁兒。”

布兒停下了腳步。雖然不忍英兒繼續為妹妹擔心,但是郡主說得對,眼下只能如此。

紅衣正同布兒說著話,婆子們報:“大將軍來了。”

紅衣迎了出去:“父親,屋里說話。”說完向父親使了眼色,大將軍這個時候急急趕來。只會是為了雁兒地事情。

大將軍當然知道雁兒沒有救出來前,不能讓人知道他們已經找到了雁兒,所以也不多話挑簾就進了屋。他坐下后看屋里沒有多余的人了,才急急問道:“紅兒,我聽楚小子說我們雁兒有了下落?是不是真的?是不是真的?”

紅衣點頭把來喜兒的話說了一遍,大將軍不停的搓手:“為什么不讓我一起去呢?我哪怕看雁兒一眼才行啊。”雁兒的事兒,大將軍已經聽楚一白說過一遍了,只是他有些不敢相信,又有些高興的過頭兒。所以才來找女兒說說話。

紅衣和大將軍都知道,楚一白幾個人為什么沒有讓大將軍及楚老先生一起去城隍廟:大將軍馬下地身手可是不如眾人太多,尤其是輕身地功夫;而楚老先生同雁兒沒有打著幾次照面。他去與不去也沒有什么要緊。

為了雁兒的安危著想,楚一白與來喜兒他們一直暗中盯了老乞兒三日。這三日里他們發現,老乞兒每天早上,都會把一根稻草,用石塊壓在一家綢緞鋪子門前小石獅的肚下;然后不一會兒就會自斜對著的早點鋪子中過來人看一眼:過來的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絕非是一個人。

來喜兒他們還發現老乞兒一緊張就會把手放在雁兒地身上,經過仔細探查后,發現老乞兒的手心里扣著一支針似的東西。來喜兒他們猜測那針應該是空心的,針腹中裝有毒藥一類地東西——這樣才說得過去。一根針又不能要人地命;老乞兒一個人看著雁兒,他的四周也沒有什么人護衛著,那些人不安排后手殺招怎么可能。

雁兒應該被那些人點了啞穴或是吃了什么藥,她三日來不曾開口同任何人說過一句話,而且行動也似不便,走路也是跌跌撞撞地,坐也坐不住只能趴在地上。

來喜兒和楚一白都認為沒有再繼續跟下去的必要,可以計劃把雁兒救出來了。只不過救出后要如何應付那些人,這還真是個問題。那些人必不會就此罷休。只是不知道他們會立時起兵呢,還是會另設毒計。

這天一早,楚家父子,大將軍,靖安與來喜兒一起聚集在郡主府地大廳上,紅衣當然在坐。

紅衣聽完楚老先生的話后,沉思了好一會兒,最后說道:“為家國大事我沒有什么話可說,只是。雁兒還小。我實在是不忍心她受苦,如果可以找一個妥當的人照顧雁兒。我可以、可以同意。”

紅衣說到同意兩個字地時候,心如同被扎了一下的疼痛,淚已經涌上了她的眼睛。楚一白抱拳道:“當然,我們不止會保護好雁兒縣主,而且我們也會照料她的,請郡主放心。”

大將軍皺著眉頭:“我是當朝的大將軍,我實在是說不出什么來。但是做為雁兒的外公,我還是要說一句,如果雁兒受了傷或是有個什么萬一,我、我。唉,算了,天下的兒女哪個都有父有母,不只是我們家雁兒有,為了天下百姓,我做為大將軍不說也罷。”話雖如此,大將軍還是重重的一拳擊在了桌子上。

楚老先生沉聲道:“我以我們父子的性命做擔保,絕不容雁兒縣主受到一絲一毫地傷害,郡主放心,大將軍也請放

大將軍一抱拳:“楚老頭兒,你不要在意我失態,我越老越回去了,沒有了那往日的英雄氣概,唉。”

楚家父子明白紅衣與大將軍的心情,換作是他們也是一樣。

來喜兒忽然站了出來:“郡主,讓我去吧,我能照顧好雁兒。”紅衣和大將軍都是一喜,但接著又都眼神一黯:來喜兒不可以的,他說話的聲音與平常人不一樣。多發了補償親們。

《子邪,竟照藍天,書號178959,千年糾纏不休,只源自無聊賭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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