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汪伯的小飯館給砸了的那十幾個混混,這會兒正在一家歌廳的包廂里面劃拳拼酒。雖然包廂里面的光線很陰暗,但是卻并不妨礙他們劃拳的熱情。而那震耳欲聾的重金屬音樂,竟然也是掩不住他們在劃拳時的叫罵聲和喝彩聲。
他們今天不僅是將汪伯的小飯館給砸了,同時還從汪伯的身上搜刮了幾百塊錢。拿著這筆錢,他們自然是要出來找些樂子的。在吃喝之后,他們就來這里玩樂。當然,他們不僅是為了喝酒和唱歌。只是那個被他們給派去買貨的家伙,此刻都還沒有把貨給買回來罷了。
一個混混的藥癮上來了,有些按捺不住心頭的躁動,對那個手臂上紋有黑蛇的混混說道:“蛇哥,二胖那小子怎么還沒有回來?別是出什么意外了吧?要不,我出去看看?”
這個混混口中提到的二胖,就是那個因為同時吃了羊肉和西瓜后,腹痛腹瀉的家伙。
“急什么急?難道你還怕二胖他會卷了錢跑路不成?”蛇哥笑罵了幾句,端起手中的啤酒說道:“喝酒,待會兒二胖將貨買回來后,肯定是少不了你的!哎,對了,你們叫的女人呢?怎么還沒到?”
有混混回答道:“那些個騷娘們正在趕來的路上,想必很快就會到了。”
就在這個時候,包廂的門開了,一個人大步的走了進來,反手就將門給關上了。因為這個人背對著光線,所以包廂里面的人并沒有看清楚他的面貌,都還以為進來的這個人,就是他們派去買貨的同伴呢。
藥癮上來的那個混混,連忙是站起了身來,尖聲叫嚷道:“二胖,你怎么才回來?你買的貨呢?趕緊的拿來,老子都快要憋不住了!”包廂里面的聲音太嘈雜了,如果不尖聲叫嚷的話,別人根本就聽不見他的聲音。
就在這個時候,包廂里面的燈光,突然全亮了起來。
習慣了陰暗光線的混混們,被這突然亮起的燈光給嚇了一跳,他們下意識的瞇起了眼睛,并且破口大罵了起來。等到他們的眼睛適應了亮光之后,他們方才是驚訝的發現,進入到包廂里面來的,并不是只有二胖一人。在二胖的身邊,還站著一個看似瘦弱的年輕人。
別的混混,或許并不認識這個人。但是蛇哥和他的手下,卻是對這個人記憶猶新。這個人,就是前幾天壞了他們好事,讓他們丟盡了顏面的罪魁禍首之一——張文仲!
張文仲掃了眼包廂里面的這些混混,淡然一笑,說道:“喲呵,都在這里呢,又喝又唱,你們還玩的挺滋潤嘛。”
就在發現張文仲的時候,蛇哥就向著他的三個手下使眼色,四個人分別是抓了一只啤酒瓶在手里。這會兒,聽見張文仲這冷嘲熱諷的話,蛇哥立刻就是咆哮著吼了起來:“操他!”驀然將手中的那只啤酒瓶,向著張文仲扔了出去。他的三個手下,也是有樣學樣,幾乎都是在同一時間,將手中的啤酒瓶,扔向了張文仲。
張文仲不閃不避,只是將二胖給提了起來,那四只啤酒瓶,全部都砸在了二胖的身上,痛的他哇哇亂叫,破碎的玻璃渣,更是在他的身上割出了一道道的傷口來。
“這家伙是來找碴的,揍死他!”蛇哥在扔出了手中的啤酒瓶后,又從桌上操起了一只啤酒瓶,和自己的三個手下一起,大步的沖向了張文仲。而在聽見了他的話后,其余的七個混混也總算是反應過來,紛紛是在破口大罵的同時,或是操起桌上的啤酒瓶,或是赤手空拳的就撲向了張文仲。
在這些混混看來,張文仲只是孤身一人,而他們這邊,在扣除了二胖這個廢物之后,都還有十一個人。如果這樣都不能夠將張文仲給揍的半死,那才真的是怪事了呢!
可惜的是,事情的進展,卻并沒有按照這些混混所預料的進行。
十分鐘都還沒有到,包廂里面,就只有張文仲一個人還是站著的了。其余的人,全部都已經癱在了地上。張文仲下手很有分寸,這些人雖然都癱倒在地,但是在他們身上,卻是見不到半點兒傷痕,甚至是連淤青、紅斑都沒有。
在整個打斗的過程中,并沒有人闖入到包廂中來。這其中,一方面是因為包廂里面的音樂聲太過響亮,讓外面的人很難知道里面發生了什么事情。另外一方面,則是因為譚青青守在門外,任何想要進入包廂的人,都會被她以‘警察在執行公務’的理由給阻止。
“現在,我們可以好好的談談了。”張文仲關掉了音樂,原本是喧囂嘈雜的包廂,瞬間就靜了下來。“我想,你們應該是知道,我為什么會來找你們吧?其實,我的要求很簡單:一、你們去向汪伯道歉,懇求他的原諒;二、賠償汪伯的醫藥費、營養費及一切損失;三、從今往后好生做人,別再干這些橫行鄉里的事情了。”
十二個混混哼哼唧唧,都不答話。
張文仲淡然一笑,左手提起了一瓶尚未被打壞的啤酒,右手輕輕一劈,就將啤酒頸部直接劈斷。冒著氣泡的啤酒,立刻就從瓶子里面噴了出來,流的他滿手都是。
“我想,我得說明一件事情。我這并不是在和你們商量,而是在命令你們。當然,你們也可以不聽從我的命令。只要你們能夠忍受得了,這生死符在發作之時,那種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苦楚!”說話之間,張文仲已經催運起了自己的真元,將流淌在他手中的啤酒,給凝結成為了冰霜狀,隨后他一抬手,這些冰霜就射入到了十二個混混的穴位之中。
一種奇癢劇痛,突然在十二個混混的身上涌現,令他們頓時就體會到了張文仲所說的那種‘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感覺。他們下意識的想要張口呼痛,然而等他們張開嘴巴后,才發現自己根本就發不出聲音來了。原來,就在張文仲釋放出生死符的同時,也是用真元暫時封住了這些人的嘴巴,讓他們出現短暫的失聲。
張文仲所說的生死符,原理和金老小說中的一樣。但是就威力上來說,卻并沒有小說中的那么變態。
張文仲的這種生死符,乃是將真元送入到人的體內,附著在人的經脈之中。如果這個人是一個修真者,又或者是一個武術高手的話,自然是可以通過真元或內力,驅散這絲真元的。而就算是普通人,在中了這生死符后,也并不會像金老小說中所描述的那樣,難受的至死方休。這種又癢又痛的感覺,每次只會維持三分鐘,而每個月只會發作一次。就算是沒有解藥,三個月后,也會自愈的。因為附著在經脈中的那絲真元,在三個月后,就會自然消散。
但是,張文仲雖然知道這樣的事情,可是這些混混們卻并不知道,他們還真的以為,張文仲施展的生死符,就是像小說和電視中描述的那樣恐怖。
剎那間,一種絕望、驚恐的情緒,籠罩在了十二個痛不欲生的混混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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