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春歸

第八十五章 線索

第八十五章線索

第八十五章線索

悠然在屋子里呆了一個上午,一直沒有人來理她,這時,她感到肚子很餓,嘴里也很渴,而隨著時間的流逝,那心也不由的有一種恐慌之感,這種恐慌較之初來這時代被關入大牢時更甚,那時,雖說被關入大牢,對于未來一片茫然,可那時,多少還算是安全的,可這時,她卻不清楚,下一刻等待她的是什么?

她很想大吼幾聲,可卻及力忍住,她告訴自己,越是這時候越需要冷靜,以不變應萬變才是上策。

此時,隔壁的一間屋子里,同樣粉紅的床幔,一男一女躺靠在床上。

男的赫然是秦逸風秦大將軍,而女的卻是柳青素。

而這里,卻是清水縣最著名的青樓,暗香閣,而柳青素是暗香閣背后的老板,當然,真正的老板不是她,是秦大將軍,好只不過是代管,當然了,這里面也有劉主薄的一些利益。

此刻,柳青素的頭軟軟的靠在秦將軍的懷里,全身透著說不出的風情,只是那眼底卻有一絲疲倦和悲哀,有時她會想,自己到底是什么,嫁個男人是天閹,同公公上床,最后又被公公出賣,成為秦將軍的床上客,每每想起這些,她便恨,說不出的恨,恨那個錢悠然,如果不是她的存在,那么,她會是唐值之妻,那以自己的性子,定不會讓唐值去從軍,以她父親柳家村村正的身份,這個很容易做到,那么,唐值就不會戰死,一切一切地悲劇都不會有,而她柳青素,會很幸福。

所以,一切都是那個錢悠然造成,如今看那女人活的滋潤無比,她那心里就更恨,她要毀了這錢悠然的一切,只有她過得比自己還糟,她的心才能平衡。

想到這里,柳青素便隨便披了件衣服,內里肌膚若隱若現,更是勾人,秦逸風翹起嘴角,那手在柳青素光潔的大腿上摸了一把。

“將軍今天可猛,且稍待,讓青素看看那個女人,青素很想欣賞她此刻驚慌失措的神色。”柳青素說著,就走到屋子一角,那里一處竹筒做成的暗眼,正好可以觀察到隔壁房間的一切。

柳青素走到那孔前,眼睛對著孔朝那邊望,只一會兒便一臉鐵青的拍了一邊桌子,然后恨恨的坐在一邊。

“怎么了,你居然也能氣成這樣。”秦逸風懶洋洋的道,然后起身過來,也拿眼睛對著孔瞧,好一會兒,那嘴角卻又翹起:“一個農婦,在這種情況下,還能這般的平靜,倒是不簡單,不過,觀她的行徑,倒也不是一般的農婦可比,難怪我那二弟居然跟老爺子開口,要娶她,別說,就這般的鎮定,本將軍都有些欣賞了。”

“秦二公子,不會真看上她了吧,她可是個寡婦。”柳青素有些不可思議的問。

秦逸風掃了柳青素一眼,才道:“我那二弟的心思,我心里透透的,這陣子,家里的老爺子看中了京里孫家的剩余價值,想讓我二弟娶孫家唯一的女兒孫思思,我二弟最恨這種事情,自然不肯就犯,可他總得有個理由拒絕吧,于是他抬出了這唐寡婦這個由頭,老頭子肯定不會答應,但這樣一來,老頭子便也不能太逼他了,也算是聲東擊西的一招吧。”

“你即明白這些,那干嘛要把這女人弄這里來。”柳青素奇怪的問道。

“誰讓他提到了這個女人,就活該這女人倒霉,我要讓他后悔,我要讓他活在自責之中,我要讓他最后連誰都不敢沾,我要讓他最后在孤寂中發瘋,同我娘一樣。”秦逸風咬著牙著。整張臉變得十分猙獰,十分的可怕。

柳青素突然覺得整個背在發寒,這個人真是個瘋子。

好一會兒,那秦逸風才回復平靜,看了一眼柳青素道:“一會兒,你幫我找兩個強壯的男人來,等我那二弟來了,我讓他好好的欣賞一出戲,說不準,還讓他也下場演出一把,真是期待那后果啊。”秦逸風說著,就舉了一邊的酒壺,將酒狂倒進喉嚨里。

那種燒灼也是一種快感。

這樣的秦將軍讓柳青素周身冒寒,便穿好衣服,找借口離開了。

“怎么,聽說你最近就忙著跟曹夫人拉關系,敢情著想另找靠山。”秦逸風冷冷的道。

“怎么會,我家公公哪能離得了將軍,只是自上回那事后,曹縣令打壓我公公打壓的厲害,眼看著方縣尉越來越得勢,我公公也是不得已啊,若是無法掌握衙門的事情,那談何幫將軍辦事呢。”柳青素笑著道。

“也有理,你去吧,別聰明反被聰明誤。”

“是,將軍。”柳青素說著,就退出了房間,方才長長的松了口氣。

此時,縣衙后院。

曹畏的心猶如熱窩上的螞蟻,天機衛一批又一批的派出去了,可卻找不到絲毫線索。早知如此,他當初就不該只讓天機衛守在唐記粥鋪周圍了。

“畏兒,這事怪不得你,悠然天天都在外跑,又是收菜,又是談生意結帳的,你不可能時時派個人跟在她身后的,誰知道這會兒就出事了呢,娘剛才卜了一課,尚有一線之機,娘想,你還是去一趟悠然家里,看看雙兒她們有沒有什么絲索。”曹夫人道。

“嗯……”曹畏點了點頭,也不停留,就出門了,只是在縣衙門口又遇到柳青素。

柳青素連忙見禮,于此同時,柳青素通過一種女人的直覺,覺得今天縣父母大人的神情似乎更加的嚴肅,也不知怎么的,她就想到了此刻仍關在暗香閣的錢悠然。

要不,再試探一下看看,柳青素想著,終歸仍有些不死心,于是道:“縣父母大人,昨晚,小婦人去南市竄門子,回來的時候路過一條巷子,似乎聽到一個女人的尖叫,這該不會是咱們縣又出了什么事吧,說起來,自上回有人莫名其妙的叫狼咬死,咱們清水縣是越來越不太平了。”柳青素說話時,那眼神就一直盯著曹畏,看著他的反應。

曹畏的眼神不由一暗,隨即才道:“不錯,昨天夜里南市唐記粥鋪的唐雙兒來報案,說是她嫂子失蹤了,興許跟你聽到的有關,這樣,你把當時情況說給本縣聽。”

柳青素有些狐疑的打量著曹畏,剛才曹畏那眼神一暗的表情她太熟悉了,以前唐值心里有事時就是這表情,人身份可以變,性情也可以變,唯獨有時一些由來已久的小習慣難以改變。

這人莫非真是唐值?柳青素的心里埋下了懷疑種子。

“劉大媳快于本縣說說,本縣正在查案呢。”曹畏不由的催了催。

“其實我也沒聽真切。”柳青素道。

“那,當時的地點是哪里?”曹畏問。

“就是南市繞菜市后的一條小街。”柳青素道。

“那好,本縣派人去查看查看,若真能找到破案線索,那劉大媳婦也是有功的。”曹畏說著,就急匆匆的走了。

一個毫不相關的人的失蹤,這縣父母大人為何這么急匆匆,是因為職責所在,還是因為別的?

想到這里,柳青素看著那遠去的背影,嘴角笑了,真的假不了,假的他也真不了,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是誰?

曹畏急匆匆的到了柳青素所指的那條街,卻看到那條街上圍著許多的人。

“怎么回事?”曹畏擠進去問。

“真奇怪了,這里有一頭驢子,一個上午就在這里嘶叫,誰來牽都不走,還拿蹄子踢人。”一個人指著那小巷中的一頭驢道,看到這頭驢子,曹畏不由的想到,很久以前的那個雨天,自己去找大壯時,在山梁上看到這驢子在雨中撒歡的情形。

不由的暗咒:“該死,他們光記著找人,卻忘了驢子,悠然出城,一般都是騎著驢的,便沖著身邊的王超道:“去把唐禮帶到這里來。”

王超應命離開,不一會兒,禮小子就被帶來了。

“禮小子,你來看看,那是你是你嫂子常騎的驢?”曹畏問

“大人,就是的,就是我嫂子騎的驢。”說著,禮小子就沖進人群,那驢子一見禮小子,就親熱的用長臉噌著他,隨后又咬著衣袖,邊走邊拉。

“禮小子,跟著它走。”曹畏道,同王超使了個眼神,兩人一起跟上。

暗香閣。

傍晚的時候,終于有人進了關悠然的房間,是一個仆婦,端了四茶一湯,大米飯亮晶晶的,悠然見了直吞口水。

那婦人先往悠然嘴里塞了一粒藥丸,那藥丸入口即化,直接隨著口水流進了胃里。

“你給我吃了什么?”悠然怒目問。

“沒什么,不過是軟筋丸,讓你乖乖的逃不掉啊,對了,這飯菜,你慢慢吃,吃完了如果還不夠可以再叫我,等會兒可是有兩個強壯的男人要應付,不吃飽你怕是撐不住。”那婦人笑得一口黃牙,黃牙上還有菜葉子,悠然看得直反胃。

說著,那婦人就給悠然松了綁,然后離開鎖了門。

悠然揉著那手和腿,直覺一陣發麻,隨后又似乎渾身沒一點力道,想來是剛才那軟筋丸的作用。

悠然不由的想起剛才那婦人透露的消息,一陣心驚,不行,一定要想辦法離開這里,只是她現在全身軟綿綿的,對了,神水。

想到這里,悠然想,這外面會不會有人盯著,神水的事可不能叫人發現。

于是她吃力的端起那碗飯,隨后又故作腿麻的樣子,將那碗飯放在地上,然后整個人躬身擋住那碗飯,一手裝作揉腿,而另一只手,悄悄的在將胸前的木符化成碗,悄悄的將那碗里的神水倒在飯里,然后又將碗化成木符,神不知鬼不覺的。

悠然起身,便吃著那碗飯,沒一會兒,就覺渾身的力道回來了,便一口氣將整碗飯吃完,菜一口也沒沾誰知那里面會不會又下些什么別的藥呢,雖說有神水,但還是要小心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