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8,我考上了哈工大

035 老天給謝威開了門,終究關上了他一扇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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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學校的專業,同樣可以往坦克設計方向走,只不過畢業得學校分配。”

謝威感覺不回答不禮貌,安慰著對方。

“學校十個專業,跟坦克都沒關系。現在咱們又進了實驗班……”

馮珂嘆了口氣。

“怎么沒關系?坦克是整體的工程系統,裝甲、動力、傳動、懸掛系統等,都跟基礎高數、物理、化學相關。尤其是火控系統,更是計算機、光學、機械等多學科知識的結合。”

謝威走到桌子前,把手中的煙頭在煙灰缸摁滅。

聽到這些話,馮珂眼神亮了起來。

旋即,黯淡了。

對于坦克,謝威很懂么?

他怕都沒見過坦克啥樣的。

“呵呵,班長,別安慰我了。我可比李創新那家伙幸運。他想學航天專業搞火箭,來了才發現,咱學校航天專業70年就被打包跟著哈軍工的航天、電子等系一起南遷了……”

謝威真不知道說啥了。

剛恢復高考,填志愿本就不規范。

傳媒落后,信息資訊不發達。

考生消息來源少,對學校跟專業幾乎沒有了解。

很多人報考,專業干什么的都不知道。

最坑的是,拿到準考證填報志愿時,涉及到國防軍工相關的學校,專業保密,志愿只能填報學校。

學什么專業由學校分配,跟學生無關。

“班長,你怎么不去清北呢?”

馮柯好奇謝威怎么來了哈工大。

這種天才,去了清北,也屬于最頂尖那一批。

能得到更多資源傾斜跟照顧。

“還不是跟你一樣,之前教我高數的老師是哈軍工的教授,我也是來了才知道,哈軍工早在70年就拆分了……”

謝威隨口撒了個謊。

“這……”

頓時,馮柯覺得謝威跟他的距離。

近了。

同是天涯淪落人啊。

如此天才,不也報錯了學校嘛。

“唉填報志愿時兩眼一抹黑……想報考前就了解大學跟專業情況,除非身邊有人熟悉。走,吃飯去。”

謝威嘆了口氣。

已經收拾好,拿起長方形鋁飯盒,招呼馮柯一起去食堂。

“班長,這么一個小飯盒?能吃飽?”

看著謝威手里的小飯盒,馮柯有些震驚。

謝威疑惑地看著馮科。

“這飯盒裝不下4兩米飯,還有菜。”

馮珂解釋著。

“我吃不了那么多,二兩米飯加菜就夠了。”

謝威有些無語,“走吧。”

真的假的?

馮珂目光從頭到腳把謝威打量了一番。

個子不小啊,175高的漢子,甚至有些瘦。

不是越瘦的人越能吃?

謝威出了寢室門,馮珂急忙才拿起自己的搪瓷湯盆追了上去。

一路上,馮珂給謝威介紹著食堂情況:

食堂在主樓對面,有四棟獨立的一層平房,從一灶到四灶,一灶供應米飯;三灶面食;二四兩灶供應粗糧。

學生領到的飯菜票上印著灶號。

灶號跟灶對應不上,打不了飯菜。

之前不在一個班,謝威的細糧在一灶,馮珂是魯東大汗,更喜歡面食,去了旁邊的三灶,或許他是不愿意跟謝威一起吃飯才去的。

在食堂外分開,謝威進了一灶才發現,打飯打菜的地方依然人頭攢動。

不多的餐桌坐滿了人。

“好家伙!居然用浴缸裝飯?(實際清大,借用)”

浴缸盛著冒著白煙的米飯,旁邊是油漆斑駁的桌子上擺著幾個白色搪瓷餐盤,里面裝著菜。

一人收飯票,一人打飯。

學生就在前面排隊。

飯票是學校用稍厚的硬紙印刷,上面分別印著粗糧、細糧。

排隊。

交飯票。

“二兩?夠吃嗎?”

收飯票的是四十出頭的干瘦中年人,見謝威只打二兩,皺眉不已。

后面排隊的都詫異地看向謝威。

多數女生都吃三兩,這么一個漢子,吃二兩?

“老師,我南方的。”

收飯票老師點頭,南方同學飯量確實比北方的小不少。

微胖的中年打飯大媽打量了一下謝威瘦弱的身子,默默搖頭。

手里的長柄猛地一舀,冒尖的一大勺米飯,幾乎把謝威的小鋁飯盒裝滿。

“阿姨,我吃不了這么多。”

“別人都嫌不夠吃呢!瞧瞧你瘦的,來了學校,瘦太多你媽不心疼啊!”

打飯大媽的抱怨讓謝威尷尬不已。

在他再一次強調自己南方人,大媽才不情愿地從飯盒里舀出一些。

國人心目中只有南北之分,沒有南、北、西南的概念的。

謝威來自向來不理會南北,特立獨行的西南。

可南。

可北。

兩個素菜是熗炒蓮白,醋溜土豆絲。

副葷為肉沫醬燒豆腐,酸菜炒肺片。

主葷紅燒肉悶蛋。

“一份紅燒肉悶蛋,一份肉沫醬豆腐,一份酸菜土豆絲。”

謝威從兜里掏出印著面額的菜票,數出三毛八分的菜錢遞給收票的工作人員。

“新同學?”

打飯的老師沒有急著收謝威的菜票,而是皺著眉頭問他。

“嗯。”

謝威點頭。

食堂工作人員想要提醒謝威,想著都是受過苦的知青,剛開學,打打牙祭解饞,倒也沒有說什么。

“同學,你這飯盒裝不下啊。下次換大一點的。”

老師看著謝威快裝滿米飯的飯盒,為難了。

當即,謝威用勺子把米飯劃拉到一邊,用力往邊上擠壓。

飯盒很快空出大約五分之三的空間。

一大勺子紅燒肉悶蛋,直接填滿了飯盒,冒了尖兒。

打菜的師傅甚至覺得給謝威舀的分量不夠,又從盆里舀了半勺肉湯,結果根本沒裝下。

“呃”

食堂分量這么大的嗦!

食堂一份菜的分量,直接趕蓉城的國營餐館一份菜了。

無奈之下,從工作人員手里接過一毛八分的菜票,小心翼翼端著飯盒找了個位置。

不得不說,作為老牌重點大學,食堂飯菜不僅份量十足,掌灶師傅的手藝,那也是杠杠的。

超分量的二兩米飯,油水十足的紅燒肉,謝威吃得飽腹感十足。

當他吃完洗碗時,傻眼了。

哈城10月中旬,白天最高氣溫也就10℃左右,饒是用米飯把蛋悶紅燒肉的油湯伴著吃完,甚至用勺子把里面能刮出來的都送進了嘴里,飯盒上,依然凝固著一層豬油。

在蓉城時,中午吃食堂,飯盒得留著回去,不然劉梅會生氣,劉梅好像用的淘米水洗碗,洗完再煮老菜葉喂雞?

住杜國旺家,謝威吃完飯,王征就把飯盒帶走了。

原主沒有洗碗的記憶;

謝威本身記憶中,從小都是洗潔精一擠,絲瓜瓤一擦,水一沖,完事兒。

無污漬。

無殘留。

“開水燙,能帶走大部分油污。班長,我吃飯油多時,都是舔的。”

回到宿舍,馮珂震驚地看著謝威。

天才的班長,從小不干活?

如此四肢不勤,五谷不分。

“開水燙了后呢?”

馮珂心里更加平衡了:上帝給謝威打開了一扇門,終究還是關了他一扇窗。

“多洗幾次。反正學校打熱水不要錢。”

這下謝威傻眼了。

不管熱水洗多少次,都沒法完全帶走油污。

天氣冷,沒有完全洗干凈油污,最后實在沒辦法,謝威只能在馮珂的目瞪口呆下,用洗衣服的散裝肥皂先把飯盒洗一遍,再接連沖洗好幾次,直到沒有味道。

還好,沒人來指責謝威浪費水。

比起肥皂無法完全去除油污以及殘留成分對身體有害,謝威更無法接受每天用沒洗干凈的碗吃飯。

洗潔精,很迫切了。

只要把最核心的AES搞出來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