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索1980我的文藝時代第393章一肩挑:、、、、、、、、、、
9月9日的韜奮出版獎授獎大會算是國內出版界的一次盛會,林為民跟在大佬身后認識了不少同行。
當然了,今天除了得獎的幾位之外,他其實也是大家關注的焦點。
禮部一把手特地來跟他聊了一會兒,足以說明上面現在對他的重視程度。
光是今年這一年,大家已經在電視、報紙上看到了林為民多次的得獎消息,領導的看重也很正常。
授獎大會結束之后,又恢復了正常的工作狀態。
社里唯一不同的就是汪仰晨,拿了韜奮出版獎,汪老師的干勁兒更加足了,堪稱鞠躬盡瘁的勞模,林為民看了都覺得不好意思。
這個獎拿的,還不如不拿。
老實人就是這樣,平時是任勞任怨的干。
萬一你再給點獎勵,那就是往死里干。
“你也學學人家!”林老師偶爾CPU一下咸魚的老覃同志。
可惜,老覃同志躺的太平了,連翻身都懶得翻。
下周,他就要徹底告別《當代》編輯部主任的位子了,這個時候就是地震來了,他也不帶動的,頂多撓撓臉,轟轟蒼蠅。
林為民絲毫沒有當蒼蠅的覺悟,繼續道:“下周組織大家伙給你送行……”
他話還沒說完呢,老覃同志一個翻身,“呸呸呸!什么送行,那叫餞別!”
“有區別嗎?”
“區別大了!”
老覃同志一本正經道:“送行隱含意思太多,有負面的意味,餞別就沒這個忌諱了。”
“不是我說伱。一輩子的老革命了,臨老臨老越來越迷信!”
“放屁!這叫迷信嗎?這叫迷信嗎?”
“那這叫什么?”
“這……這叫用詞準確!”
林為民擺擺手,“得得得,別跟我這咬文嚼字的。白魁老號行不行?上回大家去了都說好!”
老覃同志摸了摸下巴,“差了點意思!”
林為民無語的看著他,“那你說,選哪?”
“要不……東來順吧!”老覃同志沉吟了半天說道。
“都是羊肉,有區別嗎?”林為民無奈。
“怎么沒區別?一個烤的,一個涮的。歲數大了,烤羊肉不好消化啊,還是涮羊肉吃著最舒坦。”
老覃同志臉上的表情大意是:你是一點也不為老同志的身體考慮啊!
“行,那就這么定了!”
擺平了人老多作怪的老覃同志,林為民又把這個消息通知了編輯部的同事們,眾人一片歡呼雀躍。
林為民不禁感嘆,“你說說,你說說,這老覃得是多不得人心!”
“你就不能等我走了再說我的壞話?”覃朝陽站在門口,把林為民抓了個現行。
“嗐,這要是背后說你壞話,那得是多小人的事啊?咱不能干,要說就當面說!”
辦公室內哄堂大笑,老覃同志哀嘆:“都說人走茶涼,我這還沒走呢,茶都給我撤了。”
“老同志不要那么多怪話,要多想著怎么給年輕人多做貢獻!”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辦公室內的氣氛歡樂無比。
正在大家說笑成一團的時候,一位中年女性敲響了編輯部的門。
來人叫葉永梅,是中央人民廣播電臺的編輯,這次找到國文社,是希望通過國文社聯系陸遙,中央人民廣播電臺打算在《長篇連播》節目中播講陸遙的《平凡的世界》。
林為民跟葉永梅見過面,從《懸崖》開始,他的好幾部作品都在電臺播講過,其中也包括中央人民電臺。
林為民聽葉永梅說完,笑道:“你這回來的還真是巧。陸遙現在就在燕京養病,《平凡的世界》第三部也剛剛寫完,正在修改當中。”
葉永梅聽聞也非常欣喜,這樣的情況對她的工作來說自然是有利的。
等到下班,林為民把葉永梅帶到了恭儉胡同的四合院。
進了院,就看見林丹在廚房忙著做飯,孩子在院里玩。
“嫂子,陸遙呢?”林為民問道。
林丹一瞧林為民身后還跟著人,知道這肯定是找陸遙有正事的。
“為民,你等一會兒,我去叫陸遙,他跑到北海去散步了。”
林丹說著出了門,十多分鐘后微喘著氣帶回了陸遙。
半個多月不見,陸遙的氣色明顯比之前好了不少,把葉永梅介紹給他之后,林為民又關心起了他的身體情況。
“好的不能再好,我感覺我已經沒事了!”陸遙高興的說道,看樣子身體的恢復確實很大程度上影響了他的心情。
“別著急。肝病急不來,重在養。你現在才多長時間?上回去醫院,大夫怎么說?”
林丹道:“情況有所改觀,但還是得繼續吃藥,作息和飲食跟以前一樣得注意。”
林為民道:“你看看,得聽人家大夫的。”
陸遙無奈的點點頭,他當小學生的時候也沒被老師這么管過。
聊完了病情之后,林為民才讓葉永梅說明了來意。
陸遙聽說要播講他的《平凡的世界》,顯得異常的高興。
中央人民廣播電臺打算組織錄制的《平凡的世界》,也就意味著《平凡的世界》將乘著廣播的翅膀飛到千家萬戶的廣播里。
他的作品《人生》此前也曾被電臺播講過,但《人生》與《平凡的世界》在面世后的口碑并不相同。
跟《人生》相比,《平凡的世界》就如同一個從出生就被人各種嫌棄的丑小鴨,陸遙這個生養他的人對它自然是偏愛的。
在如今這時候,相比電視、電影,廣播才是廣大普通人民群眾最普遍的娛樂方式,尤其是在農村,一個村子可能不見得有一臺電視。可是通過廣播,老百姓們卻可以收到眾多人民廣播電臺精心制作的節目。
電臺方面一開始是打算制作《平凡的世界》第一部、第二部的,可是聽說了第三部已經寫成,葉永梅便提出是不是可以三部一起制作。
要想這么做,前提是第三部能夠定稿。
現階段陸遙還在養病,每天只能工作兩個小時,第三部的稿件修改工作他才進行了不到三分之一。
“我看這件事還是不要著急。現在既然第三部已經有了初稿,無非是多等幾個月而已,你們電臺方面可以先制作第一部來試試水嘛。”
為了穩妥起見,林為民如此建議道。
陸遙很是無奈,以前是被他關小黑屋,如今是被他看著養病,什么時候才能恢復自由啊!
見陸遙也同意了林為民的建議,葉永梅點頭道:“這樣也行。”
陸遙又關心道:“播講人你們打算找誰?”
從五十年代開始,播講一直是老百姓們喜聞樂見的娛樂活動之一,很多膾炙人口的作品播講效果一點也不遜于和電影能帶來的影響。
而作為播講靈魂之一的播講人,也是很多老百姓們關注的焦點之一,就跟電影明星一樣。
“我們打算用李野墨。”
李野墨這個人,陸遙是知道的,之前播講過何云路的《新星》,也是國內演播界的新星。
接著,葉永梅又和陸遙聊了一下稿費的問題。
播講的稿費向來不高,有時候作家們甚至是免費將播講權送給電臺,分文不取。
中央人民廣播電臺的資金是充裕的,給了陸遙每部三百塊錢的價格,三部總計九百塊錢的稿費。
看著不多,還不如發表或者出版的零頭,但對于目前的陸遙來說卻是個好消息。
他這人一向不攢錢,這回來燕京看病、養病,雖說林為民幫了很大的忙,可一家三口總是需要些開銷的,再加上看病,花費不菲。
“這筆稿費剛好可以救救急,要不然就得跟你預支稿費了。”
送走了葉永梅后,陸遙對林為民說道。
“需要的話,我跟會計那邊說一聲。”林為民道。
陸遙搖搖手,“沒事,有了這筆錢,還能再堅持一陣,真要沒錢了,我肯定會跟你說的。”
又過了一周,《當代》編輯部的同事們齊聚一堂,來到了東來順。
為了歡送老覃同志,大家連中午飯都沒吃。
不得不說,這樣的感情讓人動容。
次日,國文社發布了公告,林為民正式接任《當代》編輯部主任,同時兼任《當代》編輯部主編。
同事們恭喜聲一片,對于這樣的結果,大家沒有絲毫意外,早有預料。
無論是聲望、工作成績還是和社里領導的關系,林為民當這個主任都是當仁不讓的人選。
從蒙偉宰到覃朝陽,再到林為民。
《當代》的發展并未因為人員變動產生任何波動,九月新上市的第九期刊物,在短短二十天之內銷量便突破了120萬冊,看樣子有望摸到200萬冊的門檻。
兩年以來,這種銷量《當代》時不時的就會來上一回。
上一期刊物有佟鐘貴的《妻妾成群》,這一期也有汪碩的《動物兇猛》。
兩部作品風格迥然不同,但卻同樣的受歡迎。
《妻妾成群》的發表,讓蘇佟這個筆名成了近兩個月以來國內文壇最響亮的名字。
《動物兇猛》的面世,也讓人們看到了汪碩把痞子文學這種風格玩到了登峰造極。
《當代》因為這兩部,在這段時間以來風頭正盛。
十月初,新一期的《當代》如期上市,老讀者們立刻便發現了這一期的不同。
林為民的名字不僅寫在了主編一欄,還寫在了主任一欄。
對《當代》有所了解的同行和讀者們看到這里,不禁有些感嘆。
這可是國內首屈一指的文學刊物啊,主任、主編一肩挑,才二十七歲!
很多人回想自己的二十七歲,他們是工廠的工人,連個小組長都不是;也是個科員,不過每天做的最多的就是打雜,混跡于辦公室的最底層;或者干脆生活在農村,心比天高,命比紙薄,暢想著書里的世界,卻不得不低頭彎腰向土地求活。
多么令人羨慕的人生啊!
關于林為民職務的變化,引發了一群對《當代》有所了解的人的感慨和羨慕,但更多的讀者關注的還是刊物本身。
跟林為民的職務變化一樣,這一期的刊物在內容上同樣給了眾多讀者一個大驚喜。
《狩獵》,林為民的最新以頭條的形式出現在刊物上,紅色的字體異常的醒目。
距離上一次林為民發表作品已經過去了一年多時間,無數讀者早已饑渴難耐,迫不及待的翻開書頁。
一睹為快。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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