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5章給氣笑了第555章給氣笑了←→::mayiwsk
找了繩索將戚惟孝捆綁起來,駱祥文把證件往他面前亮了一下,然后開始搜身,從他身上又搜出兩沓錢,另外就是他隨身帶著的通常被夾在咯吱窩里的皮包里,還搜出一些,連上陳安衣兜里那些,少說也有七八千塊。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這話想必你聽說過。贓物都已經在咯,也就沒得必要說那些不著調調的話,當然,你也可以保持沉默,只是到那個時候,少不了一頓皮肉之苦!”
駱祥文蹲在戚惟孝旁邊,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又補充道:“當然,你現在也可以不說,但是我保證把你送到所里邊,給你活動筋骨的更多……你好好想想,想清楚了就說,給伱五分鐘時間考慮。”
他走到一旁,從口袋里掏出香煙,給甄應全、陳文志各發了一支,遞給陳安和宏山的時候,兩人都搖了搖頭。
“耶,這習慣養得好哦,以前你攆山不抽煙我想得通,這都跑了一年的車了,居然還是不抽……”
駱祥文沖著陳安豎了豎大拇指。
陳安笑笑:“主要是屋頭兩個娃兒還小……別說是我,就連我老漢兒,抽旱煙的時候都跑到屋外頭來抽,除非是家里邊有客人了才沒有管。”
駱祥文點點頭:“還是個好父親!”
“好啥子好,自從開始跑車,一年到頭,在家呆的日子,數都數得過來,總覺得不太應該,跟以前的想法有些背離了,等把車錢賺回來,干脆就不跑了。”
陳安搖搖頭,從開春到現在,算算呆在家里的日子,估計都不足一個月。
他能感受到每次他開車從盤龍灣離開時,陳澈跟在車屁股后邊跑的不忍,馮麗榮站在院門口的不舍,還有女兒陳想每次他回去時的那種生份。
得了一些東西,但似乎也在失去一些東西。
作為一個活過一輩子的人,陳安那點能耐,還是改變不了這輩子的庸庸碌碌,但他清楚地知道,失去的東西,更為珍貴。
至少在他心里面是這樣。
只是魚與熊掌不可兼得……陳安其實只是為了自己能有一個能隨時使喚的交通工具,同時,也希望自己的積蓄能越來越多,這是對日后的最大保證,所以想著,花出去的錢,要更多的賺回來。
宏山挺期待地問:“大概還要好久,才能把車錢和培訓駕駛證的錢給賺回來?”
陳安略微估計了一下:“估計明年還要跑一年!”
陳文志收回落在戚惟孝身上的目光:“你要是不跑車了,我以后啷個辦,都沒得個伴!”
宏山則是輕推了陳文志一把:“說的啥子話,狗娃子不跑車,還能攆山、采藥,真正干下來,也不比跑車差,少了他,我跟甄叔都有些玩不轉了。”
陳安看著兩人笑笑,沒有多說什么。
他只是微微嘆了口氣,過了八六,就只有八七、八八兩年能混了,到那時候禁獵,攆山估計也就只能刨點竹溜子、打打斑鳩、捉條蛇之類,換換口味。
得把想做的事情給支棱起來。
到了八六,大環境就更為放開,也可以放開手腳地做自己想做的事兒了。
駱祥文點著煙,深深吸了一口:“陳安,剛才被這龜兒用刀抵著腰桿的時候,你就不怕蠻?”
陳安不屑地說:“怕錘子,他有動作的時候,我就注意到了,完全可以當時就將他拿下,話又說回來,沒過你們這個坎,他敢對我亂來?好歹也是練過兩天拳腳嘞,我可是從來沒斷過,感覺越來越得心應手了。”
說這話的時候,他看向宏山:“蛋子哥,你還有沒有練哦?一起學嘞。”
宏山有些猶豫:“練,當然練!”
“改天過過招?”
陳安不無挑釁地說:“以前打鬧,從來沒贏過你!”
宏山連連擺手:“算了……哎喲,我說實話,我只是隔三差五地耍一哈,你曉得我這個人懶,做不到像你那樣,主要是逗娃兒的時候耍耍,你讓我跟你交手,我估計就即使有三個我,怕也不是你的對手。”
陳安微微搖搖頭:“還是該好好練練!”
宏山嘆了口氣:“你曉得我的性子,我只能說盡量!”
駱祥文又說了一句:“有你這身手,還有這些都能趕上警犬的獵狗和判斷能力,我都在想,能不能把你拉到派出所來,絕對能大放光彩!就像這次的事情,要是沒得你,啷個可能那么快解決。
我估計接到報案,就是象征性地走訪調查一哈,就算了……你得好好謝謝陳安。”
說這話的時候,他看向陳文志。
陳文志點點頭:“我曉得,他們三個都得好好感謝一哈。”
三人的紙煙抽完,陳文志走到戚惟孝面前:“五分鐘過了,你是啷個想嘞?說還是不說,你選。”
戚惟孝咬緊牙幫,明明疼得冷汗直冒,卻是一句話不說。
駱祥文贊許道:“真是條漢子,硬氣!”
他站起身來,沖著陳文志眨眨眼:“我去方便一哈,等一哈回來!”
陳文志立馬會意,整個事件中,他無疑是被坑得最慘的那一個,早憋了一肚子火氣了。
在駱祥文鉆進林子的時候,他偏頭看向陳安正在把玩的那把本是戚惟孝的匕首:“借我用用!”
陳安隨手就將匕首遞給他。
陳文志拿著匕首,彈出刀片,朝著戚惟孝走了過去:“狗日嘞,你坑到老子頭上來了,老子今天要你死。”
他先是狠狠地將戚惟孝一腳踹翻在地,跟著又是兩腳,狠狠踢到戚惟孝的肚子上。
這三腳含怒而發,陳文志那是毫不留情,踢得戚惟孝慘叫兩聲,身體都一下子弓縮起來,不停地悶哼。
緊跟著,他一把將戚惟孝那只沒斷的捂著自己腹部的手拉出來,一腳踩在地上:“按照規矩,那些來搶東西嘞,該斷手,對你,我覺得該更重一些,老子把你弄成個人棍……你不說是不是,那我們慢慢玩,就從這只手開始……”
話音未落,他已經一刀插下,直接洞穿戚惟孝的手背。
這年頭敢出來跑私車的,有幾個是善茬?
更何況,和陳安一起跑的這兩年,碰到過的事情還少。
陳文志下手,那也是相當狠辣,就連在一旁看著的宏山和甄應全都不由相視一眼,覺得有些低估了這個當初因為熊貓被陳安收拾,感覺挺不著調的青年。
戚惟孝疼得猛烈地掙扎,試圖將手抽回去,可陳文志又怎會讓他得逞,拔出匕首后,死死地踩著。
“還不老實交代是不是?那就從小指頭開始……”
在戚惟孝終于忍過那陣最劇烈的疼痛,變成急促的呼吸時,陳文志蹲下身,將刀子冰冷的鋒口搭在戚惟孝的小指頭上。
那一刻,戚惟孝眼睛中的恐懼大到了極點:“我說,我啥子都說……”
眼前這幾人的狠辣超出他的想象。
聽到這話,陳文志并沒有就此放過,一刀悍然切下,只是沒能切下指頭,刮下一層血肉,又疼得戚惟孝一陣鬼哭狼嚎。
就在這時候,駱祥文從林子里鉆了出來:“你肯交代了是不是?”
戚惟孝還沒從疼痛和驚恐中緩過來,張了幾次口,愣是一句話沒能說出來。
駱祥文皺了下眉頭,忽然揉揉肚子:“肚子有些不舒服,還要去方便一哈!”
見到駱祥文又要轉身,戚惟孝又哪會不知道,若是沒有他在場,就眼下這幾人,真能一刀刀將他弄死。
抓到個偷雞小賊都可能被生生打死,更別說他干的這檔子事兒了。
他當然也知道,自己就即使交代了,也幾乎沒有活命的可能。
但能多活一天也是活啊,也能少遭點罪!
所以,他拼了命地將那聲音吼了出來:“我交代……”隨即變成徹底崩潰的哀嚎:“我啥子都交代!”
駱祥文立馬跑了回來,在他面前蹲下,冷聲問道:“你叫啥子名字,哪里人?”
“我叫曲懷順,是通江的人……”
好家伙,又換了個名字,隱藏得夠深。
聽著曲懷順將事情說了一遍,聽得幾人挺無語。
原來,事情確實是曲懷順串通那伙人干的。
而在之前,他自己也被那群人給攔路劫過一次,是一個名叫龍帽寨的村子的人,挺窮困的一個村子,這幾年下來,還有人吃不飽,穿不暖。
就如陳安聽說的那樣,那是一個村的青壯出動,搬樹攔路,只是這幫人還不算過分,逢年過節,根據情況拿到自己想要的,就將人放行了,還不算太過分,往往就是撈一些吃食、衣物,偶爾撈夠一村人每家分個十多二十塊的錢財就收手。
這次動手,他不過是借那些人的手,想要將自己付出的路費給拿回來,順便看看能不能再賺一點,所以選了陳文志這個在幾個司機口中賺到大錢的家伙,事先跟龍帽寨的人商量好,定了動手的大概時間,才去找的陳文志。
至于把東西運到縣城,打的就是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兒的主意,他以為發現不了。
“就為了省那四百塊運費,加上一路的吃穿用度、油錢,頂多五百塊錢?”
陳文志作為苦主,都被一下子給氣笑了。
誰知道,這個叫曲懷順的家伙來了一句:“別看我這兜里有這么些錢,一分都不是我自己嘞,也是我借款買車的錢啊,我也是個剛學出駕駛證的司機,想借這筆錢先賺上一筆,趕緊把錢還上,聽說擺攤賣衣服賺錢……”:mayiwsk←→新書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