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0巴山獵耕記

第600章 攤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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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0章攤牌了

第600章攤牌了指尖靈:ujxsw

陳安還是第一次看到食草動物這么生猛。

按理說,彼此間相隔還有還有些距離,它第一時間選擇盡可能跑才對,卻沒想,聽到獵狗吠叫著靠近,突然就這么掉頭迎面沖撞而來,選擇正面硬扛。

等到三人一路追趕過去的時候,看到那頭山牛就在林間的左沖右突,不是獵狗上前撕咬圍殺,反過來是它在追著獵狗轟攆。

甚至還發狂地在林木間的雪地上,用一雙角,挑得泥土飛濺,很是暴力。

招財、進寶它們也試圖往后面撈,結果,只要一靠近,那雙蹄子像是安裝了最強勁的彈簧一樣,閃電般往后踢蹬。

最先靠近的進寶措不及防,胸口上挨了一腳,被踢得翻滾出去,怪叫連連,想必那一下,非常的疼。

還有兩次,踢到松樹樹干上,樹皮都被踢得炸裂開來。

再看看那對成U型的分杈鹿角和四百斤的體型,陳安覺得,它確實有正面硬扛的本錢,那是真跟頭牛差不多。

注意到陳安他們趕來,山牛停止了對獵狗的追攆,抬頭朝著三人所在的方位張望,大概是終于意識到危險,終于想到了逃跑,都不給三人端槍瞄準的機會,掉頭將圍在身邊的獵狗驅散后,一頭扎進林子里,一群獵狗在后面緊追不舍。

只是,這一次,它沒能跑出多遠,在闖過一片灌木林地的時候,頭上一米長有數個分杈的角撞進灌木叢中,被卡住了,進退不得。

它瘋狂地甩動腦袋,試圖掙脫出來,只是,無論他怎么努力,只是將灌木的那一根根枝干磨破一層皮而已,腿腳和腹部,很快被幾條獵狗撈了幾口,疼得發出一聲聲怪叫,后半身跌坐在地上。

宏山本就在前方攔截,他是最先趕到山牛旁邊的。

眼看山牛掙脫不出來,他也不用槍了,直接拔了殺豬刀,朝著山牛脖子就是一刀對穿,然后就退到一旁,看著山牛脖子上血流如注。

等到陳安和甄應全趕到的時候,山牛已經不會動了。

陳安看了看山牛脖子上的傷口:“蛋子哥,能用槍盡量用槍,莫大意了!”

宏山笑笑:“沒得把握,我也不敢亂來,它都卡在那里不能動了我才動的刀,主要是,用槍打腦袋,有些舍不得,這副角看上去太霸氣,太漂亮了!”

“喜歡啊!”

陳安知道他什么意思,是覺得山牛腦袋上多了窟窿不好看:“眼光不錯,整個腦袋割下來,去皮取肉,把上面的油脂去了保存下來,確實是個好東西。”

這副角呈三尖形。角的前端部分較為光滑,其余部分粗糙,基部有一圈骨質的瘤突,看上去很是奇特、粗獷。

他知道,過上些年,這副只能作為裝飾品的鹿頭鹿角,要是碰上喜歡的,也能值不少錢。

聞言,宏山笑了起來,欣喜地伸手去摸了摸那一圈瘤突。

隨后,三人動手,將山牛拖到下邊山谷里,在平整的雪地上,開膛破肚,腸肚之類的,喂了獵狗,先把最值錢的鹿鞭,鹿心給取了,至于鹿筋鹿肉之類的,暫時放雪地上,用積雪給埋了起來,等從山里回來的時候,再帶回去裝車,弄回家慢慢擺弄。

董秋玲在三人取獵獲的時候,就在一旁看著。

看到三人處理完畢,她催促道:“可以走了撒?”

陳安回望來時的山溝一樣,等著獵狗吃完東西,他站起身來,領頭前行:“跟上!”

宏山和甄應全相視一眼,宏山問道:“狗娃子,這是要去哪里?”

“董知青忙著要去拿那個銅鼓,準備東西到手就走,不陪我們耍了!”

陳安簡頭也不回地說了一句。

兩人都知道事情過程,也清楚本就是陳安拋的餌將人引來,也就沒多說什么,默默地跟在陳安身后。

接下來的路,陳安沒有停,一路翻山越嶺,時而在山脊上攀爬,時而在山谷中穿行。

這一走,就走了差不多三個小時,少說也往山里深入了二十里地。

這一路過來,人煙絕無,就連山嶺中,也看不到任何人類活動的痕跡,似乎除了山、水、林木,就只剩下皚皚白雪和一路上穿行的喀嚓聲。

就連在山脊上看到有黑娃子在山谷河流邊漫步,招財出聲提醒了,陳安都沒有停下的意思。

董秋玲越走越是害怕,怕這山嶺中的荒蠻,更怕三人的沉默,仿佛進入了一個完全獨立于人類社會之外的世界,莫名的孤寂。

“陳安,啷個還沒到哦?”

這是她第三次出聲詢問。

前兩次,陳安的回答如出一轍:“莫急!”

這一次,陳安停下腳步,回頭看了眼董秋玲,然后再指了指北邊的一座高山:“順著這座山爬到山頂,就能看到了,沒好遠了!”

董秋玲眺望著那座大山,彎腰拍了拍自己的一雙小腿,繼續跟著往前走。

只是,花了大半個小時到達山頂的時候,她多少就有些憤怒了。

在那山巔,放眼所及,哪有什么山村,有的只是面前一面陡峭的懸崖,不敢走到邊緣,只是被山風席卷,就讓她心里一陣發涼。

“哪里有你說的村子?”

董秋玲見陳安停下腳步,惱火地問:“你耍我蠻!”

陳安沒有理她,只是用望遠鏡回望著來時的那大片山嶺。

好一會兒,確定沒有任何異狀,這才說道:“這地方不錯,方圓二三十里,沒有一點人跡,應該不會出現意外了,專門為你選的地方。”

“你啥子意思?”

董秋玲問完后,猛然反應過來,心里有了很不好的預感:“你是故意領我來這地方嘞!”

她忙著將挎著的獵槍取下,卻被一旁的宏山先一步奪下,反手就扔到懸崖下邊。

“你現在才反應過來,有些遲了!”

陳安四下瞟了一眼,在旁邊一塊山石上坐下:“行了,我攤牌了,伱留下的那個銅牛,還在我手里邊,那個銅鼓也在。西王寶藏嘛,本來八竿子跟我扯不到一起嘞,現在多少也曉得一些了。

你千不該萬不該,前后兩次攛掇人來打我家的主意。

蘇同遠、丁武,他們都已經死了。

你以為,我為啥子會跑去錦城?

實話告訴你,我跟蛋子哥到過你家,看到、聽到過池源海和你在干些啥子,說些啥子,也在鶴鳴茶社門口,看到你被池源海扇了一耳屎,隨后池源海被人捅死,為了那個銅虎是不是,我都曉得。

對了,還有陜西那邊的孟奎松,因為他,你現在面前的三個人,差點把命給丟了,還有……”

陳安指了指站到自己旁邊的招財:“這條狗的的腿就是因為他孟奎松被打斷嘞,這條獵狗救過我的命,跟孟奎松的死仇是結下了。

蘇同遠那龜兒臨死的時候,跟我說了不少東西,他也摸過你和池源海的底。你曉不曉得,蘇同遠第一次來偷我家,沒有找到東西,第二次準備干啥子?準備動槍強搶了。

池源海出十萬,你以身體為籌碼……

還有丁武,裝成個游客,在我盤龍灣轉了幾天,走遍里里外外,還摸到我家里邊,最后更是帶著槍,守在我家后山,被甄叔發現,故意放到山里邊打了。

一樣是池源海出錢,你出身體是不是!

你們這種搞法,對我和我一家老小,都構成生命威脅了,已經越過了我的底線了。

可笑的是,一路過來,在車上還在攛掇我拋棄婆娘……跟你混,你覺得,你都已經爛成這樣了,我還可能會稀罕?”

聽到這些話,董秋玲臉色變得煞白。

她踉蹌著跌坐在雪地上,一臉不敢置信地看著眼前的三人,完全想不明白,自己暗地里做得那么隱秘的事情,怎么會被人知道得一清二楚。

隨后,她凄然一笑:“這些年,一直算來算去,沒想到,自己也一直被人算計。但是,被池源海算計,被孟奎松算計,我都覺得正常,萬萬沒有想到,有一天會被你算計。

陳安,你變了!”

陳安嗤笑一聲:“這有啥子想不明白的嘛,山里人見識是不多,但不代表都是傻子,真以為隨便就能被你們這些人,玩弄于股掌之間?未免也太高看自己了。”

董秋玲一臉悲哀,滿是祈求地問:“你就不能放過我,看在以往的情分上?”

陳安搖搖頭:“你也沒有看在以前的情分上放過我,蘇同遠和丁武,這兩個人要是沒有被及時處理了,你曉不曉得,我面臨的情況就是家毀人亡,讓我如何放過你?

你是聰明人,也應該曉得,我既然告訴你銅牛、銅鼓都在我手里邊,加上你做的這些事,就不可能讓你再活下去,我豈不是給自己找麻煩,打蛇不死自遺其禍的道理,我還是曉得的!

荒山野嶺埋尸地,要是還有可能讓你活,我又何必大費周章。

前面這道懸崖,估計四五十米,你是自己跳下去,還是我們幫你!”

看著陳安森冷的眼神,此時的董秋玲,如同看到魔鬼,心里不由自主地發顫,身體也不停地顫抖,一雙手撐在雪地上,不斷后退,只想離得更遠一些。

偏偏此時,她生不出絲毫逃跑想法。

因為她很清楚,眼前的三人,都是攆山好手,不是她一個女人能跑掉的,何況,還有那么些獵狗。

大概是生死之間的激烈碰撞,她腦海中忽然靈光一閃,心里一下子沒那么慌了,連忙說道:“你既然曉得西王寶藏,明知道銅牛銅鼓招災,還一直把它們留在手里邊,心里邊肯定也在打西王寶藏的主意,要是我死了,你們就不可能找到西王寶藏。”

陳安聽到這話,他看了看宏山和甄應全,笑了起來:“你這算是說到重點了,說來聽聽,看看有沒有放你的必要,或者,我們換種方式……實在不想跟你耍心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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