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2章大概捋清楚了第602章大概捋清楚了←→::mayiwsk
陳安他們三人怎么都沒想到,這種事情,居然還能跟小龜子扯上關系。
陳安還好,上輩子的時候刷視頻,沒少聽聞小龜子打著各種借口,在國內瞎搞的事情,這是他們常有的操作。
宏山和甄應全卻是有些發懵,覺得無法理解。
卻聽董秋玲接著說道:“我自己在那邊聽到這些事情的時候,也很吃驚,沒有想到,自家流傳下來的一個小物件,會跟西王寶藏有關系,但是,當他們拿出我祖上那些人的資料時,我也不得不信了,才知道,他們其實已經謀劃了很多年,早在近代的時候就已經開始……”
陳安對此很有些興趣,沖著董秋玲說道:“好好說一哈,說細一點!”
按照董秋玲所說,清末民初時,蜀地就出現過到小龜子那邊留學的浪潮。那時期亦有一些小龜子入川工作或游歷。
相較于東部地區,蜀地對外通商較晚。小龜子能夠頻繁往返于他們國家和四川之間,得益于近代交通的進步。
從長崎港至上海,三天即可到達。
上海小龜子很多,各種物資都可以采辦。
從上海到宜昌,江闊水緩,中間還有武漢三鎮,足以補充旅程的必需品。
那時候,蜀地就有不少小龜子工作,大都從事教育、軍事、礦產等方面。
這其中就有不少在各學堂當教習的,工作相當輕松,于是就有充分的時間,四處旅行、考察,具體考察些什么東西,只有他們知道,當然,其中就少不了尋找西王寶藏的人。
也就是解放后有所收斂,建交后,接著改革開放后,又開始活動頻繁起來。
這就不難想象,她祖上數代人的資料為什么會被人掌握得那么清楚了。
只是尋寶這種事情,沒法明目張膽,一直在暗中進行,畢竟,不是他們的地盤。
現在是他們覺得最方便動手的時候,各種技術條件也成熟,所以在一直加大力度。
陳安深吸一口氣,這種事情,他其實聽起來,挺費力。
但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兒了。
他有些好奇地問:“小龜子給你的啥子條件,能讓你這么賣力?”
董秋玲猶豫了好一會兒,說到:“永久生活入籍,還有很大一筆錢!”
陳安上輩子聽聞這方面的事情不少,那些站在頂層的人物,不都是一有機會或是撈到錢了就往國外跑嗎?
何況是現在這年頭,多少人認為國外就是自由的天堂,充滿無窮的誘惑。
“我還以為,你是因為池源海才卷入這個事情嘞!”
陳安對這種事情實在沒興趣,他沒達到過那種層次,也不明白這些人究竟是怎樣的想法,只是覺得那是跟自己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事情,不予評論,也不想說什么漢奸之類的話,各有各的選擇。
他更關心的,是如何解決自己眼下的困局。
所以,他接著追問:“池源海又是啷個摻和進來的!據我所知,他不過是一個從廣東偷去港城換了身份的逃犯。”
“這你也曉得?”
董秋玲顯得有些驚訝,不明白陳安怎么會連池源海的老底都能知道。
陳安沒有回答他,只是看著董秋玲,等著她的答案。
“這就不得不說到西王的第二個義子李定國,張獻忠死后,他和孫可望聯明抗清,曾一度使得清廷放棄西南七省,但后來遭孫可望嫉妒,退入廣西,再屯云南,后來密迎永歷帝入滇,被封為晉王。
后來孫可望降清,西南防務機密盡失,遭清軍大舉進攻,李定國轉戰不利,退入緬甸。
池源海是港城道上的人,跟龜子那邊有密切接觸,他也知道這事情,在緬甸尋找李定國的信物,只是他野心大,想撇開龜子自己單獨尋寶,所以找上了我,打著投資幫我開辦公司的名,想拉攏我,從我手里得到銅牛,也籠絡了些人,四下收麻錢,他不能在錦城久留,收麻錢的事兒就交給我打理。
也就在他回港城的時候,他手底下有人在勐臘得到銅虎,勐臘,就是李定國病逝的地方,那銅虎也轉交到了我手里……”
說到池源海,董秋玲努力地昂著頭看著陳安:“蘇同遠去你家取銅牛,還有丁武,都是池源海安排的,我只是想趁這機會,想先一步將銅牛上的圖案給拓印下來,所以動了點小心思,就即使沒有我,池源海也會讓人這么干的,我真不是要害你!”
“伱明明可以直接來找我要……”
陳安俯瞰著她:“沒必要耍那么多手段!”
“我不想東西那么容易落入池源海手里,一旦東西到了他手里,我就沒有什么價值了,所以,我一直在拖延,但他還是沒了耐性……”
“那場桑塔納跟人力三輪相撞,池源海被人趁亂捅了刀子的事情,是你安排的?”
“是我安排的。他得了銅虎,還知道銅牛在你手里邊,我就沒用了,想拉上孟奎松把我撇開,我只能安排人先動了手。”
陳安聽到這話,頓時笑了:“能安排人當街殺人了,還是我們認識的董知青?”
甄應全點頭道:“是不簡單!”
宏山也笑了笑:“我現在有些贊同池源海當時說她的話咯,最毒婦人心,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陳安接著問道:“那孟奎松那個偷尸賊頭頭又是啷個回事,池源海和他在鶴鳴茶社碰頭,你橫插進去,看上去你們應該認識。”
“比認識池源海早,他也是龜子安排尋找寶藏線索的人,我在蜀地,他在秦地,張獻忠本是秦地的人,在蜀地建的都,兩邊都是可能找到寶藏線索的地方,而且,他干的是偷尸賊,收的是麻錢,也有很大可能從民間或是墓葬中,接觸到這些東西。
我其實就是給他打下手的,在錦城這邊幫忙收麻錢的,就是他的手底下的人!
池源海找他,就是為了一起合謀寶藏的事兒,一個有錢,一個有人手……”
董秋玲苦笑一聲:“他們兩個要是聯手,我就什么指望都沒了,所以,池源海必須死!”
“所以,你被池源海抽的那一耳屎,也是活該!”
陳安言語中滿是戲謔。
他對眼前這女人,早已經再無半點昔日情分,有的只是越來越深的陌生,還有那種讓他自己都覺得有些心驚的難纏。
他又多問了一句:“小龜子除了你、池源海,還有孟奎松,還有沒有別的人手?”
“不知道,至少目前,我沒接觸到其他人手,也沒聽聞過,或許龜子他們還有自己的人手,這可能性很大!”
“銅鼓、銅牛、銅虎都出現了,最后一個銅龍嘞,找到沒有?”
“就在孟奎松手里,他前年已經在收到,我到過她西安的家里,看他的那些藏品時,無意中瞥見一眼……”
“最后一個問題,孟奎松曉不曉得銅牛在我手里邊?”
整個事情,他大概已經捋得差不多了,這最后一個問題,也是陳安最關心的。
董秋玲聽到這最后一個問題的時候,支吾著不肯說話。
她知道,這等同于陳安在問:你有沒有告訴孟奎松,銅牛在我手里?
這意味著什么?
意味著又一次給陳安一家子添加了很多不可預測的危險。
陳安卻在這時候笑了起來:“那么猶豫……你不用說我也曉得了。”
“陳安,不是你想的那樣,事情是池源海告訴孟奎松嘞,真不是我說的。再說了,就即使你手里沒有銅牛,他們也會找上你!”董秋玲忙著解釋。
陳安微微皺了下眉頭:“為啥子?”
“因為帶著銅鼓的人,就被豹子咬死在你們那邊的山里,最先接觸到尸體的,就是你和宏山兩家,換句話說,銅鼓也是最有可能落到你們手里的,因為長毛狼狗不曉得蘇同遠是啷個弄到手的,所以,他才成了第一個被人追殺的。接下來要找的,本就是你跟宏山。
原本已經在孟奎松的計劃當中了,只是沒想到,找蘇同遠的事兒,鬧得挺大,就暫時緩下來。
后來你們賣崹參,他曉得你們身上有不少錢,還有好東西,他也想要,所以有了車禍,那時候,他就曉得你們三個了,事情也挺大,被他用錢擺平,也知道你們肯定不會那么輕易就會對他罷手。
后來,雷選運莫名其妙地死了,他猜是你們干嘞……
你們是攆山嘞,也聽說過你們被綁到樺樹梁,逃出來以后的事跡,他多少有些怕,沒得把握能將你們拿下,所以,一直壓著沒動……他也有想獨吞寶藏的想法,肯定會找你們嘞。”
懷疑銅鼓到了自己和宏山家手里,陳安并不覺得有多驚訝,畢竟,正如董秋玲所說,兩家人是最先發現那尸體的。
只是后面那些話,不只是陳安心里發涼,就連宏山和甄應全也都心驚不已。
自以為隱秘的事情,還是都在孟奎松的盤算之中。
“反正已經結下死仇了,他狗日嘞不來找我們,我們也會去找他……”
宏山臉上多了些狠意,隨后又偏頭看向甄應全:“甄叔,牽連到你了!”
“說的啥子批話?”
甄應全白了宏山一眼:“沒聽出來蠻?是他狗日嘞算計我們弄出車禍以后,才曉得是你們兩個。
換句話說,我跟他結下的仇,是他自找嘞,扯啥子牽不牽連嘛。
話又說回來,在山上看到那樣的銅鼓,換作是我,我也會撿回,狗娃子那個時候,也不曉得會跟啥子希望寶藏有關系嘛,本身就是孟奎松這狗日嘞有問題。
啥子人不好勾結,跟小龜子勾結……那就不是得小事,你看看當年,出川的士兵,死了多少,整個蜀地,大半靠女人撐著了,那是骨子里邊的仇。
別說他孟奎松,小龜子來了,一樣弄!”:mayiwsk←→新書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