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索1980我的文藝時代第760章故宮也就那樣:、、、、、、、、、、
劉錦云這次邀請林為民,除了是讓他來觀看《冰糖葫蘆》的首演,其實還有一個目的。
1993年,首都劇場決定將老食堂改建為小劇場,到去年11月,劇場落成并投入使用,被命名為燕京人藝小劇場,第一部在這里排演的話劇是米國劇作家薩姆謝潑德創作的《情癡》。
劉錦云這次想跟林為民談的,就是想與國文社進行合作開發幾部話劇。
聽完他的話,林為民略作沉吟。
這些年來,國內的話劇市場萎靡不振,比電影市場還要不堪。
他啟動國文社的全版權運營計劃的時候也曾考慮過話劇改編的事,但奈何話劇現在的影響力式微,想靠這個賺錢就更別提了,國文社真要大張旗鼓的搞的話,有點得不償失。
現在人藝主動提出合作,林為民倒不太好拒絕。
大家都是老熟人了,而且合作的好處雖小,但并不是沒有,至少也是一個改編的方向嘛,總會增加一點原著的影響力,至于為國文社和作家本人帶來的收益,幾乎就可以忽略不計了。
畢竟是在首都小劇場搞,總共還沒三百個觀眾席,賺不到什么錢的。
思考了片刻,林為民答應了劉錦云這個請求。
“回頭讓院里跟我們版權運營部對接一下吧,看看有沒有合適的作品可以改編。”
得到林為民的回答,劉錦云對他表示了一番感謝。
又過了幾天,林為民接到了一個陌生的電話,居然是曾經在米國采訪過他的章純如打來的,她現在人就在燕京。
見了面,章純如先是跟林為民聊起了她今年即將出版的新書,是關于錢老的。
1990年,章純如考入了約翰·霍普金斯大學語言寫作碩士課程班深造,導師發現了她的寫作才能,將她推薦給哈珀柯林斯出版社的編輯蘇珊·拉賓娜,蘇珊·拉賓娜提議她撰寫中國科學家錢老的故事。
這個提議便成了章純如今后幾年生活中的重心。
她曾在93年來到國內,探訪了錢老的故鄉和工作場所,還采訪了一群與錢老有交集的同事和朋友,但始終沒有見到錢老本人。
錢老拒絕與所有為他著書立傳的作家見面,章純如也不例外。
最后她只好輾轉迂回,在米國加州找到了錢老的兒子,獲得了大量的一手資料,最后完成了關于錢老的這本書。
現在書出版在即,但章純如對于沒有親自采訪錢老,還是感到遺憾,她詢問林為民是否能幫她引薦一下錢老。
“我跟錢老沒什么交情,恐怕要讓你失望了。”林為民婉拒了章純如的請求。
聞言,章純如的表情有些遺憾,“看來這本書只能這樣出版了。”
她的書寫的就是錢老的事,沒有得到本人的認證以及第一手資料,對于這本書來說是個缺憾。
但她很快又轉換心情,談到了自己的下一本書——《金陵大屠殺:被遺忘的二戰浩劫》。
這部作品是章純如從前年就開始籌備的,在去年冬天,她在米國國家檔案館和華盛頓國會圖書館完成了這本書的初步資料準備。
這次來中國,章純如除了想采訪錢老,還準備在燕京、滬上、杭城、金陵等多個城市進行一段時間的深入調查。
聽著章純如介紹她的調查計劃,林為民欣然提出可以為她提供一些力所能及的幫助。
章純如今天約林為民見面,本來就抱有求助的目的見林為民主動提出幫忙,她心情不由得輕松了不少。
書寫二戰時期中國遭遇的題材,本身就是沉重的,而且有很多回憶是那些親歷者不愿意觸碰的,她雖然是華裔,但畢竟是一個外國記者,想要獨立完成這樣一部作品并不容易。
林為民在中國國內聲望極高,而且還有官方身份,能得到他的幫助是再好不過的。
“前年的某一天,我接到我弟弟從紐約打來的電話,他告訴我,父親當天凌晨去世了。
在過去的幾年中,他一直病得很嚴重,我們都知道他時日無多但這個消息仍讓我感到難以言喻的悲傷和失落。
參加父親的葬禮時,我直到最后一刻才想到要說點什么。當時我把想說的話寫在了一張購物發票的背面。
你不知道,我的祖父就死在金陵,我父親的童年曾經飽受戰爭的痛苦……
但是,在我們學校的圖書館里在市政公共圖書館里,在我所處的世界的歷史教材里,什么都找不到。
包括那些老師,他們對這段歷史一無所知,我想讓世人知道……”
章純如平靜的敘述著父輩、祖輩所受到戰爭的影響,這也是她想書寫二戰時期金陵那段歷史的動力和動機所在。
“林先生,您的小說《風聲》和《套馬人》是為數不多在米國出版的,反應二戰時期泥轟侵略中國的作品。
但這一類的作品還是太少了,應該有更多講述這段歷史的作品出現在米國的圖書館里、書店里,讓米國人了解這段歷史。”
林為民點了點頭,說道:“你說的有道理,是該讓世人了解這段歷史,我們做的還不夠。”
“不,您做的已經很多了。您那幾部反應二戰時期抗日戰爭的作品我都拜讀過,寫的非常好,只是這些作品放到國外傳播力確實有限。”
兩人又聊了幾句,林為民說道:“這樣吧,以前我寫書的時候,搜集了不少抗日戰爭時期的資料,這些資料我可以先提供給伱。如果你需要我這邊幫你協調采訪一些親歷者的話,回頭我再幫你聯系。”
“太好了!”章純如高興道。
兩人聊完,林為民將她帶到了家中。
林為民所住的識住小院是三進四合院,他們一家三口住的是正房,兩個保姆住在廂房,四合院剩余的房間除了有用作廚房和雜物間的房間,其他幾乎都被林為民這些年搜藏的圖書和資料所占據,可謂汗牛充棟。
章純如見到林為民家中如此規模的藏書,吃驚不已。
“這里的書比很多小型圖書館的書還要多。”
兩人隨口聊著林為民從書架上一本一本的翻找著章純如可能用到的資料。
找了接近半個小時時間,林為民最后翻出了兩大箱子的書和資料。
“大概就這么多吧,不過我估計能用到的應該不多。”林為民說道。
“寫這一類紀實類的作品本來就是這樣,搜集來幾百萬字的資料,可能能用到的,就是幾千字而已。”
在忙碌的時候,晚飯已經做好了。
他們來到餐廳吃飯,馬上四歲半的小豆包見到章純如這個生面孔,很是興奮。
桌上的雞腿都顧不得吃,大眼睛眨呀眨的盯著章純如使勁看。
“好好吃飯。總盯著阿姨看干什么?沒禮貌!”陶慧敏呵斥道。
小豆包立馬低眉順目,但還沒堅持兩秒,又將目光對準了章純如。
章純如沖她笑了笑,小豆包也報以燦爛的笑容,她露出幾顆潔白的牙齒,上面還掛著菜葉,毫無淑女形象。
好不容易吃完了飯,林為民翻著找出來的那堆資料,給章純如做介紹。
章純如在米國出生,是二代華裔,口語不錯,但在文字書寫方面卻很一般,翻閱一些抗戰乃至更早時期的資料,非常吃力。
林為民便逐字逐句的給他翻譯和解釋,她也十分認真,打開了筆記本,嚴謹的記錄起來,說要回去與以前搜集到的英文資料進行核對。
小豆包就靠在林為民的腿邊,看著父親和阿姨臉色認真且嚴肅的對話,雖然她還聽不懂兩人在討論的東西,但越是這種時候,她反而聽的越是認真,比在幼兒園上課的時候聽的認真多了。
陶慧敏難得見女兒這么乖巧,心中感到十分欣慰。
看來這丫頭也不是不學無術,只是沒找到適合自己的興趣而已。
林為民和章純如聊到了晚上,讓她留宿在了家里。
晚上臨睡前,陶慧敏突然對林為民說道:“誒,你說以后讓豆包學歷史怎么樣?”
“學歷史?”林為民有些意外,不知道她為什么好端端的會說出這么一句話。
陶慧敏便把剛才林為民與章純如翻閱和討論資料時的表現說了一遍,林為民想了想,當時他跟章純如討論的認真,沒太注意小豆包的表現。
“女孩子學歷史倒是不錯,安安分分的,以后可以在大學里當個老師。”林為民說道。
見丈夫贊同自己的意見,陶慧敏有些興奮,“正好這段時間暑假,你多帶她逛逛故宮,多給她講講這方面的東西,興趣要從小培養。”
“自己家就有博物館,去什么故宮啊!”
陶慧敏說道:“家里的博物館才多大,還是故宮地方大,藏品也多啊!”
感受到來自妻子的藐視,林為民感覺到男人的尊嚴被冒犯到了。
“故宮也就那樣。”
見丈夫突然耍起小孩子脾氣,陶慧敏有些好笑,“是是是,故宮里都是歷朝歷代留下來的好東西,你的博物館可都是自己攢的家當。從這方面來說,故宮根本不是你的對手。”
林為民滿意的點了點頭,“這話說的沒錯。不過我們也要承認現實的差距,我們京華博物館距離故宮還有很大的差距,但這種差距肯定會越拉越近的。”
陶慧敏哼哼哈哈的應付著林為民。
男人好像永遠都長不大,但偶爾的少年氣也會讓人耳目一新。
說著博物館的事,林為民突然又嘟囔了起來,他想起了今天章純如的話。
自言自語道:“要不要搞個圖書館呢?”
陶慧敏一陣無語,這個男人又要敗家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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