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流名將

第二十七節 同行求鳳05

正文第二十七節同行求鳳05

易寒讓王瘸子回家報信,他要去金陵有要事要辦,王瘸子表現的很淡定,雖說路途遙遠對于他一個瘸子來說有些困難,但是易寒交代他去做的事情,他就一定要辦好,絕對的尊重,絕對的信任讓王瘸子自尊心受到極大的鼓舞,也讓他自信自己能做好任何事情,所以他臉上沒有半點為難就答應了下來,天色還早,易寒讓王瘸子立即啟動,省的天黑了,山路更不好走。()泡(

不經歷風雨的花朵,永遠無法綻放的更加美麗。

在小縣城休息一晚之后,易寒就隨林齋齋等人前往金陵,林齋齋等人并不著急,一路上游山玩水,易寒預測了招親.日子,覺得時間綽綽有余倒也沒有督促,一路上便向林齋齋學習去那變臉的技巧,易寒是個天才,要不然他也不會在許多方面有如此高的成就,兩三日時間,他基本已經學會這么林齋齋這招獨門技巧,確實經過林齋齋改良之后,這變臉技巧易懂易學,林齋齋一直不服氣易寒這么快就把她的獨門絕技給學會了,所以屢屢在易寒面前展示更難的變臉技巧,可是這樣一來,反而將看家本領全部傳授給易寒,竟沒有半點保留,讓她驚嘆易寒無需多久隱隱就青出于藍而勝于藍。

與這林齋齋相處幾日,易寒也基本對她的性子有些了解,這女子的性情與寧雪有些相似,卻沒有寧雪一般成熟,林齋齋喜怒無常,擅長與男子,對男子有一種莫名的控制玉,常將自己處于主動的位置,卻從來不喜歡被男子牽著鼻子走,或者別人頂不順她,對于易寒這樣的高手,掌控氣氛的高手,卻如魚得水,應付起來輕而易舉,要不是為了學習她那門獨門絕藝,他哪里會用心,整顆心早就飄到金陵了。

前兩三天,易寒為了學得她那門手藝,整天纏著林齋齋,讓林齋齋有莫名的滿足感虛榮心,還有一種被人捧在手心里的感覺,可是當易寒發現自己已經從她身上再沒有可學的東西之后,卻對她表現的很冷淡,若不是林齋齋叫他,絕不會主動親近,更別說纏著她了,倒開始與陶谷宋文卿幾人熱絡起來了,兩種態度天差地別,這讓林齋齋很生氣,有種被別人利用了之后拋棄的感覺,她崩著冷臉,老是莫名其妙的發脾氣,這些苦果自然全部被那幾位想討好的公子給吃了,這會易寒盡量與她保持距離,卻也免了被殃及。

林齋齋這般冷著臉,不高興,本來是想讓易寒來獻殷勤,倒是有人來獻殷勤,可是易寒那個正主卻似乎毫無覺悟,得不到的東西永遠是最好了,這種心理男子與女子同樣受用,易寒越是如此,林齋齋心里越是過不了這個坎,她心里對易寒原本也不是很在意,可是就不容許男子如此漠視她,更何況這易寒學會了她的本事之后卻來了個態度一百八十度的轉變,這種被人玩弄感覺讓她如何能接受,從來男子就是要圓要扁任自己拿捏,何從受過這種忽視的待遇,心中想扳回一城,偏偏她長這么大從來沒有遇到這種忽視她的男子,一時之間竟無從下手,以往那些招數竟沒有半點效果。

易寒倒沒有想得這么復雜,先前日子糾纏林齋齋,陶谷等人雖口頭上沒有說什么,但臉上表情已經證明了他們內心很不滿意,他本來對這個女子就沒有意思,何必惹人怨恨呢,這會本事學到手了,自然也就不與她多做糾纏,畢竟一女幾男的關系還是要處理好的,這個女子若是平庸姿色還好說,偏偏是絕色天仙,那就得注意點了,倒沒有想特別冷落林齋齋的意思,她有什么事情吩咐,也會幫忙,男子風度嘛,只是林齋齋卻有什么事情,叫別人就是專門不叫他,他倒也樂得逍遙自在,畢竟任性的大小姐可是不好服侍,這才會造成如今兩人一天都沒說上半句話得怪異現象,林齋齋想讓他主動來獻殷勤,易寒卻認為她若沒有什么吩咐自己就不必太過熱心。

金陵乃是客貨流通水路陸路的重要通道,這些日子的金陵更是因為李玄觀放榜招親之事,引的無數達官顯貴家的公子和文苑名流前來,熱鬧程度遠勝前段時間的選美盛舉,這可樂壞了秦淮河,桃花渡口一帶的妓院,放榜招親之日未到,這些人自然要尋個住處安榻,自古青樓就是風流才子青睞之地,這最好的去處,吃喝玩樂無所不有。

來到金陵,那三日前在小縣城極為耀眼矚目的幾人,在大流之中就顯得平常了許多,儒雅之士實在是太多了,高官達人家的公子實在是太奢華了,任易寒自己也斷然沒有想到玄觀一個普通的女子竟能有如此吸引力,此刻他卻扮作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儒士。

宋文卿看見人山人海,人來人往,說道:“看來還是來早了,玄觀放榜招親之日還未到,此刻金陵如此喧鬧,卻去哪里尋一個安靜之地暫時住下”。

陶谷卻喜道:“來晚了,想不到金陵竟如此繁華,不知道比洛陽要熱鬧多少倍,早就聽說錢先生描述過,“海宇承平,陪京佳麗,名士者夸為仙都,游談者據為樂土。”今日一見總算開了眼界,早知道如此繁華,我陶谷就早該到金陵來,妙哉樂哉啊”。

易寒認為,陶谷剛好碰到這種盛況,所以才會有如此感觸,就連他在金陵呆過一段時間的人都認為,這種盛況以后恐怕不會有了,文人薈萃,商賈云集,確實可以算的上盛況。

朝廷貢院設在金陵,每三年一次的考舉,南方各省的書生都要赴此地趕考,想來就是三年一考之況也不及現在十分之一熱鬧,路道車水馬龍,那些從外地趕來的富貴人家將寬敞的道路堵得擁擠不通,等待聲,叫罵聲,熱鬧之中卻也夾著些煩躁,讓人蠢蠢玉動,既想標新立異又想融入其中去。

幾人擠的滿頭大汗,自顧不暇,林齋齋身為女子卻不方便與路人肢體接觸,面對著種人擠著人的狀況,有點不知所措,易寒倒也貼心,護在她的身前,讓她跟在自己身后,每擠開一道縫隙,林齋齋就順著那縫隙跟了上去,突然聽見林齋齋“哎呀”一聲,易寒回頭卻看見林齋齋卻被淹沒在人群之中,回頭尋她,見她雙手護住胸口,在人群中被人像擠面一般涌來擠去,無助中帶著惱怒。

易寒頓覺好笑,來到她的身邊,卻也沒有顧忌,捉住她的手,帶著她離開這一段擁擠的道路,來到一段稍微寬敞的地方,林齋齋狠狠的甩開易寒的手,冷冷道:“你沒問過我,怎么可以隨便牽我的手”。

易寒微微一笑,也沒有解釋太多,反正這會寬敞了,也不必擔心她被人擠成肉餅,林齋齋瞪了他一眼之后,也沒說什么,剛剛他的舉動是有點無禮,倒還知道照顧自己,望著陶谷那幾人,正在一顆樹下喘著氣,滿頭大汗休息著,頓生無名火,怒沖沖走了過去,冷笑道:“逍遙啊!涼快啊!”。

幾人看到林齋齋,這個時候才想起剛剛自顧不暇卻完全把她拋在腦后了,忙陪著笑臉道歉,林齋齋冷哼一聲,不搭半語,干脆背過身去。

宋文卿擦拭著臉上的汗水,笑道:“齋齋,我是自顧不暇,我看易兄在照應你,也就沒有停下來”,他直白說來,倒也沒有拐彎抹角,公子就是公子,他心里雖溺愛林齋齋,可是也斷然不會為了女子與地痞流氓在大街上干架,剛才那種情況就是差不了多少,他自己的顧不了,若是還是要照應林齋齋,定然狼狽的很。

林齋齋倒給他面子,應道:“我們找個清雅一點的地方歇息吧”。

陶谷chā話道:““十六紅橋夾兩岸,蜀嬌越yàn揚新聲”,我們到秦淮河去吧,那邊是文人墨客悠閑之地,清雅嫻靜的很”。

易寒說道:“秦淮河確實是個好地方。”

幾人訝異的看著他,“易先生,你去過嗎?”因為易寒此刻是中年儒士打扮,幾人為了方便稱呼,所以稱為易先生。

易寒知道自己說漏了嘴,臉上卻笑道:“隴上巢空歲月驚,忍看回首自梳翎。開籠若放雪衣去,長念觀音般若輕”,常聞此曲,便知河畔風韻,鳳凰不落凡地,諸位以為如何”。

陶谷等人本來就常流連舞榭歌臺之地,將賣笑于青樓當做一種文人風流,易寒此話更勾得他們躍躍玉往,來金陵不踏秦淮河,枉來金陵走一趟,連連點頭。

林齋齋對金陵名妓素有耳聞,聽說她們所住地方,所做之事尋得就是一個清雅,風情韻味遠勝一般大家閨秀,想來那秦淮河就是這金陵最清雅的地方,總好過這里受塵俗之氣,想到這里應道:“好,就去秦淮河畔”。

林大小姐都說好了,余人自然沒有意見,易寒雖識得路卻也佯裝不知,陶谷向路人打聽方向之后,便往秦淮河走去。

一會之后來到臨河大街,這臨河大街在路道口上設有一排高越一尺的石墩,所以車馬無法通行,街上行人雖是不少,少了那些車馬卻也通暢了許多。

白日之刻,秦淮河水中“河房”成陣,“船娘”斗妍,征歌逐勝,桃葉諸姬,漾其妍翠,之風顯形于表,與平日里秦淮河白天安靜,夜晚熱鬧不一樣,看來,這各大妓館競爭ji烈,這會才剛是白天就各出奇招來招徠尋芳獵yàn的風流客。

說些什么好呢?金錢真是萬惡的根源,勤勞的動力啊。

幾人也不著急,便一直沿著臨河大街走去,邊欣賞這秦淮河的世情美景,這會人不太多,河風吹來,幾人頓感涼爽拂面,暢快的很,走著便來到這桃葉渡口,此地商賈云集,河面上停靠著幾艘商船,還有無數花船在河面上浮蕩著,這桃葉渡口的幾家妓院均乃是金陵最高檔的,每年金陵十美多出于此地。

幾人忽見一間青樓,綺窗秀簾,相映成趣,門口客人進進出出,樓上傳來牙簽玉軸,錦瑟瑤琴,檐馬叮當,朝青樓牌匾望去,只見“眉樓”二字,筆法清麗委婉,少了點大家之氣,卻多了些曖昧涵韻,易寒心中訝異,前段時間他與李明濛也來過這桃葉渡口,卻沒有見過這間青樓,定是剛剛新開不久的,此處乃金陵黃金地帶,能躋身此地設業者,足見財力雄厚。

幾人心中都有同樣一個感覺,就是這一家了,往門口方向走去,只見門口有一副對聯,上闋是莊禪三味真,下闋南曲第一家。

陶谷說道:“好大的口氣。”再細看那字,卻贊了起來,“筆力雄渾,看來這對聯出自名家之手。”

旁邊一位正要進入的公子聽見陶谷的話,笑道:“這位先生肯定是外地來了,此聯乃是眉樓開業之日,傅作藝老先生親筆所贈。”

傅作藝乃前禮部侍郎,說起他的名字,陶谷自然認識,這老先生尤喜風雅之事,常流連青樓,與諸多名妓均相熟,卻不知道這眉樓是何人所開。

陶谷點了點頭,“也就似傅老先生這等名家才能寫出如此筆力雄渾的字來”,便又聽他朝那位素不相識的公子問道:“公子,請問這眉樓是何人所開”。

那公子笑道:“山是眉峰聚,水是眼波橫,正是秦淮一朵名花,顧橫波所開”。

那公子口中說的顧橫波正是顧眉生,橫波是她的號,這顧橫波乃是金陵名妓中的佼佼者,卻怎么當起鴇母來了,卻是一件怪事,卻不知道顧眉生為人風雅不俗,常得罪一些客人,壞了財源,自然與她媽媽矛盾越深,于是她便興起自立門戶的念頭,自己本來積累了一些銀兩,替自己贖了身,妓女若不從良就算贖身也沒有去處,她結交許多達官顯貴和文苑名流,便在別人的幫助下在這桃葉渡口買樓置業,取名“眉樓”,少了顧眉生這搖錢樹,原來顧眉生的那妓院生意日漸薄淡,在這競爭ji烈的秦淮河開不下去了,只好把她手下的那班姑娘全部轉入這眉樓,顧眉生原本就善心柔腸,這些又是以前的姐妹,自然好生接了下來。

顧眉生開了這眉樓之后,不再干床帳勾搭,青樓之內的姑娘全部賣藝不賣肉,重視風雅之事,原本大家以為這眉樓無需幾日就會倒閉,沒有想到的是,這眉樓卻有別一般的風韻清雅,引得一些真名士真風流之人前往,又有達官顯貴照顧,生意卻日漸紅火起來。

時常有才子來這眉樓就是為了見顧眉生當場親繪蘭花,她所畫蘭花,能將蘭花清幽雅潔表現的淋漓盡致,堪稱為秦淮河一絕,每月只作一副,卻引人爭相高價購買,既然有人要,顧眉生也樂得賣出,畢竟眉樓開銷不小,來眉樓的窮書生也不在少數,顧眉生也不奢望能從他們身上賺到什么銀子,入內一坐聽著小曲只收取二文錢的茶水錢,久而久之便被這些窮書生們贈予一個“禮賢下士,俠內峻嶒”的美名。

若問這收入何處來之,自然是從那些家資豐厚的公子身上索取。

顧眉生還擅長詩詞,她寫的詩詞清新自然,又編成曲詞配上曲子,人人爭誦。

說起這顧眉生,易寒不由想到當日選美與她有過一面之緣,她與柳紫蘭扮作眉兄柳弟,用真才學傲視群才,自己還取笑過她,雖有男兒之才卻可惜錯生女兒身。”顧眉生也留有一言:“若是易公子不嫌棄顧眉是個弱女子,顧眉愿意將公子當做知己好友”,此刻若不是需要掩飾身份倒可以與這風塵奇女子暢聊一番。

那公子走了進去,陶谷等人聽說這顧橫波既然開起青樓來,大感好奇,便尾隨其后,踏過門檻,這時一個打扮清麗的女子將陶谷等人攔了下來,“幾位公子,請先yin詩詞一首”。

陶谷訝異問道:“卻是為何?”

那女子應道:“這眉樓只接待文人雅士,不接俗客”。

陶谷頓時大怒,他堂堂洛陽第一大學士,居然被人說成是俗客,那女子似乎知道他為何惱怒,忙道:“公子誤會了,剛剛那位公子之所以不用yin詩詞一首卻是因為他是熟客,生客都有yin詩詞一首的規則,小婢以后認得公子你,公子你就不必在yin了。”為了安撫陶谷的怒氣,那女子又道:“本樓入座聽曲只收兩文錢茶水費,唯恐那些挑夫走販魚目魂珠,所以才設下此規矩,免得粗聲穢語壞了公子們的興致,公子若是文人自然能輕易yin上詩詞一首,說不定好詩好詞還能掛起來,供其他公子們瞻仰你的風采。”說著值得掛在墻壁之上的一幅幅墨寶,書香味十足。

陶谷不怒反喜道:“如此一來,我倒要獻丑了”,說完yin了一首曲風清麗的詩來。

身后的易寒點了點頭,陶谷果然不愧為洛陽第一學生,盛名之下無虛才,yin完之后,陶谷有些得意道:“小姑娘,我可否入內”。

那女子禮道:“先生請入內就坐”。

孔光謹,胡廣中,馬鐘山也想yin詩一首,那女子卻忙說不必了,見陶谷有疑huo,解釋道:“這幾位公子與公子你同行,風度不凡,自然也是才子,就無需贅試了”。

陶谷感覺其他人有點沾了他的光,自然也沒有不悅,幾人走了進去,大廳空曠,爐香繚繞,樓上幾個女子正演奏著江南小曲,在坐客人均是文人,廳內有些人正品著酒低聲敘著話,有的卻在聽著曲子,一臉入mi,人雖不少,倒一點都不喧嘩,且廳內擺設清雅有致,倒不失為了一個排拓胸悶的好地方。

陶谷幾人尋了個靠近窗口的地方坐了下來,憑窗一望,秦淮河美景盡收眼底。

陶谷剛坐下來之后,便招呼一個送酒送菜得小婢過來,吩咐她拿來筆墨,方才他聽見幾個人正在談論表在墻上的詩詞,有心展露才學,便打算寫上一首詩詞,表上去,讓來這里的風流才子也也識得他這洛陽第一學士之名。

幾人知道他意思,微微一笑,倒是林齋齋憑窗望著秦淮河,似不關她的事。

小婢拿來筆墨紙硯,陶谷提筆將剛剛在門口所yin的詩句寫了下來,擱筆道:“小姑娘,將這詩掛起來”。

那小姑娘啞然笑道:“這地方有限掛不掛得上去,也是要眉娘說了才算啊,我一個小婢女卻不敢做主”。

陶谷指著正對著門口的一面繡墻之上,訝異問道:“那地方只掛著一幅詩,地方不是空曠的很嗎?隨便掛那里不就可以嗎?”

那小姑娘笑道:“公子,那塊地方非高才名士而不得掛,眉娘說了空著就空著唄,卻不能濫竽充數”。

聞此一言,陶谷心生不悅,那墻上就掛有一幅,他倒想知道是何人所作,為何別人掛得他就掛不得,問道:“那掛在上面的詩是何人所作。”

小姑娘應道:“乃是前禮部尚書,傅作藝老先生所作”。

陶谷點了點頭,他這詩雖好卻還不是絕妙之作,若是要與那傅作藝相比卻也是不能,再說了自己的書法比起傅老先生yin浸幾十年的功力卻稍顯稚嫩了,想到這里也就釋然了,淡淡說道:“那算了”。

小姑娘卻道:“公子,不如我取去讓眉娘一看,小婢是看不出好壞,眉娘卻能看出了,卻不能讓公子墨寶蒙塵”。

陶谷點頭,便讓著這小姑娘將墨寶取去,他在下面留有自己的名諱,卻不知道這顧眉生識不識他這洛陽第一學士。

宋文卿靠近林齋齋,兩人望著窗外美景,時不時聊上幾句,桌上送來一壺茶,易寒幾人便飲著茶水,聽著小曲,卻也沒有交流。

只聽曲子傳來,一個女子展放歌喉唱道:“花飄零,簾前暮雨風聲聲;風聲聲,不知儂恨,強要儂聽。妝臺.獨坐傷離情,愁容夜夜羞銀燈;羞銀燈,腰肢瘦損,影亦份仃。”

聽著這曲詞,所有的人似乎走進了顧橫波的內心世界。

易寒最懂女人心,所以他溫柔,善解人意,時而謙讓寬慰,時而放.蕩不羈,所以與他有交情的女子中,心中視他為情郎也視為閨中知己,便是向他傾吐愁言怨語,他既能聽也能解,對女子來說他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妙人。

突然大廳一陣喧嘩,易寒訝異看去,只見樓上走出來一男一女兩人,那男的看起來三十多歲,一身儒士裝扮,再看他神情氣度堂堂正正,頗有大家之風,此人正是與錢遷意、吳子業并稱江左三大家的龔鼎,龔鼎為都察院左都御史,官至副三品,主要督察各地官員業績,官雖不大當卻頗有實權,督察江南一帶,常住金陵。

再看那女子,卻生的莊妍淡雅,風度超群,發鬢如云,桃花滿面。正是有一面之緣的顧眉生,半年不見,看她眉目神態卻是成熟了許多,看來這半年間卻是經歷了許多事情。

看來顧眉生剛才親自接待龔鼎,這會龔鼎要離開卻是親自送他出門。

有人看著龔鼎也有人看著顧眉生,眾人忙于龔鼎打招呼,不稱大人卻稱呼為先生,這也是龔鼎有話在先,并非公事,一律只稱先生不稱大人,他也是學子出身,自然希望文人與他亦師亦友,稱大人就太見外了。

龔鼎看似有要事在身,也許在這種地方不便與人多做交流,畢竟他身為朝廷命官,雖沒有明令禁止,但常流連風月之地傳出去總是不好,臉帶微笑回應了幾聲便離開眉樓。

顧眉生一直送龔鼎到門口,方才轉身往樓上走去,廳內諸人忙起哄讓眉娘來作陪,顧眉生從來沒有這個習慣,自然好生勸說一句,只留下一縷香風。

陶谷等人癡癡的凝視著第一次見到的顧眉生,心中感嘆風塵之中竟還有這等資質風流,儀容秀麗的女子,要知道她的才名遠勝于她的yàn名,贈予風流才女再合適不過了,陶谷壓抑不住自己內心的傾慕,猛的起身喊道:“橫波請留步”。

(本來想分為兩章,縱橫的網絡實在太差了,麻煩的是,肯訂閱的人又如何會在乎這三分錢呢,所以也不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