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流名將

第九十四節 不可褻瀆

正文第九十四節不可褻瀆

正文第九十四節不可褻瀆

早朝之后,望舒yin沉的著臉返回書房,剛坐下一會,便看見沙如雪在并未稟報的情況下沖入她的書房,見到一臉冷冰的望舒旋即行君臣之禮。

望舒冷道:“沙如雪,別以為你是三朝元老,就倚老賣老在本狼主面前如此放肆,起來吧,有什么話說吧”。

沙如雪從狼主最近一系列的舉動,已然知道她是一個狼主大才之人,只是為什么會糊涂到將自己的情人送走,且這個人物是西夏的心腹大患,直言道了出來,“狼主突然將老臣調離興慶府,是想趁老臣不在的時候送麒麟回國吧”。

望舒一臉冰冷,“放肆,我若想送他回國,誰能攔我,你嗎?”,手指指向下面的沙如雪,一臉威嚴不可拂逆。

“老臣自然不敢拂逆狼主的意思”,話是這么說,表面不敢,卻可以暗地里偷偷干。

望舒淡道:“既然如此,你就不要妄自猜測,我將你調到西州,乃是因為回鵑最近蠢蠢欲動,雖不足為患卻也不得不防”。

沙如雪誠懇道:“狼主,沙如雪忠心為國絕無異心,卻是因為麒麟若能為我國所用,他之才必定在戰場上戰無不勝,他是我西夏國未來的頂梁柱,若是放他回大東國,他日兩國若起干戈,有他在,大東國如虎添翼,而老臣已經到了歲聿云暮之年,又能為國征戰幾年,再說了,狼主難道不想讓他永遠留在你的身邊嗎?”前半段沙如雪說的慷慨激揚,待說到留在望舒身邊的時候卻放輕了語氣。

望舒聽完,眉目輕輕一觸,不自覺的露出疲倦失落,似被說動了,沙如雪看到這一幕暗暗欣喜,果然情根深種。

望舒表情旋即一變,變得堅毅,變得不屈,似看清了世間人情,氣定神閑心靜如水道:“沙元帥,你沒有我理解他,他的理想遠遠不止是榮華富貴,與情人廝守一生,他是我最最敬佩的人卻不是因為他是我的情郎這么簡單”,她終于坦然的在沙如雪面前承認兩個人的關系”。

沙如雪一呆,不是因為狼主在他面前坦誠兩人情人的關系,而是狼主的眼神,那是毫無懷疑的堅信,就像萬民對她的信仰一般,而麒麟是她的信仰,毫無保留的付出。

沙如雪呆呆不語之際,望舒誠懇道:“沙元帥,沒有他就沒有今日的望舒,就算你讓望舒當上狼主,也只不過一個天真的女孩,一個讓你們可以暫時穩定西夏的傀儡”。

沙如雪問道:“狼主,你是否真的想放他回國?”

望舒淡道:“是與不是卻不是你能做主的,退下吧”,話留三分,卻不可以說的太滿,她的意思很明顯,沙如雪若想阻止,就是與她站在對立面,她會毫不客氣。

沙如雪行了一禮,“希望狼主的決定是正確的”,話畢,退了下去。

望舒微笑,輕撫小腹,喃喃自語:“他又怎么舍得來欺負我們母子,若我們有難,他又豈會放任不管,我們之間已經有割舍不斷的情結,情郎,舒兒不會輸給你,我要讓你一生都圍著我轉”。

這個時候有宮官來稟,說王夫往利虎翼求見,望舒招手讓他進來。

只見往利虎翼龍驤虎步走了進來,一臉怒容,冷聲道:“狼主,虎翼聽說你又招了夫婿”。

望舒淡淡道:“怎么了,你不高興還是不同意”,話畢站了起來,雍容雅步走到他的跟前,往利虎翼這才覺因被怒火沖昏了頭腦,連忙跪下行禮,同樣是男子,一個卻只能在她面前跪下,一個卻能分開她的雙腿,這不得不說是一件奇妙的事情。

望舒并未叫他起身,居高臨下俯視著她,淡道:“抬頭看我”。

狼主身上淡淡的幽香傳來,一身尊貴的帝服近在眼前,卻讓往利虎翼那么高不可攀,不可褻瀆,緩緩抬頭,狼主一臉平靜,柔媚的唇角掛著一縷笑意,他禁不住心撲通狂跳,便似第一次看見最心愛的女子那般激動。

望舒又輕輕問道:“你不高興還是不同意”,她之所以興起再招一個王夫的念頭,便是不忍心殺害這個無辜的人,往利虎翼遲早會把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消息泄露出去,假如不止一個王夫,便誰也猜不到她肚子里的孩子是誰的。

往利虎翼道:“狼主有了虎翼為何還要招婿呢?不是虎翼無能,而是狼主從來沒有與我親近的意思”。

望舒嫣然一笑:“我一個女子喜歡美男子自然是正常的,這與你無關,是我貪婪”,這番話將西夏女子的大膽潑辣表達的淋漓盡致,加上她擁有至高無上的權利,說來也是合情合理,讓人驚嘆世人心中的女神望舒公主,也對世間的情愛如此迷戀。

聽到這話,往利虎翼眼睛通紅,他無法拒絕,跟不敢拒絕,他痛恨自己,這個讓自己愛到極點的女子,尊敬到極點的女子,她的一言一語,一舉一動牽動著自己每一根神經,他內心在控制自己,不要委曲求全大膽的告訴她自己很憤怒很不甘,可是另一個聲音卻響起,我要她,只要能得到她,讓我做什么都愿意,這種痛苦又矛盾的心理,刺激又恥辱的感覺完全主宰了他的行為,控制住自己快跳動的心臟,帶著顫抖的聲音道:“我愿意!”

天知道他說出這句話夾帶著多少矛盾的心理。

望舒淡淡道:“起來吧,以后要記得好好相處知道嗎?你們兩個人我都是疼愛的”。

望舒并沒有讓在書房久留,待往利虎翼離開,她卻如釋重負的舒了一口氣,臉上三分俏皮七分羞澀,自語道:“我竟說出如此放誕的話來”。

返回座位,繼續看著那本由易寒一筆一劃所寫的書,輕撫自己的小腹,只感覺每句每字充滿愛意,仔細琢磨字里行間的意思,便似情郎輕輕在耳邊低語。

一會之后,感覺心中ji情難抑,猛的站了起來,整個人散著難以抵擋的熱情,走到門口時,卻緩緩放慢腳步,那激動的表情慢慢平靜下來,直到那嫵媚勝似玫瑰的表情變成一潭幽靜的湖水。

陽光照射在她精雕細琢的容顏之上,臉上露出既清且艷,懾人心魄的微笑,堅定的眼光絢爛如同秋日藍天澄澈明朗。

人在失意或動情的時候,往往無法控制自己開解自己,明明懂得其中道理,卻無法讓自己踐行,心弦微動入骨,有些東西是深入人心的。融入血脈的,成為靈魂一部分的,離不開最初那份美麗的心弦顫動,更應該懂得沉心默思,冷靜領悟。

望舒已經蛻變成熟,盡管她心中充滿熱情期盼,卻能讓自己舉止靜若清池,如詩一般風韻,與易寒相處的時日雖短,卻像感受到一生的酸甜苦辣,愛恨悲喜,便是有了易寒才有了現在的望舒,可以說她的性格是易寒一手雕塑而來的。

沙如雪臉無表情走出皇宮,不知道自己是否應該阻止這件事情,他身為臣子應該相信狼主的眼光,可一想到一個絕世英才就要離去,卻無法釋懷,自己這些日子瞎忙乎什么,還不是為了能留住他,如今卻白費功夫。

巧合遇上了蒼狼,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在這里等著他,未話便聽蒼狼苦笑道:“狼主將我調到黑汗邊境去”。

沙如雪淡淡道:“此事在朝堂上我已獲悉,你多此一言干什么?”

蒼狼問道:“狼主真的舍得將麒麟送回國”。

沙如雪冷道:“都這種地步了,還能有假不成,剛才我直接挑明此事,她卻也不肯說的太白,不過意思已經很明顯了,想不到當初天真無邪的小女孩,如今卻有這般的心機,面對我的誠懇,卻不肯讓我有半點把柄可捉”。

蒼狼卻哈哈笑道:“作為臣子本來就不應該與君主斗法,何況我們老了,再過幾年,是圓是扁就任她捏了,我倒覺得她有能力獨當一面是好事”。

沙如雪氣道:“我在先主面前都不曾如此憋氣”。

蒼狼笑道:“你這可是倚老賣老,這個脾氣可要改一改。”

沙如雪氣道:“她居然撤去了我在皇城內安插的人,要知道我忠心耿耿,又怎么會謀害她呢,我這是在保護她的安危啊,哪里知道她卻不領情”。

蒼狼搖了搖頭,“依她現在的性子,一舉一動如何肯讓人窺視,你啊,再如此不識相,遲早有一天她把你給殺了,也無處喊冤”。

兩人都是多年好友,談論起這些大逆不道的話卻也像說家常話一般,沒有半點忌諱。

沙如雪聽到這話卻哈哈大笑:“好,那就讓我沙如雪用性命為代價與她斗上一斗”。

蒼狼大驚失色道:“你這話可是當真”。

沙如雪毅然道:“自然當真”,旋即卻微微一笑,“你放心,我有分寸,她若無法變得狡猾如狐,等我們兩人百年之后,如何肯放心得下”。

蒼狼淡淡一笑:“老沙,她雖貴為狼主,在你心中恐怕比自己的孩子還要寶貝吧”。

沙如雪朗朗一笑,“我越來越喜歡她了,她是我西夏強大的未來啊!”

蒼狼哈哈大笑:“那我就舍命陪君子,明日之后就找她難去”。

沙如雪笑道:“我一想到她皺眉怒的模樣,我就開心的想哈哈大笑,敢小看我沙如雪,我還不是一直讓著她”。

兩個老不修邊說邊笑,對于望舒來說,這兩個老頭真的是不可多得的寶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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