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六年前我兒是假死?”等了很久,這上座的皇帝陛下終于忍不住出聲打破沉默,因為隔得實在是太遠,所以這底下的眾人一時間都看不清他的眼神和表情,但聽這說話的口氣,卻是不見喜怒的淡的讓人心慌,也不知他這到底是不相信眼前這位鳳駙馬的話,還是對六年前三公主是假死的事情完全的不敢興趣。
“是,流云不敢欺瞞陛下,三公主她真的沒有死!”鳳駙馬看著很是誠懇的保證道,低垂表示臣服的眼角卻快速的閃過了一抹得意之色,看來這一切正在按著他的計劃走,這樣很好,很好。
“你說是就是,你有什么證據?”從剛剛的沖動中回神的三皇子開口問,這會子的眼神更是陰冷的讓人心慌,渾身見不著一絲喜色,先前他剛進大殿時正好聽見這位鳳駙馬的話,一時間激動的差點忘記了這是個什么地方,那個正在說這話的又是個什么人,這一大意差點就暴露了他心底最深處的秘密。
“三皇子你要證據,那只要問問你們的司徒將軍就行了!”鳳駙馬說完滿臉無辜的笑了,把一切都推的一干二凈。
聞言,眾人齊齊的一愣,接著互相奇異的對視了一眼。
對啊,先不管這件事情確認后會產生的后果是如何,咱們先來說說這件事情的真實性有多少,依著這個風駙馬剛才的意思,其實要知道這件事到底是真還是是假,只要他們去問問那個司徒睿不就行了,不過
想到這里,大家才覺得奇怪,眾人的視線在大殿了掃視了一圈,可還是沒發現這個主角“司徒睿”的人影,記得一開始的時候他還是在場的啊,怎么這一轉眼的時間這人就不見了?難道他真是心虛的畏罪潛逃了?
桑曉曉聞言也一改先前懶懶坐在椅子上的姿勢,這才發現她好像至從進了大殿后就沒有見過司徒睿那個家伙。他在哪里?該不會真的跑了吧?按說不應該啊,可他要不是跑了,難道此時還有什么事情比這個還重要地?
“你們哪個見著司徒將軍去哪了?”上座的皇帝慢悠悠的問道,看來就算是見著眼前這個情勢,他還是一點都不心急,就好像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中一樣。難道這就是所謂帝王的“王霸”之氣?
底下的眾臣聞言都在默默地搖頭,顯然剛才都沒有注意到,不過這要是找不到司徒睿的話,那眼下的這個情勢不就要一直僵在這里了!
“微,微臣知道一個能證明此女子是不是三公主方法!”一個畏畏縮縮的聲音突然從右手邊最后面的一個年輕人嘴里吐出,不過看他那張臉白的,估計是鼓足了勇氣和膽子才敢在這時說話的。
“說!”上座地皇帝問。這個字說地很是鏗鏘有力。卻又好像帶著無限地誘惑與威嚴。好像在對那個年輕大臣說。只要你好好地說。只要你提出地方法有用。那朕就會大大地賞你。反之。恐怕你就要把那顆腦袋摘下了。
“就。就是滴血認親!”聞言。這個年輕大臣好像被鼓舞激勵了似地。這幾個字終于說地大聲了些。不過想來依著他這個膽量。依著他這個音量。估計平時上朝時。恐怕他也就是個壁上觀地“壁花一族”。
滴血認親?
桑曉曉聞言身子一抖。差點一下子從椅子上掉下來。畢竟這個“滴血認親”聽在她耳朵里也實在是個太古老太不科學地方法。難道現在還有人相信?桑曉曉對此很是懷疑。
“這倒是個好辦法!”
“對啊。這個主意行!”
“可惜,怎么我就沒想到呢!”
“看不出這個小子平時不吭不哈的,可真到了這種關鍵時刻,他那腦子還是轉的蠻快的!”
“行啦,知道他是你女婿。你就別在夸了!”
“我這……”
出乎桑曉曉的意料之外,沒想到這個“滴血認親”地法子一出,這旁邊站著附和的人可是不少,桑曉曉想著就納悶了,怎么他們都還相信這么古老又不科學的東西,難道穿越在她之前的前輩們都沒有揭穿關于這個“滴血認親”其中的秘密和小訣竅嗎?
其實只要掌握了具體的幾個小訣竅,那是想叫它合就合,想叫它分就分的,是一點科學性質也沒有。
此時除了上座的皇上臉上的表情看不出。這下面站著地。除了那個一臉高深莫測的鳳駙馬外,這汪洋倒是一臉的期待。而汪海則是復雜的看了她一眼,而那個先前剛對她使用了暴力的三皇子卻是十分詭異的看著桑曉曉,好像想一眼看到她的骨子里去似的。
這底下的大臣們紛紛議論了很久,都還是沒個確切地消息,倒是上面一直靜坐著地皇帝大人最后忍不住的開口了,“來人,準備滴血認親!”
“是!”他這一下命令,那底下肯幫他做事地人可是多了去了,這不,很快的,一個年輕侍衛就抬著托盤上前站好,只見上面放著白布,瓷碗,還有一把尖銳的小刀,按說這大殿里是不該出現利器的,畢竟皇帝陛下的安危最重要,不過說來今天也是一個例外情況。
看著那把白晃晃的小刀,桑曉曉的心臟就是一陣狂跳,然后干澀的吞咽著口水,難道他們還真要割她一刀,天知道,她今天已經夠倒霉了,先是臉被打腫,然后牙齒也掉了一顆,難道現在還要給她免費的放血嗎!
“拿上來!”上面的皇帝發話了,看樣子他是想自個先來。
“父皇,還是讓兒臣”
“父皇,還是”
汪海和三皇子差不多同時開口阻止,看來都想代他們的親親父皇去流血和犧牲。
“拿上來!”皇帝繼續下令,聲音聽著依然很是平靜。
桑曉曉此時反倒有點懷疑的抬頭看向他,這個老頭,這個皇帝大人他難道一點都不緊張嗎?他難道一點都不好奇嗎?這可是要“滴血認親”來確認她的身份,來確認他的女兒是不是還依然活在這個世界上,他這么平靜和決然。總給人一種壓抑的不好預感,好像他早已經知道了結果,或是他早已經掌握了結果似的。
其實想著也是,這是在耀日,是在屬于他的國度,他要是想在這里面做點手腳。那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所以說,不管他是不是相信皇貴妃娘娘和汪洋地話,還有她是不是那個三公主,或是那個三公主六年前是真死還是假死的問題,其實這幾個問題的答案都在他的一念之間。
他要她是,她就是,不是也是!
他不要她是,她就不是。是也不是!
就在桑曉曉瞇著眼胡思亂想的時候,上座的皇上已經在貼身老太監地幫助下貢獻出了自己的“龍血”,接著就揮手叫人把東西拿到桑曉曉面前了。
“三。姑,請!”侍衛恭敬的站在她身邊,嘴里接連換了兩種稱呼,卻還老是覺得不對。
桑曉曉聞言,看著托盤上的瓷碗,小刀,和白布,一時間還真是猶豫了,雖然已經能百分之八十肯定她現在使用的這個身子就是那個三公主的。可誰又知道她的身體有沒有因為穿越而變異呢?所以說她此時此刻心里還真是一點底也沒有,這未來對她而言還是個未知數!
見她半天沒動,見她在猶豫,這旁邊的人心里可都在默默的猜測和算計著,一時間大殿里安靜了下來,大家地視線都緊緊的黏在了桑曉曉的身上,包括那個正微微皺眉不定地鳳駙馬,估計他現在的心里也覺得有點懸。
“請!”面對著大家那火辣辣眼神的逼視,年輕侍衛又出言催促一聲。等的已經有點心急了。
“哦!”桑曉曉聞言為難的皺了皺眉,一雙眼定定的看著那把小刀,半晌后,她才慢慢的伸手拿起它,其實只要給她一根針就行了,這用刀會不會太浪費了點。
“三姐,你還猶豫什么,快割啊!”汪洋在一旁看的有點著急,畢竟這個“滴血認親”里的血液也不能保存太久。她要是再這么拖下去。難道還想要他父皇來割第二刀嗎,要真是那樣。不管她接下來能不能證明自己地身份,這些個圍觀大臣們就能用那火辣辣的視線和碎碎念的唾沫星子把她給淹死。
聞言,桑曉曉沒好氣的瞪了汪洋一眼,當真刀不是割在他身上,他不會覺得痛,這話說的還真是輕松。
“娘娘,用不用流云來幫你!”這個時候,那個討人厭的鳳駙馬突然出聲,接著整個人還向桑曉曉走近一步,看著好像是“好心”想幫她。
可惜一聽他這話,桑曉曉腦海里卻是他拿著那把小刀陰笑著快速劃過自己手腕的情景,就見那血像是不要錢似的“嘩啦啦”的往外噴,那紅,那慘……
“不用不用,我自己來就行了!”桑曉曉扭曲著臉笑著就直接拿刀在自己地手指上割了一個小口子,然后讓血慢慢的流出來滴入那個裝著皇上“龍血”的碗中,看著那只十分精美的瓷碗,桑曉曉忍不住苦笑,她未來的命運好像都要靠著這只碗了。
見狀,年輕侍衛把托盤小心的拿著放在了正殿中的大桌上,說來也不知他們是從哪臨時找出的這么個桌子,看著和周圍的環境擺設還真是很不協調。
見著結果就快出來了,這旁邊地人都慢慢地圍了上去,最后只剩下汪海汪洋三皇子和那個鳳駙馬四人,當然還有坐在那一時不能走動的桑曉曉,他們五個人就這么大眼瞪小眼地互看著,耳邊卻都警覺的聽著那邊圍觀眾人的說話聲。
大概也就一兩分鐘左右的樣子,那堆人群突然“嘩!”的一聲哄鬧開了,可大家卻只是在最初時發出了驚訝的叫聲,后面卻是互看著無聲的交流起來,不過他們那一雙雙時不時看向桑曉曉的眼神卻都詭異是讓人心慌,等了一會,最后還是一個帶頭的老臣子上前發言
“稟陛下,這次滴血認親的結果是血不相融!”
不相融!
怎么會是不相融呢?
雖然心里一直有著不好的預感,可真親耳聽到那個滿臉褶子的老頭說出這最后四個字時,一直安靜坐著的桑曉曉還是難免驚訝的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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