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他根本就不知道毒簪的存在。面對家人被抓的局面,我又怎么會不同意?被逼無奈之下,我只能按照他的要求替他賣命。可誰知道,就在我以為可以用我被逼無奈的同意而換取他們安全的的時候……這個時候,卻發生了讓我終身難忘的慘劇!”何秋水越說越激動,他就好像看見了好多年的老朋友般,把心里的苦水發泄而出,“他的兒子……那個該死的畜生!竟然無意中看到了我妹妹,竟然看上了她的動人姿色,就想要對她用強!她奮力抵抗,那混蛋,那混蛋就這樣活生生的把她給掐死了!為了掩蓋事實,他兒子干脆命人把關押我家人和村民們的整個三層建筑放了大火,他們全都被活活燒死,活活燒死!!我的哥哥,弟弟,我的父母,他們全都被一把火給燒死了!”
流著傷心欲絕的淚水,何秋水抓緊著自己的拳頭,嘶啞著嗓音極度憤怒道,“可是蒼天有眼,一個村民從樓上跳了下來,雖然摔成了重傷但是卻沒死,當我趕到那里時在廢墟中發現了他,他在咽下最后一口氣之前把這件事告訴了我,才讓我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從那一刻,我就發誓,我一定要把他們父子兩個全部送進地獄,讓他們面對我的親人們懺悔,懺悔一輩子!!”
范偉眼見著何秋水一臉的悲憤,不由開口道,“何老哥,你能不能告訴我,那父子二人是什么身份,他們又想讓你干什么?”
何秋水看了范偉一眼,抹去了眼角的淚水,稍微平靜了下心情才開口道,“他們二人說出來,恐怕會嚇你一大跳,他們想要讓我做的東西,其實很簡單,說起來也和這毒簪有點關系。”
“哦?兩人身份來頭很大?”范偉有些不屑道,“再大能大到哪去?C國這種彈丸小國,最大充其量也不過就是掌握整個C國的一號首長而已。你可別以為我會被嚇到而照顧我的情緒,我可不是被嚇大的。”
何秋水聽見范偉的話后,忍不住流露出一絲苦澀的笑容,“你小子,真不知道你會不會是個算命先生,能算出我的過去未來,又被你猜對了,逼迫我,害死我全家的,就是C國的一號首長,以及他的兒子!”
“你說什么!!”范偉這下確確實實是被嚇到了,他幾乎是第一時間搖頭否定道,“不,這不可能!何老哥,這玩笑可開不得,就憑你一個普通人,能得到一號首長的重視,這怎么可能?那堂堂一號首長,雖然只掌握著C國這點小國,但權力也是無邊的,他會親自來見你,并且親自來威脅你?這簡直是天方夜譚!”
“是啊,我一開始也難以置信,自己搗鼓出的一點東西,竟然會被這個國家的老大給看上,你說我是不是非常的悲劇?”何秋水苦笑著說到這里,頗為無奈道,“其實這也怪我自己,當年年輕氣盛,不聽父親的勸告,沒有在村里當個赤腳醫生,總以為自己學成祖傳醫術,便可放眼天下,憑為什么不能讓父母過上好日子,而要在那農村里忍饑挨餓苦不堪言?所以我二十五歲出了農村,去了城市當起了一名草藥醫生,逐漸名氣漸漸的便大了起來,我從小城市一路輾轉的去了大城市,后來更是被軍隊的一位首長看中,成了一名軍醫。可是在C國,階級等級分化是很嚴重的,要想把父母接到城市里來,讓他們過上好日子,我必須首先得成為城市戶口,得拼搏的當上醫官才行,所以那時候的我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做人怕出名豬怕壯,可以說,我落到今天這模樣,有一大半原因都是因為我自己。太愛表現了!”
何秋水說到這里,重重的嘆了口氣道,“六年前,我所在的部隊與駐扎在首都附近的部隊搞聯誼,我們衛生隊的醫生和那所部隊的醫生搞比賽,當時比賽的獎勵就是擁有最高超醫術者,就能得到一號首長的接見。當然,也許這樣的榮譽對于他們來說是無上的光榮,但是對我來說,是第二個獎勵深深打動了我,這個獎勵就是能調動到首都部隊,解決首都戶口!首都戶口,那是什么概念?在C國,只有人上人才能居住在首都,我拿到這樣的戶口,我們全家都得跟著沾光!戶口的問題解決了,什么房子,三餐供給就能全給解決!我一想到父母能住進首都這樣的城市,住進永遠不用挨凍受餓,永遠不用辛勤勞作的城市里,我就下定決心,一定要把這個名次給奪過來!”
范偉很認真的聽著,并沒有插嘴。何秋水就像在寫回憶錄般的詳細說著,而他則像個忠實的聽眾,他實在是非常好奇,一個普通的囚犯,到底是怎么和C國的一號首長扯上關系的!
“于是,我便跟著從全軍挑出的最好的醫生組成的醫療隊前往首都參加了這場醫學比賽。不過說是比賽,其實更像是一次研討會。因為軍方給我們出的題目只有一個,那就是救一個人。”何秋水心情已經有些平靜下來,他臉色冷冷的笑道,“那是一位中了某種劇毒的士兵,這種毒沒有人見到過,是一種全新的病毒,毒性非常之強,但卻是慢性毒藥,士兵沒有死,但是卻完全陷入虛弱狀態,喪失了所有行動的能力。只要誰能把他身上的毒給解了,就是勝利者。”
“所以,沒有醫生能解的了那毒,但是你卻解了,對嗎?”范偉開口笑道,“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你用的是以毒攻毒的辦法。我想你毒簪所產聲的毒液,恐怕比那種毒的毒性更強?”
“對,我就是用毒簪里的毒液想出了以毒攻毒的辦法。”何秋水這回已經沒有露出驚訝之色,顯然他已經對范偉準確的判斷力有些麻木了。他開口道,“毒簪里的毒液我充滿信心,當然情況也正如我所想的那樣,士兵體內的毒被毒液最終所打敗,中和之后銷聲匿跡。而我則用自己配出的獨特祖傳解毒秘方將毒簪里的毒液給解了。這名士兵獲得了新生,而我也得到了那場比賽的勝利。然而,還沒有令我欣喜多久,在一次軍方組織的醫學研討會上,一號首長突然出現,并且主動要求和我進行了單獨的會談。而會談的主要目的,就是讓我將毒簪里的毒液配方拿出來,并且在此基礎上,研制一種能傳染的烈性毒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