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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唐朝小地主第297章守“株”待“兔”牧唐
咱們去高冒國!”連夜出了長安城,侯君集騎在馬上長安的城墻,冰冷的聲音對一旁的殘劍說道:“用不了多久,咱們還會再回來,我侯君集的女兒不能白死,血債,要以鮮血來償還!”
說完,一滴淚水不經意間,在侯君集的眼睛里面溢出,不過很快便被天上落下的雨水沖沒。
家破,人亡,英雄沒路,這個大唐,已經再沒有他侯君集的容身之處。
現在的侯君集,所有的,只是一腔沖天難耐的仇怨。
柳一條,長孫無忌,程咬金,甚至連李世民,李承乾這一對父子,都被他給列為要報復的對象。
當初他肯俯首認罪,安居于刑部牢獄之中,除了是感恩李世民外,更重要的,還是他身為太子妃的女兒,太子妃,將來的皇后,一國之母,他不想因為自己而毀了他寶貝女兒的終生幸福。
可是現在,他的女兒,沒了。而原因,卻只是因為一些閑言碎語。
今日一別離去,來日必馬踏長安,引戮仇人血!侯君集緊握著雙拳,瘦小的身體,在風雨之中依然挺立。
“殘劍這條命是老爺的,無論老爺到哪里,殘劍都誓死相隨!”斗笠遮著面容,殘劍的聲音依然是那么地沉穩,決斷。
自兩年前,在吐蕃戰場暗殺侯君集失敗且又被侯君集救下后,殘劍,這個曾是吐蕃贊普松贊干布身邊最強的貼身侍衛,便把命。交給了侯君集,一直保著侯君到了今天。
“如此,咱們便走吧!”又回頭看了一眼,侯君集撥轉馬頭,領著殘劍一路向西行去,一瞬地功夫,便在茫茫的大雨之中,消失無蹤。
“爹!”程處默站起身。看著他們家老頭子。大聲說道:“這般大的雨天。路途泥濘難行,那侯老兒定是逃之不遠,孩兒愿帶兵遠去追擊,將那侯老兒斬于刀下!”
“來不及了,以侯君集的本事,再加上這種便利的天氣,沒有人能捉得住他。”程咬金看了他們家大小子一眼。輕嘆了口氣道:“太子妃死,侯君集逃,那侯君集端是生了一個好女兒啊。”
“知道皇上這次為何會派太子去追捕侯君集嗎?”看到自己兒子臉上的不解,程咬金微搖了下頭說道:“那是皇上想放侯君集一條生路。太子妃以死言志,以身證潔,全了皇家一個臉面,絕了那些別有用心之人的一些口舌,再加上侯君集戰功顯赫。又是秦王府的舊臣。皇上這是心軟了。”
程咬金輕喝了一口茶水,臉上有一絲地憂慮,他隱隱地覺得。那太子妃,還有侯君集,應是已經知曉了那些謠言地地真正出處,就是不知皇上他知不知道?
“呃?可是,難道咱們就看著那侯老兒就這般地逍遙法外嗎?”程處默看著他爹,臉上有些不忿。
“不然還能如何?”程咬金把茶碗放到桌上,輕聲說道:“即便皇上不派太子抓捕,這滿朝上下,又有誰能在這樣的大災天氣里將他捉住?”
水災,水患,還有那災后必來的疫病,整得現在整個大唐都是人心惶惶,尤其是一些偏遠臨河的小城小縣,更是如此,連自己的命都不知能不能保住,誰還會有那么多的心思去認真地追捕一個逃犯?
“這件事情你不用管了,若是沒事的話,你就去一趟三原,到一趟柳府,去支會一聲,侯君集與柳一條有深仇,說不準他會去三原尋仇也不一定。”程咬金沖程處默揮了揮手,雖然他知道侯君集去三原地可能微乎其微,不過讓他們家大小子去跟柳一條多接觸一下,并沒有壞處。
聽說,皇上昨天拿出的那個說是可以防治疫病的方子,就是出自柳一條之手,若是方子真的有效,那可是一件了不得的功勞,對于柳一條,程咬金一直都很欣賞。
“爹說得有理,”程處默恍然道:“依著侯老兒以往的那般瘋透脾氣,一旦從獄里出來,他不去找柳老弟拼命才怪,我這便領人去三原!”
彎身向程咬金行了一禮后,程處默便有些興奮地大跨步,出了門去。
門外的雨水依舊,下了四天的大雨還是那般地有力,滂沱,沒有一點要緩下來地意思,白天,暗得如同夜里。
不過,在這樣的雨天里,長安城中,在外奔走的人群,卻是一潑接著
收集物質,捉拿人犯,辦理太子妃殯天后地葬禮事宜空曠的雨天大街上,竟湊起了幾分的熱鬧。
人來馬往,地上的積水四濺。
城門口因為侯君集逃走的關系,盤查得很嚴密,守城的官員大都是全副武裝,奉了太子殿下的禁令,就是皇子公主出城,也得挨個地盤查一遍。
所幸的是,現在正值大雨天氣,普通的百姓大都躲在家里避雨乞福,就是一些大戶,也極少出門,真正需要出城的人,并不多,省了這些守城官員的不少麻煩。
負責鎮守北城門兒的是白文亮,公孫將軍府的那個舊部,四個城門兒里,大概也只有他最累了。
光是今天一個上午,從北城門兒出去的人物便是一撥接著一撥,公孫將軍府,東宮,房府,長孫府,還有現在正在接受檢查的盧國公府。
程處默是左禁衛軍的統領,官位品級比白文亮這個小官不知高了多少,擱在一般時節,白文亮就是想給人拍馬溜須,人也不會給他這個機會,不過今天,這些人卻須得經過他的同意才能出城,這讓白文亮心中有了稍許的得意。
“程統領請了,上命所為,盤查欽犯,還請程將軍稍待。”不知是第幾次說出這句話了,白文亮說得很順溜,一張嘴,它們便自然而然地蹦了出來,這便是所謂的熟能生巧了吧,白文亮笑著拱手沖程處默施了一禮,雖然有了一些權利,不過白文亮卻還沒有忘了自己的身份。
他只是一個拿著雞毛似的令箭的小城門官而已,在這些大家公子的面前,什么都不是。
“無礙的,這些都是程府的下人,你只管搜查便是。”程處默穩坐在馬上,看了白文亮一眼,沖他輕點了下頭,沒有一點要下馬的意思,雨水順著他身上的蓑衣,成柳地流落到地上,濺起了一片的水花。
“多謝程統領大度!”揮手示意身后的兵丁上前盤查,白文亮拱手向程處默道謝,對程處默這般的態度他已是見多不怪,他也沒指望過這些公子大人能給他下馬還禮,人家不怪罪他,就是萬般的恩惠了。
輕身近到程處默的馬前,白文亮高抬了下戴在頭上的斗笠,仰著頭,輕聲向程處默問道:“不知程統領此番冒著這般的大雨,所行何往啊?”
“去三原,訪一下親友,怎么,這也是所要盤查的內容嗎?”程處默看著白文亮,神色有些不愉。
“十人之上,結伴出行,下官這里都要有一個記錄,例行公事,還請程大人見諒!”白文亮微笑著彎身向程處默解釋,心中卻在納悶兒,怎的今天,會有那般多的人都要到三原?若是他記得不錯的話,前面幾波人行,好像也都是要去三原,這三原好像是在忽然之間,竟變成了一塊寶地,竟能引得這般多的人冒雨前去。
“大人,一切正常,人群之中并無欽犯蹤影!”手下的兵丁全部都返了回來,在白文亮的跟前輕聲稟報。
“嗯,既然無事,這便把城門打開吧,”白文亮點著頭吩咐了一句,然后彎身拱手笑著向程處默說道:“此間事了,程統領可以出城了,下官恭送程統領!”
程處默輕點了下頭,不再多做言語,一揮手,便領著他身后的家丁,疾馳而去,很快便被淹沒在蒙蒙的大雨之中。
“大人,那邊好像是又有人來了。”城門剛剛關上,便有兵士再一次地向白文亮稟報,南邊的大街上,似有一群人正在向這里馳來,今天,北城門兒注定不會像以往那般清閑。
“封小乙?立政殿的左侍衛軍統領,翼國公的那個義子,怎么他也要出城?”看了一眼,白文亮便確定了來人的身份,守了這么些年的城門兒,白文亮得到的唯一好處,怕就是這個了,長安城內的大小官員,稍微有一點名氣的,他幾乎都能識得。
“封統領請了,上命所為,盤查欽犯,還請封統領稍待。”又是這么一句話,白文亮笑著臉便迎了上來,心中想著,這一位,不會也是要去三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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