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步步仙路
重生之步步仙路。
風乃無形之物,這個看似普通的透明物質,名為水化丹,能將無形之物水化成為有形,用以防御火系法術最好不過。
三眼風雕速度奇快的攻向空野,雙翅呼扇著,帶起刺骨的寒意,每一根翎羽都是銳利的刀鋒,近身肉搏,以三眼風雕的速度來說,更有優勢,魔偶會武術,誰都擋不住啊
對專修術法的修士來說,若不能與近戰的魔偶拉開距離,十分之危險。
三眼風雕雖不是純力量的戰斗魔偶,但它能靈活的運用風的力量,能不被甩開的貼近空野,又冰化了雙翅充當武器,一時之間,空野被糾纏住,一人一魔偶化身兩道虛影,連連閃動。
雪顏目泛亮光,看的熱血沸騰,法術魔偶其實都有近戰的能力,只不過有法術這樣的優勢,很少人會再追求兩者同步。
這種對魔偶的細微操控,精細到每一個走位,甚至每一次抬手的角度大小,可不光是要眼神好,對戰斗節奏的把握,對對手動作的預判都在其中。
白木長老威武啊
魔偶只能接受通常意義上的指令,比方說釋放某種特定的法術,躲開攻擊,直沖一類比較簡單的指揮,在近戰上,一般是以單純的力量壓倒敵人,比方說剛剛那個神劍力士,其犀利的閃光點就在那堅固的身軀和摻雜了無數珍貴金屬煉制的巨劍上,有點金棒這類熔煉神器,白木長老出品的魔偶,其材質遠非一般人可比。
這種大開大合的攻勢,走的是剛猛勇往的路線,而對方不管是人類還是妖獸,都不會傻傻的立于原地和你硬抗,當然,專修體術的除外,但就算是專修體術,人家也是會輾轉騰挪的,所以,純力量型的魔偶就需要與其他魔偶相互配合作戰,就比方說諸如火鳳或者三眼風雕這類飛行類的魔偶,又或是精通木系纏繞一類、土系地陷一類困敵的法術魔偶。葉子悠悠
力士系列的魔偶,最普遍的雙盾魔偶,魔偶殿比較正規的叫法為雙盾力士,走的自然是純防御的路線;劍盾力士,顧名思義,就是一手持劍一手持盾,攻防一體,攻擊力和防御力發展均衡;雙刀力士,左右陰陽雙刀,配合作戰,重在那連綿不絕的刀勢,完全是不管不顧的糾纏打法,在低階修士的作戰中,有一具雙刀力士,幾乎可以立于不敗之地;最后就是神劍力士,只一把巨劍,卻是力士系列魔偶中攻擊力最強的,對手中巨劍材質的要求尤其高。
此一系列魔偶應用廣泛,造型隨心,萬變不離其宗,天機門目前三位供奉長老之一的風行祖師,就擁有一具神劍力士魔偶,一直攜帶至今,原本魔偶手中的巨劍,自從更換過后,愈發霸道犀利。
在法術魔偶身上挖掘純力量的戰法,雪顏覺得自己眼前好似打開了一道窗,通往一個全新的魔偶世界。
一聲悲戚的鳳鳴。
烈焰中的火鳳被空江一掌拍在身前,寬大的手掌布上一層厚重的金色,火鳳身前被打得凹陷下去,掌印分明,體內的法陣被震碎,雙目漸漸暗淡,劃下一道漂亮的拋物線,墜落。
還不等看清那邊空野戰果如何,空江突然發現,自己突然被什么陣法困住,四周寂靜的只能聽到自己緩慢而沉穩的心跳,除此之外,再無一絲響動。
他謹慎的沒有動作,兩道長眉擰在一起,對專修體術的他來說,不管敵人有多強,他都毫無畏懼,受傷或是鮮血,只能讓他越來越興奮,但對這種玄而又玄的陣法一類,他便束手無策了。
這也是他的戰斗力如此之高,依舊只能和人搭配出場的緣故,佛宗的天眼瞳術,對識破迷幻陣法一類十分好用,他和空野是多年的老搭檔,空野動腦,他動手,默契十足。
他雖還是對陣法一道一知半解,但與空野一起多年,也不再是當初的菜鳥,以他的力量,破開這個陣法不是問題,但需要時間,損耗也一定不小,而他能很清晰的感覺到,這個陣法還在不斷的加固中,這個發現讓他郁悶不已。
白木一揮手,停止工作的火鳳被吸到他身邊,再次收了起來。
雪顏驚訝的看著那個從原處消失的空江,原本她還以為那和尚是瞬移離開了,可看到石龍在那周圍不斷牽引周圍的隕石之力布下陣法,就徹底的悟了
她還以為石龍是醬油黨的,沒想到作用最大的就是它。
以目前來看,空野和空江兩個和尚,明顯是兩道長眉的空江戰斗力更強一些,如此看,神劍力士和火鳳好像都是炮灰的角色
這個發現讓她羨慕嫉妒恨啊
他們仰望之的魔偶,在人家手里只是隨時可以打廢了再回收的存在,她有點想和霜綰換位置了,貌似魔偶殿雖然忙一點,可沒那么多勾心斗角的破事。
在心里默默嘆氣,也只能想想了,天機門已然和金蓮寺打響了第一戰,如果換了是她,一定選在此時確定各殿的繼位人選,對內安撫民心,對外,赤果果的無視任何威脅,這也是一種戰略戰術,相信能夠提高天機門的士氣,倒是下一任宗主的人選并不用著急……
(不得不說,雪顏同學,乃真相了)
不知何時,千眼光蠅竟然摸到了空野和尚的身邊。
雪顏瞪大了眼睛看它快速的射出一堆眼球,有一大半沒中,但中了幾個,卻是將空野染的紅黃藍綠,顏色著實鮮艷。
她的嘴角慢慢勾起,正等待觀察千眼光蠅眼球的效果,猛然發現那些艷麗多彩的顏色竟在被空野的身體緩緩吸收,并分解。
是的,就是分解。
她分明看到空野和尚周圍突然派出幾色的朦朧霧氣,若隱若現,若不是她注意力高度集中,恐怕還會忽略過去。
這是怎么回事?
顯然白木也發現了這個問題,微微一招手,千眼光蠅如閑庭信步般回到白木身邊,安然靜立。
他雙手快速的結印,口中念著什么,那個被包裹在一身黑袍中,握著長幡的魔偶一個閃身,下一刻,已然出現在距離空野十丈開外的距離。
手中長幡揮動,上面奇異的符文從下至上一一被點亮。
這個時間委實長了點,讓人等得心焦不已。
所有天機門弟子的目光都集中在那桿不知用途的長幡上,對這神秘,看不出具體功用為何的魔偶,心中充滿了期待。
當長幡上的符文全部被點亮,死寂的灰色將之籠罩其中,魔偶枯骨般的爪子松開,長幡漂浮于魔偶身前。
它的雙手緩慢的結印,似乎每一個動作對它來說都異常艱難,口中只吐出八個被拉長的音節,卻好似過了一萬年那么久遠。
當它開口吐出第一個音節的時候,空野就好似有了感應,連連向這邊看過來,等到魔偶念唱到第七個,空野突然滿臉驚駭之色,失聲喊道:“詛咒之力”
再顧不得和三眼風雕糾纏,立時就要脫身離開。
三眼風雕又豈能如他的意,全身暴起細密的青色靈絲,不斷捆綁在空野的身上。
被空野身上泛起的白色靈火燒滅了一片又一片,仍舊鍥而不舍的重復著。
空野脫身不得,咬咬牙,祭起手腕上的艷紅佛珠。
佛珠一離體,就血光大盛,濃厚的血腥味道幾乎要將人淹沒,讓人窒息。
九個血色法相,頭發,皮膚,眼睛……從里到外的紅,一張張兇厲的臉,猙獰狠惡,似有沖天怨氣直上凌霄
幻化出的血色長劍,閃著妖冶的紅光,揮舞間,惡臭之氣襲來,令人作嘔。
這也就是與魔偶對戰,要是與人,還真是挑戰對方味覺的極限。
其中一個血色法相,一揮劍,很簡單得動作,卻讓三眼風雕的動作立時停止,那堅硬的身體好似豆腐般被輕易的劃破,切口處血光閃爍,一點點變大,白木心有所感,凌空一抓,將三眼風雕拽回來。
而此時空野已經避無可避,那對著長幡念唱音節的魔偶已然閉嘴,濃重的灰氣攜著長幡在他身前消失。
下一刻出現在空野的頭頂,九個血色法相似有所感,同時抬頭,同時抬手,手中的血色長劍毫不遲疑的全力揮舞,劃出九道耀眼的血光。
詭異的毫無聲息,真是一點聲音都沒有。
那被灰氣包裹的長幡雖然遭受九道劍光的同時重創,只是灰氣淺淡了許多,卻還是穩住了身形,緩緩從空野光光的頭頂插進。
空野的臉前所未有的黑,冒著淡淡的黑氣。
更為詭異的是,長幡向下的這一過程,空野沒動,周圍的九個血色法相也沒動,就像是時間靜止,單單只有這桿長幡例外……
長幡沒入,再無影蹤。
回過頭再看空野。
這是一張怎樣的臉啊
哪里還有什么慈悲寬和,再笑不出來了,哭都比這好看。
如果眼神能吃人,白木已然被空野一塊肉一塊肉的咬下來,還得咀嚼個十萬八萬次才能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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