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蕭華請兩位修士進了洞府,奉上一些靈果,還有從向陽那里拿來的靈酒,兩人品嘗之后,很是快慰,就在蕭華的洞府之內休憩起來,而兩人也不再避諱蕭華,閑談起來。
“你說,乾師兄……怎么會到東嶺附近呢他來這里作甚”
“乾師兄”蕭華心里一突,耳朵直接就是豎了起來。
“貧道哪里知曉左右師祖的秘法顯示,乾師兄最后出現的地方就是東嶺附近,我等直接尋找就是”
“可問題是,師祖并不能給出確定的位置啊,左近百里呢,讓我等如何去尋”
“不尋又怎地”
“唉,左右就是個百年都不凝丹的師兄,不至于如此緊張吧”
“別的雷宮或許可以,但乾雷宮和坤雷宮的弟子就不成,不找出蛛絲馬跡,不好向宗主交代的”
“你以為宗主會在意么不過就是個筑基弟子”
“師兄,我等尋是尋,可千萬不要將自己也搭進去的”突然間,那胖修士似乎想到了什么,臉色微變低聲道:“這里離夜鳶谷如此近,你說……乾師兄會不會去那里呢”
“夜鳶”瘦修士臉色也是劇變,左右看看,似乎那夜鳶就在附近,低聲道:“依貧道所想,他絕對不會去那里的你想想那夜鳶谷乃是禁地,平素金丹修士都不會去,他去那里作甚”
“也許夜鳶谷有讓他凝丹的寶物呢”
“或許……”兩個修士有些沉悶了。
“夜鳶”蕭華眼珠微轉。暗道:“那是什么東西還是禁地,就在左近么”
可他心里如同明鏡,只帶了耳朵在身上,不時給兩個修士添酒。一個字都不問。
等過了半個時辰,兩個修士這才離開,臨走之時不僅給了蕭華幾顆丹藥,而且還是交代道:“若是無事,盡可能別出去,這東嶺的法陣一直就關閉著”
蕭華臉上自然是顯出恐懼,很是恭敬的謝過兩人,只等兩人飛得遠了。他才封閉了法陣,用手撓撓下巴,笑道:“莫非那夜鳶谷就是先前的禁地么管它呢,小爺又不去招惹它。讓它做誅殺那個乾師前輩的元兇吧不過,趁現在,小爺還是趕快將那廝布下的法陣撤掉,唉,也不是小爺大意。是那法陣著實的大,小爺還沒來得及管它當然,即便是兩位前輩發現了法陣,這……跟小爺又有什么關系呢小爺也沒有遁土符。根本不可能遁入地下,地底下的東西小爺一點兒都不知道啊”
隨后。蕭華掐動法訣,整個身形都消失在地下
唉。也是啊,一個筑基頂峰修士的失蹤怎么可能跟一個煉氣頂峰的修士有關系呢這差別著實的太大了呀
轉眼又是數月過去,東嶺藥園改天換地一般的成了另外的一個新面目,因為火之本源被蕭華收了,東嶺暴虐的、炎熱的火性靈氣失去了源頭,自然又恢復了原來的平和,蕭華手中又有不少的傀儡,放將出去,早就將藥園平整好了,也將一應的靈草都種了,想必過不得數年,這里就成了真正的藥園。
且說此時蕭華盤膝坐在洞府之內,將手一拍,將一個玉玦拿了出來,神念浸入之后,閉目細思,等過了片刻,才將神念撤出,隨即又是拿出一個玉簡來,仔細的觀看,這一看又是許久
那玉玦不消說的,正是當日從燕雷嶺嚴雪峰手里贏來的,可等蕭華回到東嶺藥園仔細參看的時候,卻又發現,里面確實是有東西記載的,可記載的文字遠不是他能認識的,看起來跟綠篆文有些相似,可又有區別當時蕭華就一個直覺,自己上當了。只是,蕭華一直都不明白為何乾天認可這玉玦。
直到十日之后,乾狄恒再次來到東嶺藥園送給蕭華一個玉簡,蕭華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兒
原來,這玉玦雖然不是什么真正的上古神物,可里面所記載的文字也是極其古老的,這文字早在不知道多少萬年前已經失傳,能懂得這種文字的修士屈指可數,震杰和震偉生當然是不認識的,他們只看懂玉玦里的幾個字。而乾天恰恰有這文字的記載,雖然不是全部認識,可也懂得一些,當然就知道這玉玦里面確實有些內容的,當然,里面是什么內容,人家乾天會在意么而且乾天這玉玦,也還是乾狄恒回去之后好說歹說才復制了一份拿給蕭華的。
對照這玉簡的記載,蕭華慢慢的摸索這玉玦之內的功法,已經大致了解了一些,人家震偉生說的既對也不對這不是一套控火之術,而是類似泣月城欒家凌鍪祝火的孕火之術,至于真正的名字,蕭華也不知曉,因為功法的四個字中,前面兩個字已經看不到了,只有后面兩個“神火”能看到出來;而且,功法的前半部分也是缺失的極其嚴重,根本無從修煉,只有后半部分的一套控火術能看得出大部分或許震偉生就是由此而判斷是一套控火術吧
這種控火術燕雷嶺自然有不少,殘缺的上古神訣……說不定燕雷嶺也不缺的,所以震杰幾乎沒怎么猶豫就將這東西拿了出來上古神訣嘛,正是跟蕭華的天外神物相匹配
待得看了許久,蕭華顯露出一種明悟,又是將欒家記載凌鍪祝火的玉簡拿出來,仔細的對照,邊對照,臉上邊是顯出喜色:“這欒家的凌鍪祝火……似乎是從這孕火之術中脫胎而出的,而且又是低階了極多,只有玉玦之內火訣的一成不足,不過,這一成又是完全貫通的,從這一成凌鍪祝火的參悟之中,又隱隱能反推到火訣中的內容,雖然不能完全領悟,只能參透三分,這也比凌鍪祝火強了數倍的貧道用凌鍪祝火火訣孕育那凌鍪祝火的火種,再用著玉玦中的火訣培育靈火,正是相得益彰而且,光看看后半部分雖然不全的控火之術,就能知道前面的孕火術絕對不簡單”
(創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