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向之禮這么一說,無情也是有些詫異的看了看崔鶯鶯,二人本是疑惑的眼神做了一番交換,不過馬上又似乎想起了什么似的,趕緊撤回了自己的目光。前者倒只是略顯尷尬,后者則是滿面紅霞了。
不過這一瞬間的小插曲倒也沒有引起向之禮的注意,反而是無情問了一句,卻又讓向之禮沉思起來,只聽無情問到:“禮兒,你說當時除了那七人還有別人,莫非當時你有什么疑慮不成。或者是說,你一開始并不知道他們是七個人。”
向之禮欲言又止,只是抬著頭看了看無情,便低下開始沉思。無情淡淡一笑,也不催促,自然地坐了下來,似乎也去考慮別的事情了。而崔鶯鶯在一旁卻沒有任何動作,也沒有絲毫要為向之禮分擔這個問題的意思。她只是靜靜的立在那里,安靜之極。
就在三人各自陷入沉思之際,向之禮驀地一拍腦門,鬼叫一聲說到:“哎呀呀,小爺想起來了!!!啊”這一下可是把崔鶯鶯給嚇了一跳,沒等向之禮說完,崔鶯鶯早就是伸出了芊芊玉指,一把掐在了向之禮的胳膊上,“哼”了他一聲,意思是你嚇著本仙子了,那樣子怎一個風情萬種了得。
而無情則是很平淡的看著向之禮,只是他被崔鶯鶯掐的慘叫的摸樣,也讓自己流下一滴冷汗,一身雞皮疙瘩立馬就冒了起來,似乎他心中在告誡自己,一定不能嚇著崔鶯鶯,不然這一掐還不得要了老命。暗自慶幸之余,無情淡淡的問到:“禮兒想到什么了?”
“不對、不對。這也沒有道理啊。”向之禮似乎沒有在意崔鶯鶯掐自己,也似乎是沒有聽到無情的問題,反而自顧自的在那里說著,就好像忘了還有人在場一樣。
只聽向之禮繼續說到:“這說不過去呀。那些本想謀財害命的七人,確實是七人的。若不是如此,那我受傷之際,便是最好的偷襲之時啊。為何卻沒有人這么做呢。所以當時肯定沒有別的人。那么,又會是誰呢?”
這時,向之禮雙手抱著頭似乎有些過分的糾結了,崔鶯鶯看到向之禮這么痛苦,心中也是不忍,她瞟了一眼無情,溫柔的對著向之禮說:“向師兄,你會不會是在城里得罪了什么人,亦或者被誰發現了你有寶物在身呀?”
聽到這里,向之禮忽然放下雙手,輕輕一拍桌面,有些興奮的說到:“對呀,貧道怎么就沒想起來這個事呢。鶯鶯你太聰明了!”說著就要轉過身去拉崔鶯鶯的手慶祝一下,哪不知坐在一旁的無情用力的“嗯哼”一聲,向之禮這才反應過來,嬉笑著說到:“你看我這腦子,興奮過頭了。小師叔別介意哈,我是不會碰你的仙子的,哈哈哈哈。”
“找打!”;“向師兄”向之禮這非常不負責任的一句話,立馬就引來了另外二人的圍攻。一個是作怒狀,一個則是嬌嗔不已,本是有些沉悶的氣氛,一下子就活躍了起來。
“哈哈哈,小師叔小師妹饒命,貧道善開玩笑,千萬別往心里去。”向之禮趕緊告饒,但是看他那雙眉上下挑動,嘴邊掛著猥瑣笑容的感覺,這哪里又是要二人別往心里去的意思。
“小師叔,剛才小師妹提醒的非常及時。當日我出城之時,確實被一個城衛攔阻過,雖說是發生了一些口角上的不快,但也不至于是得罪的。另外,唯一讓我懷疑的,就是那賣給我寶物的店家了。”向之禮和二人嬉鬧了幾句之后,馬上又是一本正經的說到。
“哦?你可還記得那家店鋪”無情順勢接話。
“這是自然記得的,那家店鋪雖說表面很普通,但也算是比較顯眼的,那門口的招牌很是清楚的寫著‘易寶閣’的。看來,貧道有必要再走一遭了。”向之禮的話語說到后來都有些恨恨,看來他是認定這家店鋪出的問題了,比如這寶物就是在他家買的,剛出了城就被盯上,這種巧合是在是太巧合了。
“禮兒,你且好好休養,貧道替你走一遭。”無情此刻似乎有了定計,只單單的說到。
“小師叔,那不可,萬一...”向之禮急到。
“無妨,貧道自由分寸。另外,鶯鶯你留在此處看護禮兒。貧道去去就來。”無情一擺手,沒有給向之禮繼續說下去的機會,只簡單的安排了一番便要出門。崔鶯鶯只是輕輕一點頭,也沒多余的話語。
向之禮看著無情從容的走了出去,沒來由的嘆口氣,不過心中卻是很溫暖的。他轉頭看向崔鶯鶯,本欲說些什么,但是對方卻似乎一臉的心不在焉,故而向之禮又嘆了一口氣,緩緩閉上眼,自己調息去了。
且不說無情出了門,徑直去往那“易寶閣”調查情況。先說這衡立回了自己的洞府之后,為了避免被別人發現自己的隱秘,他先是安排人手去那掩藏魔靈的所在,自己則是來到城主府請了個安,以證明自己一直盡職盡責的完成著鏡泊城的大小事務。之后,他又是親自的來到了掩藏魔靈的所在,準備正是封印此地。
衡立讓派人過來,就是要先準備一些封印的步驟的,所以等他到來之后,很是輕松的,就把剩余的事情做完,徹底的讓魔靈陷入“沉睡”狀態,并且把此地從世間“抹除”了。
“嗯,如此一來,即便是分神的老鬼來了,也休想看出這里的異常。現如今,也就是等大人的到來了。”衡立做好這一切之后,心中暗自嘀咕著,不過他似乎又想起了什么似的,轉頭叫過一個手下,低聲吩咐了幾句,便獨自離去了。
等到衡立離開之后,那被吩咐了的人突然祭出一個詭異的法寶,根本沒有給身邊的幾人任何機會,并且仗著自己的修為最高,瞬間就撲向了其中兩個修士,舉手投足便滅殺他們。剩下的兩人一看情況有變,雖心中充滿了詫異和憤怒,但是他們修為不高,不是那人的對手,只好趕緊逃命去了。
那人一看剩下的二人要跑,嘴角邊泛起一個不屑的笑容,直接把手中的法寶打了出去,并且口中念念有詞,手上法決也是快速的打出,那法寶立馬快速的追上了其中一人,那距離是越來越近,而那人則是拔起身形,親自去追另外的一人了。
法寶所追那人眼見自己難以逃脫,又見到下殺手之人去追了另外的人,自己索性想要賭一把,急忙從儲物袋里祭出一個圓環,此環手腕粗細,通體金色,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某個女修的裝飾物呢。只見這人把圓環輕輕一拋,剛好就套住了那人的法寶,二寶僵持了好一陣,不等這人逃離,那詭異法寶已經建功,震碎了圓環,然后又從自己首部一個類似漏斗的小嘴空處飛出一滴鮮紅的液體。這滴血液就好似懂得瞬移之術一般,瞬間就出現在逃跑之人的身后,這人被嚇得亡魂皆冒,死命逃走。
但是,這滴血之詭異,又怎么會是常人所能料。就一眨眼的功夫,這滴血便追上了逃跑之人,很是自然的就從他的后背之處鉆了進去,而逃跑之人似乎是沒有感覺一般。不過,就在逃命之人再次飛了幾息的功夫之后,他突然雙手捂住胸口,一種難言的感覺頓時冒了出來,他的五官立馬就是扭曲。知道自己在劫難逃,他從儲物袋里掏出了一個一寸大小的三角玉符,一口精血噴在其上,手一抖便送了出去。
就在他做完這最后一個動作的時候,只見他的胸口頓時塌了下去,整個人就好似被什么給吸住了一樣,不停地朝著那塌陷的地方收縮了進去,最后居然是變成了一滴鮮紅的血液,靜靜的漂浮在空中。如此詭異的一幕,若是被人看見,肯定是要嚇個半死的。
不過一會兒,那下殺手之人便飛了回來,手中提著自己追擊之人的頭顱,眼中透著冷漠,嘴邊掛著嗜血的微笑,抬手一招便收回了那滴血,再次的送進了自己詭異的法寶之中。等他用神念左右好好檢查了一番,確認沒什么異常之后,便又是拿出一個奇怪的法寶拋向了空中。
不過他拋出法寶之后,急忙就飛了出去,那速度也是極快的。等他飛出很遠之后,那個飄在空中的法寶突然就爆裂了開來,就好似某個修士自爆了一般。但是那威力,卻又沒有想象中那么的強大,但至少是把這一方空間給洗刷了一遍的。想必隨便來個元嬰老怪,只要不是很用心,也難以發現在此處發生過什么拼斗的痕跡的。
一日之后,遠在漣國的某個不大不小的城池之內,當然也不說是城池吧,只不過這里前后三百里地不是很緊湊的蓋好了一棟棟的房屋,并且這些房屋被一道高約十丈左右的石墻圍了起來,并分設了四道城門,也算是一個城池的吧。
而就在這個城池之內的某個富麗堂皇的建筑物之內,一個偌大的大廳之中,居然是坐上了幾十號修為不一的修士,且這些人的修為都不算很低,除了那些站著的都是筑基之外,凡落座之人沒有金丹以下的。再看那上首之人更是隱隱的有了元嬰的氣息。且這群人不停的在交頭接耳,也不知是說些什么。
直到過了好一陣,才有一位四十左右的男子站起身來。看他面相極好,風度翩翩,張口更是一個富有磁性的聲音傳了出來:“盟主大人,此番收到鏡泊城影衛的傳訊,似乎那些魔人要有大動作了,吾等在此商議半日也沒有任何的頭緒,您老可有指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