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神護佑!”見到來人,老船主一邊吩咐準備開船,一邊走下甲板,迎上去,朝那名走在最前面的中年人合十行禮,道:“教主,船已經準備好了,隨時都可以啟航。”
說完后,他又湊到那中年人耳邊小聲的說了幾句,把徐長青要強行上船的事情告訴給了那名中年人聽。那人聽后眉頭微微一皺,似乎有些不滿老船主臨時修改事先的安排。見到那人的表情,之前看似無畏的老船主變得誠惶誠恐,連連道歉。見到老船主這樣,中年人也不好再出言責備,拍了拍老船主的肩膀輕言贊許了一聲后,便領著眾人,徑直登上了小船。
在關正登上船后,水手將木板抽回,拿著竹竿把船撐離開岸邊。隨著一陣劃槳的聲音,小船逐漸向港口外的風區失去,降下的風帆也在海風的吹拂下,慢慢鼓起,船速逐漸加快,最終完全靠風力沿著海岸,向前駛去。
在眾人上船之前,徐長青便已經坐回到了艙室內,收斂自身的真元氣息,等著他們進來。那名中年人第一個走了進來,進來時手里握著一根用蛇骨聚合成的手杖,一幅提防戒備的樣子。當看到貌似年青的徐長青后,從他身上立刻散發出一股神念佛元,從徐長青身上掃過。..但因為徐長青的收斂,中年人什么都沒有發現,因此將徐長青當作了一個普通人。放松下來,朝身后輕聲說了一句“進來吧!”,便坐到了一旁。不再理睬徐長青。
隨著中年人地話音落下,那名繼承了摩西之名的年青人也走了進來。然而當他看見徐長青時,顯然記起了之前在蘇差惟店鋪外的一幕,臉色一驚,快步站到了那名中年人地身后。見到年青人這樣,那名中年人也覺察到了不對勁,立刻站了起來,將那先知摩西擋在了身后。并朝徐長青抱拳,道:“在下南洋靈教教主羅玄,敢問尊駕大名?”
這時,跟在后面的白發老人和關正也都陸續走了進來。那打扮駭人的老人一進來便將目光放在了徐長青身上,顯然他的修為遠遠高于羅玄,一眼便看穿了徐長青收斂氣息的伎倆,臉色隨即凝重,身子上前一步,站在了徐長青的正面,似乎有一力扛下的打算。由于老人身體的遮擋。跟在后面地關正并未看清徐長青,在感覺到老人提起戒備時,他也第一時間抽出了身后的符劍。直到老人上前一步后,關正這才見到在艙室一角處徐長青正一臉微笑的朝他搖了搖手,并聽到徐長青說道:“好久不見了,關兄!”
“徐、徐先生?您是徐先生。”關正一臉的驚喜,整個人愣了一愣,立刻將符劍收回,也沒管其他人,快步上前。朝徐長青行禮,神色激動的說道:“關正見過徐先生!當日未能在桃花山等到徐先生回山,實在讓關某遺憾,本以為再也見不到先生了。沒想到……”
“嗯哼!”就在關正極為熱情的跟徐長青打招呼的時候,站在關正身后的老人冷哼一聲,說道:“正兒,為何不給大爺爺介紹一下這位高人?”
關正似乎非常敬畏這名老人,連忙轉身告罪,隨后慎重其事的介紹道:“這位先生就是孫兒曾經提到過的高人九流閑人徐長青,徐先生。”跟著又轉身向徐長青介紹道:“徐先生、這位是關某地大爺爺……”
“千尸老人關破命!”徐長青不等關正說出口,便將老人的身份道了出來。隨后站起來。舉止得體的抱拳,道:“沒想到徐某能夠在有生之年見到關老前輩。實在是三生有幸啊!”
“九流閑人!”關破命看著徐長青,眼睛微微一瞇,一臉不屑的說道:“欺世盜名之輩!老夫不屑與爾多言。”
說完,便轉身走到了對眼前狀況疑惑不解的羅玄和摩西身邊,坐了下來,閉目養神。
見到自己長輩對徐長青如此無禮,關正臉上閃過一絲愧色,充滿歉意的向徐長青說道:“實在抱歉,徐先生。我大爺爺他……”
“沒關系,關兄不比介懷。”徐長青微微一笑,說道:“這些都是上一輩的恩怨,不妨礙我二人的交情!”
其實在剛才看出老人的身份后,徐長青便很清楚老人對他會是什么一個態度,畢竟那些上一輩的恩恩怨怨遠不是時間可以沖淡地。千尸老人關破命算得上是關家最另類的弟子,他是天生克三親的刑鬼命,胸口多了一根邪骨,無法修煉關家本門的浩然正氣訣,也無法利用關家地浩然正氣化解命中的煞氣。為此其父母將還在襁褓中的他托付給蜀中奇人過三道撫養,希望通過過三命的天元命格保住關破命的小命。
事實證明其父母的這個決定非常正確,關破命得以在過三道的照顧下成長起來,并且還學到了過三道的一身本領,特別是過三道地千尸還元氣更是被他練得青出于藍而勝于藍。在其二十四歲回到關家地時候,他已經是當時年青一輩的第一高手,其修為比起關家內山門地那些老人們也絲毫不差。雖然關破命的修為高深,并且嫉惡如仇,但由于他對敵手段殘忍,本身的法訣和法器也邪氣逼人,與關家的除魔正氣背道而馳,所以不為關家所喜,一直都被排擠在關家核心之外。然而有失必有得,關破山雖然不被關家喜歡,但卻很受那些亦正亦邪的修行高人歡迎,并與之結為好友,當年的九流閑人也是其中之一。
當時正值太平天國起義時期,由于起義軍軍規不嚴,對百姓的燒殺搶掠比起清軍更勝一籌,為此關破山決定召集一班修行好友,協助曾國藩等漢軍將領平亂。雖然當年的九流閑人也贊同關破命的決定,但卻在做事手法上有了很大的分歧。關破命認為修行者能力強大,應該直接插手戰事,盡快結束亂局,讓百姓的損失可以少一點,而當年的九流閑人卻認為修行者只能從旁協助,不宜直接插手世間之事,否則便會亂上加亂。因為彼此的意見不和,兩者便分道揚鑣,分別帶領著贊同自己理念的人,投身亂局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