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蘭克斯到了徐長青的面前后,緊張的顫聲說道:“你、你想干嗎?我只要等會兒不出去,外面的人就會沖進來救我們。”
“外面?你是說外面那兩個被你指使走的印度守衛嗎?我想他們一時半會也不會回來。”徐長青微微一笑,跟著表情嚴肅的說道:“我不想跟你廢話,你要么告訴我沈陽明現在住在哪里?要么我用搜魂術直接從你的魂魄里面找,只不過那樣不但會有常人難以忍受的痛苦,還會留下后遺癥,比如變成一個傻子等。”
“你不能這么做。”法蘭克斯顯得非常驚慌,額頭上冒出汗來,嚷道:“我是皮讓諾家族的繼承人之一,和駐孟買的英國艦隊司令、印度總督關系都非同一般,你如果傷害了我,你一定不可能離開孟買的。”
“沒關系!只要他們不知道就可以了。”徐長青微微一笑,抬起手,在法蘭克斯面前畫了一個散發著淡淡光芒的道符,看上去像是要施展什么道法似的。
“慢著、慢著!我說、我說!”法蘭克斯見到越來越逼近的道符,再也無法堅持下去,看了滿臉怒氣的沈晴雯,歉意的說道:“對不起!安琪兒,雖然我很喜歡你,但是我更喜歡我自己。”跟著立刻轉頭朝徐長青說道:“沈陽明先生現在住在意大利的威尼斯。“威尼斯?”徐長青臉上沒有露出半點相信地表情。冷笑了一下,說道:“可惜這不是我要的答案。”
說完,引動道符,將道力集中于指尖,一點法蘭克斯的前額。法蘭克斯隨后慘叫了一聲。立刻暈了過去,但是他的身體卻依然站立著,前額更像是貼在了徐長青的手指上似地不能松開。沈晴雯一臉焦急,想要上前將法蘭克斯救下來,卻發現身體又無法動彈了。
“瑞士霍克山莊。”徐長青忽然說出了一個名字,一旁的沈晴雯身子不由得一震。而法蘭克斯的身體則失去了支撐倒在了地上。
“沈陽明現在在瑞士,對嗎?”徐長青轉頭看著沈晴雯的眼睛,再次確認道。
沈晴雯并沒有為徐長青解答的打算,而是咬牙切齒的瞪著徐長青,嘶聲道:“你害死了法蘭克斯,我是不會放過你地!你最好現在殺了我,否則你會后悔的!”
“你為了一個沒有任何血緣關系的人。可以恨一個人,而我呢?”徐長青已經從沈晴雯的眼中找到了答案,聽到沈晴雯的賭咒發誓,臉上不禁露出了一絲苦笑,跟著冷淡的說道:“你放心這個法國人沒事,他只不過是痛昏了過去,醒來后。除了這一段記憶會喪失以外,不會有其他不適。這家伙的品行還算不錯,竟然能夠為了一個父輩故交不畏生死,頗有一點江湖義氣。”
聽到法蘭克斯沒事后,沈晴雯松了一口氣,但很快她又為自己擔心起來,看著徐長青,沉聲問道:“我呢?你準備怎么處置我?也讓我失去一段記憶嗎?”
“你?你不用,你會跟我在一起。最終陪我一起到瑞士見沈陽明。”徐長青不容沈晴雯有半點反對,一手拉著她地胳膊,一邊向外走,一邊說道:“另外你身上中了一種我未曾見過的邪咒,用強力去解可能會發生意外,所以讓你跟在我身邊,對你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雖然沈晴雯心中極不愿意,并且試圖掙脫鉗制。但是從徐長青的手掌忽然傳出一股熱流。逐漸延伸到她的全身,不但控制了她的言行。還控制了她的表情。在他們經過大木材廠的廠門口時,她還被控制著主動命令那些印度守衛不要靠近檀木倉庫。
兩人離開了木材廠后,徐長青便雇用了一輛停靠在木材廠門口地馬車,拉著他們往旅店方向走。在馬車開動之時,徐長青的也放開了抓住沈晴雯的手,似乎并不懼怕她求救。沈晴雯揉了揉被抓的手臂,半點求救的意思都沒有,只是從腰間拔出槍來,默默的將空彈殼退出來,重新上彈,只不過這一次上的是一種銀彈。
“你既然那么恨我父親,可你為什么要幫我?”在上子彈的時候,沈晴雯忽然問道。
“你也說了!我是恨的是你父親,不是你,我為什么不能幫你?”徐長青坐在沈晴雯地對面,微微閉上眼睛,雙手抱胸,毫不在乎沈晴雯上子彈的舉動,一臉平靜的說道。
“不過我在乎。”沈晴雯手腕一抖,把轉輪上膛,雙手舉槍,毫不猶豫的扣動扳機,在爆發力的推動下,數枚銀子彈朝對面飛射出去。
子彈順著徐長青的耳邊擦過,打在了他背后的車廂木板上,瞬間穿透過去,射入了正在駕駛馬車的車夫身上。車夫隨即發出一聲凄厲的慘叫,也顧不得驚世駭俗,在鬧市區內,身體瞬間膨脹,化作了數百根藤蔓將整個車廂捆住,跟著藤蔓向車廂內延伸,試圖抓住沈晴雯。
在周圍所有人都被這一幕給驚呆了,不知是誰大叫了一聲,那些印度人全都由極靜變成了極動,驚惶失措地四處逃竄,只有一些印度教地僧人不逃反而沖上前來,似乎把這個樹人當成了某位神靈。只不過這位神靈剛剛被銀子彈給打傷了,正需要血肉來補充損耗,這些送上門的印度僧人便成了上好地沒事,數十根藤蔓將這些印度僧人捆住,當散開的時候,印度僧人已經變成了幾具干尸。
然而在車廂內,情況卻截然不同。當車廂被樹藤圍繞的時候,沈晴雯立刻從身后的背包里取出一塊破布將自己包裹起來,樹藤立刻變得畏縮起來,似乎破布上有著它非常害怕的東西。于是乎它的攻擊目標轉而朝向了雙目微閉的徐長青,正想要將其捆住的時候,便看到徐長青身上忽然沖出了一團烈火,沿著藤蔓瞬間延伸到整個樹藤,還沒等樹人發出慘叫,便被燒成了灰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