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感冒中,請假一日,明日恢復!見諒!
重感冒中,請假一日,明日恢復!見諒!
由于受到蕩魂鐘的影響,原本以徐長青心神根本無法憑借這么一點道力,施展上清神霄五雷大法。然而他卻非常巧妙的只用一點點道力引動百狐魔刀中的魔氣,將整個上清神霄五雷符給激發。隨著徐長青的法咒聲落下,地上組成上清神霄五雷符的紅塵繩瞬間化為灰燼,一股精純的道力沿著繩子沖入百狐魔刀中,令百狐魔刀中的魔氣迅速爆發出來,化作一只七尾靈狐,輕易的破開了魔神的魔體,刺入魔神體內。
魔神魔體受損立刻發出一聲慘叫,而還沒等他叫完,魔刀中上清神霄五雷符的道力在魔氣的激發下引動了一道水桶粗細的上清神雷直劈魔神。強大的天地雷勁劈在了蕩魂鐘上,順著蕩魂鐘急灌而下,四溢的沖擊著魔神本體,劈得魔體無法再凝結一起,開始潰散。神雷不但令四魔君組成的魔神本身受損,就連作為引雷體的百狐魔刀以及旁邊還沒有來得及逃走的胡月娘和唐心兩人也未能幸免。
百狐魔刀魔氣幻化的七尾靈狐瞬間沖擊得散了形,刀身立刻出現裂痕,刀中魔氣被雷勁煉化,而胡月娘和白蓮圣母雖然在外圍,但是依舊被神雷余波波及,身體各處被雷勁劈傷,頭發被弄得焦黃卷曲,難看至極。看到彼此的慘象,她們都想要嘲笑對方,但是忽然又同時想到自己也差不多是這樣,臉色便陰沉了下來,想要朝徐長青破口大罵,可張開口又罵不出來,只好狠狠的瞪了徐長青一眼,趁著四魔君沒有緩過氣來,飛快的退走。
當上清神雷劈中蕩魂鐘的時候,蕩魂鐘對心神二識的限制便已經失去了效果,徐長青立刻將渡世靈珠祭于頭頂,布置了一個隔離的太極元罡護罩。雖然看著胡月娘兩人逃離此地,但徐長青卻沒有走,他反而靜靜的看著魔神崩潰后還原的一團巨大的魔氣,想要等待看是否有機可乘。
剛才那一記上清神雷似乎傷得四魔君很重,魔氣始終翻騰著,無法凝結成形,也無法分開還原成四魔君的魔體。此刻這團魔氣像是一個不設防的城鎮一般,吸引著對它有興趣的人動手。徐長青面無表情的看著那團魔氣,過了好一會兒,忽然反常的轉身施展鬼魅神行,迅速的消失在魔氣前面,化作一道虛影,朝英租界方向疾馳過去。
就在徐長青剛剛離開,那團魔氣立刻一分為四,眨眼之間便凝聚成形,還原成四魔君的魔體。雖然四魔君看上去顯得非常狼狽,渾身焦黑,衣衫碎如布條,但是這只是皮外傷,雷勁顯然沒有令到他們受到內傷,體內的魔氣也并未減弱多少,各自的法器也完好無損,只有魔黑的骷髏手鏈上的一個骷髏出現了一道裂痕。
“好機警的人,竟然絲毫不受引誘,果斷退卻。”魔黑看著徐長青消失的方向,臉色陰沉,說道:“難怪玄罡天魔將一脈看做是頭號大敵,果然有其道理。”
“什么頭號大敵?”魔金顯然還在為剛才的事情惱火,用鍘斧將旁邊不遠處的石頭劈成兩半泄憤道:“只不過是個喜歡背后偷襲的小人罷了!下次我要是再見到他……”
“下次你要是一個人見到他,就立刻逃走,不要和他對敵。”魔黑瞪了自己的二弟一眼,冷冷的也朝其他人警告道:“你們也一樣,絕對不能單獨與其對敵,你們不是他的對手。”
除了魔青以外,其余兩人都有點對魔黑的話不服,但是迫于魔黑常年的積威,還是心不甘、情不愿的答應了一聲,至于心中怎么想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魔黑自然了解自己這兩個弟弟的想法,知道多說也沒有用處,只能將他們帶在身邊,以防出事。
這時魔青撿起地上的百狐魔刀看了看,雖然已經過去了,但還是忍不住對剛才的危機倒吸了一口涼氣,說道:“幸虧老大你用血骷髏將那股上清雷勁,引到了這把魔刀里面,否則我們四人若是被這股雷勁打了一個結實,即便不死也要脫層皮。”
“唉!”魔黑看了看還原成手鏈的血骷髏,看著其中一個骷髏額頭上的裂痕,說道:“即便是血骷髏的力量,都無法完全將雷勁卸開,現在血骷髏受損,在將其修復之前,我們的本命魔元即便是恢復過來,也無法凝結成魔神。”
“不能結成魔神也沒關系,只要我們兄弟幾人小心一點,難道還怕他人不成!”魔青鼓動了一下兄弟幾人的勢氣,然后將百狐魔刀拿到魔黑面前,問道:“這把刀怎么辦?”
魔黑看了看,冷笑道:“這把刀已經廢了,即便修復好了也不可能再成為魔器,不過這把刀對于藤岡那家伙來說意義非凡,我們今天損失的東西找他去要,正好我們可以用他們東瀛的一些高野僧和陰陽師來修復血骷髏。”
“如此正好!”魔青點了點頭,將斷成兩截的百狐魔刀小心收好。
魔紅忽然想到了什么,建議道:“老大,那小子跟陳家關系密切,陳家在天津有一處產業,那小子肯定會逃到那里去,你看我們是不是……”
魔紅的提議非常吸引人,屬于四魔君智囊的兩人魔黑和魔青想了想,又互看了一樣,都不約而同的搖了搖頭。
“為什么?”顯然魔紅的提議很符合魔金的口味,他急忙問道。
“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魔青細心的解釋道:“眼下徐長青對我們的底細和實力已經了如指掌,而我們對他卻一無所知,而且從他出手的力量來看似乎他還留有余地,不說別的光憑他那一身就連我們的法器都無法將其傷害的肉體,就足以在和我們周旋時,立于不敗之地。”
“而且陳家的產業都在英租界。”魔黑補充道:“如果在那里動手,事情鬧僵起來,只怕會引起九國租界的注意,到時玄罡天魔必定會怪罪我們,而遮天手、子母鬼姥那些人也一定會拿著這件事大做文章,借此吞到原本因為屬于我們的那份魔器。”
“他們敢!”魔紅雙眼圓睜,怒聲喝道。
這時,只聽見從天津城方向傳了一些聲響,看來是城內有人見到或者聽到了這里的動靜和聲響,跑過來查看。魔黑感到此地不宜久留,朝自家兄弟,說道:“先回日租界,敲那個藤岡一筆,明日就離開天津回北平,我們四人孤身在京師外面,太危險了。”
說完,便化作一陣陰風,將白三千的尸體卷起,沖入了旁邊的樹林里,其他三名魔君也不在遲疑緊隨其后。
在四魔君走后沒有多久,天津巡捕房的人和天津本地報紙的記者便趕到了事發之地。當他們看到地上憑空多出的一個個大坑洞、被法術殃及而枯萎的植物以及周圍遍地死狀慘烈的尸體,都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一些剛剛加入巡捕房的年青人嚇得腿都軟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日本人,這些全都是日本人!”這時一個記者指著地上被桃花瘴吸干了精氣的陰陽師,說道。
周圍立刻像是往滾油里倒涼水一般炸開了,他們粗略的算了一下,不算那些散落的尸體碎片,光干尸便有將近三十具。死了三十個以上的日本人這在巡捕房的眼里,可不是什么小事,他們很清楚這很可能會引起重大的國際糾紛,該如何處理絕對不是他們這樣的小人物能夠決定的。
于是在這些巡捕中的人立刻命人去直隸總督衙門報告此事,由直隸總督來決定該如何處理。這時一個膽子大的年青記者伸手想要去撿一個中了尸毒的陰陽師掉落在地上的錢包,想要看看里面有些什么線索。然而當他剛剛撿起錢包,便感覺到手立刻變得麻木起來,隨后麻木感覺逐漸向上延伸,他害怕得大叫了起來,眾人的目光全都吸引了過去。在眾人的注視下,那名記者以肉眼能見的速度迅速的膨脹,當膨脹到極點時又猛地縮了回去,最終化成了一灘血肉模糊的肉泥。
“有毒,這些尸體上有毒。”眾人驚叫著向后飛退。
一時間各種猜想迅速的在眾人的心中蔓延開來,在所有的猜想中間,眾人覺得最合理的就是,日本人正在研究一種秘密的劇毒武器,準備用來對付大清,而武器在運送的途中出現的意外爆炸了,武器里面的劇毒泄漏,最終殺死了所有在附近的人。那些巡捕對于這個猜想還有點懷疑,而那些報社的記者卻已經想當然的認為這就是事情的真相,于是紛紛拍照,然后快速的趕回報社截稿,讓報紙在其他同行之前發行出去。
第二天,當各個天津本地報紙發行出來之后,整個天津乃至周邊都轟動了,天津的民眾紛紛趕往事發地看看是否真有其事,然而現場已經被日本人封鎖了起來,并且用黃布圍住,絲毫看不到里面。這種作法顯然有點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加上日本租界對于這件事情的態度是保持沉默,更加加深了民眾的懷疑,最終不但清政府,就連其他的國家也紛紛給日本的駐華總領事去電,咨詢,更應該說是質問此事。一時間弄得日本駐外領事和日本政府狼狽不堪,紛紛編造故事,將這件事情唐塞過去。而這些死去的陰陽師等人的首領藤岡左助,則已經隨著四魔君一同上路,去往京師,躲開了各種麻煩。
在外界因為這件事而鬧得沸沸揚揚的時候,徐長青則正在閉關煉尸,兩耳不聞窗外事,與世俗隔絕了起來。徐長青在和四魔君的對峙中退走后,便沒有停留的朝萬盛商行急奔而去。雖然他很想一舉將四魔君拿下,但是他微微張開的神目也清楚的看到了四魔君的本命魔元并沒有受損,而且連他們各自的魔器也完好無損的隱藏在那團魔云之中,在這種情況下不容他逞強,只能退走。
回到萬盛商行后,眼前的情景卻讓徐長青大吃一驚,整個商行周圍都圍滿了人,所有人都不約而同的伸長腦袋往商行后面的別墅花園,應該說是往那棟有名的兇宅看,而陳家派駐在這里的保鏢護院與巡捕房的巡警將人擋在了外面。徐長青這身打扮太過驚世駭俗了,因此沒有走正門,直接從空中躍過,猶如羽毛一般無聲無息的飛落在別墅花園里。
這時花園里也圍滿了人其中大部分都是陳家的傭人和一些在商行工作還未離開的職員,另外還有幾個英國租界的官員也在其中,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眼前的兇宅給吸引住了。只見那間兇宅此刻仿佛遭遇了地震一般不斷的震動著,而且從房屋里不時的沖出一股淡綠色的尸氣,撞擊著外圍的玄武守靈大陣,產生了如同水波一般的漣漪擴散開來,煞是驚人。在門口前面,躺著兩具尸體,全都渾身潰爛,流著綠色的濃水,看樣子是陳章平安排在房屋周圍的護衛偷偷進去,發現了銅甲尸,并且觸動了陣法使得尸氣外溢,逃出來時中了尸氣,而另外一個人試圖想要救他也中了尸氣。
“等等!前面危險不要靠近。”一名沒有見過徐長青的商行職員,見到一身怪異打扮的徐長青朝前面的尸體走過去,連忙好心的提醒道。
“先生,您……”陳章平聞聲看了過來,見到徐長青,露出幸喜之色,連忙上前想要告訴徐長青發生了什么事,但是立刻被徐長青抬手打斷了。
徐長青走到了那具尸體旁,蹲下身,取出一個碧玉葫蘆,運轉真元在葫蘆尾端畫了一個太極魚,隨后引動太極魚向后一收,只見兩具尸體的鼻孔里鉆出兩股淡綠色的尸氣,同時流在地上的濃水也像是被蒸發了似的化作一縷綠氣,徐徐的鉆入葫蘆里。當最后一縷尸氣被收入葫蘆中后,徐長青沾上一點朱砂抹在葫蘆嘴上,用刻有太極魚的塞子塞住葫蘆嘴,然后將其收入袖里乾坤中。
“立刻叫人把兩具尸體給燒了,不要存放過夜。”徐長青起身朝陳章平吩咐了一聲,隨后又教訓道:“以后聘請人要再三考量,不要引狼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