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仙

1880所謂輿情1881公私

正文1880所謂輿情1881公私

正文1880所謂輿情1881公私

1880章所謂輿情

做土棍。也是有做土棍的好處的!見那位和韋明河悻悻然離去,陳太忠心里禁不住生出幾分沾沾自喜的感覺。

憑什么每次顧全大局,應該講犧牲的就是我?陳某人這份冤屈憋得已經很久了,今天猛地發現,自己若是硬按著自己的利益行事,那別人也就只能被動地“表示理解”了。

這個法子還真的不錯,挺好使的,陳太忠細細琢磨一下,發現事實確實如此,換位思考一下就明白了——他若是到某個鄉鎮辦事,遇到這種只顧本單位利益的主兒,他最多罵個“小集體主義嚴重”,估計連找人家后賬的興趣都沒有。

組織上一直是反對山頭主義和小集體主義的,但是這個現象不但真實存在,更是屢禁不絕,所以,若非牽扯到大事,大家也就都能表示理解,連毛老人家都說過,“黨外無黨,帝王思想。黨內無派,千奇百怪”。

嗯,以后得讓別人多來理解我,陳太忠默默地做出了決定,下一刻,他就又將電話打給了許純良,“純良,你可太不純良了,悄悄地給你提點好主意,你倒好,吵吵得滿大街都知道了!”

“嘖,你怎么說話呢?”許主任聽得就不滿意了,這家伙有個毛病,愛叫真,他信奉的是君子絕交不出惡言,一般跟陳太忠玩鬧的時候倒無所謂,可是劈頭就吃這么一句,他就有點受不了,“誰告訴你我亂說了?”

還說你沒亂說?陳太忠聽得就有點惱了,少不得將自己這邊遇到的事情一說,“……明河都找到我了,你還說沒你的事兒?”

“我跟他關系很一般,”許純良聽得就有點底虛,不過嘴上倒也不服軟,“真的,我沒跟任何人說,我只是問了問我老爸……他要是問別人。那我也沒轍不是?”

哦,看起來是錯怪了純良了,人家老爹為了兒子的前途,找人打問了一下,結果消息在小范圍內流傳開了,陳太忠得出了正確的結論——最起碼他認為正確。

“那許書記也該注意一點嘛,”他有點不高興,“這消息對他來說無關緊要,對我來說就至關重要,大家都知道了,那我到哪兒賺錢去?”

“行了吧你,不拿到一手資料怎么賺錢?商場對把握時機的要求,一點也不遜色于官場,離了你,別人可是玩不轉,”許純良頂了幾句之后,也有點心虛,說不得就轉了話題,“對了太忠,國慶節能保證回來吧?”

“這可不好說,”陳太忠也不愿意因為這點小事跟他認真。“我還想在駐歐辦搞個活動呢,要不你來巴黎好了,給我捧場。”

“那可不合適,咱科委也有活動呢,”許純良嘆口氣,“而且到時候,疾風助力車估計第五萬輛就下線了,正好迎接祖國五十年大慶,章堯東定了要來。”

“五萬輛?”陳太忠聽得嚇了一跳,電動助力車廠生產才四個月,在他印象中,六月份的銷售好一點,也不到兩千輛,七月份的他還沒數據,不過不管怎么說,五萬輛助力車……就算每輛車賣兩千,那也是上億的銷售額了,“這么快?”

“不會吧,效果這么好?”陳太忠聽得真有點咋舌了,“有這樣需求的話,九月底到達五萬輛,還真的差不多。”

“嗯,關鍵是最近對于禁摩令,媒體上爭得很厲害。”許純良含含糊糊地回答,反正就是那點事,大家都明白的,“有的記者說,這么搞就斷絕了摩的、麻木的生意,真是多事……平時就見他們報道黑摩的載客,影響天南的形象了。”

“我記得咱倆有分工的吧?”陳太忠聽得就笑,“交通廳的崔洪濤已經說了,會積極配合,你負責的警察廳那邊……沒搞定嗎?”

“差不多了,只差一個專項整治行動了,”許純良悶聲悶氣地回答,“其實這些報道,都是興隆等幾個在天南占據市場份額比較大的摩托車廠家搞出來的,記者嘛,收了誰的錢,自然要向著誰說話。”

陳太忠嘿然不語,對于這種事他沒什么話可說,記者這個行業原本就是如此,得人錢財替人消災,尤其是這種涉及民生的社會問題,就算省里的宣教部也不好過多干涉。

只不過,對這種事情。大多數人只當是記者履行了輿論監督的權力,卻不知道人家說話的目的未必就是真的出于義憤,輿情原本就是用來被利用的。

“純良,幫我選人吧,”陳太忠覺得這個話題有點鬧心,真的不想再談,于是就岔開了,“駐歐辦要招四個保潔,我懶得專門回去一趟了,你幫我把一把關?”

“這個我不管,”許純良的回答。是要多干脆有多干脆,“駐歐辦的事情,你不要找我,科委有什么事兒,你盡管說。”

這家伙看起來和善,其實真的很死板的,陳太忠郁悶地撇一撇嘴,“對了,電動助力車要搞有獎促銷的話,一定要記得考慮歐洲游……嗯,肯定是駐歐辦協辦,這個總沒問題吧?”

“你這家伙,就吃大戶吧,”許純良終于笑了起來,自打一開始,他就被太忠訓了一頓,心里這份郁悶一直持續到現在,直到聽這家伙開始開口化緣,心中的那份糾結才徹底釋放出來,“要不要一二三等獎全是歐洲游,檔次以時間長短劃分?”

“那好啊,還可以按人數劃分,”陳太忠聽得就笑,“哈,特等獎歐洲三人一起飛十日游……呃,三人一起飛?”

“那樣的話,買了助力車都得讓老婆揪著耳朵退貨了,”許純良被他這個玩笑逗樂了,許主任人雖純良,可接觸陳太忠、高云風等不良分子久了,也知道這話代表的歧義,“行,一等獎二等獎就是歐洲游好了……嗯,應該搞有獎促銷。”

合著你還沒想到有獎促銷呢?陳太忠聽得頗為無語,助力車廠那是企業,是企業吖,純良這個主任做得。那是不如哥們兒在的時候認真負責。

不過,這個電話一打,他心里那份郁悶算是撒出去了,能證明不是許同學泄密的,他就沒什么可計較的了——至于說這次泄密能不能影響到凱瑟琳股市掃錢的計劃,那就不是很重要的事兒了,錢財這東西,終究是身外之物不是?

不成想,他不計較,許純良卻是認真了,不多時,韋明河又將電話打了過來,“太忠,我跟你說一下,我這消息可不是從純良那兒得到的……”

敢情,這消息韋處長還是得自于中金的那位,那位據說是跟許家有點交情,知道了這個消息,就想開展一下業務,打聽了一下,知道韋明河才跟著陳太忠從歐洲回來,就扯著他前來了。

因為之前有奪取振鑫集團的合作,韋處長就認為,太忠對某些勢力攫取財富不會持反對態度,所以才直接找上門來,不成想卻吃了一個硬邦邦的釘子。

不過,他也沒因此生出多少氣來,一來兩人關系確實好,而中金的那位怎么說都是外人了,正是“朋友的朋友,不是我的朋友”的意思。

而且,這中金畢竟是掛了中字號的,就算此事能操作,到最后也不能全落進個人的腰包——韋明河非常相信,他自己要是個人出資,太忠絕對不介意帶挈自己一把。

事實上他打這個電話,也未嘗沒有這個意思,前一陣他將振鑫集團出手了,僅他自己就干落了七噸多,再加上往日的積蓄,基本上能湊出一個整數來。

同時,他還能從許純良和苗毅勇那兒籌點錢,再湊一個整數也問題不大,兩個億的資金——估計也能在那件事上小小跟風一把了吧?當然,許純良若是也想參與,那就再加一個好了。

不過,這些話都是要再見面才說的,所以他就要約陳太忠坐一坐,“……那家伙不會說話,現在馬上就中午了,一起吃飯吧,我這邊就一個人,你隨便……”

“中午肯定不行,回頭吧,”陳太忠聽得笑一聲,他昨天晚上撇了張馨和凱瑟琳等人,今天再不出現就不合適了,所以他答應了唐亦萱,中午去“我們的宮殿”吃飯。

只是,趕到那里之后,他總覺得哪里有點不妥當,猶豫半天,還是給黃漢祥撥了一個電話,總算還好,黃總這次接電話比較及時,“是太忠啊……什么事兒?”

陳太忠將事情大致說了一遍,無非就是中金的人想通過自己,在國外的股市上興風作浪一番,黃總聽了之后,沉默一陣才發問,“那你打這個電話給我,是什么意思?”

“我拒絕他們了,說他們帶不給鳳凰收益,”陳太忠知道他說話的習慣,所以回答得很直接,“我主要是想著上次曼雷的事兒,您提醒過我,不知道我這么做對不對……”

“哈哈,”黃漢祥聽得就在那邊笑了起來。

1881章公私

黃漢祥對陳太忠的問題,沒有過多的解釋,笑過之后才哼一聲,“嗯,你做得不錯,有什么事兒,晚上見面說吧。”

“晚上見面?”陳太忠可是能聽出來,黃總現在的心情不錯,少不得笑著問一句,“黃二伯您這是遇到什么事兒了,這么高興?”

“邢昶跑了,”黃漢祥笑吟吟地回答他,“嗯,我這就快沒什么事兒了……總算是告一段落了,剩下的就是掃尾了。”

老黃這眼界,都能知道邢昶?陳太忠越發地覺得納悶了,又笑著聊了兩句之后,掛了電話之后又給支光明撥個電話,打聽此事。

支總自然也知道了此事,不過他還是有一些感慨,“唉,常在河邊走,哪兒有不濕鞋的?幸虧我收手早,說實話,我現在有些感激那幾個斷我財路的家伙了。”

“呵呵,你沒事就好,”陳太忠才這么一說,又發現有些不妥,“不過據我了解,這次事兒挺大的,要是有人找到你的話,需要幫忙你只管開口。”

“已經有人找我談過話了,畢竟我收手了沒幾年,”支光明在電話那邊聽得就是一聲苦笑,“反正,太忠主任你這話我記住了,咱做兄弟的,感謝什么的就不說了。”

“那是,沒必要客氣,”陳太忠聽得笑一聲,“找你談話的人,客氣不?”

“中紀委的,怎么可能客氣了?”支光明敢欺負天南紀檢委的,可是對上這種主兒實在硬不起來,“不過,應該就是隨便問問,他們想動我,也得過了陸海省這一關……說句良心話,幸虧老邢跑了,大家也都安逸了。”

又聊兩句,陳太忠才收了電話,見唐亦萱已經將碗筷盞碟擺放好了,正雙手托腮凝視著自己,禁不住對她歉意地笑一笑,“不好意思,真的事兒太多了……”

他跟她在一起的時候,很少開手機,可是,隨著兩人的關系越來越近,有些事情又耽誤不得,所以他就不怎么在意了——今天的事兒倒不是很著急,可是他的事情太多了,萬一回頭忘了,那麻煩可就大了。

像招保潔員的事情,就是被他遺漏了,不但導致在駐歐辦開張的時候人手緊張,保不齊他還得為此事專門回一趟鳳凰,要不說有些事情就算不急,也不能耽誤呢?

唐亦萱卻是沒有在意,而是沖他微微一笑,“我發現你認真起來的樣子,很帥……有點讓我想起老書記最后的……”

“你給我閉嘴啊,”陳太忠臉一沉,白了她一眼,“別的都好說,咱倆在一起的時候,你的腦袋里不許有別的男人。”

“呵呵,”唐亦萱笑了起來,抬手端起了酒杯,“來,吃飯吧,我發現啊,男人就是不能慣,現在連老書記都不讓我提了。”

話是這么說的,但是她的笑容背后,半是溫馨半是沉醉,顯然,她也逐漸地接受了這樣的現實,并且樂在其中……

黃漢祥說的晚上坐一坐,并不是晚飯時間,而是八點以后,他又喝得醉醺醺的來了陳太忠的別墅,似乎他已經將這里視為他飯后休閑的場所了。

凱瑟琳和伊麗莎白也是剛應酬回來,按著慣例,伊莎和張馨是打下手的,沙發邊上坐著的就是黃漢祥、陳太忠和凱瑟琳。

“跟她說了吧,最近多跑一跑項目?”黃漢祥一看到普林斯的老總,就又想起了自己的交待,“人家對你不錯,太忠你得多幫一幫她。”

凱瑟琳聽中文可是一點問題都沒有,聽到這話,眼中登時就是亮光一閃,陳太忠看得心里就有點想笑——傻丫頭,人家是有別的想法呢,你不過是被捎帶著賺點小錢。

當然,他私下可以這么想,卻是不能這么說的,不管人家老黃的動機是怎樣的,可是凱瑟琳確確實實能得到實惠,做人要知道感恩。

等凱瑟琳敬了黃漢祥兩杯之后,黃總不跟她喝了,“不行,你穿得太少,晃得我眼暈,太忠,還是咱倆喝吧。”

陳太忠聽得就笑,凱瑟琳那兩團真可算得上人間兇器,又穿了低胸的裙子,探身敬酒之際,白花花一大片還顫顫巍巍的,是個男人就得眼暈,“對了,黃二伯,你說的那個中金,到底是什么背景?”

“它是什么背景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這種性質的公司,你摻乎不起里面的事兒,”看得出來,黃漢祥今天的心情很是不錯,大概還是他的禁足即將告一段落的緣故吧,“這么跟你說吧,要不是我不喜歡某些人的做事風格,我現在估計也在類似的一個公司里。”

“萬一出什么差錯,我就是替罪羊了,是這樣嗎?”陳太忠笑嘻嘻地問一句,還不忘記往大嘴里灌兩口啤酒。

“可不是你想的那么簡單,”黃漢祥不想說得太細,可是又沒辦法不說,猶豫了一下方才發話,“聽說你不太喜歡跟有關部門打交道?”

“您連這個也知道?”陳太忠微微一驚,不過這驚訝,也僅僅是寫在臉上的,黃家想了解他的話,那真是上嘴皮碰一碰下嘴皮的事兒。

想到黃總此人雖然毛病多多,但骨子里是很愛國的,他就有點訕訕,“其實,我不想沾他們,主要是怕麻煩。”

“嗯,能理解,很多人都這么想,”黃漢祥點點頭,也沒表現出什么意外,“嗯,你要沾上類似的公司,比你沾上情治機關要慘得多……到時候甩都甩不脫。”

“明白了,”陳太忠點點頭,長嘆一聲,他是真的明白了,“所謂的一入江湖身不由己,那是個沒有退路的行當,對吧?”

“對,”黃漢祥低頭喝酒,不再說什么,不過他臉上的笑容在這一刻微微凝滯了一下,顯然,他想到了某些不太愉快的事情……

“那我私人搞成不成?”陳太忠沖凱瑟琳努一努嘴,“我倆聯手去折騰,個人的事兒,別人總不能說什么了吧?”

“那當然,”黃漢祥側頭看凱瑟琳一眼,他也知道這個美艷的女老板身后的勢力,一時還真的有點羨慕陳太忠的福氣,這女人在北京混了那么久,最后還是便宜了小陳啊。

“你要個人搞我無所謂,不過要交保護費,”黃總伸出手,笑著搓動一下,“我不要你的,給小雨朦準備點嫁妝錢,一成的干股,沒問題吧?”

“其實……賺不了多少的,”陳太忠的臉就苦了起來,黃漢祥看得哈哈大笑了起來,其實他也知道,這小子是逗自己開心呢,幾百萬的房子說送就送了,也不差這一點吧?“必須的啊……你打算搞多大?”

以黃漢祥的眼皮子,聽清楚可能涉及的金額,也禁不住微微張開了嘴,好半天才像剛認識凱瑟琳一般,上下打量她幾眼,“幾十億美元……你倒有兩下。”

這件事帶給他的印象,還真的不是一般地深刻,直到臨走的時候,都不忘記叮囑陳太忠一番,“上千億的并購,你千萬不要答應任何公司的聯系,我這是為你好,有些人隨便動動嘴皮子,你連渣都剩不下……”

切,我連渣都剩不下?連渣都剩不下的不知道會是誰!陳太忠心里很不屑,但是黃總這話真的出自好意,他當然只有含笑點頭的份兒了。

黃總才一離開,凱瑟琳就憋不住了,扯著陳某人問東問西,非要弄明白黃漢祥那話是什么時候說的,為什么你就不肯早告訴我,“難道你不想早一點給我驚喜嗎?”

“你知道個什么?”陳太忠瞪她一眼,可是心里的話還沒辦法說出來,說不得只能苦笑一聲,“有些事情你根本不懂,反正……是你的總是你的,著急什么?”

“可惡的政客,”凱瑟琳被他的話頂得直翻白眼,不過顯然,她心里的歡喜遠大于不服氣,不管太忠出于什么目的隱瞞了自己,但是毫無疑問,若是沒有他出力,她是什么都得不到的,這個她非常確定,“好了,我要去洗個澡……一起去嗎?”

陳太忠才要點頭,猛地發現一邊的張馨似乎欲言又止,說不得看她一眼,“怎么,有事兒?”

“我……可能我明天就得回去了,”張馨走過來挨著他坐下,一探手攬住了他的腰肢,將圓潤的下頜放在他的肩頭,“任命下來了,我得回去報到了。”

她這次來也是偷空來的,等了好幾天才等到他回來,不成想今天張沛林打電話給她,告訴她任命通知已經公布了,“素波分公司數據部第一副經理,主持數據部工作。”

“嗯,等一等吧,我估計也要回去,”陳太忠嘆口氣,他原本是想將選人的事兒交給張愛國操作的,可是轉念一想,且別說小張扛得住扛不住領導的關系,只說交給他就名不正言不順——科委的一個副科長,憑什么幫駐歐辦選人?要是交給勞動局的周無名,那倒勉強說得過去。

不過,他在北京還有點事情沒辦妥,是關于科委大廈魯班獎的事情,“明天聯系一下邵國立,看他幫我找到中建的關系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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